第6章

  寡婦的心思,楊一刀自然不懂。


  曹無情見一擊不著,便棄了剪刀,銀牙緊咬,狠狠的望著楊一刀。


  楊一刀看到此情形只能哭喪著臉低聲連忙說:「曹夫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摸到你的腳絕非有意,你竟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你這個惡棍,魔鬼。」曹無情聲淚俱下的低吼著。


  楊一刀見曹寡婦眼淚越來越多,一時慌了神:「剛才你暈過去了,我只是想快點喚你醒來。你趴在我身上,我又不敢動。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千萬別因為這件事自尋短見。這樣的事情告到官府,我是會蹲監獄的。而且如果你死了,那按照天朝法律,他們判我***那我是會被砍頭的。我們家世代單傳,而且我長這麼大,還沒碰過女人。就看在我沒有碰過女人的份上饒了我,別自尋短見。」


  耳朵聽著楊一刀胡言亂語,一時氣惱又無計可施的曹無情扭著嬌軀無限委屈只能化作更多淚水湧出眼角。等感覺自己憋住了一口力氣,曹寡婦便絕望的說:「你這淫賊,算我瞎眼,還給你辛苦做了新衣。你不讓我剪刀痛心窩,就讓我用這白綾魂歸地獄,好讓我那慘死的丈夫無情數落我的罪過。我上吊死,保管官府不會追拿你的過錯。你這噁心,快點從我身子上下來,天煞的,你讓我有何種顏面再見我那無兒無女的丈夫。」


  聽著曹寡婦的哭訴,楊一刀才感到自己的失禮。連忙挪開身子的同時,楊一刀望著曹寡婦絕望的說:「其實你不用下地獄找你丈夫,你丈夫現在不就在眼前嗎?他剛才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即便是在地獄,他也會體諒你的。哎呀,不對。他是戰死沙場的大英雄,怎麼會去地獄呢,他應該去了天上,他會在天上體諒你的苦衷。」


  曹寡婦聽著楊一刀的言語,坐起身子猛然震了一下。一眼望見丈夫的棺材后,曹寡婦便像發了瘋似得朝棺材撲了過去。


  楊一刀看到自己一席安慰的話語換來的卻是曹無情朝棺材猛的撞了上去。來不及多想,他再次用儘力氣把曹寡婦從身後攔腰抱了起來。


  眼見楊一刀再次輕薄自己,曹寡婦就像瘋了一樣朝著楊小刀又抓又打。


  女人眼神失去了往日的溫情,楊一刀又害怕又著急。眼看天就要變亮,和尚又要開始念經。寡婦卻要和自己同歸於盡。極端無賴之下,楊小刀眼睛一紅,直接朝著曹寡婦撲了上去。人家說流氓是逼出來的,君子是裝出來的,此話不假。


  楊一刀心想,眼見這黑寡婦已經發瘋,現在不辦了這寡婦,也要被砍頭,操了這寡婦,即便是砍頭,自己也算做了一回男人,雖然是二手貨,可最起碼是對得起祖宗了。


  懷著這種心思,還沒等曹寡婦反應過來,早已扯下自身衣服的楊一刀就按照往日村裡流氓傳授的經驗,固定住寡婦那撕扯掉裙子的屁股,一槍直搗黃龍了。


  一槍中靶,曹寡婦卻出奇的安靜了下來。她似乎一下子驚呆了,面對著眼前丈夫的棺材,面對這靈堂,面對把握著自己身子的男人,她的腦海里頓時被無形的力量徹底抽空了。


  來不及曹寡婦反抗,享受著小鮮肉帶給自己久違的快感,曹寡婦終於在極不情願的基礎上張開嘴唱起了動聽的旋律。這旋律穿過靈棚,傳到靈堂,飄過打盹的和尚禿驢腦門,直接竄上了九天雲霄。


  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宿,直到靈棚外面有和尚起床漱口,楊一刀才終於結束了屬於男人的戰場。


  望著曹寡婦春紅的俏臉,散亂的頭髮,起伏的珠穆拉瑪峰,和白皙的大腿,楊一刀收拾完褲襠口才滿臉懊惱的說:「你現在想幹什麼我都不攔著你,你想上吊就上吊,你想扎心窩就扎心窩,你想報官就去擊鼓。我不逃,也不避。反正男人一世,自在風流,我爽過,自然也心滿意足了。」


  流氓把話撇在寡婦身上,就像在大街上撒了一泡尿,洋洋得意的哼著小曲走了。


  看著楊一刀冷漠摸樣,曹寡婦遮掩起身子,「我恨你。」三個字在銀牙緊咬之時早已吐出櫻唇。


  她想再說什麼,卻奈何體力早已不支,全身疲倦之間身子不由的又癱軟倒了下去。


  在隨後的日子裡,楊一刀每日都抱著必死的心態等著公差前來捉拿自己,眼看著曹寡婦每天望著曹軍士的棺木失神發獃,楊一刀心也跌倒了谷底。


  他每日做夢都會夢到曹寡婦第二天吊在了靈堂的橫樑上。每次都被曹寡婦不同死法的噩夢驚醒,卻奈何第二天看到曹寡婦依然坐在茅草堆里望著丈夫發獃。這種僵持的態勢一直持續到喪事做完也不見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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