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賈奉衰的期中考還讓她操心?像個人!她就是zhe,那天背上又痒痒,回來補牛奶浴的。這兩天無痛無癢,這不跟翀心玩「飛行棋」玩得瘋。


  子牛還是以前的小習慣,愛穿白襯衣,小黑a字裙,頭髮不算長,平常上班扎個低小麻雀尾巴,休閑時依舊公主揪,愛抹正紅的口紅,眼神軟萌,瘋鬧的時候又自是一種盪浪,一看就貪玩兒。


  當然這出來找樂子前兒,有件事還擱在心上一時愁眉莫展。


  今天例行朝會上,隊長說,從下周起他們支隊駐紮九萬方古玩市場附近,嚴查違章停靠……子牛不由心一顫!那地方她可不敢露臉……


  著急呀,第一招就想到「請長假騙賴」把這段日子捱過去,可是最近公警廳又規範了「輔警聘用制」,還請長假?請一天假只怕今後都影響你的飯碗問題……子牛指甲都咬成禿子了,還在絞盡腦汁想轍兒……


  不過,這會兒玩上了,暫時啥都拋腦後,瘋鬧啊,


  「子牛踩線了!」


  「才沒有,」說是這麼說,腳還是縮了下,


  「踩了,我們都看到了!丟喲!」夾她前後的帥哥們舉抱起來就要把她丟出去,「明明沒有!」子牛嚇得抱住一位帥哥的脖子尖叫,就是不鬆手,這位小爺樂死了,愣想多抱抱她一樣,也抱摟得緊,「好好,算了,不拋了,」一手還指著要拉她的眾位,「嚇壞子牛了,」「王奕,你就想占子牛便宜!……」轟,都壓了上去,尖叫連連,鬧作一團……


  正胡鬧,

  空地一側響起威嚴的兩聲警笛,


  都看過去,


  站一旁本來歡笑的翀心也稍扭過頭去瞧,笑容慢慢淡下來,


  兩輛憲兵軍警巡邏車停那兒,


  關鍵大燈照著,直指他們這邊兒,威嚴,卻也挑釁意味甚濃。


  這塊空地,翀心他們玩「飛行棋」快兩年了,誰敢來找茬兒?


  「誰呀。」東東也是一臉玩味兒,


  翀心轉過頭來,「管他誰。」又沖那邊倒地的一團走去,邊還抬著手要抱人一樣,「看你們把子牛壓得,」又高興又心疼的。哪個還真得把她壓著,無非人都湧上來,子牛也確實受了驚,這會兒不耐煩推開他們要自己起來,翀心一接,底下人一捧,子牛站起來身,翀心才笑著要幫她整理頭髮,忽然一個更刺眼的大白熾燈直接打到子牛身上!子牛抬起右手忙擋住臉,太刺眼了……


  聽見巡邏車喊話了,十分嚴厲,「軍營附近,禁止喧嘩,立即離開!」


  這下翀心不答應了,哪兒來的軍營?這不是胡謅,圈地盤也不是這麼個圈法兒!


  翀心把子牛護在身後,一旁的東東剛舉手準備喊,「你他媽吠什麼吠……」


  又加了一盞大白熾燈過來,

  正好又打在子牛左側,這真是躲都躲不贏,暗夜裡,她像徹底暴露塵世的小害蟲,躲哪兒都是刺眼的光明無限……


  你說對方霸道吧,

  根本不容翀心這邊反應,呼啦啦竟又現身五六輛巡邏車,雄赳赳開過來,

  大兵們下來,不由分說,全銬了!


  這真是翀心栽得最莫名其妙也最屈辱的一次,

  誰叫誰嘴裡堵上抹布!

  東東他們都堵上了嗷嗷叫啊,可想,如果放開,祖宗八百代的比都草遍了。


  子牛肯定沒堵嘴,她敢放一個屁?


  人給她反手上手銬時,翀心都比她激動,「你敢銬她試試……」翀心就是被這一嗓子堵的抹布。


  全被推到小空地邊緣,蹲一排,

  手機呀,錢包呀,卸一大摞,就跟垃圾一樣,全丟一堆就擺他們跟前。


  子牛當然害怕,

  不過這孬娘們兒該仗義的時候還是仗義,

  她畢竟警校畢業,還是有點臨場心理素質,


  她低著頭一直是不做聲的,好像怕極了,

  卻偷偷瞄著他們的腳,待守著他們大兵走到那頭站定,

  「翀心,」喊一聲,

  翀心扭過頭來,子牛上來就咬住她嘴裡的抹布,頭使勁兒往外頭扯啊……


  說實話,這一刻,牛鬼神蛇見了,哪個不迷了眼,平常看著嬌軟的子牛那個小野獸一樣地咬扯!……說實話,竟然有些下腹小緊,進而……


  翀心一脫離了抹布堵嘴,唇兒紅的也是艷,「子牛,別怕,老子饒不了他們。」


  「低頭。」子牛像個小賊趕緊低下了頭,大兵走過來了,翀心卻淡漠低下頭,女王到底有了女王的冷靜回歸:不吃眼前虧,回頭算賬!


  哪知,這次大兵走過來,卻是直接撈起子牛的胳膊,「走!」


  這下,翀心一屁股坐地上張腳就去踢大兵了,牛鬼蛇神也是再坐不住,都要衝過來,能叫的「子牛!」不能叫的嗚嗚亂罵,

  到底人對方力重勢大,子牛還是被帶走了,


  這下,渣天使是真怕了,


  剛才至少還和翀心他們在一起,左右都有個幫襯,

  現在單獨被帶走,曉得是為啥又會咋樣……


  子牛咬嘴巴,咬得下唇都是牙印兒,公主揪因為剛才胡鬧壓一團兒都散了,加之眼睛里懼怕糅雜嬌怨,盈盈的,

  一路上,人其實對她沒咋滴,就算下車后抓著她的胳膊把她帶進一棟樓里,手勁兒也輕,她卻覺著這是上刑場了,不過還算有點骨氣,眼睛潤紅,還沒掉豆豆,


  只不過,

  這人推門把她往裡一送,

  看見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的人啊……


  那豆豆終是扛不住怒怨,嘩啦啦全傾倒了下來,還嫌量不夠大,擠擠擠,還要掉更多!

  硬還是死不做聲,咬著嘴巴,扭頭就走!手背後頭還被拷著撒,門也打不開,就踢門,狠勁兒踢,就像踢他一樣……


  坐沙發上的人,


  先放下腿,


  雙手撐膝蓋上,慢慢起了身,


  「繼續作,門踢壞了,也該你賠。」口氣里也是冷淡,少許不耐,

  子牛住了腳,就是背著拷著的手,對著門像個沒人要的孩子仰著頭大哭,


  那人終是又嫌又沒辦法地走了過來,拉過她的胳膊,「我咋就這倒霉,一來就遇上你的混賬事。」


  子牛扭得厲害,就是不叫他拉住,「誰讓你來的,說好一輩子不見面的!」吼得眼淚直飛,

  穩穩抓著她,也似搓出點小火氣,「哪個想見你撒,叫你哥來管你!」


  「我沒哥!我一輩子也不見他!!」更是吼得青筋直爆,

  是了,


  子牛目前這小輩子,最恨的兩人,就是眼前這位,加上她那面上的「親哥」,

  易翹,面前這個,她老公,隱婚三年的老公,恨得一頭包的老公。


  再就是,

  韓千歲,她「親哥」,恨得一頭包的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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