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家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命根不絕,必有艷福。


  在那晚事後,楊一刀便常常用這句諺語安慰自己,好讓自己不再想起那晚發生過的事。


  楊一刀沒有死在女人剪刀下,第二天卻換來了女人殷勤的微笑。茅草粘在青絲上,花容因眼淚失色。如此摸樣還是在楊一刀面前笑的楚楚動人。楊一刀心裡自然是喜歡的鬼哭狼嚎,激動連連。


  曹寡婦次日晚上和楊一刀主動搭訕不為別事,在楊一刀靠上前去之際,她便用芊芊玉手從身後麥草堆里奇迹般的揪出了一根皮尺。她讓楊一刀不要怕,說是自己想為楊一刀裁縫一件長衫,以賠昨晚剪刀碎玉之事,順便也報答楊老爺子周全之恩。


  楊一刀好了傷疤忘了疼,一聽到有新衣服穿,自然歡喜的不得了。那還能記得昨晚曹寡婦的剪刀兇狠。他乘夜深和尚打盹的時間,上了香燭之後便鑽進了曹寡婦的靈棚里任憑她上下其手了。


  曹寡婦見楊一刀生著七尺男兒身,身材發育健壯,卻對女人靠近羞羞答答,一時間慈愛之心暗涌,好感之餘便對楊一小刀的戒心便消除的一乾二淨了。


  曹寡婦是做衣服的好手,丈夫在外這些年,曹寡婦就是靠著針線絕活才足不出戶養活住的自己。今日遇見恩公,前日又是自己的不是,曹寡婦甚至想要使出全身本事,在恩公面前好好露一手。


  人家說衣服剪的好,不如量的緊湊,所謂量體裁衣。


  曹寡婦從稻草人般的楊一刀身上從頭往下量,還沒等曹寡婦量到屁股之際,不爭氣的楊一刀身子一抖,色臉頓時刷的憋得通紅。


  雖說楊一刀表面上看也算是正人君子,可是心裡卻早以猥瑣腐爛。要不然怎麼會第一眼看到曹寡婦便能喊出操寡婦的污濁調調來。


  和曹寡婦相處兩天,楊一刀在夢中早已對這個青春正好的寡婦意淫無數。現在遇見正場,眼見曹寡婦跪在自己眼皮底下青絲留在股間,一時間偷看老爹春宮圖的摸樣早已浮現,看著人家曹寡婦白玉妙手上下翻騰,透過脖頸,身子溫婉如玉,楊一刀怎能繼續矜持下去。


  在這樣一個節骨眼,帳篷撐起來也不是他故意做事。只是奈何佳人溫柔,天公將要下雨,凡人無法留宿了。


  曹寡婦雖和丈夫風流時日已久,但是對男女雲雨之事也算是過來人。平時閨房藏個木頭玩意,春宮戲具什麼的也是閨房秘史。今日,她手拂楊一刀腰邊之時,便已發覺他有那意思了。


  人家說雌雄相吸,憑空隔物間早已知道風情無限的曹寡婦單單看上一眼小帳篷后,再聯想到昨日裸身所見,長衫下情景既然是一清二楚。


  一想到男人那物,再看看眼前的楊一刀,曹寡婦俏臉羞得通紅。


  神情微微一震,感覺男女之事的曹寡婦頓時驚醒。羞恥.

  伸手間她早已鬼使神差般朝衣袖內藏刀之處摸索過去,此時,楊一刀依然沉浸在天國他鄉,只要曹寡婦再那麼一弄,絲雨便要滋養萬物。


  不知小命休矣,此時曹寡婦伸向袖中的玉手也頓時停了下來。一想到眼前小兒也是無意之舉,人家是自己招呼而來,又沒做出非禮之事,現在理論下來,自然是自身不對了。


  一想到這裡,曹寡婦只能銀牙細咬,皮尺腰間一橫,用力往裡一縮。原是奴家有意,卻又是君子貪婪,怎奈何那尺子慌忙湊巧間竟然落在了楊一刀那物件上。當時曹寡婦面色含羞,腦袋一片空白,本來只想著快些結束這荒唐之事,卻也就沒用眼瞟個仔細。


  楊一刀佛頭正硬,春風拂面,佛頭抹油更是忘乎所以。直到曹寡婦玉手那麼一緊,堅硬物體堤破物泄。


  「曹無情!」楊一刀一聲驢叫早已回蕩在夜空。


  又是盛興而來,悲催落幕。拔腿離去之時,一想到刀剪繩子勒后無從想象,楊一刀就發誓,為了傳宗接代,此生便再也不靠近這惡毒寡婦了。


  這一皮尺勒的楊一刀興趣全無,第二天起來也精神不振。茅廁中眼看雄風不起,這讓楊一刀頓時慌了神。一想到世代單傳的楊家獨苗將要終結在自己手裡。嗚呼哀哉間,他只能蹲在茅坑邊暗自垂淚了。


  連日來不想靠近曹寡婦,心裡一門心思尋思自己的傳宗接代之法,悶悶不樂間更是茶飯不思,臉色憔悴。


  曹寡婦不知道楊一刀心思所想,尋思他也只不過是個半大孩子。撕破了他的長衫,針線做給他一件就是了。量身子的時候雖然稍有尷尬,好在曹寡婦是過來人。慌亂之間,她心裡也沒忘記衣服所要的尺寸。心裡暗記尺寸,等和尚不再誦經的時候,她便偷偷跑到那后屋裡取出了上好的精緻絲綢來。原本這是給丈夫凱旋歸來時候用的,可是現在,人沒了,剩下料子也失去了一番心意。


  曹寡婦眼瞅著那料子硬生生擠出幾滴委屈眼淚,心一橫,一刀下去,便扯下了給楊一刀做長衫的布料。曹家在沒有什麼守夜人,晚上守靈難熬,加一塊布料在靈棚裡面,又沒有外人扯下白布往裡瞧晦氣寡婦。曹寡婦更是能夠舒心在裡面做起了針線。


  人家說心有靈犀一點通。說的便是心靈手巧的女人。但凡一個女人,心靈手巧的時候,女紅都是利索得體的。曹無情就是這樣一個人,她乾淨利落,兩天功夫下來,楊一刀的衣服便做好了。


  如此快的女紅,可見曹寡婦在靈堂下面是多麼寂寞無聊了。


  楊一刀還被勒的傷心未好,曹寡婦在夜深人靜和尚不念經的時候就又偷偷開始招呼前來換燭台的楊一刀了。


  可有了前兩次的教訓,楊一刀自然不敢輕易再進守靈棚了。


  時間過去兩天,可是被勒的下面依然不見起色。這兩天見了無情島上的小家碧玉都沒有反應了,這讓楊一刀心裡產生了巨大的陰影。人家都說男人活著就是為了命根子,如果命根子沒有了,那便不是男人,是太監。男人都成了太監,生活也就沒什麼盼頭了。


  一想到這裡,望了望曹寡婦探出小腦袋向他示好的表情。在楊一刀眼裡,那張出水芙蓉的粉臉頓時就在他眼前彷彿幻化成了吃人的深山狐狸精。


  一想到吃人的妖精,楊一刀拔腿就要往外跑。可奈何自己腿腳不爭氣,看著曹寡婦那剛哭了死丈夫梨花帶雨的俏臉,他那腿腳實在是邁不動了。


  他回身再次望了望曹寡婦的臉,看她滿臉堆笑望著自己。楊一刀心一橫,轉身朝著四周望了望,看沒有人在周圍,於是一閃身就進了曹寡婦的靈棚。


  做衣服是巧活,有女人會做鞋墊,草鞋,頭巾外飾,養蠶織布的,卻唯獨做官家衣服是稀缺人。整個無情島,找出曹寡婦這樣手藝的女人,不超過兩個。


  別的女人要不是綉工好,要不是剪刀好,要不是針線快,要不就是縫補巧,大家會的也只是一件。


  曹寡婦絕對是一個例外,她雖然是深閨怨婦,可是一件衣服上的活她全會,也全做的像模像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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