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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州遊行慶典這天,小春他們所正好執行的是建華樓檢閱台前的護衛工作。
這天太陽特別大,小春戴著墨鏡頂著烈日全副武裝堅守崗位幾個小時,換班下來時早已是大汗淋漓。
路邊臨時休息室里,屏幕上也在播放慶典實況。
「真是帥啊。」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州副總記,真年輕。」
「是叫禾滿吧,他也才上任不久,這算他第一次公開露面吧,一看就是有背景的人。」
同事們議論的焦點全在一個人身上,
他穿著筆挺的中山裝,姿容倜儻,面露微笑,站在州總記右側……
小春正準備喝水的人還是愣了下……接著,慢慢喝了進去,
他是副總記?!
小春和他打了這麼長時間交道,著實沒這個心思去深入了解他……不過,也不算太驚奇,畢竟他們的第一次相遇就在總記辦公室,只是現在想想當時他往床下那麼一藏,還真是無法言喻……
「帥,你們不覺得這次下到咱們州的一二把手都是高顏值男神。老馮不帥?當然魄力更帥,一來就給咱們漲了工資。」
「哎喲,你真是單純,工資漲了,福利待遇全沒了,現在連勞保都禁止發放,就那麼點死工資……」
著實印證了顏值不能當飯吃,迅速轉移話題聊到福利待遇去了。
小春倒是一直坐那兒瞧著屏幕上的禾滿,
他說他是禾晏的堂哥,可小春總覺得他身上有禾晏的影子……她和禾晏好不好的,從十五歲至今,十年了,就算仇人,那也該是深入骨髓般的滾燙熟悉了,哪會沒一點感覺?……
小春再出去執勤時,又被臨時抽調進建華樓內場警衛。
人把領進了建華樓二樓一間休息室,在窗前給她指定了崗位,「這裡能看到整個街面,你認真警戒,有異常通知指揮部。」
小春不傻,這裡空調吹著,不曬不鬧,哪裡真是警哨,如果真是一個暗哨崗又哪會這樣隨意臨時?
是他的安排吧。估計看見她在驕陽下辛苦,又用強權給她謀了福利……
小春還是領情的,也沒捅破。靠在窗邊,街面看著,應該來說,這裡才是最好觀禮台……
禾晏進來時,小春站直,一時倒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起來很累,根本也沒在意她的情緒,徑直走到沙發邊坐下,仰靠著,抬起一手解中山裝領口的扣子,好像眯著眼看她,「熱不熱,還穿那麼多。」
小春規矩站那兒,兩手垂著,「我是來站崗的。」
「切,」他一輕訕笑,「你自己都不信吧。」
小春好像撇了下嘴,也許她自己也知道矯情了。
她將對講機放到一旁桌邊,低下頭開始解腰間的警械帶。槍,警棍,手銬,記事本,一律也放到對講機旁。然後脫下了警服外套。
禾晏兩手攤著,看著她邊解襯衣領口扣子走了過來,
一腿彎,跨坐在他腿上,
禾晏沒動,一直似笑非笑瞧著她,
小春淡著表情,兩手抓著他的衣領拉近自己,「熱么,」
禾晏「嗯」了一聲,
她垂眼,先一顆一顆將他的中山裝扣子、再襯衣扣子解開,然後是自己的襯衣扣子……偎向他,面對面地緊貼著,仰頭看他,「我身上涼么。」
禾晏始終不動,任她盤的樣子,
他也垂眼,「脫了,鉻人。」
小春垂下眼,單手伸進襯衣背後,解了暗扣……且全挨著了,他這才抬手要把那薄薄的布料全摘下來,小春抓著他手腕,「算了,一會兒不好穿。」禾晏也沒堅持,兩手摸上來,剩下的,再解什麼,都是他的事兒了……
小春輕輕出氣,
很類似纏綿,
他一直都沒親她,就是一隻魔魅的手如何折磨人地鼓弄,
小春迷離著眼靠在他肩頭,「禾晏,」突然喊了聲,
其實,這一刻,小春相當聚精會神!
她在試,
她要體會到他每一個細節的反應,她要看出端倪!……
可惜,
對方太強大了,
每個細節都是順理成章對她的反擊,
他的手突然重了,「喊錯了,你老公早死了,跟我專心點。」
小春不放棄,她抬手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極盡溫柔地親吻他的耳廓,「你就是禾晏對不對。禾晏,每年你都會帶我回東北,老警校那個土炕非得燒四五天才熱透,今年你叫我一個人鑽冷被窩么……」
內心強大的人就在於此,
饒是他此時心思在被震顫著,但是冷靜的大局觀、堅定的意志力都牢牢控制著他的表象,不露絲毫馬跡!
他抱起她走到了窗邊,
擠在了牆上,
單手撈起了她一條腿,
「怎麼,和我做還想著他?看來還是野和最適合我們,因為只有這樣你才忘記得了床,忘記總躺在你身邊的他。」說著抬起一手就要推開窗,
「別!」這下把小春搞急了!
他真做的出來的!
這樣門戶大開,他壓著她在窗欞上死去活來……這裡是觀禮的最佳視野,難道就不是下邊兒瞧見上頭的最佳視野!
「別別……」小春縮緊,可憐兮兮將他纏得更緊!
起碼這一次嘗試她了解到,這人不好輕易試探。別看他風流桃花媚,平常對她而言又是個急色的,到底城府深,心思重,輕易破解不得……
他的手只是搭在窗上,單手箍著她的腰將她放坐在窗台上,
小春害怕玻璃外還是看得見,直求,「我不瞎說了,走走。」她兩腿直晃,像騎馬的賴兵非要馬往別出走,
他看來喜歡死這種境地了,兩手抱住她的腰,又仰起頭來,「親一下。」像個要糖的孩子,
小春快速在他鼻子上點了下,
他壓上來,擠著她往玻璃上靠,
小春趕緊貼上了他的唇,「別鬧了,今天都是我的錯……」
「錯什麼,我挺喜歡,你身上好涼,我剛才在台上看見你就在想,出了這身汗,再一涼透,小春,你該多軟……」
小春羞憤,他腦子裡就沒好想的!剛要捶他肩頭,
「禾滿,」
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