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嫁禍
夙傾畫見勢不妙,趕忙偷偷將木蘭發簪從頭上悄悄拔出,在無人的角落偷偷一轉。從木蘭花心之中拿出一顆褐色的丹藥,趁著混亂無人偷偷吃下,又將那個木蘭簪子扔向了一個無人注意的地方。
漸漸眾人都差不多昏迷過去了。夙傾畫裝作昏迷的樣子倒在了一旁。夙傾畫突然感覺自己在被搬來搬去。原來昏迷之後的所有人都被安放在了太後的後殿裏。柳秋凝自作聰明,以為自己假意討好太後多年。太後一直信奉神明。早已被自己玩弄在了鼓掌之中,可是太後反倒將柳秋凝也迷暈了,和眾位女子安放在了一起。
夙傾畫聽著身邊的聲音。聽見旁邊的屋子裏腳步之聲細細碎碎的響著,雙眼偷偷睜開了一條縫。原來這個是太後慈寧宮後殿宮人居住的通鋪房,透過窗紙斑駁攢動的身影。看來。這個房間暫時不會再有人了。
夙傾畫趁著四下無人,一個輕躍,跳到了柳秋凝的身側。將自己耳環偷偷摘下一隻。放在了柳秋凝的衣袍之中。柳秋凝城府極深。必須要利用好此次機會。
忽然一個腳步緩緩在靠近,夙傾畫又是一個輕躍。跳回到了原先的地方,裝作昏迷的樣子。
自己身旁的女子按著順序被帶了出去。然後又是一個個的被帶來回來。此時,夙傾畫感到有人在搬動自己的身子,夙傾畫裝作昏迷的樣子。
一個小瓶放在了夙傾畫鼻子下。一陣嗆後,夙傾畫從地上緩緩的爬了起來,發覺自己處在一片香煙彌漫的禪房之中,原來太後用迷香將眾人迷倒,然後又以解藥在充滿幻香的禪房將女子喚醒,驅使那位道人趁著幻香和迷香的雙重藥效下,對女子催眠,詢問一些事情。
此時,一個老道人走了進來,盤坐在倒地的夙傾畫麵前,高聲問道:“你是何人,慢慢道來。”
夙傾畫裝作迷蒙的樣子,機械的回答著那位道人的問題:“臣妾是逍遙王蕭承徹的側妃,今年剛剛嫁入王府。”
那位道人又問:“你可認識大理寺卿的女兒惋心?”
夙傾畫依舊是機械的回答著:“前幾個月,我參加皇宮宴席的時候,偶然看到那個惋心鬼鬼祟祟的在禦花園裏,我就想著去看看她在做什麽,可沒想到,原來惋心在偷聽柳秋凝和一個蒙麵男子說話,我當時並沒有聽清楚,隻是聽見了幾個字,好像是關於鳳凰什麽的,可沒想到,那個柳秋凝不知道怎麽的發現了我,我很慌亂。”
夙傾畫說著說著身子裝作受了驚嚇一般。
那個道人又側著身子望著帷幔,然後轉過頭接著問:“然後呢?”
夙傾畫慢慢說著:“我十分害怕然後就逃走了。可就在剛才,我進宮的時候是和那位大理寺卿的女兒惋心一輛馬車,我們都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在朦朧中,我看到一個蒙麵人在喂我吃什麽東西,我十分害怕,一直在掙紮,但還是吃下去了。我醒來後以為是個夢,結果,我發現我的耳墜子不見了,車上並沒有找到,而那個耳墜子隻是普普通通之物,那位大理寺卿家的人,又怎麽會稀罕呢?我覺得是有人給我下毒了。”
夙傾畫閉著眼睛感覺有人在給自己把脈,看來太後已經上鉤了。
不多時,夙傾畫又被眾人抬回了原先的屋中。
夙傾畫躺在慈寧宮後殿的屋子裏,竟然迷迷糊糊之間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竟然在蕭承徹的懷中。蕭承徹用一隻右手抱著夙傾畫,跪在了太後的麵前,夙傾畫此時慢慢醒來,蕭承徹看到夙傾畫醒來,心中送了一口氣。
“皇奶奶,孫兒瘋瘋癲癲多年,隻有這個女子願意以真心對待孫兒。可不知為何,近日來,柳秋凝娘娘竟然多次刁難夙兒。孫兒心中更是難受。”
太後端坐在慈寧宮正殿主位上,一臉嚴肅的望著跪著的蕭承徹,以及在蕭承徹懷中昏昏沉沉的夙傾畫,心中思慮已過萬千。
太後沉著臉,想著剛剛聽了夙傾畫在催眠下說出的話,以及那位大理寺卿之女說出的前幾個月撞見柳秋凝的事情。太後已經派人前去詢問柳秋凝了,剛剛有人呈上了在柳秋凝懷中搜出的一隻耳環,太後回憶著那隻從柳秋凝懷中搜出的耳環,與夙傾畫此時此刻佩戴的剛好一對。
夙傾畫掙紮的從蕭承徹懷中起身,一臉蒼白的看著太後回答道:“賤妾仰慕王爺風度,即使王爺得了瘋病,妾身仍心甘情願的嫁入王府,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就有人不斷陷害妾身……”
夙傾畫話未說完,便裝作掩麵而泣的樣子。蕭承徹也攬住夙傾畫,輕聲低語安慰著。
太後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哀家已知,但是此次召集眾位貴女進宮的目的,就是為了選拔貴女前去終南山,跟隨哀家前去為國祈福。孫兒,你的事情,哀家已經明白了,你先將你的王妃帶回去修養幾日,過幾天和哀家一同出發。”
蕭承徹聞言叩了幾個頭,抱著夙傾畫便出去了。
那位目露凶光的道人從側門偷偷進來,俯身在太後耳邊耳語了一番。太後聞言頓時大驚失色,連忙隨著這個道士前去後殿一同盤問柳秋凝去了。
蕭承徹帶著夙傾畫,悄悄走皇宮的偏路,還吩咐尉常和和自己身旁的暗衛假扮成自己和夙傾畫,以免有人突襲。為了以防萬一,不讓太子懷疑,來的時候和回的時候,蕭承徹特地用輕功而來並沒有讓任何人察覺。而假扮自己的人則是乘著馬車而來,左手故意做出無力的姿態來,迷惑太子。
不一會,東宮太子果然被蕭承徹的此番計謀而迷惑。東宮密探偷偷給太子傳去密報。密報稱:蕭承徹一臉蒼白,急急忙忙趕往宮中營救夙傾畫,可奈何受傷太重,左手已經使不上任何力氣。
蕭齊騫看到密報,心中不由大喜,陰鬱的臉上,絲毫不見眾人麵前的那個溫文爾雅謙虛恭敬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