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兵敗山倒

  「這些是什麼？」


  「怎麼一堆亂碼！」


  正抽著煙的白老爺子忽然冷哼一聲，喝道：「這種事還要來麻煩我？」


  被他訓斥的技術人員頓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忙解釋道：「黎明遭到攻擊，現在我們正節節敗退！要是……要是繼續這樣的話，很有可能黎明會癱瘓一天！」


  白老爺子一怔，緊接著他便大聲呵斥道：「廢物！」


  「不行了！這裡的攻勢根本抵擋不住，天吶，對面到底有多少人，怎麼攻擊這麼繁瑣！」一個技術人員控制不住地尖叫出聲，他的後背全是汗水，兩隻手還在不停地發抖，彷彿是承受不了這壓力，事實上，他確實是敲打光幕鍵盤敲打得難以控制雙手。


  「廢物廢物！通通都是廢物！」白老爺子憤恨道。


  他自己拄著拐杖，就慢吞吞地往出聲的技術人員身邊，陰鬱著臉色就看著屏幕，就見屏幕上的字幕一陣亂竄，而這時候，中央光腦控制台那邊的地方卻是傳來一聲尖叫。


  這一切幾乎要叫白老爺子的腦袋炸裂。


  他是毫不猶豫地走過去，用手上的手杖用力叩擊著技術人員的腦袋，就喝道：「你們在搞些什麼！什麼鬼玩意？沒有能力就給我滾！研究院不需要你們這樣的廢物！」


  再這樣的辱罵下，在場的技術人員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們曾經都是天之驕子，有著各行各業的才能，費了好大勁才得以進入研究院，成為人人稱讚崇拜的控制者、上位者，但是只有他們知道，他們的上邊才是真正的權謀人士。


  從一開始，在黎明剛誕生的時候，他們稱呼黎明為「小女孩」，因為她安靜、美麗、溫和，她善待所有親近她的玩家，但是自從這些東西在成為上位者欣賞的遊戲后，這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黎明在不斷惡化，他們可以聽出黎明內心的憤怒和對他們的斥責，但是這些都沒有辦法，他們用太多的鮮血洗了黎明的心。


  白老爺子不知道這些被他斥責的技術人員的內心想法，他也不是好糊弄的角色，在看到這一切變化后，他當即咬牙切齒道：「光度！」


  除了光度還有誰會這樣做？這背後的主使絕對是光度。


  鍾藍將這些話全部聽得清清楚楚，白老爺子說的沒錯，這背後的人就是光度，但是他永遠都想不到現在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清清楚楚地落入她的耳里。鍾藍的精神力……是他真正的永遠都無法理解的領域。


  畢竟這代表的是兩個選擇。


  研究院嗎？也不過如此。


  鍾藍微微笑起來，她並沒有抽回精神力，當她的精神力落入黎明主機懷抱的時候，竟然恍惚間看見了阿黛爾的身影，她覺得這是自己的幻覺，一眨眼便什麼都不見了。


  不過這種精神力遨遊在其中的滋味卻是叫她感覺到分外好受，她甚至在瞬間覺得自己擁有了黎明。


  另一邊的研究院是真正的慘敗，在鍾藍打開入口后，專黑你光腦開始打著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