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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靠顏值吃遍天下

  陸朔暫時靠著樹根坐了下來,曲笛蹲在陸朔的面前,兩個人都不說話。氣氛有些冷凝,攝像大哥為了節省手電筒的電量把唯一的亮光也給熄滅了。現在整個林中只有一束一束的月光落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朦朦朧朧的。


  攝像機雖然還在錄著像,但是幾乎只能用作聽聲音了,畫面上已經是一團一團黑漆漆的人影。


  按照人影的大小或許能分清誰對誰,但是再多就沒了。


  林凌說自己有點累所以先進帳篷里休息了,陸朔並沒有阻止。曲笛晃了晃腦袋,導致一片寂靜被打破,銀鈴聲驟然響起,配合這樣的環境著實有些嚇人。


  「要不,去找點枯枝回來升點火?夜晚更深露重的,林中溫度越來越低了。」曲笛提議說道,她有內力在身不懼寒冷,她也不擔心陸朔,可是這還有兩個普通人呢。


  「也好。」陸朔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你們在這等著,我一會就回來。」


  攝像大哥從地上爬起來,要遞上手中的手電筒,「拿著這個吧。」


  陸朔回首笑道,「沒事。」他指了指自己的雙眼,「我能夜視。」他腳步不快,卻是在眨眼間就消失在人的視線內了。


  在這樣寂靜的林中夜晚,尤其是更深處的林中還有一個被毒蛇咬死的活人。攝像大哥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嘆了口氣。


  曲笛站起來揉了揉蹲麻的雙腿,然後走到攝像大哥的旁邊一屁股坐下,「大哥,你嘆什麼氣啊?」


  攝像大哥語氣低沉,「林凌口中的許大哥是我的好友,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說要一起拍世間一切美的事物。可是他……他怎麼就先走一步了呢。」說到這裡攝像大哥又嘆了一口氣,轉而問起了曲笛,「小妹妹,你現在不害怕嗎?」


  曲笛笑道,「可能是更血腥的事情都看到過,所以心裡倒不是很害怕。」她雖然喜好和平,但是作為一個毒經粑粑,她的手上又怎麼會沒有幾條人命呢。


  只不過在她心裡那些人都是該死的,例如一些□□擄掠無惡不作的山賊盜匪。


  因為習慣了黑暗,攝像大哥也能在黑夜裡看清曲笛仰著臉笑的模樣,不禁也笑了笑,「你冷不冷,要不要我脫一件外套給你套一下?」說完他自己都想自打嘴巴,就他一個大男人都感覺到涼意,更何況是穿的那麼單薄的小姑娘?

  攝像大哥並不是五大三粗的壯漢,相反看上去有點眉清目秀的,而且聽聲音年紀也不是很大,頂多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曲笛搖了搖頭,謝絕了對方的好意,「我還好,並不冷。」她轉過頭看向陸朔離開的方向,「陸朔應該快要回來了,再冷也不會冷多久了。」


  攝像大哥也抬起了頭,「希望陸朔不會出事。」


  「哈哈。」曲笛笑了兩聲,「小哥哥不用為陸朔擔心啦,陸朔那樣壞的人自然長命百歲了。」


  攝像大哥奇道,「聽你語氣很不喜歡陸朔?但是為什麼呢,我雖然是今天才認識陸朔,但是他看上去應該是個熱心腸的人吧?」


  「噗哈哈哈……」曲笛聽了之後,忍了兩秒后噴笑出來。她搖了搖頭,一邊笑一邊說道,「反正我認識的陸朔是一個刻薄冷酷到骨子裡的人,他現在看上去像是變了不少,但是內里誰知道呢。」曲笛說完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多半是和陸朔現在心底的那個人有關係吧。


  殺手要是有了軟肋,那就離死不遠了。陸朔上輩子雖然有著她哥哥在背後守著,仍是歷經千險才得以成就殺手之王的稱號。


  曲笛想著曲鳴死前告訴她的一些事,一些和陸朔有關的事。


  陸朔曾經也是個古道熱腸的男人,可惜對方所在乎的、所放在心上的、所有點聯繫的全都死於非命。


  可以說,陸朔是被逼著變成那樣一個殺人不眨眼,冷酷無情的殺手的。


  現在陸朔是因為不需要再殺人,也不會再有仇敵,所以才會放下心防接納旁人的嗎?

  曲笛想,她哥哥要是真如陸朔所言還活著,也活在這個世界上,那麼應該是嫉妒死了那個能讓陸朔放進心底的男人了吧?


  正在曲笛陷入沉思的時候,陸朔捧著一大捧的枯枝草木回來了。


  陸朔腳步輕快的走到大樹前,將懷中的枯枝輕輕倒在地上。「有打火機嗎?」很明顯,這是在詢問攝像大哥。


  攝像大哥速度很快,在褲子口袋裡掏了掏,然後遞出了他的打火機。


  陸朔將火堆漸漸搭好,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了頂上面的雜草。


  「哇哦~」曲笛驚訝的叫了叫,顯然,這種她從未見過的現代技術驚到了她。


  攝像大哥往火堆燃起來的方向挪了挪,他確實是有些冷了。


  他伸出雙手放在火上,一邊搓著手一邊問道,「我們要不要把林凌喊出來也烤烤火,現在應該還早。」


  「啊——不要,不要咬我啊——」


  說到林凌,林凌所在的帳篷里就發出一道微弱卻驚慌的叫聲。


  攝像大哥一驚,站了起來,「怎麼了?」


  陸朔不慌不忙的走向帳篷,「應該是做夢了,畢竟他剛剛經歷了那些。」


  曲笛跟在後面,攝像大哥也不好意思繼續烤火,也跟在了後面。


  不過他沒忘記把手邊的攝像機也給拎著,夜晚雖然視野不明,但是聽聽聲音也是個見證。


  他也不是個粗心的,萬一明早警方來人了,他們這四個人肯定是第一批被詢問的人,到時候這攝像機里的東西就是一種物證。


  或許是他想的有點多。


  陸朔腳步輕盈,注意聽他們三個人走起路來只能聽到最後一個攝像大哥的腳步聲。


  陸朔是習慣如此,曲笛是有內力傍身,雖然也會有腳步聲,但是對比凡耳就要不甚清楚了。


  陸朔掀開帳篷的門帘,攝像大哥按亮了手電筒。


  林凌直愣愣的坐在軟墊子上,恍恍惚惚的抬起頭看向陸朔。他咧了咧嘴,笑容比哭還難看,「陸朔,我剛剛做惡夢了,他在追著我,他不放過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他連滾帶爬的到了陸朔的邊前,抱著對方的大腿哭泣,「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會原諒我的對不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些年我也一直在後悔。可是一步錯步步錯,我已經不能回頭了,現在我的名氣我的名聲我所有的一切都沒了,甚至回到家裡都會被嫌棄。陸朔,你原諒我吧,原諒我好不好?」


  「嗚嗚嗚……」林凌伏在軟墊上,捂著嘴痛哭著,緊繃的神經,被死亡壓抑的心靈,彷彿這樣一哭就能全部哭掉。


  陸朔彎著腰進入帳篷,拎著哭泣的林凌到了最深處。


  後面還有兩人呢,不能擋道。


  「嗝……」林凌睜著一雙水潤潤的雙眼,此時卻是滿目哀求的看向陸朔,他在彷徨,他在不知所措。


  陸朔垂著眼,面色肅穆。他沒說原不原諒,倒是伸手摸了摸林凌的後背。


  再這樣狹小的空間里,還亮著手電筒,攝像機此時將帳篷內發生的一切都反映到了直播間里。


  「啊~」脖子觸及到陸朔冰涼的手指,林凌被陸朔的舉措驚得叫了一聲,「陸朔……」


  「!!!調戲!這是赤果果的調戲!唐總你還管不管啦,你家老攻在外面招惹偽白蓮花啦!」


  「_(:3」∠)_林凌剛才哭得好可憐啊,陸哥哥是起了憐憫之心了嗎?」


  「[白眼]難道你們忘了,有兩個人都說陸朔是個小氣鬼,並且還是那種非常記仇的小氣鬼……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起憐憫之心。」


  「那怎麼解釋陸朔的這一舉動,總不能是覺得林凌現在的小白蓮樣子很好看,所以才這樣做的吧。陸朔要是這樣的一個人,唐總豈不是很慘?」


  「說實話……唐總在沒遇到陸朔之前是什麼樣的人,在圈子裡也是人所皆知的,這兩個人能在一起,應該脾性都差不多吧?」


  「啊啊啊我不信陸哥哥會是那種輕而易舉就能被勾引的人,雖然我是陸all黨,那也只是想一想罷了。」


  「前面陸all黨1啊。」


  「睡了一覺醒來……現在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陸哥哥,你忘了大明湖畔的唐總了嗎?」


  「我們好像想多了……」


  「Σ(っ°Д°;)っ這個劇情不太對啊,說好的白蓮花哭唧唧可憐兮兮大魔王溫情安慰呢?現在是什麼鬼?果然……是大魔王嗎?」


  帳篷里,陸朔將手伸到了林凌的背後,從脖子處一直往下摸。曲笛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明覺厲的眨了眨眼。


  林凌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羞紅了臉。


  陸朔睨了眼林凌,右手在對方的背上某一處停留了一會,若有所思的收回手。他側過頭看了眼曲笛,彎著腰打算出去,「出來。」


  曲笛正好堵在門帘那裡,雙眼和陸朔的眼神一交,她飛快的倒退了出去。


  林凌問道,「我也要出去嗎?」


  「對,出來。」陸朔頭也不回的丟下這句話,「外面有火,你出來烤烤火。背上因為噩夢布滿了冷汗,等把衣服都汗濕了,你今晚就得高燒。」


  林凌有些羞愧的眨了眨眼,「哦,好。」他拿起一旁的大衣準備穿上,剛穿一隻袖子,陸朔就像背後長了眼一樣,讓他不要穿外套就這麼走出來。


  對此攝像大哥有些異議,「陸朔,他穿的那麼少,不會凍著了嗎?」


  陸朔說:「不會。」


  林凌最後抱著大衣出來了。


  火堆前。


  林凌縮著肩膀烤著火,他的身體團成一團,儘管身前有火,但是這點熱度明顯是不夠的。


  他只穿了一件單衣。


  在將近零度的夜晚里,真的是單薄的不能再單薄了。


  但是林凌偷偷看了眼同樣只是身著一件襯衫的陸朔,對方都不喊冷,他也不能弱了。


  「你很冷?」過了一會,陸朔問道,「現在還是很冷?」


  林凌一愣,抬起眼看到對面的陸朔的目光,是在問他?林凌有些受寵若驚,他還以為陸朔是故意讓他這樣出來,就是為了讓他受受苦。


  卻沒想到陸朔還會問他冷不冷?

  縱使林凌百般不解,他也不好問出來。他搖了搖頭,「不知怎麼回事,好像衣服被火吹乾了之後,我就不怎麼冷了。」


  「那你現在把上衣脫了。」陸朔說道,指了指自己的身前,「到這來。」


  林凌看了看陸朔的神情,並不作假。他心中有些氣惱,林凌向左看了看曲笛,向右看了看攝像大哥,他站起身惱怒的看向陸朔,「我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的原諒我,但是你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我……」


  陸朔揚起臉,指了指自己的身前,「過來。」他往後又退了兩步,留給林凌的空間更大了。


  林凌咬著牙走了過去,他現在不能得罪陸朔,不能。


  兩人面對面,陸朔蹲了下去,說道,「轉過去蹲下。」


  林凌不知道陸朔想要做什麼,對方這種命令的語氣讓他很不好受。但是他現在只能照做,林凌轉過去蹲了下來,把上衣給脫了。


  陸朔看著眼前白花花的背部,伸出手往之前在帳篷里摸到的那個位置又摸了摸。他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抹血腥。陸朔冷冷的掀起了嘴角,「曲笛,過來。」


  曲笛看向陸朔,被陸朔眼中的血腥味給驚到了。她不敢耽誤,連忙跑到陸朔的位置,她的眼睛里和陸朔所看到的一樣,本來應該白皙的背上現在多了如同紋路一般的綠線。「這是……」曲笛驚訝的捂住了嘴,無聲說了兩個字:哥哥。


  「曲笛,解決掉。」陸朔語氣冰冷,曲笛絲毫不懷疑她的哥哥要是現在出現在陸朔面前,陸朔一定不會放過她哥哥的。


  好歹是一條人命,不用陸朔多言,曲笛也會儘力救治的。


  「這是怎麼了?」


  「我身上怎麼了?」


  攝像大哥與林凌同時發出疑問,林凌的聲音中除了不解,還有一點點的恐懼。


  顯然,林凌可能知道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林凌不清楚那是什麼。


  「沒什麼,就是爬了一隻蟲子。」說話間,曲笛就以手做刀刺入了林凌背部的肌膚里。


  「啊唔……」林凌的叫聲還沒喊出,就被曲笛用另一隻手給捂住了嘴。


  「很快就好了,不要叫哦~」曲笛站起來正好嘴巴能碰到林凌的耳邊,她緩緩鬆開手。


  陸朔此時移到了攝像大哥的身後,一記手刀就將人放到了。再之後他低聲說道,「晚安哦,朋友們。」語氣中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落下,陸朔將攝像機的開關按下,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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