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優雅的變化
以下為防盜章,正文明天替換~
下面是作者菌的舊文~
這已經是某個蠢萌的店主第三次給他澆錯水了。
萬景看了看自己又失去光澤的小葉子,有些心疼。
修真界的泥土和水多多少少都帶有一些特定的屬性,用來栽培和灌溉花草時,如果弄錯了花花草草的需要,輕則生長停滯,重則直接翹辮子。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培養一些珍貴的花草時,他們都會細緻的研究各個方面,從植物本身的屬性到泥土水源的屬性,澆水的時間,曬太陽的時間,什麼階段需要額外添加點營養,如果植物寂寞了需不需要移植一些伴生植物過來等等等等,簡直比養個孩子都操心。
沒辦法,誰讓修真界的花草除了自身有著千奇百怪的功效外,煉成丹藥的話,更是價值連城,不然煉丹師就不會成為最令人景仰的職業了。
結果他卻遇到這樣一個不走心的人。
想到這裡,萬景就有點小傷心。
難道是因為他現在長得太普通了,所以不受重視嗎?萬景瞅了瞅對面靈鏡里印出來的自己的身影,沮喪的垂下了葉子。
果然長得很普通。
平凡無奇的五片紫色花瓣,細細綠綠的莖,嫩綠色的一片小葉子長在莖的中央,怎麼看都像路邊普通到了極點的野花。
如果不是花瓣上那細微到幾乎可以不計的靈力波動,可能他現在的命運就是扎在路邊,冒著被人踩上一腳的風險艱難求生。
想他在劍三里也是一朵帥破天際的氣質花,怎麼就落到如此的下場。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萬景原本並不是一朵花。
他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劍三玩家,玩了一個高冷禁慾的花哥,滿級了之後也沒有投入陣營或者副本的懷抱,而是安安靜靜的呆在萬花谷,每天做做日常任務,剩下的時間就是看看風景,順便欣賞一下自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帥顏。
誰曾想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變了。
沒錯,他玩的是萬花,但他並不想真的當一朵花!
直接從哺乳類動物變成一朵不知道什麼種的小花,這之間的落差不是一般的大,要是能碰上個悉心照料的人落到一個安全的世界,舒舒服服的當個米蟲也行。
結果,這裡是修真界。
自家的店主,是個蠢萌。
他需要的是水木屬性的靈力,蠢萌你天天往他身上搗騰火屬性的水,他實在是承受不來。
蠢萌每三天給他澆一次水,一旦澆錯了水,這三天他都漲不了經驗了。
漲不了經驗就變不成人,變不成人就一直是朵花,一直是朵花就得冒著說不定哪天就被養死了或者被誰揪下來拿去煉藥了。
他急著升級啊!
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萬景意外的發現自己還隨身帶了個基三的系統。
讓人悲憤的是,武學界面中的技能一片灰色。
他瞄了瞄自己的等級,一級。
哦。
誰能告訴他,一朵花應該怎麼升級。
他左翻翻右看看,愣是沒有找到任務系統的存在痕迹,沒有任務只能刷怪,難道要讓他去萌死對面的怪嗎?
不對,一級也是有能力的。他早就注意到了武學界面的一個偏僻角落裡,散發著幽幽綠光的技能,陽明指。
單體攻擊,讀條。
他也試過這個能力,不過當那團黑綠黑綠的光團慢悠悠的撞向對面的那盆烈焰草,然後脾氣暴躁的烈焰草抖了抖葉子,啥事都沒有的噴了個火球,差點沒把他燒成焦花后,就放棄了在花的形態的時候刷怪升級的想法。
還好在武學界面的最下層,又出現了一行和養心訣,太素九針,點穴截脈,百花拂穴手完全不一樣的技能欄,第一個技能就是化形。
化形,要求等級四十,技能效果,化為人形,再次使用可以恢復花形,冷卻時間一天。
也就是說,使用了這個能力變成人形后,必須要等到一天後才能恢復花形,萬景表示,這個限制完全不是問題。
化成了人形后除非他腦殘了,不然誰會放著能夠活蹦亂跳的人不做,又變成一朵隨時會被弄死拿去煉藥的花?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升級啊!
四十級簡直是遙遙無期啊!
難不成真的要做個千八百年的小花,到時候他連走路都要忘了啊摔!
在被澆灌了水木屬性的水后,萬景欣喜的發現自己在吸收了其中的能力之後,經驗慢慢的開始增長了!
雖然速度很慢,卻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至少證明了,他也是能夠通過吸收靈力來晉級的,雖然目前只能吸收水中的靈力,可說不定級別高了點之後,就能吸收空氣中的靈力了呢!
這樣一想,萬景覺得前途還是一片光明的。
可是!
這蠢店主就是不好好養花!
萬景幽怨。
總有一天這人會把自己蠢死。
當然,某位蠢萌店主並不知道,自己養的靈藥中有一朵不起眼的小花,已經對他產生了深深的怨念。
他看著葯田裡一株株長勢喜人的花草苗,又滿意地巡視了一下店裡包裝好正待出售的靈藥,目光最終落到了萬景的身上。
說來也奇怪,他栽培靈藥那麼多年,什麼樣的花花草草沒有見過,而這朵小花,卻是真心挑戰了他所有的認知。
那天他在給葯田鬆土的時候,一朵根上還帶著點泥巴的不明植物突然從天而降,奄奄一息的砸在了他栽培了整整一年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半死不活狀態的鳳尾花上。
結果,鳳尾花當場死亡,而這朵小花命大,奇迹般地活了下來。
整整一年的心血就這樣化成了一朵死花,蘇祁當時心疼的啊,差點沒一個法術下去,直接送萬小花去見他英年早逝的鳳尾花。
可是花死不能復生,蘇祁小心翼翼的把鳳尾花還殘有部分活性的部分收集好,然後研究起了半死不活的萬景。
鳳尾花雖然還在幼年期,但好歹也是三階上品靈藥,本身在危急關頭就有護體的能力,這朵從天而降的小花居然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活下來,品階肯定不低。
然而很快,萬小花就挑戰了蘇祁一百多年來的靈藥培育經驗。
這種脆弱的一個凡人都能隨手捏死的玩意真的是靈藥?
說它是路邊的野花都有些掉價好嗎!
在修真界濃郁的靈氣之下,就算是一根雜草也能進化成為一根強韌的雜草。
而萬小花卻是一朵脆弱的小花。
萬景:這真的不能怪我。
之後,好奇心爆棚的蘇祁著手開始了他的萬景小花研究計劃。
他先選用最為溫和的泥土小心翼翼的把萬景種了進去,澆了一些靈力溫和的養植水,看到半死不活的萬小花變成了撿回一條命的萬小花,又嘗試性的澆了一些水屬性和木屬性的靈水,發現撿回一條命的萬小花變成了還算精神的萬小花。
之後接連三次,蘇祁把萬小花用金、土、火屬性的靈水澆了個遍。
試驗的結果簡直讓人震驚。
修真界的靈藥都是需要細心呵護的,除了那些生長在野外,自有一套生存環境的靈藥,那些自己栽培或者幼苗時期被挖回來的小花小草,稍稍不小心,就直接翹辮子。
每種靈藥都有不能接受的屬性,它們對於靈力的感知非常靈敏,屬性對了簡直水火不侵,屬性錯了一陣風都能颳倒。
然而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一朵奇葩,澆什麼水都死不了!
蘇祁感嘆:這大概就是禍害留千年的真實案例了。
於是,他乾脆把萬景直接放在店內,不掛牌出售,只是做裝飾品。
如果有客人來了認出這朵奇葩,也算是滿足了他的好奇心了。
萬景自然不了解這個蠢萌店主內心的彎彎繞繞,他只是為自己未來三天又沒有辦法漲經驗而靜靜的難過。
來到這裡也有一段日子了,等級才堪堪突破二級,這樣的速度,難不成真的得當一朵花當到天長地久海枯石爛嗎?
可怕。
眼不見心不煩,沒有經驗升,萬景乾脆舒展舒展花瓣,直接睡覺去。
當天晚上的夢裡,萬景小花發現自己變成了一朵大花,追在蠢萌店主的身後,一個跑呀跑,一個追呀追,好不容易追到了,突然一陣天翻地覆,有什麼東西砸在了自己的身上,愣生生的把他疼醒了。
是誰砸的小爺!
萬景心痛的看著自己折了的莖,有幾滴汁液滲了出來,疼得他差點暈過去。
要是放在人類身上,這簡直是腰斬好么!
愛護花草人人有責不知道嗎!究竟是誰這麼沒有道德!
萬景怒目而視。
「砰!」
這是人體重重的砸在牆面上發出的聲音。
屋內的牆角,蘇祁捂著胸口,鮮血不要錢一樣,一口一口的往外吐。
一道巨大的口子開在他的腹部,把周圍的衣衫染的鮮紅。
店裡像是狂風過境一樣,花花草草散落一地,死的死傷的傷,有些甚至直接被踩成了花泥。桌椅翻了一地,兩個身著黑衣的人圍攻著蘇祁,在他的身上開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其中一個把他一腳踹飛,另一個直接刺穿了他的腹部。
萬景瞬間驚呆了。
種田文瞬間變成兇殺現場。
蠢萌店主不是號稱最年輕的八級煉丹師嗎?怎麼會被人傷成這個樣子?
或許是他情緒波動太大,引發了周圍靈力的變化,感覺到了的蘇祁艱難的轉過頭,看著又變成的奄奄一息狀的萬小花。
「沒想到你還活著。」
屋裡被破壞成這個樣子,他還以為靈藥都死光了呢。
蘇祁輕輕的拿起了萬景的花盆,猝不及防的,一股腥甜湧上來,鮮血噴涌而出。
奄奄一息的萬景,瞬間變成了奄奄一息·渾身鮮血的萬景。
蠢萌店主你這是要死了嗎?
萬景沐浴在一片血紅之中,腦海里卻是一片空白。
怎麼會這樣呢。
有他這樣一個單體治療無敵的大奶在,居然還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殺人,這簡直就是在挑戰一朵氣(棄)質(治)花的尊嚴!
握針局針提針長針毫針彼針利針大針鋒針,你當小爺的太素九針是吃素的嗎!
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武學界面中,太素九針的前兩個技能,握針與局針終於亮了起來。
萬景揮舞著唯一的一片小小嫩葉,氣勢十足。
握針局針局針局針局針……
握針局針局針局針局針……
握針局針局針局針局針……
蘇祁感覺到有一股暖流從手中的花盆流向四肢百骸,受傷嚴重的肺腑在暖流之下居然有所緩解,而體表的那些傷口,小一點的已經慢慢的消失,大一點的也已經逐漸的止住了血。
他閉了閉眼,懷疑自己是不是受傷太重出現幻覺了。
不然為什麼會看到某朵花的葉子像是抽風了一樣的在亂舞。
如果萬景知道了蘇祁現在內心所想,他一定會用「抽風了一樣的在亂舞」的葉子送他一記陽明指。
在萬景努力不懈的治療下,蘇祁的狀態有所好轉,可是不停的刷著握針和局針的某朵小花實在有些顯眼,瑩白色的光芒不停的從花朵上傾瀉下來,讓別人想不注意都難。
入侵的兩個人既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注意到了某朵花的存在,二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將靈力凝成了弓箭,銳利的光芒如破竹之勢飛速朝著萬景的方向衝來。
萬景此刻是處於懵逼狀態的。
作為一朵紮根在土裡的花他完全沒有點亮閃避技能,揮揮葉子已經是極限,總不能指望他把細細的莖幹扭成c型來閃避,這完全不符合花體的運動規律。
至於技能方面——他的春泥毫針太陰三個技能一個都沒有亮!
要死了。
萬景僵硬著花瓣等待死亡的到來。
視野陡然拔高。
整個身子都僵在那裡的某朵花發現,自己被人舉了起來。
這是……來救兵了?
「蘇祁,這就是你說的那朵花?」
千凜將花盆拿到眼前,帶著幾分嫌棄的意味打量著萬景。
「怎麼看上去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