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易容

  大概是尉常和臉上的神色,太過於飛揚,身邊走過的家丁分分側過頭。有膽大的奴婢向前問道:“尉管家,什麽事這麽興奮啊,誰來聽聽唄。”


  用一雙期待的眼光看著尉常和。


  尉常和試著收了收臉上的喜悅之色。沒收住,對著小奴婢笑道:“好事啊是有。但是吧。跟你沒關係,你啊,好好收拾收拾王府的院子。你看看王府都變成啥樣了,你看看咱府裏的院子花草剛剛種上的就蔫了,是怎麽回事?還不好好處理啊。你要是等到娘娘看到你這樣對待她的花花草草。嗯哼~”


  說完向著小奴婢眨了一下眼,嘚瑟的像自己房屋走去。


  旁邊的小夥伴看到這麽一幕,紛紛笑道:“咱們這個尉總管啊。遇到一些大事還有個正經的樣子。其他時候啊。就像個未長大的孩子,就愛挑戰咱們王爺。惹惱了咱們的王爺之後吧,又會去求情。樂此不疲,這次啊,我看是又是去辦事。又拿這個威脅咱王爺嘍。”


  尉常和回到自己的房屋,翻箱倒櫃的找著自己以前的裝備,翻出來之後,哼著小曲往自己臉上,塗塗抹抹一些莫名的東西。


  不到一個時辰,一位白發蒼蒼,穿著破爛衣服,身子佝僂,頭發雖然淩亂,但還是整體看起來整潔的老者,出現在鏡子麵前。


  尉常和看著鏡中的老者微微笑了下,微微壓低聲音對著鏡子說道:“夥計,你幫我看看這個藥方,你能否給我配齊這些藥啊?”


  說著自己對著鏡子笑了起來。幸虧當時師父對自己瘋狂的練習,才沒讓這門手藝還給師父。原本以為自己用不上的技藝,沒想到今天還能如此露一手。


  去此之前,不如先去耍耍那夫妻倆,如果他倆都認不出來自己,那那些探子就別提了。想著就往夙傾畫的寢室方向慢慢走過去。畢竟自己現在,可是一位飽經風霜的老大爺,做戲就要做足套麽?


  剛剛挪到夙傾畫的門邊,就聽到蕭承徹對著夙傾畫耍無賴。


  尉常和舔了舔自己手指頭,躡手躡腳的在窗戶上捅了個洞,悄悄的看著屋內的動作。隻見夙傾畫一根一根的把紮在蕭承徹後背上的銀針拔下來。


  蕭承徹臉趴在床上看不清表情,隻不過看著自家娘娘臉上那忍笑的那表情就知道自家王爺趴在床上不舒服啊,還沒來得及取笑,後背就被人拍了一下,剛剛打趣自己的小丫鬟,一臉警惕的望著這個陌生的老人家,道:“你是誰?你怎麽進的王府?”


  尉常和一早想出的應對政策“我……我聽說逍遙王府裏有一位娘娘醫術高超,於是我就趁門衛換崗的時間偷偷溜了進來,就是想叫側妃娘娘給我家小姑娘看看病。”


  “趁著換崗的時間,這位老人家,你是當我三歲小孩子麽,您這麽大的人,侍衛不可能看不見不說,就以您的身手,你怎麽可能快速的,穿過那道大門還不被發現?說!你是誰,要不然我可就把你交給尉總管了,你要知道,我們尉總管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尤其是那些來路不明的人。”


  尉常和一臉黑線,原來我在你心中,是這麽心狠手辣的人。交給尉總管,有本事你去交啊!我看你交給誰!

  “翠筱,怎麽了?”夙傾畫聽見外麵的吵鬧聲,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啟稟娘娘,這個人偷偷溜進咱王府內,扒在你房間的窗戶那往裏麵偷看。我問他來得目的他竟然說是請您來給瞧病的,您說,有這樣請人瞧病的麽?”


  “哦?”夙傾畫聽完翠筱說的一番話,轉頭瞧向衣衫襤褸的老者,盯著眼前人皺著眉頭看過去,眉眼之間帶著一點的熟悉,卻又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誰。


  這時候蕭承徹一身衣服,隨意披在自己身上,攬過夙傾畫問了問事情的原因,也向眼前人看去,突然笑出聲來,擺了擺手叫翠筱先退下,翠筱一臉擔憂的看著蕭承徹,蕭承徹也知道她的好心對著翠筱說道:“沒事,你先下去吧,這位老人我認識,他不會傷害我們的。”


  勸走了翠筱,蕭承徹帶著一臉驚詫的目光看著這位老者,又向夙傾畫說道,“你大概不知道,以前啊在北陽國有一位精通偽裝易容術的老人,不輕易收徒,也不輕易的教授這門絕技,他每次都能以不同的麵貌出來見人,以至於誰也不知道他的真實麵容。”


  “但是有一位徒弟深得這位老人的喜愛,不僅傾囊教授自己的技藝,而且見這位弟子的時候都是以真麵目相見,讓眾人恨也不得,嫉妒也不得,可惜啊,這位老者把自己全部的技藝交給那位弟子之後得病死了,從那以後,這位弟子就放棄了這們功夫,不過今日一見,這易容術並沒有荒廢多少啊”


  蕭承徹打趣的看著眼前的這位老者,見尉常和依舊無動於衷,於是叫夙傾畫說:“看來我剛剛那些話白說了,媳婦兒啊,你帶著這位老人去我的書房看看,畢竟是來尋醫問藥的,咱要是趕出家門,這樣也不好啊。”


  夙傾畫實在是不懂,一向性子冷淡的蕭承徹為何如此積極,但還是講他帶回了蕭承徹的書房,剛剛準備詢問老者女兒的病情,蕭承徹從後麵進來將門掩上,一臉冷漠的問尉常和道:“不知尉總管鬧夠了沒有?這種遊戲好玩麽?”


  尉常和被蕭承徹識破了也不惱,一臉笑嘻嘻的對著蕭承徹說道:“知我者,莫過於逍遙王也。”


  蕭承徹一臉無語的望著尉常和,抖了抖尉常和身上的破爛衣服,又摸了摸黏在尉常和臉上的胡須,失笑道:“你這一身裝扮,是從哪捯飭來的?怎麽突然想到弄一身這樣的服侍”


  尉常和哭喪這臉說道:“還不是側妃非要叫我喬裝打扮一下,我想,既然是要隱瞞過那些蕭齊騫的探子,那總不能胡亂的穿一身衣服吧!幸好有當初學藝時侯的衣服我還沒扔,我就把把它給翻出來啦,怎麽樣,這一身裝扮可不可靠?”


  最後這一句,當然是對著夙傾畫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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