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厲害了,我的王爺
蕭承徹鋌而走險的幫夙傾畫縫上了手筋,果然在一段時間的恢複之後夙傾畫的手竟然漸漸好了起來。
夙傾畫左手的傷雖然沒有完全痊愈,但是已經拆了線。好了很多。
隻是這蕭承徹不知是裝傻裝的太入迷了還是真的受了什麽刺激,最近總是心事忡忡的,雖然已經極力在夙傾畫麵前掩飾。但是還是被夙傾畫看出了一些端倪。
蕭承徹以為自己已經掩飾的很好了,可用膳的時候。盤中的米飯一口沒動。目光呆滯,沒有焦點,仿若老僧入定。
夙傾畫看了蕭承徹失魂落魄的樣子。輕笑一聲。
“蕭承徹,你想誰家小媳婦呢,想的這麽認真。”
“開玩笑。本王的媳婦這麽漂亮。還用想別人家的?”清越的聲音將蕭承徹飄遠的思緒拉扯回來。蕭承徹訕訕的笑著。
“你失戀了?”夙傾畫探究的看著蕭承徹。
“開玩笑,你就在我身邊,本王失哪門子的戀。”蕭承徹翻了一個非常有氣勢的大白眼。惡狠狠的往嘴裏扒了兩口米飯。
夙傾畫不再說話。優雅的拎起一隻雞爪。湊到嘴邊,專心吃東西。
其實一個人是不是有心事。你根本不用問他。如果他真的想讓你知道,會告訴你的。
夙傾畫滿臉的不聞不問。蕭承徹扒了兩口米飯就停了下來,盯著夙傾畫。
“我要去趟詢州。”
“恩——”
“我麾下的一支軍隊,長期駐守詢州。可前一段時間,詢州爆發了瘟疫,詢州的百姓和我駐紮在詢州的將士,都感染了天花,死傷不計其數,本王不能扔下自己的兄弟們不管,所以我打算去一趟詢州。”
“你是打算偷偷摸摸孤身前去?”
蕭承徹點了點頭。“此去凶多吉少,這幾天我會對外稱病。”
夙傾畫喝了口茶漱了漱口,正色說:“你一定要去我不攔著你,但是你有什麽解決之策嗎?”
“已經把所有染病的士兵隔離了起來,不過百姓之中卻發生了暴動,當地的村長曾過將感染瘟疫的村民全部都活埋了,陛下也下旨,半月之內若是疫情得不到控製,就……屠城。”
得個天花就活埋,還屠城!?
光是聽蕭承徹這麽一說,夙傾畫都覺得渾身不舒服。
“蕭承徹,我會幫你解決瘟疫的,你帶我去吧。”
夙傾畫並不是一個心懷天下的人,但是作為一個醫生,是不容許草菅人命的。
殺人隻需眨眼間,可是救人,卻是一個漫長而艱難的過程。
而且,現在她和蕭承徹,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幫蕭承徹,何嚐又不是幫了自己呢。
“太危險了!”
“就是因為危險我才去,你死了,我怎麽辦。”夙傾畫說話的聲音輕輕淺淺,可卻一下子在蕭承徹的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原來自己對夙傾畫來說,真的有那麽重要?
“不許去。”蕭承徹麵色陰森,不見往日明媚的笑意。
“就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天花不是鬧著玩的。”蕭承徹似乎第一次這麽正麵的拒絕夙傾畫的要求。
“蕭承徹,你得知道詢州將士需要的不是一個王爺的噓寒問暖!而是一個大夫的救命良藥!”
“你不能去!”
“蕭承徹。”夙傾畫就連吵架的時候,聲音都是輕輕淺淺,不疾不徐,麵無表情到讓人根本吵不起來,隻是過分的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在王府等我回來。”
“你要回不來呢?”
“我會寫好和離書,如果我回不來了,你就改嫁吧。”
“蕭承徹,你就是一烏龜王八蛋!”夙傾畫握著水杯的手青筋爆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抬手將茶水盡數潑在了蕭承徹的臉上。
蕭承徹走了,帶著尉常和,對外稱病。
蕭承徹早就料到這一路殺機四伏,因為王府裏麵到底有多少像李四那樣的內奸,蕭承徹自己也說不準。
現在的蕭承徹步步為營,錯一步就是萬劫不複,他不敢讓夙傾畫跟著他一起粉身碎骨。
翌日。
陽光明媚,萬裏無雲。
蕭承徹走了,在他對外稱病的同時,他還將夙傾畫禁了足。
毫不知情的夙傾畫在懶洋洋的吃過早飯之後,剛要上街去遛遛,竟然被家丁攔下來了。
而碧蘿則小心翼翼的站在家丁們的身後,偷偷探出頭來,看了一眼夙傾畫。
“搞什麽鬼?”夙傾畫挑眉看了一眼家丁們,然後直接將碧蘿從家丁的身後拎了過來,“怎麽回事。”
碧蘿左右看了看,踮起腳尖,在夙傾畫的耳邊輕聲說著:“王爺去詢州了,他臨走之前,把您禁足了,不許出府。”
“真是厲害了我的王爺,以為幾個護院就能攔住我。”夙傾畫的手指繳著自己的袖袍,目光平靜,卻依稀能聽見咬牙切齒的聲音。
夙傾畫甩甩手,大搖大擺的往王府的大門走去。
當夙傾畫和王府的大門之間,還隔著一條河那麽寬的距離的時候,就被人攔了下來。
“娘娘,王爺說春天風大,您身子不好,還是少出門為妙。”
“若我偏要出去呢?”夙傾畫嘴角帶著一抹微笑,看不出喜怒。
護院沉默了一會,道:“那麽,得罪了。”
“怎麽?你還想跟我動手,誰給你的膽子?”夙傾畫依舊笑意盈盈的盯著護院,陰測測的目光似乎要把人盯出幾個洞來。
“王爺吩咐過了,若您要強闖,屬下隻能把您綁了送回清心殿了。”那些護院朝夙傾畫走過來,大有將夙傾畫團團圍住的架勢。
夙傾畫袖中的手悄然握上了幾根銀針,然後腳步輕移,朝牆角跑去,一個起跳,腳踩在凸起的石塊上,弓起身子像一隻貓一樣起跳,雙手一撐,越過了屋頂。
潛伏在暗處的暗衛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夙傾畫的後領,夙傾畫一個後踢,不偏不倚的踹在暗衛的襠下,眼疾手快的將手中的銀針,紮進暗衛胯邊的軟麻穴。
借力一躍,逃之夭夭。
等那些護院大張旗鼓的從正門追出去的時候,夙傾畫早就溜之大吉,無影無蹤,徒留手無縛雞之力的暗衛趴在房頂上哀嚎。
“呃……救命。”
輕輕鬆鬆出了王府的大門,夙傾畫直接去了鐵匠鋪,將自己事先畫好的袖裏針設計圖擺在老板的麵前。
“這個東西能做嗎?”
接著夙傾畫從袖裏掏出一定金子晃了晃,放在了鐵匠鋪老板的桌麵上。
“快點做,中午我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