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
清晨五點半,鬧鐘盡職的響了起來。
動了一下腿差點「嗷」的一聲叫出來的神樂覺得自己差不多是條廢魚了,嚶嚶嚶,她的腿qaq
止水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快六點十分了。然後他就看到了扶著牆顫顫巍巍的走下樓梯的神樂。
嗯?這是怎麼了?止水的目光落到了神樂的腳上:「腳疼?」
「嗚……」
「我看看。」止水扶著神樂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在神樂的小腿上輕輕按壓了幾下,疼的神樂一陣齜牙咧嘴。
止水輕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你昨天晚上肯定沒有按我說的做,就直接睡了吧。」
「我忘了……」神樂哭喪著臉她昨天都要累的趴下了,差點在浴缸里睡著,沾床就被睡意淹沒了,哪還記得要去按摩腿部的肌肉啊。
「沒辦法了……」
「今天不用訓練了嗎?」
「當然要訓練,」神樂的小期待被止水一口否決了,「三天打漁兩天晒網是不行的啊,神樂。我只是覺得這件事不能交給你而已。」
神樂被堵的啞口無言,就看著止水招過來了小白,把注意的點告訴了小白,讓它每天睡覺之前給神樂多踩兩遍。
小白很認真的點頭記著,神樂頓時覺得生無可戀,最終結果還是得去跑步。
不過,今天鼬沒有在,止水說鼬今天有考試。磨蹭到了快七點出門,止水陪著神樂慢跑,一邊糾正著神樂的跑步姿勢和節奏。
昨天他去暗部報道之後,第一個任務被安排在了今天的下午,上午到沒什麼事,所有他才有時間陪神樂慢慢的耗。
不過這也就是一開始,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變得忙起來了,到那時他很有可能就沒辦法有這麼多時間來陪神樂訓練了,所以止水覺得還是趁著現在多教神樂一些東西的好。
「考試?」
「嗯,跳級考試,如果能順利通過的話,鼬就可以直接去讀畢業班了,明年就可以提前畢業了。」
「……不是說要讀六年?」神樂有點懵,看鼬的年紀應該剛入學不久吧?這就跳級了?還是畢業班?
「鼬就是我說的少數特例呀,」止水笑了一下,偏過臉看向神樂,「別看他年紀小,但是那孩子很厲害的,我當初差不多也是這個年紀左右畢業的,不過我那個時候有很多環境因素。」
「……」神樂覺得她受到了來自學霸的一萬點傷害——不能好好玩耍了!
花了一個多小時折折騰騰跑到了訓練場,小白已經叼著早餐在等他們了。吃過早飯,休息了一會兒,止水趁著這會功夫給神樂講解了一下他給她安排的訓練菜單。
除了最基本的體能訓練,還有格鬥的訓練,和苦無使用的訓練。對戰永遠是最快的學習方法。
不過止水有很注意分寸,只是壓制並沒有真的傷到神樂,但也側面反應出了,兩人等級差的太多了。
訓練了一上午,神樂擦了擦臉上的汗,突然想了起來昨天她好像忘記問了:「說起來,止水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你問吧。」
神樂遲疑了一下:「就是,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我昨天看到你的眼睛變成紅色的了,之前也是這樣……」
「那個啊,那是宇智波一族才用有的特殊血繼限界,寫輪眼,」止水在神樂身邊坐下,「是高級瞳術的一種,不過就算是在宇智波一族也是少數人才擁有的,嘛,雖然強大,各種各樣的限制條件也多。」
「寫輪眼?」又是一種沒有聽說過的東西,不過神樂已經見怪不怪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這樣聽都沒聽過的東西,她已經過聽過很多了,「誒,可是上一次我看到你的眼睛里的花紋好像不是這樣的……」
「就是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我記得好像是這樣……」神樂拿著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圖案。
「神樂,你想問什麼可以直接問哦,」止水直覺神樂想問的應該是別的,寬容的笑笑,「和我說的話沒關係的。」
看著少年溫和的黑色眼眸神樂微微一愣低下了頭,抓著樹枝的手一頓,無意識的在地面扒拉了兩下,抬起頭:「那個時候我想起來了一個人,但是我看不清她的臉,你能讓我再看一次嗎?」
「想起來?」止水愣了一下,會用這種詞,也就是說神樂曾經遺忘過嗎?
「嗯。」
「不行,那個術並不是能讓人想起失去記憶的術,」止水搖了搖頭,垂下眼帘,「神樂還記得嗎,我曾經和你說過,忍者除了體術,忍術之外還有一種比較少有的類型,幻術。」
「因為幻術的修習的對精神力要求很高,所以這一類型的忍者很少見,我就是幻術型的忍者。」
「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會根據擁有者擅長的方面相應的進化,尤其是在第四階段萬花筒開啟的時候,寫輪眼會擁有質的飛躍,並根據擁有者的能力進化出特殊的瞳術。」
「我的能力叫做『別天神』,是利用精神對敵人大腦的一種入侵,從而在敵人無意識的情況下,把他完全變成自己的精神傀儡的一種幻術,」止水將手輕輕落在了神樂的頭上,彎起嘴角微笑,「那個時候,沒有對你用出這種術真是太好了。」
神樂臉頰微微一紅,心裡卻有點失落:「是這樣啊……」
「大概是我當時查克拉不夠的緣故,所以並沒有能夠使用出完整的瞳術,但是卻對你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吧,」止水有些歉意的開口,「神樂你是忘記了什麼嗎?」
神樂搖搖頭:「我沒有忘記她,只是想不起來她的樣子了。」是的,她從來沒有一刻敢忘記她的存在。因為如果連她都忘記了,大概就不會再有任何人記得她了……
「沒關係的,一定會想起來的。」止水沒有追問,畢竟誰都有自己的秘密。
「嗯。」
下午的時候,止水出去了,神樂就一個人呆在院子里對著一根木樁進行著投擲的訓練。
茨木童子看著那一根根連靶都沒有碰到就掉到地上的苦無,站在神樂身後沒出聲。小白把掉在地上的苦無撿了起來放到神樂腳邊,然後循環。
「快點住手吧,再這樣下去,你的手要起水泡了。」
「茨木童子大人!」
「茨、你,你怎麼來了。」神樂彆扭的移開視線,又低頭看向自己的掌心,愣了一下,確實如茨木童子所說,她的手上已經有好幾處紅紅的痕迹了,在這麼下去,必然會產生水泡。
茨木童子在走廊邊坐下,輕聲而又飛快的說了一句:「抱歉。」然後看向了別的地方。
雖然一閃即逝,但是,茨木童子是在跟自己,道歉?神樂盯著茨木童子,就像他臉上開了一朵花一樣不可思議!又忍不住有點翹尾巴:「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唄。」
茨木童子面無表情的看著笑嘻嘻的湊到自己面前,尾巴都要翹上天的小姑娘——你看我可想理你?
神樂看他那樣就知道沒戲,撇撇嘴,暗道茨木童子小氣。只好跑回去繼續扔自己的苦無,扔一會又停下來休息一會。
「哚!」
「啊!中了!中了!神樂大人!」
「真的哎!」扔了一下午終於扔到靶子上的神樂抱著小白開心的跳了起來。
靠著走廊柱子的茨木童子懶洋洋的睜開一隻眼睛,木樁上靶圈的最外圍搖搖晃晃的釘著一隻苦無,扔了一下午才碰運氣擦邊打中一支,用的著這麼高興嗎,笨蛋。
「對了,現在幾點鐘了?」神樂放下小白跑進了屋裡,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四點多了。
「再過一會就該吃晚飯啦!」小白蹦蹦跳跳的走在神樂身邊。
「嗯,我們去洗澡吧。」神樂抱起小白去二樓放洗澡水。
「是~!」
洗澡洗的舒服的神樂,完全沒注意到,被她扔在外面床上震動起來的手機。
神樂剛離開沒多久,茨木童子倏地睜開眼睛,金色的瞳孔眯起,怎麼回事,這股妖氣。
「哇——哇——」
追尋著小嬰兒的哭聲,並不算高大的黑色身影穿過走廊進入了擺放著一張小小的嬰兒床的內室。一眼就看到了木製的嬰兒搖籃里,因為哭泣憋得一張小臉通紅的黑髮小嬰兒。
「乖,不哭,不哭,乖哦~」黑色的身影溫柔的抱起哭泣的小嬰兒,柔聲哄著,知道小嬰兒再度安詳的睡去,「就是這樣,安心睡吧,乖孩子,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驀地,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黑色的身影著嬰兒飛快的消失在了原地
「媽媽,我回來了!」放學回來的鼬有些迫不及待的推開了家裡的門。
「歡迎回來,」在廚房裡準備的晚餐的宇智波美琴溫柔的應了一聲,順便關心了一下鼬的考試情況,「今天的考試還順利嗎?」
「嗯!明天我就可以去畢業班報道了!」
「這樣啊,真棒!」
「媽媽,爸爸呢?」
「下午的時候好像有事情出去了,晚飯之前應該會回來。」
「佐助呢?」
「啊!」聽鼬這麼一問,宇智波美琴看向一邊泡好的奶瓶,「對了,我給佐助泡了奶粉,你正好一起帶過去吧,我差點給忘了,那孩子這個點應該餓了!一會晚飯做好了我喊你。」
「好。」鼬拿起放在一邊的奶瓶,往內室走去。
咦?門怎麼開著?
看著開著的門,宇智波鼬愣了一下,心裡突然劃過了一個不好的念頭,快速的跑進了屋子裡:「佐助!」
空空的嬰兒床上空無一人,原本的黑髮小嬰兒不翼而飛了!
宇智波鼬手上的奶瓶哐當一聲掉到了地上,「糟了……」
宇智波佐助的失蹤讓宇智波美琴聽到后差點當場暈了過去,原本在族中開會的宇智波富岳得到消息之後大吃一驚,開會的長老們也嚇了一跳,宇智波佐助是族長的兒子,而他竟然在自己家裡失蹤了?
震驚之餘,宇智波富岳立刻找來了當天值班的巡邏隊,可誰也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沒有人他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還能自己跑了?」問來問去沒有結果,宇智波富岳氣的肺都要炸了,他的孩子竟然在宇智波一族的族地里被毫無聲息的盜走,還沒有任何人發現,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宇智波一族的臉都要丟光了不說,同樣還擔著血繼限界外流的風險。
看著一邊掩面哭泣的宇智波美琴,宇智波富岳心裡也焦急的不行。是夜,因著宇智波佐助被劫,宇智波一族炸了窩,一直到夜幕降臨,整個族地都燈火通明的像是白晝一樣。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神樂吹頭髮的時候響了起來。
「喂,神樂,你快點下來。」
沒一會,神樂踩著拖鞋從樓上蹬蹬蹬跑下來,結果就看到茨木童子就坐在客廳里:「你叫我幹嘛。」
「去開門。」
「你這麼急把我叫下來就為了讓我去開門。」
「那不然呢?」
神樂一臉懵逼,「你有喊我的時間,就不能去開下門?」
「我為什麼要去給人類開門。」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說話間,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咦?難道是止水沒有帶鑰匙嗎?」神樂覺得有些奇怪,這個時候會有誰來敲門啊。
「可止水不是說今天不回來嗎?」小白記得今天止水走的時候說過,他有個任務,今天應該不回來的。
「去看看吧。」
「你就穿這樣去開門?」茨木童子看著神樂一身睡裙就這麼跑下來挑了挑眉。
「那我剛洗完澡啊!」
一件外套兜頭罩了下來:「去開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