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戰鬥是什麼?
戰鬥是精神上的食糧,是無法戒掉的毒/葯,哪怕明知會死,也要沉迷於那瀕死的快樂,並為此生
存。
夜兔一族,被稱為宇宙最強戰鬥種族。
他們外形與人類相似,有著白皙的皮膚,超強的癒合能力,以及極強的戰鬥力。
夜兔星是一個常年陰雨的星球,幾乎不見天日,而夜兔族也因此懼怕陽光,他們用雨傘當做武器,用以遮擋讓自己厭惡的太陽。
骨子裡的好戰因子,讓這個民族漸漸開始凋零。
可即便如此,夜兔的少年們還是樂於沉迷在戰鬥中,享受著行走在死亡線上的樂趣,並以此為榮耀。
現在想想,在很多年前,自己也是這樣的。
有著好戰的眼神,殺戮的心態,近乎瘋狂的尋找著強敵,來滿足自己日漸空虛的心靈。
春野櫻看不到神威的表情,但很了解他此刻的心情,即便是在這個世界,腦海里依舊可以映射出他那充滿殺意的笑容。
微笑是他的殺人風格。
不管什麼樣的人生,最後都要用微笑來送他上路,讓他可以安心的死去。
這是神威的戰鬥風格,遵從夜兔之血,不斷的尋求戰場。
傘尖帶著強烈的殺氣,刺向了額頭!
春野櫻一歪頭,紫紅色的傘尖擦著耳畔猛力刺入了沙地,強大的力道讓沙地瞬間如炸裂一般飛揚起來,粗略的算了算距離,離佐助他們已經很遠,在這裡應該是牽連不到任何人的。
面對神威,他沒什麼好說的,更沒什麼手下留情的想法,曾經的痛楚似乎瞬間激發了春野櫻體內的戰鬥*,深深挑起唇角,棗紅色的傘尖便在下一秒頂入神威的腹部,帶出了一絲血腥。
神威眉頭一挑,似乎並沒有感覺到痛楚一般,毫無神採的藍眸里透出一抹讚賞,一腳將近在面前的春野櫻踢開,自己也借力后跳,兩人幾乎同時落在沙地上,站穩了身形。
春野櫻手持雨傘,微微側頭,靜靜的聽著對方的動靜,絕不允許自己錯過任何聲響,哪怕是一丁點。
「你還真是入鄉隨俗啊~居然把傘改裝了嗎~」神威單手捂著腹部,揉了揉,抬起手掌湊近鼻翼,用力嗅了嗅,鐵鏽般的血腥味頓時瀰漫在鼻尖,咧嘴一笑,「傘不裝子彈,改裝短劍,是因為這裡的子彈太少的緣故嗎?」
「比起子彈,傘劍彈出短劍不是更符合傘的形態和美感,不是嗎?」春野櫻毫不在意自己的改裝被他發現,反正能扎他一劍自己也是爽的,歪頭聳了聳肩膀,「我還想把這種裝置叫做傘劍呢,是不是很棒?」
「嗯……」神威認真的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腦海中構思出這種結構的形態,右手握著傘柄的拳頭砸在左手掌心,一臉的笑意,「還不錯呢~」
話音未落,兩人的身影再度交織在一起,空曠的沙漠上,只留下了武器碰撞發出的恐怖聲音,以及四散的拳風和殺氣。
他們兩人酣暢淋漓的戰鬥並不為其他人所知,兩人消失之後,佐助和鳴人便立刻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連來到場地準備為他們解除封印的砂忍都顧不上許多,急切的想要找回春野櫻。
那個叫做神威的少年有多可怕,沒有經歷過剛剛那種劇烈殺氣的人根本無法想象!
神威與櫻,勢必會有一人死在這樣的戰場之上!!
雖然體力快要透支,但佐助的寫輪眼一直持續不斷的旋轉著,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春野櫻的身影,哪怕現在的沙漠已然變得黑暗一片,危機叢叢。
涼風吹過,沙漠的氣溫已經驟降到接近零度,這樣的氣候,加上一天的奔波戰鬥,他們不敢想象春野櫻會怎樣應付神威那樣強大對手,支援是他們此刻最想做的事情。
佐助應該慶幸,春野櫻也好,神威也好,都是那種一根筋的類型,打鬥在繼續,戰場卻沒有轉移,只是讓他愕然的,反而是眼前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戰鬥畫面。
體術對忍者來說是必備的,但更多的時候,忍者們仍舊更依靠忍術來執行各種各樣的任務,完全依靠體術來進行戰鬥的,也只有像李洛克或日向家那樣的忍者,但對此刻的神威和春野櫻來說,體術這種辭彙也無法概括他們的戰鬥方式。
準確來說,他們的戰鬥,根本就是肉搏。
用傘去廝殺,用拳頭去較量,看似沒什麼特別的技術含量,卻會讓人在一秒內瞬間喪命,這不是戰鬥,而是玩命!
神威和春野櫻的身上已經傷痕纍纍,神威的臂膀和小腿處,有著清晰的刺傷,那是被春野櫻的傘劍造成的,而春野櫻的身上,雖然看不到大的傷口,卻也不容樂觀。
肋骨斷了兩根,身上其他地方還有不同程度的骨裂狀況,即便如此,春野櫻也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完全沉浸在了戰鬥的快樂中,忘記了自我。
夜兔的天性,在這一刻被完全激發了出來!
「櫻!」佐助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幾乎以為自己看到的,不是那個他所熟悉的春野櫻了!
略顯扭曲的笑容,雙眼間燃燒著戰鬥的熊熊烈火,那根本不是平日里櫻的樣子,反而像是地獄里行走的修羅一般,充滿了殺戮的氣息!
佐助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眼見事態愈演愈烈,若繼續下去,神威怎麼樣他沒什麼興趣,但春野櫻卻不能死在這裡,他一咬牙,寫輪眼瞬間旋轉起來,手裡握緊苦無,朝著兩人纏鬥的方向沖了過去!
「佐助——!」鳴人見狀不妙,勉強自己分出兩個影分/身,和本體一起也追了過去!
「礙事。」神威唇角一挑,朝著向自己攻擊過來的兩個人影揮出手刀,手裡的雨傘刺向了本體的鳴人,將他一擊擊飛出去,緊接著,動作一氣呵成,雨傘旋了一圈,重新刺向面前春野櫻的方
向,被對方的傘登時攔住,兩把雨傘撞擊在一起,空氣中似乎盪起了一層氣流。
而就在鳴人進攻神威的同時,佐助手中的苦無也抵在了棗紅色雨傘的傘柄處,他的背後,一個岩石做的替身被神威瞬間擊碎,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原本還被他攔在面前的春野櫻已經到了他的背後,雨傘的傘面剛好將神威的攻擊攔下,相互的力量頓時抵消了不少。
佐助驚起了一身冷汗,他的寫輪眼可以看清春野櫻的動作,可自己的身體卻沒辦法跟上眼睛所看到的速度,若不是自己使用了替身術,以及被春野櫻擋在了身後,那此刻,自己就會被神威傘上的力量直接擊中,身負重傷!
「……什麼呀,這樣弱小的傢伙,你為什麼要去救他們呢?」神威覺察出他的用意,有些不解的眯了眯眼睛,雖然看不到,但還是很好奇,「沒用的傢伙,讓他們死掉不就好了嗎,這樣簡單的道理你現在還是不懂嗎?真是讓我失望呢~」
話雖如此,但神威的動作卻是已經停了下來,並沒有朝鳴人和佐助再度發起攻擊,也沒有要和春野櫻繼續戰鬥的意思,維持著兩把雨傘碰撞的樣子,疑惑的出聲。
「……就算我說了原因,你也不會懂的,神威,」春野櫻皺了皺眉頭,並不太想讓他的注意力放在鳴人和佐助的身上,天知道這個瘋子又會有什麼突如其來的想法,歪腦筋動到他們身上,可就得不償失了,「反正都是你最唾棄的情感,倒不如不聽,也免得你厭惡。」
「哎……」神威笑呵呵的收回傘,無神的眼睛看向他所在的方位,露出了一個瞭然的表情,依舊是笑眯眯的,「原來如此呢~看來你在這裡,似乎是找到了更有趣的生存方式了呢~神代~」
「……能不要叫那個名字嗎,我很不喜歡呢,」知道他已經沒了繼續戰鬥的想法,春野櫻也鬆了口氣,收回了雨傘,畢竟在這種狀況下,想要一邊應付神威一邊保護鳴人和佐助的安全,就算是同為夜兔的自己,也是難上加難的。
與神威對戰,如果不能百分之百的集中精力,那無疑是自掘墳墓。
春野櫻摸了摸腹部,總覺得還能感受到以前的痛苦,那裡曾經被面前這個帶著笑意的少年一掌擊穿,毫不留情。
「這樣呀,那我也叫你小櫻了~」神威撓了撓下巴,覺得這個名字還挺好玩的,撫了撫肚皮,「我餓了呢~」
「……那我還真是謝謝你呢,神威,」春野櫻皮笑肉不笑的朝他的方向扯了扯嘴角,冷哼了一聲。
要不是這傢伙餓了,他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鳴人和佐助的。
……不過自己也是餓的要命呢……
想到這裡,春野櫻突然特別想念白米飯的香味,總覺得口水馬上就要流出來一樣,乾脆一屁股坐在沙地上,咂吧咂吧嘴。
「你沒事吧?!」他這麼一下子坐下來,佐助嚇了一跳,因為背對兩人,他根本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立刻轉過身去看春野櫻,以為他受了重傷,「我去找醫療班!」
「不用了,」春野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阻止他離開,揉了揉胸脯,呲牙道,「肋骨斷了兩根,手臂和小腿有骨裂而已,沒事啦。」
「我的胳膊和腿還被你划傷了呢,你看,好多血,」神威撇嘴,抹了抹腿,果然一手的鮮血,就算知道他看不到,也要把手掌湊過去,示意道。
「……你活該,」春野櫻聳了聳肩膀,完全不同情他。
「你還是那麼不可愛呢,神代~」神威撇嘴,表示不看拉倒,收回了手掌。
他們兩個鬥嘴斗得開心,一旁的佐助和鳴人卻是觸目驚心,完全不能理解他們這種雲淡風輕的對話!
肋骨斷了,骨裂,一手的鮮血。
這樣還叫做『沒事』?!
那什麼叫做『有事』?死人嗎?!
「你到底發什麼神經!」佐助一氣之下朝春野櫻的頭上敲了一記,但是礙於他傷勢,沒敢使勁,沒好氣的瞟了一眼神威「比賽都結束了,你們為什麼還要打架,是不是瘋了!!」
「喔,大概吧,」春野櫻懶得解釋那麼多,敷衍了一句,捂著胸口朝佐助期期艾艾的喊道,
「唔……我胸口痛,還很餓,佐助……」
「……」佐助只覺得自己的眉頭在突突的跳,簡直恨不得一拳把他砸暈在這裡!
胸口痛?活該!!那是你們自己作的!!!
但想歸想,他還是不可能把自己的隊友給丟在這裡自生自滅,趕緊發射了信號彈,讓負責這片場地的考官前來,為他們簡單治療。
神威倒是不在乎有沒有醫療班來治療,他只是若有所思的朝被擔架抬起來的春野櫻那裡看了看,雖然看不到,但還是有些好奇。
等到他可以看到了,一定要瞧瞧,神代這傢伙變成什麼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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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場外后,封印班首先為幾人解開了盲區的封印。
能夠看到之後,春野櫻首先看向神威的方向,他自然也是看過來,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春野櫻皺眉是因為他看到的神威仍舊是以前印象中那個討厭的樣子,總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卻想著對任何他認為有價值的對象痛下殺手。
而神威皺眉頭,卻是因為沒想到曾經熟識的小傢伙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面容比以前還要好看,長得完全像個女孩子了。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看起來比以前還弱小的樣子,」神威有些不高興的看著春野櫻,也不在乎自己身上剛剛包紮好的傷口,湊近他,皺了皺眉,「我有點後悔剛剛沒殺了你呢~」
「那還真是謝謝你的一時大意呢,」春野櫻滿不在乎的瞪他一眼,擦了擦嘴邊,一把推開他,毫不在意自己稍微固定好的手臂和小腿,趕緊朝佐助仰臉道,「這裡的食堂在哪裡?」
「……」佐助看他一副餓得快死的樣子,簡直想翻白眼,恨鐵不成鋼的道,「你怎麼就知道吃!」
剛剛差點被打死,他一點都不后怕嗎?!
「因為餓了啊,」春野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謹慎的道,「……你不餓?」
「……」佐助咬牙,有些無力的指向一旁的門,「食堂在那……」
他話沒說完,只見春野櫻和神威像是說好了一樣,一陣風似的消失在面前!
「……」他就不該期待這種人有什麼正常的反應!!
佐助無語的揉了揉額角,疲憊的朝食堂走了過去。
一進食堂,他就被面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只見神威和春野櫻坐在一張長桌上,兩個人的旁邊都摞著高高的空碗,還在不停的朝嘴巴里塞著白米飯,都是一副餓死鬼投胎一樣的表情,狠命的吃著!
而一旁吃了幾碗拉麵的鳴人已然驚呆,倒是坐在鳴人身旁的卡卡西,似乎開始適應了春野櫻那獨特的胃口,捧著小說淡定的讀著。
「喲,佐助,過來吃點東西吧,」覺察到他來了,卡卡西從小說的書頁中抬起頭,朝他招了招手,眯著眼睛招呼道。
佐助覺得從沒有這一刻那麼討厭看到眯眯眼!!!
他沒好氣的走過去,從自助餐台那邊拿了些吃的過來,默默坐在鳴人的另一側,開始吃東西。
「……那個……大概的事情我都聽鳴人說了……」卡卡西看了一眼還在大吃特吃的春野櫻和神威,撓了撓臉,把頭湊近佐助,神秘兮兮的道,「我想問……這個叫做神威的孩子……是不是小
櫻的什麼親戚啊……?」
雖然長得不太像,可那種穿衣打扮和吃飯的樣子,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說他們是親兄弟,卡卡西都會相信的!
畢竟飯量這麼大的人,真是很少見啊!
恐怕連秋道家都要略遜一籌才是啊。
「……誰知道!」佐助瞅了那兩人一眼,心裡也比較認同卡卡西的猜測,但總是有個疙瘩,說不出來的彆扭。
他一直以為,他是比較了解春野櫻的。
畢竟,他和春野櫻還有鳴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還意外的經歷了宇智波一族的變故,以及宿舍同住的尷尬。
他從來不知道,春野櫻還有個名字叫什麼神代。
更不知道,他會認識像神威這樣強悍的少年。
有些事情,是春野櫻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包括他。
佐助覺得自己像是被他排除在外了,心裡憋屈的很,說不出來的鬱悶。
冷不防碰了一鼻子灰,卡卡西倒是沒覺得委屈,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佐助,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樣子,連佐助也不知道這個神威是幹嘛的啊……
可是他卻認識春野櫻,這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一口氣吃飽喝足,春野櫻覺得太滿足了,拍了拍鼓起的肚皮,長舒一口氣,從身體到精神,都被填滿了。
「我就先告辭啦,你可不要提前再度死掉了呢~」神威看了一眼春野櫻,拍了拍他的頭頂,心情大好的叮囑了一句,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他一走,鳴人立刻來了精神,迫不及待的湊到春野櫻面前,問出了大家心裡一直憋著的問題,「小櫻,那個傢伙是誰啊!你認識他?!」
春野櫻眨了眨眼睛,很爽快的點了點頭,「嗯,怎麼說呢……應該算我……遠親的兄弟吧。」
「遠親?」卡卡西有些不太相信,春野櫻的父母在木葉並不是特別出色的忍者,只做著普通的工作,從來沒聽說春野家有什麼遠房親戚有這樣強悍的力量,但卻無法反駁,畢竟這涉及到人家的家事,他也不敢保證春野櫻話里的真實程度。
不過只看神威和春野櫻的舉止飯量,倒是有些可信的樣子……
……或許春野櫻遺傳了神威那邊的能力,才會有如此厲害的怪力?
這倒是可以解釋春野櫻的能力來源了……
「我可從沒聽你說過你有這樣的遠親,」比起卡卡西的猶豫,佐助可是一萬個不相信,春野櫻的父母他是見過的,如果春野家有這樣的遠親,那他的父母早就會夸夸其談,炫耀一番了吧。
春野櫻看了看佐助的表情,歪頭笑嘻嘻的道,「我父母他們還不知道呢,因為我在任務的時候無意中與他相識的,況且我們的祖輩都已經離世很久,也沒有什麼認親的必要了,這也很正常
吧?」
「……」道理雖然很明確,可佐助就是懷疑他這番話的真實度,仍舊保持之前的想法,不信任,「那神代這個名字,你怎麼解釋?」
神威,神代,這兩個名字太相似了,讓佐助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就好像,這兩個名字,才是應該真正聯繫在一起的。
「哦,這個名字啊,」春野櫻眨眨眼睛,對他的執著有些疑惑,但還是給出了合理的解釋,「是我隨口胡說的啦,因為當時還不知道他是我家的遠親,所以乾脆編了一個名字敷衍他,誰知道就被他給記住了呢~」
「遠親也好,反正不管怎麼說,神威現在也算是木葉的忍者,雖然有些危險,你們也別太在意,中忍考試就是這樣的,總會有些好戰分子參與其中,也算是正常,」卡卡西以為佐助還在計較神威突然對他們發起攻擊的事情,忍不住打了個圓場,「好了,你們一天比賽下來也很累了,選拔賽會在五天後開始,這五天,你們就好好休息,養養傷情,然後全力以赴吧。」
「哦!」鳴人反正也搞不懂神威和春野櫻的關係,只要知道他們是親戚就行了,其他的,管他呢!
春野櫻聳了聳肩膀,對自己的傷勢完全沒什麼緊張感,只覺得他們小題大做罷了。
倒是佐助,對他的解釋一直耿耿於懷,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詢問的最好時機,因此還是忍耐了下來。
畢竟現在對他們來說,休養生息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