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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人生最快樂的,沒什麼能比得上酣暢淋漓的戰鬥后,吃一頓飽到撐的米飯。


  這當然是春野櫻自己定義的,也算是很多夜兔最大的心愿。


  夜兔星雖然好,但少了很多味道,一味地戰鬥,已經讓他不能滿足,如果身後沒有需要守護的東西,那戰鬥的意義就是空洞無力的。


  他曾經叫做神代,現在叫做春野櫻。


  他是神威的堂弟,是神威父親兄弟的兒子,也曾經在神威的家裡寄宿過兩年。


  神代之所以想要寄宿與神威家,是因為他仰慕著那個能與夜王相抗衡的男人,他骨子裡的夜兔之血在蠢蠢欲動,想要看看這樣的男人到底有何種威力,可以與夜王戰成平手。


  他第一次見到神威的時候,神威也不過只有八歲的樣子,還帶著一個小小的妹妹,才只有四歲,他們的母親卧病在床,卻還是接納了不請自來的自己。


  遺憾的是,那時候,神威的父親並不在家,神代不免有些失望,可儘管如此,神威媽媽還是很樂於照顧他,甚至囑咐神威也要照顧他。


  至於神威的小妹妹神樂,更是欣喜多了一個小哥哥,每天都好奇的纏著他,問東問西。


  神代想要的不是這個,他那時雖然只有七歲,但跟著好戰的父親已經開始四處征戰,看到過的戰鬥畫面,要比家庭的溫馨記憶多的多了。


  可現在回憶起來,或許那段寄宿在神威家裡的時光,是作為夜兔族,最溫暖快樂的時光了。


  他等了幾個月,星海坊主都沒有回來,於是他不耐煩的離開了。


  事後才聽說,神威對父親進行了『弒親』,砍掉了星海坊主的一條胳膊,然後離開了家,獨自流浪去了。


  直到幾年後,已經滿十歲的神代,再次遇到了神威。


  正是那一次,開始了他們夜兔間的廝殺,也正是這次,神威用手掌穿過了神代的腹部,自己也被神代打穿了肩膀,兩敗俱傷。


  再後來……


  自己就死於戰鬥了呢。


  春野櫻翹著二郎腿,躺在褥子上,身上的被子被他丟在一旁,看著窗外的月亮,想的起勁。


  大概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神威,所以以前的記憶,居然一下子湧上了心頭,不知不覺,竟然有一種回味的感覺。


  神代與春野櫻不同,他自出生起就沒有母親,由好戰的父親一手培養,為的就是打造第二個可以與夜王抗衡的強者,甚至要超越星海坊主,成為夜兔族的最強之王。


  可春野櫻卻不同,他有父親,有母親,這與前世的家庭完全相反的教育理念,讓他漸漸明白了為什麼留在神威家的那段時間,是最快樂的。


  這也是他與神威的不同。


  不過,他也無心去讓神威接受自己的改變,畢竟人各有志,想法不同,不必勉強。


  像神威那樣孤身一人的戰鬥,他已經無法習慣和適應了。


  春野櫻摸了摸頭髮,回過頭去,看向睡在裡面的佐助和鳴人,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很重視這些朋友,因為這是他從來沒有體會到的情感,也是他曾經不屑一顧的情感。


  作為忍者在這裡生活下去,似乎讓他非常期待。


  想著想著,春野櫻最終還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他一睡著,一直閉著眼睛看似沉睡的佐助突然睜開了眼睛,神情有些複雜的看著睡去的春野櫻,心裡有說不出的憋悶。


  春野櫻對神威的那些描述,他並不太相信,卻又沒什麼證據反駁他,畢竟如果是遠親的話,就算是去化驗血液,還是會有相似的存在,更何況,神威和春野櫻看起來,就已經很像是親兄弟了。


  他們從小到大一起長大,早已經彼此習慣,可卻從沒見過春野櫻在中忍考試中出現的那種狀態。


  他一直好戰,卻不嗜殺。


  他喜好強敵,卻不無情。


  佐助本來一直都是這麼理解春野櫻的,但今天這場比賽,讓他看到了春野櫻不同以往的表情。


  他的以為,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當看到神威的時候,他突然有種奇妙的想法。


  或許,春野櫻的骨子裡,也是期待著這樣的戰鬥。


  作為忍者,某些時候是要拋棄那些良知和善意的。


  如果沒有這樣的覺悟,那他就不配成為暗部,暗部的工作要比普通忍者更加殘酷,也更加黑暗。


  ……到底那個時候,鼬承受著怎樣的壓力呢?


  佐助一直不相信鼬會叛逃出木葉。


  因為他的兄長,是那麼愛著這個村子,根本不可能會背叛這個村子。


  所以他要成為暗部,查清所有的真相!


  想到這裡,佐助的目光里充滿了堅定,握緊了拳頭,下定決心。


  他轉頭看了一眼春野櫻,無奈的嘆了口氣,用手肘撐起身體,小心翼翼的把薄被重新蓋在那個好戰分子的身上,才重新躺下,安然入睡。


  沒過多久,室內響起了三道均勻的呼吸聲。


  而窗外,一道黑影也立刻消失在夜色之中。


  卡卡西悄無聲息的進入了一個被嚴密把手的房間里,朝坐在椅子上的人行了個禮,低聲道,「四代目。」


  水門回過頭,看到是他,露出了個笑意,將手裡的名單方向,示意他起來,「起來吧,我不是說過了嗎,你可以不用這樣規規矩矩的向我行禮的,卡卡西。」


  「……那怎麼行,您畢竟是火影,而且還是我的老師,」卡卡西有些無奈的說道,倒是依言起身,依舊像一個合格的暗部那樣對待他,生怕有一絲疏漏,「鳴人他們都睡著了,今夜我也安排和人手去保護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才是。」


  「……但願如此吧……」水門的目光沉了沉,不禁苦笑一下,「我身為父親卻不能親自去保護自己的兒子,也真是委屈鳴人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會想到,經歷過五年前的劫難之後,如今的木葉仍舊不能統一人心,總有人試圖分裂木葉,擾亂這和平的日子。」


  卡卡西聞言沉默了一下,在心裡嘆了口氣,「不過您都部署好了,這次應該可以一舉殲滅敵人,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吧?」


  水門畢竟心地善良,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是不會對木葉內部的人痛下殺手的。


  可他們明白,如果不除掉別有用心的人,那麼木葉永遠都不會擁有光明的未來。


  「嗯,我已經不再心慈手軟了,」水門溫和一笑,彷彿談論的並非事關木葉安危的重要話題一樣,朝他招了招手,「我聽說,鳴人他們遇到了一個強敵?」


  卡卡西也正要說這件事情,忍不住朝他走了兩步,靠近過去,「我聽說,這屆有暗部的人參加中忍考試,這會不會是違規舉措?而且,那個叫做神威的孩子,我從來都沒見過……」


  水門靠在椅子上,仰頭看他,點了點頭,「理論上說,中忍考試也沒有硬性規定不許暗部成員參加,畢竟只要沒有中忍頭銜的人都可以參加這樣的考試,與年齡和任務經驗是無關的,不過嘛……如果想要從中作梗,讓某些人渾水摸魚,別有目的的參加中忍考試,倒也不是不能做到就是了。」


  如何做到公正嚴明,是個每個國家中忍考試的最熱門話題,就算有正式的監管部門,也不能保證人人都能公平乾淨,倒不如藉機行事,也算是將計就計了。


  「……『根』……嗎……?」卡卡西想起神威身邊的那兩個少年,皺起了眉頭,「其中一個,不就是大和推薦過來的佐井嗎,難道說……」


  大和曾經在團藏所管轄的『根』里執行任務,後來是三代火影將他留在了暗部里,調離了『根』,再後來,也是他推薦大和暫時接管暗部,替代了自己的隊長職務,現在看看,或許是自己太大意了,才會讓人鑽了空子也不一定。


  「那倒不是,這點你放心,」水門擺了擺手,讓他放鬆下來,拍了拍他的胳膊,「該做的事情,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只是還需要一個契機,現在我已經找到了那個契機了。」


  「……?」卡卡西不明所以,訝異的看向水門。


  偏偏水門反而賣起了關子,起身笑了笑,準備洗漱休息,走過他身邊的時候,在他耳畔低低的出聲,「明天把小櫻帶過來吧,我有事情拜託他。」


  卡卡西怔了一下,感覺到水門的氣息若有似無的撲在了耳廓上,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朝後退了一步,急忙低頭稱是。


  水門也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去浴室洗漱,留他一個人在這裡若有所思。


  水門……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呢……


  卡卡西下意識的盯著浴室的玻璃門,腦袋放空。


  直到覺察到浴室內的人快要出來了,他才幡然回神,頓時漲紅了臉,慌忙逃離了房間。


  ……他可不想看到老師出浴的樣子……


  …………一點也不想。


  「……卡卡西?」水門腰間圍著浴巾,頭上頂著一條毛巾,探出頭來,空氣中已然沒了卡卡西的

  氣息,室內卻還留著微風拂過的感覺,不禁搖了搖頭。


  ……還真是害羞啊……


  他這個可愛的弟子。


  #


  第二天,卡卡西按照水門的叮囑,把春野櫻單獨帶去了臨時的火影辦公室。


  最後一場的正式賽,會由各國的影出面觀戰,這一屆,風影邀請了五大國的影,最終卻只有火影前來觀戰,為此,風影特地為火影準備了一棟單獨的小樓,以示重視。


  因為水門點名要單獨見春野櫻,所以佐助和鳴人也就不能陪同,尤其鳴人充滿了好奇,一個勁的問卡卡西到底是什麼事情,奈何卡卡西也是一無所知,只能等小櫻出來再問個清楚了。


  好在春野櫻並沒耽擱多長時間,很快就從暫時的火影樓里出來了,他一出來,鳴人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想要問個清楚,「我老爸跟你說什麼啦?」


  春野櫻橫了他一眼,聳了聳肩膀,沒什麼誠意的道,「沒什麼事啊,就是詢問一下我的傷勢而已,問我要不要棄權。」


  「棄權?!為什麼啊!」鳴人可不高興了,謹慎的看著春野櫻,有點不太相信,「難道小櫻你怕了?」


  「……你白痴嗎?用眼睛看的也知道他身上的傷勢根本不適合接下來的預選賽啊,」佐助沒轍的扯了扯嘴角,朝鳴人頭上敲了一下,略顯擔憂的看向春野櫻,「……你棄權了?」


  他雖然不認為春野櫻會棄權,但還是有些期待,畢竟傷成這樣,又有神威那樣窮追不捨的可怕對手,春野櫻避一避風頭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過春野櫻立刻讓他的期待直接破滅了,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佐助,理所當然的道,「怎麼可能,這還算重傷嗎,你們也太弱了吧?」


  不過就是斷了兩根肋骨,兩處骨裂而已,算什麼重傷,哪怕他現在失去一隻手臂,春野櫻都不覺得自己會傷重到無法戰鬥,何況自己還是四肢健全呢,為什麼要棄權,簡直無法理解!

  「對嘛,我就說小櫻不會棄權的!」鳴人鄭重的點了點頭,指著春野櫻幫他辯解,「你看,小櫻要是疼的很厲害的話,是不可能站在這裡的,你想想雛田,都暈了好幾次了,對吧?」


  「……」佐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先別提骨折的痛楚有多厲害了,就算是單純的骨裂,也足以讓人痛的冷汗直流了,偏偏春野櫻這傢伙就跟沒有痛覺神經一樣,完全看不出受傷的虛弱,反而是精神十足的樣子。


  他這樣,就算告訴全天下他肋骨斷裂,恐怕都沒有人會相信吧!

  ……這傢伙的抗打擊能力,難不成是和飯量掛鉤的?


  佐助百思不得其解。


  「算啦算啦,反正我們可以休息幾天,對了,聽說砂隱村有一家很好的拉麵店,要不要去試試?」見春野櫻不會退賽,鳴人的心情放鬆了許多,趕緊提議道。


  「你就知道吃嗎?」佐助簡直無言以對,人家要到預選賽了,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在加緊特訓,以求能夠戰勝對手,他們倒好,不是研究吃米飯就是研究吃拉麵,彷彿人生里只剩下吃才是最重要的,簡直無法理解他們的世界好么!


  鳴人扭頭看他,有點鬱悶,「我們都要累死了,難不成還要去特訓什麼的,到時候還沒開始預選賽,就先把自己累倒啦!」


  「嘛嘛,鳴人說得也有道理,佐助你太緊張了,離預選賽開始只剩下四天,就算再怎麼加緊訓練,也未必能獲得成效,倒不如放鬆一下,讓體力充沛,或許會超常發揮呢,」眼見他們一言不合又要爭論起來,卡卡西趕緊打了個圓場,不想讓三人鬧得太過分,「再說,你們看看其他忍者的實力和忍術,也是一種鍛煉,明白嗎?」


  既然卡卡西都開口了,佐助也沒什麼道理反駁,他也知道休息才是對待預選賽最好的做法,可是偏偏沒辦法安靜下來,比之前參加選拔賽還要緊張。


  「好啦,別焦慮了,我們就在這個村子里逛一逛吧,說真的,我還沒仔細看看砂隱村呢~」春野櫻笑嘻嘻的單手攬住佐助的肩膀,自顧自帶著他往前走,還不忘跟卡卡西打了個招呼,「我們三個去玩啦,卡卡西老師你就自便吧~小孩子的世界不需要大人呢~」


  「……」卡卡西有些憋屈,要不是水門硬要他當這三個孩子的老師,現在他還是鳴人的師兄呢,他們可是平輩啊!平輩……


  ……大概吧……


  春野櫻和鳴人也不管卡卡西在想什麼,徑自拉了佐助在砂隱村裡逛了起來,這個村子雖然處在沙漠之中,卻很熱鬧繁華,與他們想象的完全不同,只是新鮮的蔬菜水果,有些小貴。


  因為他們是出來比賽的,所以每個人帶的錢也不太多,現在三人站在水果攤前面,正在糾結要買哪種水果來嘗嘗鮮。


  「這個黃色的水果我從沒見過哎,我們買來吃吃看吧,說不定會很好吃呢?」鳴人指著一種黃色的,還長著尖刺的水果,好奇的問道。


  佐助皺眉,看它那奇怪的樣子,不太想嘗試,「不要,萬一很難吃怎麼辦,再說這是沙漠里特別的水果,我們的錢也買不了那麼多啊。」


  要買就要買三個,不然怎麼平分,佐助還是主張吃一點有營養的水果,譬如蘋果之類的,又好吃又便宜,對傷者最好了。


  至於春野櫻,吃什麼水果都無所謂,反正吃水果又吃不飽,也就是來逛逛集市,散散心罷了。


  正在他們爭論不休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還附帶了一隻鳴人心心念念的黃色水果,「你們想吃的話,我送給你啊?」


  佐助和鳴人一愣,抬頭一看,就見春野櫻的身側不知什麼時候湊過來一個忍者裝扮的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手裡拿著那隻帶刺的水果,正笑呵呵的看著春野櫻,顯然是在跟他搭話。


  「……為什麼要給我?」春野櫻眨了眨眼睛,看著那少年,有點莫名其妙。


  明明想吃的是鳴人,為什麼這個陌生的忍者要把水果送給自己??

  那少年一身深紅色的忍者服,頭上戴著一個護額,看花紋,應該是來自岩隱村的下忍,估計也是來參加中忍考試的,一頭沙黃色的短髮,小麥色的肌膚,看起來健康結實,褐色的眸子注視著春野櫻,略微靦腆,但又笑的很爽朗,「我叫稻垣,是來自岩隱村的下忍,你是木葉的忍者嘛?能告訴我名字嗎?」


  春野櫻不明所以,但也沒拒絕他的示好,只是懶洋洋的道,「哦,我是春野櫻。」


  「櫻?櫻花嗎?真是個可愛的名字呢,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想去木葉看看你們那裡的櫻花,能帶我去看看嗎?」稻垣笑呵呵的看著春野櫻,毫不吝嗇的讚揚起來,目光掃過他身後的長辮,笑的更加燦爛。


  春野櫻歪了歪頭,並沒有吱聲。


  ???


  佐助和鳴人對視一眼,突然有了一個不妙的想法。


  ……剛剛這個稻垣……


  是不是在他們的面前,明目張胆的調戲了小櫻啊……


  土之國的下忍……


  難道眼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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