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3
元楓是誰?京城官眷里無人不曉的名字。
曾是趙曉棠的女人,四一四事件后,趙曉棠倒了,元楓成了獨居雁湖湖畔全京城最著名的交際花。
她比齊濛淚大整十歲。
包括程瑤等一眾家人在內,都還只停留在「聽聞謠傳」的階段,坊間傳,齊濛淚現在是最迷戀元楓,可在他家人看來,這也只是捕風捉影,自南萬意死後,關於齊濛淚的感情生活特別為上流社會津津樂道。齊濛淚本身就夠神秘難覓,更何況他的「精神去向」?人們一直都好奇著這個叫前元首一家「極為情感複雜」的男人的一切……
這下,程瑤顯然是慌張了,
這是首次從齊濛淚嘴裡親口,且正式,聽到「元楓」的名字,
而且一出口,這等炸人!
「回去想辦法叫家裡人接受元楓」,
什麼意思?
如何「接受」,「接受」到什麼程度?……
程瑤不得不壯膽問清楚,
「怎麼個接受法……」
濛淚笑意更濃,甚至泛著甜蜜感,在程瑤眼裡看來既妖惑得她頭暈目眩,同時,也忽有種深入骨髓的懼意,
「我要娶她。我已向她求婚,她答應了,我們就先辦訂婚。」
程瑤的世界晴天霹靂!
……
子牛現在卻過著極為慢懶的生活,
余仙對她的慣寵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元首的生活,除了朝政,就是子牛。
余仙沒有喜歡過一個事物像喜歡子牛這樣,
好像生就骨子裡該對她這樣,愛的沒有理由,沒有底線,沒有分寸。余仙慶幸,好在子牛是個美好的姑娘,當然會有些小脾氣,但是不會恃寵而驕,也有她自己的原則與個性,否則,余仙有時候自己都苦笑,以自己如今這心境,縱著她啥事兒干不出來……
回國兩天了,
子牛呆在玲瓏塔不出來,懶洋洋地整日窩著看一本書,《聖仙成就傳》,全是梵文,她也不懂,可怎麼就這喜歡這本書,哪怕看著發獃都好。
張乾倚在門框邊,單手端著龍井,「沒精神就不看了,你是不是病了,怎麼老像在參瞌睡。」
子牛看他一眼,「我每天吃那麼多,是病了的樣兒么?你看我是不是胖了,」說著,把書挪到一邊,露出肚子,
張乾微笑著走進來,在她妃榻的旁邊放下茶杯,聲音有點小,「是不是懷孕了,」
這要一般女孩兒可能跳起來了!
子牛卻怏怏頭扭向一邊,「怎麼會,我永遠不會懷孕的……」
張乾在她榻子邊坐下,扭頭看她,「別胡說,你又不是怪物,好好的,想生多少生多少。」確實是熟稔了,張乾和她也沒有隔閡,什麼都能說。子牛跟老成老韓的那點事兒,都知道,可這麼多年了,一直肚子是很安靜。想過也許是老成老韓不忍折騰她,她還小么。這,張乾都跟她聊過,子牛自己說,沒防範過,都是隨遇而安。可想,問題可能真不在那兩位老帥。
張乾這麼說肯定是無意,他以為子牛是在乎自己可能生不了,所以安慰著。子牛聽著,卻在意起「怪物」一句,
她可憐兮兮扭頭看向張乾,「我要真是個怪物呢,」
張乾沒好氣兒拍拍床,「你要真是個怪物,我們可更得待你好了,稀有不是。」
所以說子牛愛和張乾呆一處,他穩得很,是知心人,是她最特別的閨蜜似得。
子牛軟軟地撅著嘴又看向窗外,
「余仙叫你來試探我的是不,」
張乾低笑,「又胡說,元首有這個功夫來試探你這,不如直接採取行動,讓你生一堆。」
「他敢。」子牛嘴撅更高了,生出煩厭,
張乾忙安慰,「所以我說不可能撒,咱這不是私下閑聊么。好了,起來走走,今天天氣這好,你想去哪兒我先載你去,然後我還有會。」
子牛起了身,這下又變懂事了,「我和你一起回宮吧,明兒就銷假了,今天正好先去整理整理。」
到了紫陽宮,
你想她來了,余仙能不知道么,
俏人兒就站在門口,余仙從文件堆兒里抬起了頭,笑起來,「總算出巢了。」
子牛走過來,兩手揣在牛角扣大衣的口袋裡,「你真忙呀。」
這話不假,她形影不離跟著他這些時,余仙的「日理萬機」她是看在眼裡,心裡也疼他,就這,他還不忘悉心照顧自己,你說子牛不感動那還真是說不去了。
脫下大衣,她走過去給他倒了杯熱茶,「你昨兒幾點鐘睡得?」
余仙低頭又在批文件,邊笑著說,「沒你,你說我幾點睡。」
子牛嗔他一眼,知道他什麼意思,也是真的,她要折騰起他來,余仙沒睡過安穩覺,主要是事完后,她呼呼睡得舒服,他還得給她洗給她整理,有時候才抱一會兒,她夢裡都能起膩,余仙又得跟她沒完沒了……
茶放到旁邊,余仙頭沒抬,卻是手捉住了她的手腕,那隻握筆的手沉穩有力批下最後一個字,放下筆,人往椅背上一靠,就著把捉住的小寶貝摟近懷裡坐著,子牛習慣性摟住他的脖子,zhe起來,
「張乾說我胖了,我去稱了下,是胖了。」
「胖了好,肉嘟嘟的子牛更……」聲音隨著手鑽進她褲腰而愈漸小不可聞,
子牛的聲音卻一直軟的正常,
「張乾說他女兒也是,一到春天就長胖,春天啊,女人又思(想)春,又想食的,怎麼辦諾。」
小壞東西,有時候不著調的邪起來,才壞。
余仙抵著她頸窩輕輕出氣,「張乾女兒才幾歲,四歲,你幾歲,壞不壞,把小毛毛都想的跟你一樣。」
子牛不依地扭,「我不是想叫你放鬆,你怪我道德敗壞,」
余仙抱更緊,「好了,我也道德敗壞好了……」
倒不是不注重場合,
說過,余仙溺愛她愛得不分彼此,只要是私下兩人,縱使是辦公室,余仙覺得,我的就是她的,怎麼樣都好。
屏風后,
濛淚卻不這麼認為,
這是一個男人沉淪的開始,
被迷住了心智,
什麼瘋狂的,他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