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在看到那眼睛的一瞬間,佐助立刻有了不妙的預感。
看樣子,他的確就是『曉』的幕後黑手了!
春野櫻和佐助立刻繃緊神經,這個人會來到木葉,可見目的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絕對不是為了和平而來!
他是要挑起戰事!
很快,除了佐助和春野櫻之外,為數不少的暗部也覺察了有外敵入侵,紛紛趕來,將面具男團團圍住,嚴陣以待。
那人卻彷彿沒什麼反應,對圍住自己的暗部們視若無睹,也沒有要立刻發動攻擊的意思。
春野櫻和佐助對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但又不敢輕舉妄動,畢竟現在火影還沒到來,而這個人也只是攻擊了一下,再也沒有動作了。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人似乎看出了佐助和春野櫻的疑問,淡淡的笑了笑,冷哼一聲,「我只是在等一個人到來罷了,你們不用這麼緊張,你們兩個,並不是我的目標。」
春野櫻歪頭看他,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單純對他的輪迴眼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反射性就要持傘上去干仗,結果被身邊的佐助一把拉住,死死不肯放手。
他奇怪的扭頭,看到佐助表情沉重,目光里滿是擔憂,緩慢而慎重的朝他搖了搖頭,甚至帶了一點點哀求,手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完全不肯讓步。
這種表情是春野櫻從沒見過的,讓他很是吃驚,轉念想了想,最終沒有扯開佐助的手單獨上前,而是選擇留在了原地。
如果說瞳術的話,那沒人能夠比擬宇智波一族,有關寫輪眼的進化,也是他一直沒有打探到的情報,即便是佐助也只是知道寫輪眼可以進化為萬花筒寫輪眼,有失明的風險。
但自從四代火影聯合大蛇丸將團藏的勢力擊敗之後,大蛇丸便致力於研究有關萬花筒的副作用,近些年也開始利用初代細胞緩解萬花筒失明的風險,取得了不錯的成效,也讓宇智波鼬的身體慢慢恢復過來,直至能夠擔任一些不算危險的任務。
現在看來,長門的輪迴眼似乎來得有些蹊蹺,況且,他也並不是擁有瞳術的體質。
佐助的舉動讓那人看在眼中,似乎有些欣賞,「不錯的反應,你是怕自己的同伴被我瞬間殺死嗎?應該說是因為流著同樣宇智波一族的血液吧,儘管我並不想承認。」
宇智波一族的人敏感而脆弱,對待感情相當執著,佐助的反應讓春野櫻躲過一劫,也讓在場的其他人沒敢輕舉妄動。
很快,水門便帶著不少人趕來,將面具男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水泄不通,他來到那人面前的時候,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是你?」
那人明顯一怔,語調有些質疑,「你知道我是誰?」
水門原本很有把握的答案頓時變得虛軟了不少,暗自思索了一下,只能坦白告知,「十六年前,你來到木葉釋放九尾,從那之後就消失了蹤影,原來是躲在了雨之國嗎?」
他算是害死玖辛奈的兇手,可他的真實身份,水門仍舊是一無所知的。
那人扯了扯嘴角,虛驚一場,目光落在他身後的卡卡西身上,諷刺的笑了起來,「拷貝忍者卡卡西……真是久聞大名啊……」
卡卡西眉頭一挑,上前一步,與水門並肩而立,打量著他,「你認識我?」
那人冷笑起來,笑的有些悲涼,聲音越笑越大,最後抬頭望向天空,笑的不能自已,「你居然會問出這樣的話來,也是,在你的記憶中,已經沒有亡者的存在了吧,如今可以跟著老師過上幸福的日子,是不是覺得非常開心?這樣一來,就可以彌補在你心裡的黑暗和缺陷了,是嗎?」
卡卡西猛地一震,不敢置信的盯著他,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大,身體甚至有些顫抖了起來,語調也變得慌亂,「……不可能……你怎麼會……你……你是誰……?」
佐助和春野櫻有些莫名的看著驚慌失措的卡卡西,不禁愕然。
卡卡西向來以冷靜沉穩著稱,什麼時候見過他如此慌亂的樣子,幾乎到了恐懼的反應,讓人不敢置信。
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成了大家心中的疑問。
就算卡卡西再怎麼不敢置信,水門也能從他的隻言片語和憤恨的態度中猜出一二了,憎恨著木葉,憎恨著卡卡西,甚至於憎恨自己,想要毀了這個國家的,唯有一個人。
「……帶土,是你對嗎?」當知道他是誰的時候,水門只覺得所有的怨恨都消失了,目光里唯獨剩下哀傷,看著他的面具,深深的嘆了口氣,「原來你沒死。」
「……我沒死,所以才會看到這個世界的殘酷,」帶土冷冷的看著水門和卡卡西,摘掉了面具,露出真面目,「所以,我要改變這個世界。」
佐助和春野櫻有些莫名的看著他,思量了半晌,才明白過來。
帶土……就是野原琳提過的那個隊友?
那麼說,他是卡卡西和野原琳的同伴?
已經死亡的那個?
所以他才會有宇智波一族的瞳術,甚至能夠控制輪迴眼?
那麼,他來木葉的目的就一目了然了,想必是為了野原琳……復仇?
但是……
春野櫻聳了聳肩,覺得他這是多此一舉啊,隨手拐了一下佐助,提醒的看了他一眼,佐助立刻明白過來,悄悄退出人群,轉身朝另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帶土只當佐助是為了通風報信,壓根沒有理會他的去留,面對昔日的隊友和老師,目光里只有怨恨與不解,心裡充滿了悲傷,「是你,親手殺了琳。」
他直直的看著卡卡西,覺得當年的自己實在是可笑無比,把最珍貴的眼睛給了卡卡西,為的就是能夠看著琳繼續前行,可最終,他看到的,卻是卡卡西親手殺死琳的畫面。
不管是什麼理由,他都不能原諒。
老師呢?為什麼不來救琳?
卡卡西,為什麼一定要殺死琳?
為了木葉?為了正義?亦或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意志?
他覺得最後的一根弦,在那一瞬間崩斷了。
什麼火影,什麼村子,什麼火之意志。
連最愛的人都保護不了,要那些東西,又有什麼用?
與其生活在這樣殘忍的真實中,那他寧可創造一個美好的虛幻世界,讓大家可以得到應得的幸福。
這難道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帶土看著沉默的水門與卡卡西,緩緩抬起了手……
「帶土……?」
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帶土頓住了動作,不敢置信的回過身,看向身後的人。
「……不可能……怎麼會……你……」帶土甚至以為自己眼前出現了幻覺,他不敢置信的用輪迴
眼看著那個熟悉的面孔,只要是幻覺或假象,是絕不會騙過輪迴眼的!
「帶土?真的是你嗎?」野原琳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向前走了兩步,伸出手,想要去碰碰他是不是真實的,只怕是自己產生的幻覺,一再的追問,「真的是你嗎?」
「……琳……?」帶土瞪大眼睛,他的輪迴眼沒有任何反應,眼前的的的確確是野原琳,不是假象,也不是幻覺,更不是什麼變身術,是實實在在,活生生的……
野原琳?!
琳她……沒有死……?!
「我沒有死哦,帶土,」野原琳平靜的看著他,一點一點露出了微笑,緩步走了過去,「我還活著,我現在是三尾人柱力,當年,是我想要保護你最愛的木葉,你一心想要成為火影的這個村子,所以自願撞在了卡卡西的千鳥上,選擇了自殺。」
她看著帶土,將真相全部擺在他的面前,「可幸運的是,我沒有死,只是一直昏迷,但我最終還是醒過來了,我考取了上忍資格,現在是一名指導上忍……帶土,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帶土完全陷入了震驚之中,他怎麼也沒想到,野原琳居然還活著!!
而且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可是,他當年,是親眼看到琳被卡卡西殺死的呀!!
「琳……你……你沒死……?」帶土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他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可擺在面前的卻又是真實的,他的瞳術不會欺騙自己,而且,世界上也沒有任何變身術會這麼真實的展現野
原琳的神情和目光,這足以說明,琳她根本就沒死!
是真的!
琳真的沒死!!
「對,我沒有死,」野原琳一步一步靠近帶土,像當年一樣,露出和善的笑容,褐色的眼睛里倒映出帶土的面容,儘管另一部分有些殘缺,但他依舊是帶土,「我沒有死,帶土。」
「琳……」帶土覺得老天好像跟自己開了個玩笑,他心心念念為了復仇的對象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只要踏出一步,他就可以碰觸到琳的雙手,只要張開手臂,他就能擁抱朝思暮想的琳,他從小到大都喜歡的女孩,正笑意盎然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專註的看著自己……
「我回來了,帶土……」野原琳也很激動,她走上前,抬起手,看著曾經的隊友,那個讓自己哭笑不得,只能每日勸阻吵架的對象,那個為了救自己而被砸在巨石之下,臨死還要保護自己的少年,那個……
讓自己火大到,想要揍他一頓的——
混蛋!
就在野原琳走向帶土的一瞬間,她突然露出了憤怒的神情,張開的手指握成拳頭,毫不留情的,朝著帶土那還完好的左臉,一拳猛揍了上去!!!
「唔!!」帶土沒有任何防備,一下子被野原琳的拳頭擊中左臉,火辣辣的痛楚讓他立刻恢復了
清醒,搖晃兩下,跌坐在地上,怔怔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憤怒的野原琳,不知所措。
「……」站在野原琳身後的佐助有些無語的看著這一幕,悄悄後退了兩步,沉痛的扶額。
他總覺得,宇智波帶土,要倒霉了。
連水門也不忍心的看了一眼被一拳擊倒的帶土,跟卡卡西不約而同的退後幾步,讓他們兩人有單獨相處的空間,也免得……
……連累他人……
「你是不是瘋了!!居然做出那種事情嗎?玖辛奈桑是你害死的對嗎?!你要抽取九尾報復整個世界對嗎?你還是帶土嗎!是那個一心想要成為火影的宇智波精英嗎?!你的努力呢,你的理想呢!你要保護我的誓言呢?!都去死了嗎?!!!」野原琳怒不可遏,一改往日溫柔賢淑的樣子,憤怒的指著跌坐在地上,茫然若失的帶土,痛罵道,「你居然把那麼喜歡你的玖辛奈桑害死了!我沒辦法原諒你!帶土!」
「……啊?啊??」帶土下意識的捂住左臉,只覺得微熱的鮮血從嘴角溢出,琳居然揍他了!!
而且,她說……
玖辛奈很喜歡自己??
「……我不明白……」帶土喃喃出聲,別開了視線,壓下心頭的愧疚,冷硬的辯駁,「你為什麼要保護他們,你還不明白嗎,最危急的時候,他們選擇犧牲你,而不是拯救你,琳,你應該恨他們,不是嗎?!」
被霧隱村抓走的那些日子,帶土雖然不知道琳經歷了什麼,但一定不會好過,他們把三尾強行封印在了琳的體內,見她無法控制,才選擇將琳送回木葉,想要藉此摧毀木葉,不管是霧隱村還是木葉,都選擇犧牲無辜的琳,難道他們不該死嗎?!
「你明白的!」野原琳堅定的看著他,蹲下與他平視,看著他的眼睛,毫不猶豫,「你明白!帶土!你都明白!」
「我為什麼要保護木葉,我為什麼寧願死都不想摧毀這個村子!你明白!」她看著他,就像小時候一樣,褐色的大眼睛里,滿是光彩,「換做是你,你希望看到一個為了自己活命,至老師與朋友於不顧,至整個村子於危險之中的野原琳嗎?帶土,如果是你,你會回到這裡,讓整個村子,
陪你去死嗎?」
「……」帶土怔怔的看著她,張了張嘴,垂下了視線。
「你不會的,帶土,」野原琳放柔了聲音,伸出手,摸到他的短髮,「我知道的,你絕不會的,因為你比任何人,都喜歡這個村子,都想要保護這個村子啊,那才是你,宇智波帶土啊。」
那是她所希望看到的帶土,那個雖然看起來膽小,卻不會放棄隊友的熱情少年,那個堅稱自己是宇智波精英,一心要成為火影的勇敢少年,那是她,心目中的帶土。
「……對不起,琳……」帶土彷彿看到了兒時的自己,夢想著成為火影,夢想著受人尊敬,希望
得到大家的認可,成為守護村子的英雄。
可是從什麼時候起,他的夢想被篡改了,他的希望被毀滅了,他能看到的,不再是明媚的陽光,而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他的陽光,被遮蓋住了。
他悔不當初。
「放手吧,帶土,」野原琳溫柔的看著他,握住他的手,像在安慰一個孩子,「回來吧,帶土,我們還能回到以前的,只要你願意,帶土。」
「能嗎……」帶土抬起頭,看著琳,目光中有一抹遲疑。
「當然,因為……」野原琳笑了,湊過去,用自己的額頭抵住他的額頭,讓自己的眼睛對著他的眼睛,聲音輕柔溫暖,「我一直在看著你呀,帶土。」
「……嗯……」帶土哽咽著,伸出顫抖的手,抱住了琳的身體。
看著這樣一幕,水門和卡卡西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目光落在佐助身上,對他的機靈和聰敏豎起了拇指。
能夠阻止帶土的,唯有野原琳。
這不僅是卡卡西的心結,也是帶土的心結,對帶土來說,野原琳就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如果失去了光,那麼他的餘生,便只有黑暗了。
卡卡西看向水門,突然能夠理解帶土的偏激和固執,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失去水門的話,或許,他也會在仇恨的助長之下做出這種事情的。
這一切,能夠和平解決,就是最好的了。
唯獨春野櫻有些不滿,看著擁抱在一起的帶土和野原琳,撇了撇嘴,瞅了一眼卡卡西,「我說,現在去揍他一頓,難道不行嗎?」
畢竟以後好像沒有這個機會了呢。
「……你一定要揍他才覺得開心嗎?」卡卡西覺得無力,對春野櫻這種固執的好鬥性格都懶得吐
槽了,「你單純是對他的輪迴眼有興趣吧?」
春野櫻聳了聳肩膀,不予作答,但很明顯這是一個非常誘人的理由。
走到他面前的佐助忍不住出拳揍了他頭一下,不過力道並不重,春野櫻也沒有躲閃,隨便他揍,只是想到一個問題,「為什麼沒看到鳴人?」
水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帶土,嘆了口氣,「鳴人正與自來也老師在尋找綱手大人,是我特
意將他調過去的,現在看來……也是一個雙重保障吧。」
如果來的幕後黑手不是帶土,又或者,如果野原琳沒有及時趕到,那麼這場戰鬥就是在所難免的,不管作為父親還是火影,水門都不能讓鳴人有任何危險,九尾是絕不可以落在別有用心之人
的手中的!
但好在,帶土的心結可以解開,他們也不需要用戰鬥來解決這件事情,至於過去的,就讓他通通過去吧……
他無法指責帶土的偏激,身處在那個戰亂的年代,誰都可能走錯路,誰都可能被仇恨蒙蔽了眼
睛,帶土那時也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孩子,除了仇恨,如果被人適時誘導,走上錯誤的道路是顯而易見的,好在還有琳可以將他拉回來,沒有造成更大的錯誤。
想必玖辛奈,也不願看到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帶土吧……
畢竟,她是那麼喜歡著這個孩子啊……
春野櫻聳了聳肩膀,他沒經歷過三戰的可怕,但卻知道戰爭的兇殘,有時候*絕對會改變一個人的思維,他也不認為,自己會對殺害自己心愛之人手下留情就是了。
事情有了一個結果,也算是皆大歡喜,帶土雖然衝進了木葉,但至少還沒有挑起戰爭,暫時被暗部收押,監視起來,或許是有感於自己曾經做過的錯事,他非常配合,沒有任何反抗,只是留戀的看著野原琳,最終還是前往暗部關押起來。
野原琳有些擔憂的看著帶土,心裡充滿了矛盾,轉頭看到卡卡西和春野櫻他們還留在現場,幾步走了過去,求助的看向卡卡西,「卡卡西,帶土他……」
她很想為帶土求情,可以知道,帶土做錯的事情並沒有那麼容易被原諒,尤其他害死了四代火影夫人,就算老師願意原諒,木葉高層也未必會這麼容易妥協,帶土到底會被如何處罰,現在還是未知數。
卡卡西也很擔憂,他既然知道帶土沒死,心裡也是喜憂參半的,可具體要怎麼做,只能看水門的了,趕忙出言安慰,「你放心琳,老師他不會放棄帶土的,一定會想辦法幫他,說服高層,好在他的計劃並沒有成型,只要配合,我想會很快被釋放的。」
春野櫻眨了眨眼睛,倒不是那麼樂觀,歪頭想了想,提出了一個問題,「你們說,那位帶土前
輩,一個人能做了這麼多事?而且,他的右半邊看起來像黏土一樣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啊?」
按照卡卡西和琳所說當年的情況,宇智波帶土的右半邊身體都被壓碎了,那現在他的右邊是什麼,黏土填充物嗎?
「……」他這話說到了重點上,帶土是怎麼死而復生,又是怎麼恢復右邊身體的,他們一無所知,更重要的是,那個救了帶土,並且幫他康復的人,又是誰呢?
看樣子,帶土能不能順利脫困,還要看他的配合程度了。
卡卡西看了一眼野原琳,她立刻會意的點頭,轉身朝火影樓跑去了。
「小櫻,你的提問,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卡卡西毫不吝嗇的稱讚了他一句,也轉身追上野原琳,準備與水門好好商量一下。
「?」春野櫻莫名的歪著頭,看他們兩人急匆匆的離去,轉向佐助,指著自己的臉,「我說了什
么奇怪的東西了嗎?」
佐助無奈的看著他,總覺得他有時候聰明的可怕,有時候又傻得讓人心疼,忍不住抬手搓了搓他的頭髮,「沒什麼,你有時候還真是敏銳的嚇人,這是野獸的直覺嗎?」
春野櫻任由他搓自己的頭髮,想了想,才笑嘻嘻的看向他,湊過去,「是不是野獸的直覺我不知道,但我有野獸的*,你想試試嗎?」
「……你跟我滾蛋。」
佐助嫌惡的收回手,翻了個白眼,轉身走向另一邊。
「我們可以一起研究一下啊~」春野櫻快步追上他,鍥而不捨,「反正我們都在一起了,研究一下深入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嘛~」
「滾開!未成年研究什麼深入的問題,你要臉不啊?」佐助不耐煩的推開他,最後乾脆使出了瞬步,想要逃離他的糾纏。
「那麼等我們成年了,是不是就能研究了啊~佐助~你回答我啊~~」春野櫻才沒那麼容易放過他,一直晃晃悠悠的追在他身後,大聲的問道。
「……再說吧!」
遠遠拋過來的,是佐助略顯羞澀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