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挽發

  “具體情況等禦醫出來再說,你先起來。”皇上坐在了大堂的椅子上,皇後不敢造次站在一旁。


  太醫院陳院判一臉慌張的跑了過來。跪在地上。“皇上萬歲皇後娘娘千歲,齊小主已無大礙。”


  “嗯,免禮平身。先說說這齊家小姐的病情吧。”


  “回……回皇上,微臣……微臣不敢說。”陳院判低著頭。額頭上的冷汗滴落在朝服上。


  “混賬!當著朕的麵還有什麽不敢說的。有什麽趕快講明了。”皇上用力的拍了桌子,嚇得周圍的人一哆嗦。


  “是,回皇上話。這齊小主,不是向對外說的那樣得了重風寒,而是……而是有人給齊小主下了毒。”陳院判顫抖著說完了話。偷偷地看著皇上的表情。


  “此話可當真?”皇上眯著眼殺機立現。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微臣行醫三十餘年,自是以救死扶傷為己任,又怎麽會妄下結論。”皇後聽了陳院判的話心裏一驚。


  “昨夜給齊小主煎藥的人何在?”皇帝不怒而威。嚇得小紅趕忙匍匐在地上。


  “昨夜給齊小主煎藥的正是奴婢。”小紅嚇得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小紅的頭發突然被人揪了起來。一巴掌落在了臉上。


  “小蹄子。你說你為何給齊小主下毒?”


  “女婢沒有,奴婢沒有。奴婢冤枉啊。”小紅捂著臉朝著皇上的方向不住的磕頭。


  “啪啪啪”又是幾巴掌,“你還敢狡辯。快說!”說完又是幾巴掌。


  “女婢真的冤枉,奴婢沒有下毒。奴婢想起來了,昨夜輕初小主……”小紅話還沒有說完。便又被打斷了。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快說為什麽給齊小主下毒?”


  皇上做了一個停的手勢,“聽她把話說完。”


  “是,奴婢遵命。”杜鵑不得不停手,站在一旁。


  小紅掙紮著起身,跪在皇上的麵前,臉已經腫的不成樣子。


  “昨夜奴婢在小廚房煎藥,輕初小姐夜半突然造訪。奴婢以為她餓了,她卻說沒什麽事,就這麽一直和女婢在小廚房。後來奴婢出去小解,回來時輕初小姐打碎了齊小主的壺蓋。當時奴婢沒有在意,如今恐怕就是輕初小姐給齊小主下的毒。何況,她們倆不和是眾所周知的,還望皇上明察。”小紅說完,朝著皇上重重的扣了一個頭。


  “皇後這輕初小主可是戶部尚書的女兒?”皇上轉頭瞥了一眼一旁站著的皇後。


  “回皇上,正是。”


  “朕記得你們有些淵源。”


  “皇上,此時臣妾毫不知情,還望皇上明察。”皇後順勢跪下,回答還算冷靜。


  “朕還是相信你的,這件事就交給你好好查清楚。”說完皇上一揮衣袖,離開了大堂。朝著齊蘊雙的院落走了過去。


  身後的皇後滿臉陰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紅,目光凶狠。


  “將李輕初收監,仔細審問。”說罷也離開了大堂,小紅提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在院落裏的李輕初焦急的等待著,不能與外界通消息使她坐立難安。等了許久,卻等來了內廷的侍衛。


  瞬間李輕初麵如死灰,皇後娘娘派人來收監自己定是出了什麽事情,該死!自己一點消息都沒有,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皇後自然是知道李輕初是被冤枉的,收監李輕初不久皇後娘娘就親自去“審問”了她。一問便知她是被人陷害的,那一.夜,自己根本沒有給李輕初送過什麽紙條,更別說約她去小廚房了。


  恐怕那個小紅也一早被買通了吧,皇後不再保李輕初,因為除了李家的勢力,她更愛惜自己的位置。終於離皇帝那麽近了,怎麽能輕易的就前功盡棄了,於是她和齊蘊霜的父親做了交易,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而李輕初就被輕易放棄了。


  年輕貌美的女子太多,不差這一兩個,隻是成全了齊蘊霜的一石三鳥之計。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李輕初在牢裏畏罪自殺,李尚書官降三級發放到外為官;翟楚楚勾結太醫害齊蘊霜取消秀女資格,永不錄用;太醫院張院判勾結內侍斬立決。


  這一屆秀女獨留了齊蘊霜一枝獨秀,皇帝上一次經過下毒的事,注意到了她的美貌,還未正式麵聖麵封為美人,之後的半年裏在後宮如魚得水,步步高升。


  她的父親也憑借著女兒在後宮的得勢,而順風順水,這齊蘊霜大有和皇後並肩的氣勢。


  齊蘊霜一路晉升銳不可當,半年後便封了貴妃。但她似乎並不高興,太多的勾心鬥角讓她疲憊,踩著別人上位的生活怎麽不會累。


  剛剛起床,夙傾畫一席白紗隨意搭在肩上,頭發還沒來得及梳理,胡亂的散在後背,長發如瀑,黑發與白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蕭承徹推開門就是看到這樣一幅畫麵:夙傾畫自己坐在黃鏡麵前,一手握著木梳,一手執起黑發,輕輕攏起,用木梳輕輕梳理著自己的頭發,鏡中的小人兒,耳頰微紅。臉色越發紅潤。叫站在門口的蕭承徹心裏微動,悄悄掩上房門,躡手躡腳的靠近夙傾畫,就在一步之遙的地方,夙傾畫看著鏡中的自己說著:“近自己家門王爺您還悄無聲息的,您這是有唱的哪一出?”


  蕭承徹見夙傾畫察覺到自己,也不在隱藏,撓了撓後腦勺,嘿嘿笑了兩聲說著“媳婦兒你今天怎麽這麽好看,我來給你梳一下頭發吧”


  說著接過夙傾畫手中的桃梳,將夙傾畫放在前麵的頭發放在後麵,一下一下攏著夙傾畫的黑發。一時間氣氛安靜下來。夙傾畫看著鏡中,認真為自己盤發的的男子,突然開口道,“不知王爺,以前為何人這樣挽過頭發?”


  蕭承徹不理會夙傾畫的話,依舊進行著手裏的動作,將最後一縷頭發挽好,插上發簪之後,這才抬起頭看著鏡中的夙傾畫說道,“你是第一個。滿意了麽?”


  夙傾畫雖然沒有麵上表露出來,心裏還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一般般吧,繼續保持!”


  “不如我為娘子描一下眉吧,古有張敞為妻子描眉,今日有我為傾畫描眉如何?”蕭承徹看著鏡中巧目倩兮的女子,心裏一動,將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夙傾畫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後任由蕭承徹擺弄自己,在自己都快要睡著的時候,蕭承徹提下頭吻了吻自己的唇角,低聲在夙傾畫的耳邊說著:“傾畫,睜開眼睛,看看,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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