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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章:劫獄(一)

  替換章,大概淩晨一點替換


  接著上一次替換的《複製人》


  然後還有一點點上初中寫的小玄幻。


  以後隻要是晚上更新,都是替換章。
……

  宿舍晚上一熄燈就斷電斷網,個人熱點也總是吃翔。


  下個星期會調整過來,恢複早上八點更新~!


  大家晚安,早點睡~明早再看吧~~麽麽啾
——

  我從無盡的黑暗中醒來,周遭的空氣伴隨著耳邊儀器的運作聲鑽入我的四肢百骸。


  我第一次呼吸到了空氣。


  “喬!馬克的腦碟片準備好了嗎?”澤爾大喊。


  喬點頭連聲是。


  “嘩!”


  我感覺到一盆水澆在我身上,似乎在清洗,我沒有穿衣服,就像剛出生的嬰兒一般。


  這讓我很難為情。


  “喬!準備好量子腦態盒,開始輸入!”


  我聽到了按鍵的聲音,一瞬間,一片空白的大腦像是被塞滿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仿佛腦中的每一個神經元都在叫囂嘶吼,疼得我幾欲昏厥。


  無數的記憶片段硬生生的擠進我狹窄的記憶區,企圖將我的自我意識抹殺掉。


  不知道過來幾個世紀,疼痛停了下來。


  “你叫什麽名字?”澤爾問道,他要確保這個複製人的自我意識被抹殺掉才行。


  我:“馬克·蘭斯洛特。”


  “你今年多大?”


  “32歲。”


  澤爾聽到這裏,麵色一變,一把揪過喬:“你個蠢貨!馬克已經死了三年了!他今年應該35歲!那三年的記憶不是讓你編程了嗎?!哪去了?被你吃了嗎?”


  喬嚇個半死,麻溜的退出腦碟片,換了一個重新輸入到這個複製人的量子腦態中,隨後畢恭畢敬的向澤爾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弄錯了,這樣就對了。”


  澤爾不再理會他,轉頭繼續問道:“你今年多大?”


  “35歲。”


  我閉著眼迷糊的答道,感覺自己的嘴根本不受控製。


  澤爾滿意的點點頭,又問了一個在我看來無比高深且裝逼的問題:“你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但我還是脫口而出:“為了愛德琳,為了讓她在做基因治療之前見一麵她的父親。”


  “愛德琳是誰?”


  澤爾緊緊的盯著我,但我並不知道。


  “我的女兒。”


  二


  我再起醒來時,蒼白到刺眼天花板映入我的眼底,同時,在視網膜的右上角,像電子顯示器一樣印著一個倒計時:

  1823天16時56秒


  55

  54

  53……


  我知道,這是我的壽命。


  1823天,也就是五年零23天。


  我連忙閉上眼睛,可悲的是,在黑暗中,倒計時任然在繼續,它就像一個惡魔死死的纏住我,扼住我的呼吸,侵蝕著我僅存的生命。


  我陷入到一種難以言表的恐慌中,我不停的眨著眼睛,抓住什麽東西就往眼睛上勒住,甚至發瘋一般的想摳出自己的眼睛……


  但所做的一切都無濟於事,蒼白又可笑,它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我——我是複製人

  “你好些了嗎?”一個清亮的女聲關切的說道。


  我驀然頓住所有的思緒,睜開腫脹的眼睛看向來人。


  這是一個絕美的女人,但這張臉在記憶裏再熟悉不過了。


  馬克的記憶告訴我,這張臉是他妻子雪莉的臉,但在雪莉生下愛德琳七歲那年,她失蹤了,等到愛德琳十歲時,馬克再一次見到了這張臉,但不是一張,而是無數張。


  馬克才知道,雪莉當年將自己的基因高價賣給了複製人中心,優質的基因成了市麵上最受歡迎的複製人模板。


  自此,馬克在上流的宴會上也見到過這張臉,在燈紅酒綠的街區見到過這張臉在妖嬈的招待來客,或者在私人的住宅作為私人物品,甚至一些隱蔽的網站明碼標價……


  馬克開始發瘋的尋找雪莉,但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政府根據生命信息發布了馬克死亡通知單。


  就這樣,十歲的愛德琳失去了父親,寄養在祖父家。


  三


  我看著眼前這個護士裝扮的“雪莉”說道:“我感覺很好。”


  她朝我微笑的點點頭,告訴我她的複製人編號是2333,是複製人中心的護士。


  她問我的編號是什麽。


  我說我叫弗瑞登,自由的意思。


  她奇怪的看著我,問我為什麽有名字。


  我不再說話。


  我知道她是沒有自我意識的複製人,而我,不一樣。


  接下來,我見到了我的主人,也就是馬克十三歲的女兒愛德琳。


  她是一個像小精靈一般的女孩,盡管她可愛的過分,但我仍舊不喜歡她。


  她的存在就是在時時刻刻提醒我,我是複製人的實事。


  愛德琳看著我,神情帶著明顯的疏離。


  “你不是我爸爸。”她說。


  “你是我的主人。”我說。


  她知道我是複製人,因為她,才創造的我,我不過是愛德琳用來思念父親的一個替代品。


  我和愛德琳回了家,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和愛德琳過著相對和平的生活,愛德琳對我還是很冷淡,除了必要的時候,命令我做一些家務外也沒什麽過分的要求。


  但我對自由的渴望就像不斷發酵的紅酒,越來越濃。


  “愛德琳,快一些,我們約好了醫生,要遲了。”


  我站在她門口催促,今天又是定期治療的日子。


  門內無人回應。


  為了愛德琳的安全,我推門而入,但看見她隻是坐在鏡子前麵發呆。


  她沒有戴假發。


  我這才想起來,長期的化療讓她那一頭美麗金發脫落在疾病的威脅下。


  “愛德琳?”


  她沒有回應我,隻是拿起桌上的一隻金黃色的彩筆給鏡子裏的自己畫上頭發,她畫得很仔細,最後還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粉紅色發卡。


  我忽然有些不想催促她。


  “你會一直陪著我嗎?”她突然問我。


  我很想說不會,因為我做夢都想離她遠遠的,去追逐我自己的自由和人生。


  “我不知道。”我說。


  她戴好假發,語氣平靜:“我知道你們都在騙我,我的病可能治不好,不然祖父也不可能答應我複製出你。”


  我頓時覺得心中五味雜陳,生死大事從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嘴裏說出並不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


  我不知道她得的什麽病,但很嚴重,每天晚上她都會疼得全身發抖,一旦病危她就得去做基因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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