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再見顧思然
曲奇穿著一條長款酒紅色魚尾裙,腰上係著一條藏藍色的腰帶,上麵鑲嵌著十二顆圓潤亮澤的冰珍珠,奪目卻不失大雅。
這是寧之第一次見到曲奇穿紅色的禮服。
那酒紅的色澤將她皮膚襯托的白皙發亮,晶瑩如玉讓人想要輕輕的觸碰。
寧之頓時就覺喉嚨緊了緊,
十七歲了,是個大姑娘了。
曲奇站在鏡子前麵撈了一下裙擺,覺得有些長,不太方便走路,想讓設計師再換一套來。
“就這件吧,別換了。”寧之傾身,忽然一把打橫抱起來她。
曲奇嚇了一跳,趕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驚呼道:“我還沒穿鞋!”
換衣間裏的造型師和化妝師低笑著,理解的關上門出去了。
寧之將曲奇放在換鞋的高凳上,在她麵前半跪下,
將她長到拖地的裙擺撈起,放在自己的一邊膝蓋上,輕柔的托起她的玉足,
替她穿上一雙黑色的一字高跟。
這雙鞋顯得她腳踝白皙纖細,讓人忍不住一握。
寧之隻覺得自己的指尖都有些發顫。
他忽然想看她穿上白婚紗的那一天,他替她穿上純白的婚鞋……
曲奇自然不知道他心中唯美的幻想,十分警惕的縮回自己的jio,用一種看變態的眼神說:
“你有什麽特殊癖好早點說。”
寧之:“.……”
他有時候真的在想,自己到底愛了個什麽人。
不講一點情調不說,還總破壞氣氛。
這就好比,一個藝術生跟一個理工四眼仔講什麽是審美。
忽然寧之注意到曲奇垂下來的一縷長發好像夾雜著一些銀色,還隱隱閃著光。
他不由得伸出撈在手心湊近看了眼,這才發現她的黑色發絲間夾雜了少許的銀絲。
“怪不得你最近都紮著頭發。”寧之放下她的秀發,幽幽的說道。
曲奇聳聳肩:“我怕有人說我少年白頭。”
寧之笑著湊近她,但卻在離她從唇瓣還有一點點距離時,
忽然轉向她的秀發,嗅著她的發香,淺淺的吻了兩下。
“你若是白頭,我也陪你白頭。”
陪你白頭偕老。
曲奇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寧之很少對她說情話,像是這樣的有些肉麻的情話更是沒有。
之前有一段時間,曲奇每次給他打電話,都調戲他讓他喵一個再掛。
這男人死活都不,任她說爛嘴皮子都不喵。
由此可見,寧之這嘴巴有多良家婦男。
曲奇不客氣的雙腿纏上他的腰,酒紅色的魚尾裙頓時被她扯到一邊,露出白皙細嫩的雙腿。
寧之眼皮一跳。
曲奇箍住他的脖頸,死皮白臉的道:“說句好聽的我就放了你。”
寧之:“.……祝你生日快樂?”
曲奇不認:“大兄弟,你這是哄女朋友,不是來送禮的。”
男人低頭看了一眼,纏在她腰上的腿,目光又移到她的胸前,一雙柳葉眼中閃過一絲促狹:
“那就祝它們快快長大。”
曲奇笑容凝固,皮笑肉不笑道:
“你嫌棄我對a?”
寧之連忙否認,還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你知道為什麽沃特爾星是圓的,但地麵是平的嗎?”
“為什麽?”曲奇呆頭呆腦的問。
寧之湊近她的耳根,溫熱的氣息灑在她頸肩的皮膚上:
“因為.……它大!”
曲奇訂在原地。
寧之低笑著快速在她唇角吻了一口,推門出了試衣間。
半個小時後,曲家大宅響起了生日宴的第一首曲子。
曲奇穿著得體,妝容精致的挽著曲家老祖宗的手臂接受著賓客的祝福。
整個曲家大宅的一樓大廳全部被改成了宴會場地。
中間有一個半月形的舞池,舞池周圍則是琳琅滿目的吃食,隨意供賓客挑選。
戈雅貝的母親尤佳敏和幾個姐妹邊品著紅酒,邊討論著宴會上的事情。
其中一個穿著紫色長裙的貴婦人說道:
“聽說這次來了不少的商業巨頭,呐,你們看那邊穿黑色西裝,看起來冷冰冰的那個男人,聽說是前一陣新興的千百顧集團的董事長。”
另外一個卷發貴婦人吃了一驚:“千百顧?曲家什麽時候和這些商業巨頭搭上線了?”
“是啊,我記得翟雪貞那個孫子,好像叫曲始來著,不是在申德亞星係做生意嗎?而且好像生意做的也不怎麽大,怎麽還能認識千百顧的人?”
“誰知道?”紫色長裙的婦人聳聳肩,又拿下巴指了指另外一個地方:
“看到那個棕紅色頭發的道兒星男人了嗎?還有他旁邊的那個女人,他們是綠爾佳的創始人。”
“還有,正和曲家老祖宗說話的是星行者的總經理熊鷹,坐在那邊說笑的是天南星的第一大傭兵團的團長高擎.……”
尤佳敏聽得瞠目結舌。
這些可都是近幾年商場上的新興人物和企業。
怎麽大老遠的跑來參加一個小小的生日宴?
穿著粉色洋裝的戈雅貝也很是驚訝今天到場的賓客。
她以為曲奇的生日估計就是曲家來來回回認識的那些人。
要是以前的那些人,她再熟悉不過的,以往她辦生日宴,家裏也會邀請。
但今天一看,她居然看到很多不認識的人。
尤其還不乏看起來年輕有成的男性。
其中,戈雅貝就注意到場中那個看起來最冷峻的男人。
身邊的跟隨一起來的小姐妹也在私下裏低聲討論他是什麽身份。
這些,閨蜜拉了拉她的手說道:“貝貝!他往你曲奇那邊走去了,應該是要送禮。”
有小姐妹還低笑的慫恿戈雅貝:“噯,貝貝你去問問你家老祖宗那個帥哥叫啥。”
戈雅貝自然不願意,她是什麽身份,特意去問個男人的身份,她可拉不下臉來。
但下一秒,戈雅貝就看到那個他們一直討論的冷峻帥哥主動找曲奇說話!
曲奇這邊,她正麵帶微笑的挽著太外公的手,看著麵前這個許久不見,曾經對立為敵的男人。
她沒有想到顧思然會親自來。
她甚至沒有想到要給他發請帖。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得到消息,又是怎麽找到曲家來的。
顧思然還是以前的模樣,似乎兩年來,時間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