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未來既定好了目標，日子過得也就快速多了。


  從九歲到十二歲，春野櫻、佐助和鳴人三人一直保持著統一目標，默契培養的相當良好，連一開始憂心忡忡的伊魯卡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小隊的確是有著無法想象的發展空間。


  十二歲這年，春野櫻、佐助和鳴人迎來了他們的畢業典禮。


  畢業之後，他們就成為了正式的下忍，準備執行各種各樣的任務了，通常情況下，下忍們是由老師分配小隊，然後各自被自己的指導上忍帶走，開始自己的忍者生涯的。


  不過由於鳴人是四代火影之子，雖然脫離不了這個流程，伊魯卡還是有必要向火影大人彙報一下的。


  聽完了伊魯卡的彙報，水門的臉上露出一個輕鬆的笑意，「既然你覺得他們可以勝任下忍的職位，那就這樣吧，讓他們慢慢適應真正忍者的生活，也是一種歷練。」


  「但是，他們的指導上忍……」伊魯卡看了一眼站在水門身後的卡卡西，有點為難，想起三個孩子努力的樣子，鼓起勇氣道，「火影大人，其實我一直不明白，鳴人，佐助和小櫻他們的實力，在兩年前就已經超越了普通下忍，我也曾經提過讓他們提前畢業，為什麼您不允許……？」


  兩年前，伊魯卡在細心觀察鳴人他們三人的綜合實力之後，非常謹慎的向水門彙報過三個孩子的情況，也提出了讓他們提前離開忍校的建議，不過水門非常乾脆的駁回了，並且明確說明，其他人都可以提前離校，唯獨這三個孩子，絕對不行。


  當時，伊魯卡以為四代火影擔心自己的兒子，倒也沒想太多，可今天看來，似乎並不是這個理由。


  提起這個，水門只能苦笑一下，看著皺眉的伊魯卡，笑了笑，「他們三個雖然實力可以比擬普通下忍，甚至要在下忍之上，但鳴人行事馬虎，小櫻好鬥不穩，佐助雖然冷靜聰明，卻因為他兄長的原因，復仇心太重，所以我不認為那時候的他們能夠勝任下忍的工作，再多磨練兩年，讓他們去去銳氣也好。」


  伊魯卡恍然大悟，明白了水門的良苦用心，「原來是這樣，這的確是我沒想到的……」


  「沒什麼，你已經做得非常好了，我聽說這一屆的孩子里有不少都是相當出色的，想必明年的中忍考試，會有不少新面孔，」下忍之後就是中忍，有不少出色的孩子很快就可以晉陞中忍，水門不由得想起了當年的自己，也是這樣爭強好勝，恨不能一下成為上忍，名揚天下。


  「是，」伊魯卡微微低頭，有些不好意思，「既然這樣，那鳴人他們指導上忍的事情……」


  水門想了想，心裡已經有了決斷，「這樣吧，他們上忍的事情，我會特別安排，畢竟這三個孩子比較特別，你先把他們三個帶來我這裡，等我安排好了，我再通知你。」


  「是，」伊魯卡點了點頭，行了個禮，便離開了火影辦公室。


  他前腳一走，水門便朝卡卡西問道，「之前我問你的事情，你考慮好了嗎？」


  「……」卡卡西今天是火影的護衛，因此一直沉默寡言，目不斜視，聽他這樣一問，眼神不禁有些動搖，支支吾吾的道，「……您真認為我可以？」


  水門回過頭，看他站在在自己后側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當然，我一直覺得你是最合適的人選，況且，恐怕現在也只有你才能讓鳴人老老實實的吧……」


  鳴人那個搗蛋鬼，小時候調皮耍賴，都是卡卡西去控制教訓的，換了其他暗部，先對火影之子這個身份有了卻步，只能由著他胡鬧，倒是卡卡西從不慣著他，氣急了上手揍也是經常的。


  「……好吧……」卡卡西撓了撓頭，總覺得自己好像攬下了個大/麻煩，先別說喜歡胡鬧的鳴人，加上那個冷淡的佐助和好戰的春野櫻……他後半輩子能安生嗎？


  兩人說話聲落下沒多久，就聽到外面走廊上一陣熟悉的奔跑聲，不多時，火影辦公室的大門一下被人從外面推開，鳴人大叫著沖了進來，「老爸！！」


  鳴人一下衝到水門面前，就見他後面伊魯卡氣急敗壞的衝進來，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領，一路把他拽到火影辦公室前方站好，罵道，「鳴人！我跟你說了多少次！在火影大人面前不能無禮，就算火影大人是你的父親也要按照忍者的規則報告，懂嗎！！」


  「知……知道啦！伊魯卡老師！」鳴人眼見到水門身後的卡卡西，頓時收斂了一下，捂著耳朵朝伊魯卡認錯。


  他倒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唯獨怕卡卡西和伊魯卡，因為這兩個人都對自己火影之子的身份完全無視，該罵就罵，該打就打，一點也不另眼相待。


  他鬧夠了，春野櫻才和佐助一起進了火影辦公室，恭敬的朝水門行了個禮，「火影大人。」


  沒辦法，人家鳴人是官二代，他們又不是火影的兒子，當然沒那麼硬氣了。


  水門點點頭，伊魯卡知道他還有話要對三個孩子說，便告辭離開了，火影辦公室里就留下了三個孩子和卡卡西。


  「你們馬上就要畢業了，所以我想問問，你們打算將來怎麼發展？」水門看他們還算老實的站在那，也放心了點，看起來是比兩年前沉穩多了，也進步多了。


  「我要進暗部。」春野櫻毫不猶豫的道。


  「我也是。」佐助也沒什麼猶豫。


  唯獨鳴人猶豫了兩秒，才道，「我也要去暗部，然後當火影！老爸你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卡卡西一陣頭大，覺得自己肯定是攤上了大麻煩，不知道等會跟水門說不幹了，能不能算數？


  水門倒是不在意兒子的口出狂言，直接晾著他，先看向小櫻和佐助，「你們為什麼要進暗部？」


  「為了尋求強者，」春野櫻依舊毫不猶豫，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目標，唯有暗部擁有像卡卡西和鼬這樣強大的對手，也唯獨暗部，可以遇到其他國家的強敵，只當個無所事事的下忍和中忍有什麼意思，上忍也不過是做做任務，可暗部卻是時刻都要警惕，處於危機之中的暗殺者。


  水門挑眉，目光落在佐助身上，示意他回答。


  「我要成為暗部，然後……」他頓了一下，眉頭微皺，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殺死鼬，為木葉清除叛徒！」


  這個理由算是意料之中，水門也沒有多說什麼，更沒有直接拒絕他們的目標，「不管你們想成為暗部的理由是什麼，打架也好，當火影也好，清理門戶也好，但你們首先要知道，能夠進入暗部

  的，都是忍者中的精英，你們現在才只是下忍，想要成為暗部，至少也是中忍以上才能有這個資格。」


  佐助和鳴人沒做聲，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在下忍中或許還算是佼佼者，可要想成為中忍，還差些許歷練。


  不過春野櫻可不是這麼想的，他看了看水門，歪頭想了想，把目光定格在了卡卡西的身上，理所當然的道，「那要我和他打一架，來看看有沒有資格嗎？」


  「……」卡卡西一臉的生無可戀，話說他完全不懂，打架和成為暗部，到底有什麼關聯？！


  水門又沒說打贏他就能成為暗部，所以這完全是小櫻想找茬打架的一個理由吧？！！


  「就算你打贏了卡卡西，你也未必能成為暗部喲，」水門搖了搖頭，倒是不在意他想單挑卡卡西的想法，「暗部除了個人的實力強勁，也要有小隊配合，任務不是一個人就可以完成的，這個道理你也明白。」


  他頓了頓，心裡早已有了主意，「你們想成為暗部，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水門看了一眼卡卡西，微微一笑，又道，「你們的指導上忍，我會讓卡卡西來擔當，一年的時間，你們一年後，卡卡西會根據你們這一年下忍的任務經歷和默契程度來判斷你們有沒有資格成為暗部，然後明年的這個時候，你們將參加中忍考試，如果你們通過了卡卡西的考驗以及中忍考試的話，我就破例，讓你們提前進入暗部，怎麼樣？」


  鳴人和佐助互看了一眼，又看向小櫻，三人一同點頭，「好！」


  這其實也算是走了捷徑，暗部的審核相當嚴格，正常情況下，沒有出色的任務經歷是不會允許申請進入暗部的，像鼬當年也是因為表現出色，才會破格讓他進入暗部，對三個剛畢業的下忍來說，這可是破例的好處，他們沒有理由不答應。


  不過這樣一來，就意味著這三個孩子要在一年內完成任務和中忍考試兩個嚴格的考驗，難度也相當大。


  事情既然決定了，三人倒也沒什麼太大的擔心，很快就離開了火影辦公室。


  他們離開后，卡卡西才看向水門，心裡隱隱有些擔憂，「您真打算讓他們進入暗部？」


  水門拿過辦公桌上的資料，目光一刻不離的看下去，眉頭微皺，嘆了口氣，「是，你也明白，這對他們三個來說，應該是比較好的安排了。」


  卡卡西瞄到資料上的名字，心裡明白，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三個孩子里，唯獨春野櫻是毫無背景的普通家庭，性子雖然好鬥，但也不是什麼壞事，有沒有他都無所謂，作為暗部也算是個好苗子，讓四代培養起來，總比被有心人利用要好得多。


  佐助是宇智波富岳的兒子，當年富岳族長出於大局考慮，最後與四代合作，也在族內結下了不少梁子，加上宇智波鼬叛出木葉，這幾年飽受冷言冷語，也有不少激進派開始行動，讓佐助留在暗


  部，也算是個有利的條件，以防萬一。


  至於鳴人……


  卡卡西看了一眼水門的後背，心裡不禁一陣發涼。


  鳴人身為九尾人柱力，加上四代火影之子的身份，近些年已經被不少他國間諜看中，除了想要搶奪九尾的力量之外，能夠掣肘四代火影也是一個大為重要的原因，當年團藏也是想利用這點，抓住鳴人和佐助，想利用他們制衡水門和富岳的。


  如此看來，暗部的確是這三個孩子藏身的最佳去處，不光是為了他們個人的安危，也是為了大局著想。


  只是，一想到水門不禁要擔憂村子的安危存亡，還要考慮兒子的發展安全，卡卡西的心裡就不由自主的湧起一股酸楚來。


  不管水門是上忍還是火影，對他來說，都是當年那個溫和沉穩的老師，這一點，始終不變。


  他能做的，也只有儘可能的幫水門更多的分擔一些責任和壓力，這樣一來，水門才會安心，也會輕鬆一些。


  看著老師的後背，卡卡西突然有一股衝動。


  想去摸一摸老師的背，想去抱一抱老師。


  因為老師的背後，他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