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再逃

  而此時剛剛抱著酒壺,對著皇帝和蕭齊騫感恩戴德的逍遙王,就站在夙傾畫的身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


  夙傾畫抬頭看看屋頂,這王爺府的屋頂有些陳舊了,再加上自己的腳傷還沒有完全康複,飛簷走壁實在不是什麽上策。


  一回頭,湖光瀲灩,撞進了她的眼。


  不,看到的不隻是湖,還有那個衣衫不整,滿身酒味的逍遙王。夙傾畫麵不改色的盯著蕭承徹,心裏卻在想著怎麽跑最萬無一失。蕭承徹穿衣服似乎總是不修邊幅的,所有的衣服都被他扯得鬆鬆垮垮,搖搖欲墜。


  “娘子,你怎麽總是這麽心急呢,在房間裏乖乖等為夫回來就好了嘛,還親自來接為夫,天寒地凍的,你要受涼了為夫會心疼的。”


  曳地的長發被風拂過,發絲起起落落,夙傾畫的皮膚本就蒼白,在月光的照耀下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輝,美的驚心動魄。


  “我,是不會嫁給你。”


  “這由不得你。”蕭承徹一把抓住夙傾畫的手,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腰間,將她帶進懷裏,掌心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料,溫暖著肌膚。


  四目相對的瞬間,夙傾畫抬手環住蕭承徹的脖子,腳步輕移,背對著湖麵,用力一推,整個人後仰著,跌進了湖裏。


  蕭承徹急切的伸手想要抓住什麽,卻隻摸到了一縷柔軟的發絲,從指尖離開。


  夙傾畫麵帶微笑,用嘴型說了兩個字。


  “再見。”


  發絲泄入水中,如緩緩展開的蓮花,衣衫淩亂,萎靡香豔,她緩緩的遊向湖心深處,竟是要逃!不多想,蕭承徹也便縱身一躍,初春的湖水,竟是刺骨的冰涼。


  “夙傾畫,你為了從我身邊逃出去,也是夠拚的。”


  這個女人總是,淡漠的,冷豔的,不稀罕所有東西,瞧不上任何人。和之前的夙傾畫幾乎是判若兩人,一個唯唯諾諾的人,僅僅因為一場陷害,就變了一個人?


  如果沒記錯,上次夙傾畫應該是落水才臥病在床的,可眼看著她洑水的樣子,水性似乎比自己還好。可是越是這樣懸念重重的夙傾畫,卻越帶著致命的誘.惑,讓人想要撥開層層迷霧,去窺探她的真實麵目。


  夙傾畫奮力的往前遊著,聽見湖邊水花飛濺的聲音,錯愕的回頭去看,一眼就看到了滿臉堅定朝自己遊過來的蕭承徹。


  “蕭承徹,你瘋了嘛!”夙傾畫張惶的轉頭,繼續遊,卻被一把摟住了腰。


  “娘子,你以為跳湖就能逃出去了?你真是太天真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進了蕭家的大門,就是我的人。”


  夙傾畫抬手打向蕭承徹的胸口,想要借機逃脫,出乎意料的是,蕭承徹躲都沒有躲,生生挨了一掌。


  而夙傾畫被蕭承徹架著腋窩,洑水而來,臉色蒼白憔悴,發絲濕漉漉的黏在臉上,活像一隻溺斃的水鬼。


  蕭承徹扛著濕漉漉的夙傾畫直接回了寢殿,留下了一地的水漬。


  夙傾畫掙紮著從蕭承徹懷裏站起來,浸了水的大紅色喜服貼在身上,勾勒著玲瓏有致的曲線。


  蕭承徹則靠在床頭,臉上帶著痞痞的笑,冰涼的水珠順著形狀美好的下巴滴滴滾落,鬆鬆垮垮的衣領,外泄了胸前的一小片春.光。


  “把你衣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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