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
這是情趣,
孟冬灰乾的就是這行,行的就是這本事,征服他,是業績。
這些,雁落都知道,
但是,不可否認,就這麼一下,
挺猛,
有點,小孩子在盪浪子頭上翻花兒,試本事,我行不行!
行,你行。
雁落心裡頭笑,小東西,你已經很行了,你叫我每次來臨州都忘不了把你惦記上,不碰碰你,好像都白來一趟臨州了……
雁落抱著她慢慢翻了個身,手真的慢慢摸,「我猜猜啊……黑色不可能,外頭是個嫩色兒,要不顯出來多醜呀。」耳旁傳來冬灰咯咯笑,撩死個人吶,雁落想,女人這種小伎倆其實要想玩好,沒別的,稍有一點做作就廢了。要命的是,懷裡這個,純的沒一絲兒雜質,她也純粹取樂呢,因此特別帶勁兒。
手指頭已經繞著帶子勾了一圈兒,「寶貝兒,銀色的吧。」
小妖精壓他眼睛上的手明顯鬆了些,「你真猜著了……」是真訝著呢,
雁落拉下她的手腕,唇已經膠著而去,「猜什麼猜,小笨蛋,我看見肩帶了……」
這就是情趣,
女神,女仙,女精靈,
再美,美得木頭人似的,照樣沒意思,
讓他從第一次開始挨著就衝撞沒完的這個,雁落一眼就看出,十分的不安分,
不安分的主兒才活靈活現,
雁落還記得老周提起她時老流氓那微醺的模樣,說了句挺經典的話:高級起來真高級,低流起來又低又流吶……淺笑得多意味深長。
如今,這「既高級又低流」的貨又被自己忘乎所以抵得天地不分,
而車,已經開到九一禮堂大門口了!
車裡,熱潮湧涌,
車外,
聽得見悶悶啟門聲,
「蔣司令元,好久不見。」是航跡客氣招呼聲,
你知道就這麼一瞬,雁落差點被她激得要一破禁區!
小姑娘好像被神明突然擊打了一下天靈蓋兒,渾身太分明的一個大激靈!!「我的個親娘祖宗哦……」少首這一全不自覺地低出氣,傳到前邊兒元智耳朵里……說實話,他心裡頭都為他的身體擔心。每次來臨州,一碰這姑娘,他完全是毫無節制,好像不被她榨乾就不罷休。元智勸過,雁落說,沒興緻好些年了,遇見這個是像有點魔障,發泄的很舒服……這,元智就無話可說了,他這個位置是需要適當的紓解發泄。你說雁落缺這個么,怎麼缺得著,關鍵是,正如他自己所說,已經沒興緻了啊……
逮著這個就盡情宣洩了,
可惜這會兒他是升天了,壓下面這個瞬間如死魚動都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喘!
「航主任,路途辛苦了,請。」
蔣仲敏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清沉嚴穩,
毫不拖泥帶水,
你蕭雁落都到我家門口了,說病就病,賴飛機上不下來,
好,
我一句也絕不提你,你要當屁,當你是個屁就是。
紛沓上台階的聲音,隱隱傳來高官們互相寒暄的聲音,
「成處,」
「航主任好,」
……
孟冬灰都嚇傻了!
真的,
雁落這會兒是自顧不暇,要不,看看這小東西的臉色兒,卡白!
舅舅要知道就在接下來的這一輛車裡,她正被一個男人揉碾成這樣!……今天就是她的忌日了……
幸虧,車之後還是緩緩開起來,一直再沒停。
待雁落再把她抱起來,孟冬灰看見外頭的天已經是熟悉的街市了,
雁落低頭摸摸她的臉,瞧這劫後餘生的模樣,還以為剛兒也給她帶來多大的潮烈了呢,不免有些疼愛,親親唇又親親,「今天沒來得及準備水,一會兒自己下去買著喝。」冬灰懵懵地點點頭,還沒完全回神兒呢。
還是接她的那個路口,孟冬灰下了車。
「堅守崗位」目送著他的車開遠不見,孟冬灰扭頭拔腿就跑,一口氣跑回自己的車,上去就大喘氣,眼睛望著前方,嘴裡直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見你的個鬼哦,佛爺爺管得著你這些破事兒?……不過,好像真這麼念念,她心著實漸漸定了下來。末了,這貨嘆了口氣,伸手從後座撈過一瓶水,扭開瓶蓋兒,還是那麼豪爽地一口乾光。咕嚕嚕往下咽時,孟冬灰想,今兒太兇險了,看來近段我要老實點了,否則總覺得要出事……
好吧,她的直覺還是挺準的。
不過,準是准,卻也沒料到事兒能鬧到這樣……已然超過她的承受所能了……
接下來幾天,孟冬灰乖巧著呢,
當然說她真被嚇孬了也不可能,她這種性子安分不了幾天,
乖巧是因為她著實有正事要做,
不拿到那份試卷了么,真省心,連答案都備好了,餘下的,不就只指著她牢牢往腦袋裡裝了咩,
是的,這幾天孟冬灰都在苦用功背答案呢,這東西鬼,肯定不得苕得真去背個滿分,她還十分有心滴「做」起自己的成績來,控制在90分左右就行。她都打聽清楚了,90已經是優秀,足以能進入面試環節……
這天,陽光真的很好,
孟冬灰坐在圖書館靠窗邊的位置,暖陽鋪在身上,背著背著,一手枕著腦袋眼睛眯眯神就像要睡著一樣,
迷迷糊糊間,
感覺自己被人抱起來……孟冬灰一驚醒!不得了,真被人抱起來了!
再一看,孟冬灰慌了,是小彌!
不是公主抱,
是那種完全抱小孩兒的抱法兒,
小彌仰著頭,「冬灰,想睡就趴我肩頭睡吧,咱還得走好長的路呢。」小彌在笑,真的,從來沒見過小彌對她這樣溫柔的笑……
冬灰確實可愛,
她真揉了揉眼睛,以為做夢呢,
事實,
怎麼會是夢,
卻,
真的就像一個夢,
整個五炮都被這一抱仿若蒙在了夢裡,
太美麗的一個夢,
小彌抱著他的冬灰,
跟在他身後五年形影不離的冬灰啊,
一路走出校園,
走在大街上,
走在陽光下,
走向……他曾經兩度帶著屈辱、帶著不甘走去的蔣家大宅,
要說冬灰一路上還不敢掙扎,畢竟她和成彌間著實由於這五年的形影不離有太多的「本能臣服」,
但是,一看是走向蔣家!……冬灰怎麼會不掙!
卻,
成彌仰頭說出了,這輩子,該說他最後悔的一句話,
是的,
之後成彌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後來蔣仲敏說得對,這時候的他,心裡,冬灰確實還不是第一位啊……
「別動,海關內測題的事兒,這會兒你好好想想,一會兒怎麼跟你舅舅說。」
就這一句,
小彌,
比起你打她,罵她,
都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