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你跟他什麽關係?
聞聲我扭過頭去,正好和他森然的目光對上,我嚇得渾身一抖,就好像被燙到一般,下意識放開了握著俞斌的手。
結果俞斌卻就手一攬,直接將我摟進懷裏,他表情淡然的看著顧誠,完全是一副挑釁的架勢,並且在氣勢上,竟絲毫不輸顧誠。
我下意識推了推他,害怕兩個人因為我鬧得太過火,但俞斌卻緊了緊攬著我的手,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和安安很像,放心吧,沒事的。”
我愣了愣,沒說話。
但這一幕卻激怒了在不遠處的顧誠,他一手指著俞斌,一副警告的語氣,“我讓你放開她,聽到沒有!”
俞斌仍然不為所動,他不緊不慢的說:“對不起,冒昧問一句,你跟她什麽關係?”
顧誠不屑的道:“我跟她什麽關係,你有什麽資格過問?”
他說完快速走到我們麵前,直接扯住我的手,想要把我拉過去,然而俞斌卻用力圈緊攬著我的手臂,絲毫不打算讓步。
“放手!”顧誠撩起眼皮冷冷掃了俞斌一眼,冷冽如冰。
俞斌抬了抬傲氣的下巴,同樣不客氣的道:“你沒資格叫我放手!”
聞言,顧誠冷笑道:“哦,是嗎?”
輕飄飄的語氣好像這就是個玩笑,隻有我知道,這是他發怒前的前兆,我剛想出言提醒俞斌,然而已經晚了,顧誠放開我的手,狠狠一記拳頭向俞斌砸過來——
我下意識閉上眼睛,但原以為的撞擊聲遲遲未有響起,隨即又睜開眼:
顧誠揮出的拳頭被俞斌用另一隻手穩穩擋住,並且他麵色如常的說:“身手不錯,要打架我可以奉陪,隻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這裏可是我的地盤。”
言下之意,不管顧誠打贏打輸他都要吃虧。
聽言我皺了皺眉,又擔心顧誠這臭脾氣真的會吃虧,可人家俞斌也是為了幫我,一時竟有些兩難。
但轉念一想,我又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有問題,否則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去擔心他……
結果就在我自顧躊躇間,顧誠卻揮起另一隻拳頭,狠狠砸在俞斌臉上。
俞斌一隻手攬著我,始終來不及反應,所以臉上結結實實挨了這一拳,打得他偏過頭去,再回過臉時,他半邊臉已經腫了,嘴角有著明顯的血跡。
“俞斌,我……”
我歉意的望著他,心裏自責不已,想想,我真不該一時糊塗,將他攪合進來,這下無論哪方受傷,都不是我願看到的結果。
而顧誠打完人之後,竟又挑釁的說:“你的地盤,我的拳頭同樣可以做主!”
就在顧誠話音剛落,飯店裏的保安已經圍攏過來,隻不過還沒到近前,就被俞斌抬手攔了回去。
隨後俞斌拇指一撇,蹭掉嘴角的血跡,我以為他會還手,然而他卻仍舊不動如山的攬著我,麵色未改的說:“你放心,這一拳我不會還手,不是因為我打不過你,完全是看在她的麵子上,還有,她為了躲你,寧願大著肚子跑到這麽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來,你現在還有什麽資格纏著她?”
“說完了嗎?”
顧誠不悅的挑眉,對俞斌這番話明顯不感冒,濃重的壓迫感隨之而來。
也許他完全沒把俞斌放在眼裏,也許在他看來,我大著肚子顛沛流離,也是我自作自受,反正,沒有他任何不是就對了。
俞斌對他同樣不感冒,他又說:“最後一句,她是我要護的人,在這座城市裏,我勸你最好不要試圖違背她的意願做什麽。”
我想,這句話完全是他為了刺激顧誠,而有意補充的。
顧誠聽了諷刺似的輕笑,“你?護著她?嗬……”
“怎麽,不可以嗎?”俞斌麵色如常的道,頓了頓又說:“實話告訴你,她現在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所以不管你們過去有什麽瓜葛,都請你不要再纏著她,這是男人應該有的基本風度。”
顧誠意味不明的連連點頭,“嗬,未婚妻,風度……”顧誠在我們麵前踱來踱去,他說:“小朋友,我勸你少自以為是,也別在這裏自欺欺人,如果她是你的未婚妻,又何必找剛剛那種人想辦法?”
顧誠那聲小朋友到底把俞斌給刺激到了,他拳頭一緊上前一步,見此我忙拉住他,對他搖搖頭,“俞斌,算了吧,我隻想趕快離這個人遠遠的。”
雖然我也很想上去揍他一拳,但這裏既然是俞家的店,不管他跟顧誠打成什麽樣,裏裏外外都不太好看,所以我才會製止他。
俞斌看了我一眼,然後皺了皺眉,短暫的猶豫之後,他回轉身對我道:“我現在就帶你走。”說完攬過我肩膀,抬腿直接離開。
顧誠大步上前,直接扯住他的衣領,“想走?經過我同意了嗎?”
俞斌頓住腳步,將外套褪下的同時,對周圍那幾個保安遞了個眼色,那些人隨即圍上來,把顧誠夾在中間,也將他和我們隔了開來。
趁此時機,俞斌攬著我快速離開,顧誠兩手拔開保安,還想向我們衝過來,然而那些保安死死拖著他,他雖然身手夠好,一個人力量卻也有限,所以在我回頭看的那一下,他也隻能眼睜睜看著我和俞斌離開……
見我回頭,他又大聲咆哮,“盧青青,你給我回來!”
可我卻是用唇語告訴他,“顧誠,別再纏著我。”
這一幕讓我不由自主想起被沈諾綁架那次,那晚他也是一個人,為了將我救出去,單槍匹馬最後身受重傷,那次他明明表現得連命也舍得為我豁出去,可後來……唉,他的心思太複雜難懂,有些東西,我到現在都沒摸清。
下到一樓,俞斌和前台打了聲招呼,便直接帶我離開了。
上車之後,他問我:“藍姐,你現在打算去哪兒?”
我愁眉不展的道:“我想回家,安安還在家裏,玲子在幫我看著。”
我說話時噴出的酒氣讓俞斌皺了皺眉,他一麵點頭,一麵又問我:“你怎麽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