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逃不出我的手心
此時此刻,我終於有所了悟,也有一種濃濃的失落,對顧誠的感情,從未像現在一樣,覺得是那麽多餘。
難怪他能在我和夏依然之間分得那麽清,一個是利用,一個是占有,一個滿足他的野心,一個滿足他的欲/望,諷刺的是,兩個女人都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
我沒注意到,就在我失魂落魄間,顧誠拿起我的包和手機站起身,臉色冰冷的道:“離婚協議很快就會拿來給你,我很高興你這麽聰明識大體,不過我要提醒你,即便是離了婚,依舊改變不了你是我女人這個事實。”
我這才從悲涼的心情中回過神來,慌張的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他語氣生硬的道:“意思就是我這個人有精神潔癖,既然是我用過的,你就別想有其他可能,即使孩子出生,即使我對你夠了,以後你都隻能老老實實待在這裏,聽懂了嗎?”說完拿著我的東西,徑直往門口走去。
見此,我立即從床上下來,不顧一切的跑過去拖住他手臂,“你不能這麽做!你不能限製我的人生自由!”
顧誠勾了勾唇,冷笑,“那你就看看,我到底能還是不能?”
在他身邊這麽久,我當然相信他能說到做到,可難道這樣,我就必須接受嗎?
“不,我要出去。”
我說著試圖推開他,打算奪門而逃,但顧誠一把將我推回去,緊接著那扇門在我麵前嘭的一聲被關上,門外隨之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我趴在門上使勁拍打,“顧誠,你讓我出去,你不能關著我,你這是非法禁錮,開門……”
但顧誠在門外的話,讓我徹底絕望。
他說:“盧青青,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即使出了這扇門,我也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你弄回來,何必呢?勞神費力,結果還不是一樣?不妨告訴你,你這輩子都注定逃不出我的手心。”
話落,門外傳來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而我伏在門上,在這漸漸消失的腳步聲中,絕望的哭喊:“不,我不接受,你回來!顧誠,你給我回來,我要出去……”
淚水很快漫出眼眶,模糊了視線,可即便我喊得嗓子都啞了,顧誠也不會回來,也不能改變他要將我長期禁錮的事實。
哭喊到後來,我脫力的滑坐在地,眼淚依然在流淌,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滴落,心像破了一個大洞般空空蕩蕩,他冷漠的麵容,冰冷的話語一幕幕在腦中閃過,我想讓一切停止,我想冷靜,但我控製不住。
被愛放逐,且被宣告失去自由的我,唯有絕望……
我不知道自己坐在地上哭了多久,直到身後敲門聲響起,我才抹了把眼淚,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原來滿懷希望的看著門被打開,以為顧誠改變了主意。
可結果打開之後,門外卻隻站了劉伯和一個拿著醫藥箱的男人。
劉伯說:“太太,先生讓我帶人來給你處理傷口。”
我現在根本不在乎那點小傷,隻聲音嘶啞的道:“我要出去!”
劉伯對我躬了躬身,麵無表情的說:“太太,請你不要讓我為難,再說,先生不讓你離開,你是走不掉的。”
“我不管!”
此時此刻我隻想脫離禁錮,所以我不管不顧的推開劉伯,誰知剛跨出房門,兩個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便由兩側踏出一步擋在我麵前,攔住我的去路,另外,我往前一看,樓梯口那裏也還有兩個。
現在我算清楚了,就算我出得了這扇門,也離不開這棟房子,而誰又知道這房子外麵,顧誠還安排了多少人防止我逃跑?
對我這個他絲毫沒有愛意的女人,一個他還沒玩夠的女人,他可真是夠費心!
我垂下手,重重呼出一口氣,這時,那個拿著醫藥箱的男人說:“顧太太,我看還是先替你處理傷口吧?你這個放任不管的話,很容易留疤。”
我扭過頭,賭氣說:“留不留疤又怎麽樣?反正不能出去,也不會有人看見!”
男人絲毫不因為我的話氣惱,反倒是笑了笑說:“我覺得一個人在情緒失控的情況下,拿自己的身體出氣,是最不值得的行為,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為自己這種後悔。再說,顧太太,你也不想以後每天起來對著鏡子,就看到額頭上那道疤吧?”
我看著他皺了皺眉,這個人很懂得揣摩別人的心思,或者說,他也足夠了解女人,畢竟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自己臉上無端多出一道疤。
可他的話,讓我頓時有種被人看穿心思的氣惱,因此沒好氣的道:“醫生不是向來都靠技術吃飯,什麽時候靠耍嘴皮子了?你不是來給我處理傷口嗎?別浪費時間!”
那男醫生被我擠兌得聳了聳肩,仍然朝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看起來真是耐心十足。
而我也不好意思繼續把脾氣往別人身上發了,畢竟跟人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況且他的話也是一番好意。
為掩飾自己這點尷尬,我又嘟囔了句,“其實血都幹了,找點消毒藥水擦一下,貼張創可貼不就好了?”
“這樣是比較簡單方便,”他認同的點點頭,轉而又說:“可是,一旦因此留疤,你卻要再麻煩十倍百倍,去處理那道疤痕,到時候,你就不會認為現在麻煩了。”
是誰說“可是”之前的話都是廢話來著,我現在深有同感,不過卻也再無力反駁,隨即老老實實坐下來,讓他替我處理傷口。
我以為最多就是清創再上點藥,沒想到他說傷口有點深,必須縫針,而且還不給打麻藥,說是這樣比較好,可我卻在心裏懷疑,這人剛剛的好脾氣和耐心,不會都是偽裝,然後借著現在來出氣吧?
他說:“你要是怕疼,就想想不讓你出去那個人。”
說完再沒囉嗦一句,直接手起針落動作嫻熟,飛快將我的傷口縫合完畢,期間除了第一針比較疼以外,後麵我全程都被他那句話轉移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