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準備團戰
在這裡,是技能,不是異能,在這裡,沒有異能,只有技能。?
這是鍾藍一開始就清楚了解的事,但是當這個異能被白夜初講出來的時候,她敏銳地感覺到一絲不對。
在她冷漠的盯視下,白夜初的額前滴落了一滴汗水,她勉強笑道:「怎麼了嗎?」
鍾藍盯了她幾秒,忽然一笑,問道:「你知道我對你的厭惡?」
「……知道。」
「那麼為什麼要待在我身邊?」
「因為……因為我……」白夜初恍惚了一瞬,忽然想起曾經的自己。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白家不會有一點地位,從小就過著只有自己一個人的生活,就算表面上一直嘻嘻哈哈的,但內心想著什麼,卻是沒人知道。
她也不覺得和別人親近是一件多麼愉快的事。
她進入黎明后,也從沒想過自己能有多麼厲害,沒想到卻在這場死亡遊戲里認識了光度,一開始見面,她只覺得這是個性格冷漠的少女,能力強悍但是孤芳自賞,等到後來慢慢地接觸,她卻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
沒有人會比她更了解光度了,那個可以用生命來堅持勝利的少女,手持著血淋淋的刀柄,看上去就好像沒有一點同情心,但是她只認為,那只是一層保護色。
她越是冷漠,就越是說明她曾經經歷的痛苦。
一個人能成長到這般冷漠的狀態,可想而知,她曾經面臨的是多麼冷漠的環境。
她心疼。
心疼光度那段過去。她有心想要和光度做朋友,但是直到現在,才明白一個毫無能力的人真的……只會被丟棄。
她的治癒對光度沒有一點用處,她就像一個刻意施加在光度身上的累贅。就算沒有那件事的懷疑,光度對她就未必不是一直保持著冷漠的態度。
白夜初咽了口唾液,目光沉沉,說道:「光度,因為我想要變得和你一樣強。」
鍾藍等了好一會,卻沒想到聽到這樣一個回答。
比起「想要和你在一起」,這個「想要和你一樣強」目標似乎更好理解,但是這不代表她可以做到。
鍾藍輕笑了一聲,說道:「你可以嗎?」
白夜初倔強道:「我可以。」
「憑你現在的能力,就是我現在殺了你,你也拿我沒辦法。」
「是這樣的。」白夜初笑開,她眼眸深深,「但是我知道你不會殺我。你想要的更多,我在白家,我是白家人。就算你想殺了我,也不會在承諾過白老爺子將我完好無損地帶回去后選擇將我殺掉。」
「口頭上的承諾對我沒有絲毫的價值。我完全可以出爾反爾,白家再強,不過是魔法世界的人,我在黑白世界佔山為王,又有誰能傷的到我?」
白夜初搖頭道:「你不會甘於如此。」
這句話頓時叫鍾藍大笑出聲,她停了停,說道:「走吧,跟緊我。」
還沒等白夜初鬆口氣,就見光度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驚得她忙跟在後面。
等到鍾藍回到莫府的時候,白夜初才勉強跟在半路上,她很疲憊,但是內心卻意外地湧上一絲喜悅。
因為這是光度第一次,明確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次日清晨,宮中傳來一件大事,原來那攝政王要求重辦一次祭祀典禮,聲稱之前的時間挑選得不是很好,衝撞了老天,這樣隨便的借口也沒有人敢拒絕。
只不過提出這個要求的一組玩家卻沒想到信中的內容已經完全被篡改,原來是想要整治鍾藍等人的內容卻被鍾藍改成他們自願獻祭,這個消息從攝政王口中說出后,他們才覺自己原來被陰了。
偏偏昨晚上睡得太死,竟然沒有一個玩家察覺,這些大老爺們第一個反應就是後悔自己的馬虎。他們都是實力相當的人,其中不乏好幾個a級難度,但是卻在這種小事栽了,實在是貽笑大方。
所以,呈上這一計策的光頭國師還是厚顏無恥地向攝政王繼續表示,他們難以做到這點。
攝政王勃然大怒,在言官的勸解下,倒也沒有拿新國師如何。
光頭男想要挽回這西加爾的信任,只好在幾日後的祭祀典禮上大做文章。
回去后,光頭男極為惱怒地將身上的國師穿著給扒下來,怒道:「一定是光度搞的鬼!上次我就看明白了,那傢伙絕不是我們能輕易誘騙的!」
戴帽子的男的嗤笑道:「你這不廢話?如果這麼好忽悠,她還是光度嗎?」
光頭男怒道:「虧老子跪在那狗皇帝面前那麼久!這次要不將他們一網打盡,老子就跪下來自刎!」
戴帽子的男子低聲笑了會,最後沉重道:「這次祭祀典禮小心點,他們八成還會搞鬼!另外這次副本做好團戰的準備,眼下難以挽回攝政王的信任,我們就只能來明的。反正我們的綜合實力在他們之上,找到機會團戰未必會輸!」
「團戰……」光頭男猶豫了下,說道,「那光度的實力你們不是不知道,裡面還有個能跟她打成平手的落魄小子,如果就這麼打的話,不行的啊!」
戴帽子的男子沒有說話,另外一個男子卻道:「這有什麼害怕的?反正不過是個副本,哥幾個左右不過拼一下,能贏最好,要是輸了,也不丟人!」
一個翹著蘭花指的男子同樣笑眯眯道:「我可是很看重落魄小子呢,要是打群戰,記得將他留給我哦~」
最後一個男的抬起頭,赫然是之前和鍾藍等人在副本內有一面之緣的雪暈,這個面若好女的男子嘴角挑起艷麗的笑意,他眼裡卻是陰森森一片,只聽他說道:「很好,那麼李恣就歸我殺了。」
這一笑,幾人對視一眼,最後還是光頭男撓了撓腦袋,問道:「怎麼感覺你們都有仇人啊……我呢,我找誰啊?我才不跟光度打!」
戴帽子的男子笑道:「那邊有個小女孩你要注意,我牽制光度,別的交給你們。」
一男子懶懶散散地躺在床上,笑道:「這麼擔心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