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4

  這幫「紐約交流團」的孩子回程要輕鬆許多,畢竟圓滿完成任務。


  你別看孟冬灰私下放風玩也玩了,此番「交流活動」她任務不落,也有出彩的地方。


  老美搞不懂咱大天朝「悠久文明」的地方多著呢,

  譬如連弩。


  大概是老婆黃月英長得太丑,諸葛亮把一腔精力投入到發明創造中。工作室環境差,草房常漏雨,又有干擾,劉關張三缺一的時候,老找他去打麻將,卻,依舊沒阻撓他旺盛的繆斯升騰,連弩偉大誕生。


  所謂連弩,即一張弩機放兩支箭同時發射,兩個箭頭湊一起,特像摩托羅拉標誌。後來人越發腦洞大開,「一弩十矢俱發」,弄成了雪鐵龍標誌,一次統一發射可以為十支箭啦!

  當然,咱們這次帶去老美的「冷兵器展示」沒這誇張,還是一弩兩發,演示這樣兵器的就是孟冬灰,小姑娘不負眾望,臨場發揮都很穩,百發百中。因為神,加之,一個少女,扎丸子頭,嫩白柔軟,卻,射箭時,目光如炬,很顯英氣,給老美留下最深的印象,下來,連連朝她豎大拇哥點贊……


  因任務完成出色,回程機上,孩子們顯然放鬆許多,

  孟冬灰人堆里一向老實坨坨,都是聽他們聊,


  老美盛情,臨行時款待過他們一頓「國宴規格」,所以這會兒孩子們在yy元首每天吃什麼,

  聽他們五花八門的想象,冬灰心裡要麼撇嘴,要麼哼一下,有時候又傻笑,因為實在太不靠譜兒了。


  冬灰是熟讀史書的,

  她原來對帝王的吃喝拉撒也做過研究,


  以她的「研究成果」,沒一個帝王有她好命,越早的皇帝越照業,都吃的些啥撒,

  《周禮》說主食六種:黍、稷、菽、粟、粱、麻。其中最難吃的是麻,就是苧麻的種子,吃下去又扎又疼還有點毒,嘴腫也就算了,眼睛也腫,糟心極了!


  肉食的膳則用六牲:牛、羊、豕、犬、雁、魚。主要是豬牛羊,做法不外乎煮和烤,單調乏味沒滋味。


  即使是現在的王者……對於元首的口味,孟冬灰也不敢恭維,太清淡了,他不愛吃辣,少放油,少放鹽,從養生的角度看是健康喲,可,失去了多少味覺上的享樂……


  嗯,一路談吃,她還真有些嘴饞了呢,

  沒想,一下機,


  來口福了,


  冬灰被單獨帶到機場一間獨立會客室,


  桌上盛著一盤最新鮮的梅子!

  冬灰是愛吃梅子的,


  往年這個時候臨江的梅子一出來,舅舅必定給她招呼一小簍子,不怕她吃得牙全倒咯。


  冬灰當然高興,她也沒問誰弄來的,坐下來就往嘴巴里塞,


  領她來的人恭敬說,還有一簍未開封的,會給她送學校去,


  冬灰謝謝人家,這才問起誰的好意,


  對方也沒明說,只說章主任知道這件事,冬灰遂再沒往下問,以為章程禮的安排。


  霜晨送她走,又曉得她今天回來,肯定還得來接,

  哪知在機場遇見了碎子,


  「四哥,這來幹嘛,」


  霜晨微笑,「去紐約和福柯學院交流的那幫孩子今天回來,反響不錯,我來看看。」


  「哦,今年跟外頭的交流還蠻多喲……」


  聊了幾句,碎子去忙他的了。


  碎子來機場也是接機,不過接的都是他的一些私人物品,雲州他的嫡繫上貢給他的一些新鮮玩意兒,碎子今兒也閑,親自來看看,一小飛機呢。


  曲望的八珍,

  窯易的蛐蛐兒罐,

  臨江的梅子……


  碎子心一動,他好像聽章程禮說過小姑娘愛吃梅子,


  他知道小姑娘去紐約交流了,


  至於今天回來,確實不知,

  剛兒聽四哥說,心中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她要回來了,難怪元首下午的工作安排空了出來……


  不如借花獻佛吧,

  碎子也是一時起意,這梅子新鮮,她愛吃就給她吧,

  遂,有了以上安排。


  門一合上,霜晨就把立他跟前的小人兒緊緊摟了過來,

  怎麼可能不想念?冬灰小牙口一招呼到他脖子上,甜膩的呼吸撲面而來,霜晨低笑著「才走幾天?怎麼牙磨更利了……」掌著她的下巴,唇吻了上去,

  何止牙口利了,更甜更香,滿嘴梅子味兒咩,

  如何思念不舍地纏吮了許久,放開了還抵著,冬灰和他挨得如此近,叫霜晨安心,舒心,


  抬手輕輕捏她的耳垂,「哪兒吃的梅子,把我的牙都酸倒了,」


  冬灰垂目看他的唇,眼睛里都是叫霜晨不能自已的小媚暖,咯咯笑,「胡說,梅子的後勁兒就是甜,我捂嘴巴里都快釀成酒了,你還不知足……」越說越zhe,惹得霜晨哪裡想放開她撒……


  再想跟她膩下去,也得放,

  要把她放出去了,霜晨都是把她抱到門口,

  「一會兒回學校就在食堂吃,今天菜應該不錯的。」


  冬灰密密親他的眼睛,「你又搞特權,」說是這麼說,心裡哪有不感動的,吻得可溫柔,


  霜晨沒接這個話,


  他為她搞得特權還少了?霜晨沒有失去理智,這些,都在可控的範圍內,他能為她做的,為什麼不做,霜晨覺得無可厚非。


  出來,霜晨覺得自己嘴裡沉著的都是梅子甜香,十分怡人,


  卻,

  當再次遇見五弟,

  碎子拎著一小簍梅子放他車裡,


  笑著說「四哥,才從臨江來的新鮮梅子,你嘗嘗啊……」


  你知道,

  這一刻,

  霜晨的心一下!……類似忽然被人扼住了喉嚨,一時,好像呼吸都勒成了線,勒成了冰……


  不是他多疑,是這也太巧太巧了……


  霜晨扭頭看向前方,


  給了自己一個輕輕順出這口氣的機會,


  同時,情緒也強製冷靜了下來,

  他緩緩抬起了右腿,壓在左腿上,輕靠向椅背,


  再看向身旁碎子時,已無半點破綻,

  但是,


  聽聽問出的話兒,

  竟能直白成這樣!


  「碎子,蕭十兒是我的學生,你剛才請她吃梅子了?難怪她違反紀律私自出列,他們指導員說她滿嘴梅子味兒。」


  碎子絕對大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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