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4
你知道最惶恐的當屬舂青軍營的程雲明,怎麼這浩蕩的陣勢就落他這兒了?該他受得起,以為丟了位「公主」,一開始都當這「楊芮」才是丟不起的寶貝,大帥夫人的親侄女兒嘛,元首欽點交換到國防大「貴主里的貴主」……其次,這個於鶴也小覷不得,他來舂青展示過奪人的黑科技,人才里的人才呀……最不起眼,就是這蕭十兒了,主要是十兒的弩射功夫還沒開始展示,人也都沒留下多大印象。
結果,如今事兒挑明了,大跌程雲明的眼!偏偏就是這個「蕭十兒」才是祖宗啊……
你叫他怎麼維持這局面?
四帥一早已經乘機回京,說是「老將軍聯席會」有個籌備會他得主持,
午後,局面就演變成這樣,
二帥裹挾著大帥氣勢洶洶而來,
倒現在都不讓鬆了大帥的綁!大帥早已氣得臉紅脖子粗,這得虧也是被綁著,要鬆了手,只怕弟兄兩當即能打得頭破血流!
以為五帥趕來會是起個緩和作用,
結果……這也是聽不得實情呀,五爺當時就抹下臉,跟大帥不對付起來……
長空是「證人」一大摞捎帶而來,
指著大哥義憤填膺,「看看你家養的什麼個表子貨!這樣歹毒心腸!她要敢動十兒一根毫毛,老子叫她一家子拔毛陪葬!包括你!」
碎子一旁站著,黑臉也是不做聲。
面對一茬一茬縝密的「證據鏈」擺著跟前,說實話,蕭西也是有點蒙,
主要是他連「蕭十兒」是誰都不知道,
當然聽著聽著,到底也是能串起來點東西:老二這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吶,只是不想,老五也在裡頭參合,到底什麼樣的個女人,激這大動靜?
想著,蕭西也就怒嘲出口了,「喲,想不到你蕭長空還有這個情調,為個小情兒拋頭顱灑熱血了?……」眼看長空衝上去就要踹過去一腳,碎子還是攔下了,不過臉色十分肅怒地看著大哥,低聲,「十兒是章程禮家的孩子,一直不憑靠任何關係老實讀書,二哥和我也都是通過章程禮知道這孩子,人家一心一意還把她往低調里整,想全憑孩子自己的實力取得成績。大哥,您也是到這個歲數的人了,咱客觀看這件事,你家這丫頭是不是做的過分了。現在人找不著,之前還有這段淵源,不怪二哥這樣,我們只是看著一個小姑娘這樣努力,結果,被這樣欺負?……章程禮那邊可想而知有多著急,他也脫不得空出來,我們要再不下些心力找,這孩子真出個什麼事兒,只怕說到元首那裡,您家這也說不過去。」
蕭西完全愣在那裡!
他著實想不到這孩子竟是這樣個背景,
是的,章程禮只是元首身邊一個近臣,
可,貴在這種「近」的唯一性,
他自小陪在元首身側,當屬真真正正唯一陪伴元首一生的人!你們這一排排孩子哪個不是他看著長大?不談權斗因素吧,光談感情,這各個大爺小爺,誰不拿他當叔兒敬著,敢小覷一分嗎……
「可,可現在是楊芮也不見了啊,我怎麼判斷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見大哥情態還是有改變,碎子也放緩了些神色,「所以說現在當務之急你得把大嫂說通,楊芮這後頭到底什麼心思看她知不知情,哪怕一點線索出來也有助於找人吶,別真到了干出糊塗事兒,誰擔得起這責?」
好了,蕭西是鬆了綁,那也是先什麼都放一邊,把老婆叫跟前來,
楊亞一開始也是百般怒辱,哭得嚇死人,直說這是冤枉她家孩子,
蕭西煩了,「作是吧!是不是還叫我繼續往下面查,好,你今兒不說,但凡是我查出來的,你楊家一個都別想跑,老子可不受這番牽連!」
楊亞這才嚇癱了軟,
哭著說出於鶴其實是楊芮的男朋友,上次選「西海形象大使」,楊芮求自己不幫幫她得了這個大使也幫幫於鶴,畢竟……這時候楊亞頓了下,見蕭西狠狠看著她,哆嗦低聲說,於鶴是楊家培養了好些年的孩子,還指望他有出息,就是想到這一層,她幫了楊芮,在中心血站那裡帶了話……
「啪!」狠狠一巴掌甩過去也不足以抵消蕭西此時的羞怒!
當著長空,當著碎子,這雖說都是平日里跟自己並不待見的弟弟,可他身為長子,到底是他們的長兄,這樣赤果果下作的粑粑事袒露人前,你叫蕭西如何掛得住面兒!
大哥如何羞怒,如何狠甩他老婆臉子,
長空,碎子,全一旁冷眼看著,
楊亞是哭暈了過去,也許留下心裡更多的是膽寒了,你叫她今後如何在老蕭家自處,這也叫多行不義必自斃,楊家,算毀十全了……
這一聽,蕭西也知道情況不樂觀,
原來只說楊芮對她有謀害心,於鶴還當是個旁人沒算進來,
這下好,楊芮和於鶴還是一夥兒滴!這,這不明明白白一場「謀害陰謀」擺在跟前……
事不宜遲,
楊家那條線全部動起來,全力找楊芮下落!
就在這邊漸漸似乎「事實清晰」,只等著「緝拿兇手」,
外頭搜尋的傳來好消息,楊芮找到了!!
嗯,當三位少帥馬不停蹄趕去現場……看到的事實,只會更加驚駭!長空當時心空,拔槍都怒向楊芮於鶴,恨不能當場就斃了這兩惡徒!
小貨車後座血跡斑斑,翻倒在深溝里,再往下,是峽谷深崖,
楊芮和於鶴除表皮的擦傷,並無大礙,
他們手上、身上也沾有血跡,經現場初步勘察,都並非他們自身血跡,而和後座血跡一致,
但是,翻遍深溝,尋遍峽谷,
十兒呢,
十兒呢!!
兩人均神志有些不清,
楊芮像受到極大的驚嚇,加之長空當場掏槍對她更是刺激大,嚎啕大哭不止,
長空薅住於鶴的衣領,怒吼得眼睛都發紅,「十兒呢!!你們把她怎麼了!你們把她怎麼了!!」
於鶴竟然直愣愣看著天,「十兒,十兒……」看著和那些殺了人後精神不堪重負的一模一樣!
碎子著實不敢相信這一切!
好像明知這麼的不真實,卻,面對這慘烈的現場,心,到底是亂的不成名堂,竟一時也分不清真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