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4

  「扣扣,」有人敲門,


  蹲地上還在往嘴裡塞餃子的孟冬灰回頭看了眼門,這時候來人……她嘴巴彎了下,以為是關漫。於是起了身,箱子也沒收,筷子往端碗這隻手的小指甲上一勾,走過去就開了門,「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唔!」是的,簡直就跟餓狼撲羊沒區別,門一拉開,根本連讓孟冬灰叫一叫的機會都不給,小姑娘就被抱了起來!「哐當,」碗筷落地上的聲音悶響,冬灰的後腦勺被霸道掌住往下壓,唇早已被吃乾淨!又是如何洒脫地後腳跟往後一撥,門鎖上,啃咬著幾步走到床邊就把小寶貝兒壓嚴實了,再細細咬脖子時才聽到孟冬灰紅赤赤的小嘴巴又怒又應接不暇地喊出「蕭雁落……」


  是的,


  這就是蕭雁落,


  霸艷降臨,無聲無息,

  就是,急,急,急!

  他也說話,


  就是沒完沒了地「乖乖,想死我了!冬灰,我的冬灰……」


  什麼「招呼一聲」亦或「久別重逢煽情一下,浪漫一下」?哎喲,顧不上!全省略,真正做到上來就是上,上,上!


  像狗一樣都快把孟冬灰拱散了,搖昏了,要瘋了……


  要,

  無止境地要,

  冬灰這張承載著她多少清苦的小床,這一刻,盪灧得能擠出水兒來,

  冬灰的腳趾頭綳得有多直,漸漸落下,蜷縮在他后膝蓋窩兒里又是這樣的媚意嬌然,

  他捉著她的腳踝都捏出了十指印兒,

  冬灰哭叫「雁落……」


  雁落真是不饒她,「寶貝兒,是舒服還是疼,你告訴我呀!」


  冬灰所有的一切都顯示著愛瘋了這個他,


  他的兇猛也好,


  他的痴狂也好,


  他慢下來,折磨似的憐愛她也好……冬灰都愛,是的,她和他一開始就充滿著狂熱撒野的極致吸引感,像磁鐵,摩擦出了血都扯不離,分不開……這份超潮天堂里,她和他是天生絕配……


  真是造孽,


  冬灰這會兒的「戰鬥力」是稍遜從前,畢竟大病一場后,


  小姑娘長發都濕了,


  汗濕了,

  水裡撈起來地趴在被窩上骨頭全被抽走一樣,只知道小小出氣,只知道眯著蒙蒙的眼,看著大壞蛋光著腚走下床去撈她放在爐子上鍋里剩下來的餃子大口吃……邊吃邊還回頭沖她笑,「不準撅嘴巴!等我吃飽了再擀你。」孟冬灰但凡有那麼一丁點勁兒都得跳起來去咬他!越來越壞了,真的,蕭雁落這「放養外頭」只多長日子呀,人好像也黑了,眼睛更賊亮了,越來越粗野,越來越……冬灰不得不承認,也越來越肆魅,妖悍得沒邊兒了……


  小冬灰總體上還是稀罕他這麼忽然來的一下刺激的,

  而且,遇妖更妖,你覺得小冬灰老久不施展的媚力輸得了他么,

  冬灰慢慢抬手,又落下,真是要死要活又嬌死嬌活地拍了下床,「我也要吃,」zhe衝天了,

  雁落笑著走過來,一腿跨上來半個身子就趴她身上,就用手捻起一顆餃子喂她小嘴巴里,就算冬灰大口咬住,也包不下一顆餃子呀,沒事兒,他湊上來了……


  就是鬧,就是笑,就是黏,就是扯不斷,就是怎麼鬼混都混不膩,連一起,歇會兒,沖衝撞撞,沒完沒了……


  誰也別嫌棄誰了,身上都是味兒,也都是你的,我的,你我的,

  雁落扒開她的濕法,望著她,


  冬灰乖乖仰著頭,也望著他,


  雁落說,「我實在受不了了,趕了五天五夜的路才回來,又等了你兩天,可算沒叫我哭著回去。」


  冬灰撅嘴巴,「你還會哭呀,」


  雁落鼻尖頂著她的鼻尖,「我是個人,是個想你想的心上都要戳個大洞的人,怎麼不會哭,你心上戳個洞試試,不哭死你。」說著,手摸到她心口上,輕輕揉,

  小冬灰是愛聽甜言蜜語的,你一煽情,她也煽情,摟緊他的脖子,「雁落,你壯了……」


  啊呸,「你瘦了」才是疼人的話兒,壯了?呵呵,小冬灰這還是心疼,心疼她自己,雁落都快把她擀散架了……


  雁落低低地笑,笑聲這麼迷人,也這麼疼人,他細細地描繪她早已紅透兒了的唇,細細地又開始慢慢動,他得把這每一分每一秒都牢記在心,接下來,還不知道多少個日子得指著這一刻熬……「冬灰,我可以永遠不回京城,可是只要你在這裡一天,我就一日不回京城都成了煎熬,我知道我不能自私地霸住你,只有偶爾這樣撈回本了,只求你個小沒良心的,別玩忘了我,寶寶,你還是最喜歡我這樣的要你是不是,咱兩摸天見神的,你也不想下來了是不是……」小冬灰好像又來了感覺,指甲尖兒都掐進了他的肉里,「雁落,雁落,」是呀,這樣的冬灰如何不把雁落的心全吃去,你說一句,「冬灰,我愛你。」她說一句「雁落,我愛你。」真真假假,雁落心是燙的,他覺得值了,他們目前雖聚少離多,好似情感的累及都來自激情,但是,雁落知道冬灰學他的這每個字絕非僅僅情動而言,她心裡的感覺一定和自己一樣,他們分不開,就算距離再遠,眼睛只要像剛才那樣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必定相互吸引,分不開,分不開……


  冬灰抬起頭咬住了他的脖子,雁落在用命磨她,


  雁落也疼,


  可這種疼卻是他一生里最美的感覺,


  雁落湊到她的耳朵邊兒,多燙的呼吸呀,「寶寶,你要西紅花么,我給你弄。」


  冬灰重重又咬一下,鬆了口,捶了下他肩頭,「你偷聽我說話!」


  雁落多麼柔情地摩挲她的髮鬢,「我又不是日日夜夜能偷聽得了你說話的,這麼久來一次,怎麼不行。」話兒,又是這麼霸道,


  真是說得冬灰惱也惱不起來,可又恨他,只有張嘴又咬,他沉沉地笑,「對,用力咬,我就指著你這幾口好牙口回去過和尚日子呢,」說得冬灰更捨不得,鬆了口又挪到他的嘴上,不住親,「那裡是不是很苦,你爭氣點兒,早點從那裡回來撒。」


  雁落又是那樣好好兒地看著她,

  最後,

  笑得真溫柔,

  「好,我爭氣點,早點從那裡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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