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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餓暈的?

  北宮煜一聲冷笑,無席在身後給他遞上幾張信紙,北宮煜淡淡的瞥了一眼,手輕揮,紙張便順著風,零零散散的落到了他們面前,夏筱筱低頭看去,夜光暗,夏筱筱看不清上面的黑字寫著些什麼。


  北宮煜卻只是帶著笑意輕輕的搖了搖頭,譏誚道,「這可都是學著離王的,就連皇后都能這般的信任離王,離王身後,不也是應該有著什麼嗎?」


  北宮雉離的話夏筱筱並沒有聽懂幾分,只是就憑落止此時眼裡的那抹凝重,她也知道,此時面前這四人,應該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了,更何況周圍還有著那麼多的宮內侍衛。


  「七日,這七日時間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夏筱筱從北宮雉離身上下來,胃中開始一陣陣的翻騰,忍著疼痛在他耳邊輕聲問他。


  方才北宮煜所說的話她都聽著記著,在她出來之時,北宮煜便帶了這麼多人過來將他們攔住,又怎麼可能僅僅只是防止她逃走那麼簡單?北宮煜的目標,從一開始,便是將她設做了陷阱,看到此時周圍的狀況,夏筱筱大致也能猜到,北宮煜為的,約莫只是將北宮雉離給擒住。


  她也確定自己沒有因為餓暈了頭而出現耳鳴,從她出來見到北宮煜的一面,北宮煜的自稱,是朕!

  夏筱筱,不,應該是整個宮裡的人都知道北宮煜和北宮雉離的不和,可是,無論如何,這二人也是孿生兄弟啊,不管最後的勢力權利落到了誰的手中,以其任何一方的勢力也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的狀況啊。


  「一言難盡,待出宮后,我再向你解釋。」


  北宮雉離拉著夏筱筱的手,身形卻是不斷在後退著,雙眼警惕的掃視著四周,尋找可以突破出去的方法。


  夏筱筱一顆本激動著的心此時卻涼到了極點,這麼多的人,北宮雉離一個人倒是好走,可是帶著她,無疑等於帶著一個累贅,北宮雉離不說,可是她還清楚。


  然而兩人此時的一舉一動正清晰的落在了北宮煜眼裡,一雙本平靜的雙眸頓時覆上了些許薄怒,其手一揮,略含威懾之意的聲音傳到了在場所有侍衛耳里,「離王私自劫獄,又與南溟國暗中勾結,現以通敵叛國之罪,將其拿下!」


  話音一落,那四名黑衣人率先湧上,拿長劍之人首當其衝一劍便尋著一刁鑽之處往北宮雉離喉間刺去!


  北宮雉離眼神一凝,側身躲過,一擊剛平一擊又起,身後長槍之人舉著長槍狠狠往北宮雉離頭頂劈下,他摟著夏筱筱一個躍起,飛快的往後連退了好段距離,而夏筱筱在方才那區區兩招近距離的接觸下頓時失了神。


  「北宮煜為什麼要派人來抓你?」


  離著那些人好段距離之後,剛欲歇氣,又見四名黑衣人飛快的追了過來,夏筱筱慌忙的問他,本以為北宮煜是因為他來劫獄才來堵他們,可是現在很明顯,北宮煜的目標並不是她,北宮煜所說的通敵叛國又是怎麼一回事?北宮雉離怎麼又和南溟國扯上關係了?


  因之前本就受了傷,北宮雉離的臉色有些蒼白,而聽到夏筱筱問出的這句話時,那張俊逸的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就在這時,那四人已以閃光之速到達夏筱筱兩人面前,沒給北宮雉離回答的時間,四面八方的刀劍便往北宮雉離周身襲去!


  北宮雉離一手摟著夏筱筱,就在長劍快抵達他胸前之時,他另一隻手飛快的從夏筱筱發間取出兩支長簪來,已夏筱筱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將即將到達眼前的長劍給防禦了去,然而左右兩方還各有三人,前仆後繼的湧上,更何況這幾人的功夫連夏筱筱都能看出來身手不凡,這樣一來,帶著夏筱筱的北宮雉離終於露出了些許疲色。


  夏筱筱的肚子也在此時不安分的劇痛了起來,看著北宮雉離的傷口,一邊慌著,一邊卻無能為力,說這北宮雉離早該傳些功夫給她,至少這樣的狀況下她不至於這般只有躲他身後的地步啊!


  夏筱筱此時雖是躲在北宮雉離身後,但那四個黑衣人臉色卻明顯難看了下來,他們必須得捉拿住北宮雉離,可是夏筱筱老是在北宮雉離周身轉悠著,令得他們不敢肆意上前進行攻勢,生怕傷到她一根毛髮。


  而遠方的北宮煜的臉色也愈加難看了起來,他鐵騎兵的實力他自然清楚,可是刀光劍影,一道道從夏筱筱身旁劃過,一顆心不由像是被什麼揪了起來。


  「小夏兒,過來。」


  淡淡的聲音,卻不難發現北宮煜是有些怒了,可是此時的夏筱筱哪還管得他怒不怒?反正只要自己能和落止逃出去,縱然這岳華留不得他們,那他們就逃到別的國家去!那時候她就不用再怕北宮煜了!

  「不過去!北宮煜,你還要臉嗎?這麼多人呢打我們兩……不,打人家一個,你好意思嗎你!」


  說白了現在他們這邊就只有她和北宮雉離兩人,在打的也就北宮雉離一個,就憑北宮煜仗著著人多的架勢,夏筱筱也知道他們這硬闖估計很難真的闖出去。


  夏筱筱頭上滲出的冷汗越來越多,好在此時北宮雉離背對著她看不見,她也怕著,雖然北宮雉離武功高,可是奈何現在卻是有四名武功也極不弱的人向他們攻擊,若是一個分神,那刀子指不定就落在自己的身上了,但如果此時她去了北宮煜那邊,北宮煜還不得重新把她押入牢中去!這男人可是下了令要將自己斬首的!

  北宮煜緊抿著唇,因離夏筱筱還有些許距離,只以為夏筱筱臉上那有些難受的模樣是因為她在替北宮雉離擔心著,袖中的手用力的緊握成拳。


  「呃!」


  突然,一柄長槍猛的從北宮雉離身側劃過,鮮紅的血將他雪白的衣裳滲得通紅!


  夏筱筱驚愕的往他受傷的地方看去,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在他的臂膀處刺眼的暴露在空氣中,夏筱筱驚慌道,「怎麼辦?要不還是你先走吧?你看你都傷成這樣了,再拖下去你身體受不住的!」


  夏筱筱本還懷著自私一點的心態,希望落止能帶她拼出去,可是此時看到了北宮雉離身上的傷,縱然夏筱筱再怎麼自私她也沒辦法再拖著他了,更何況此時自己的身子估計也跑不了多久,若是北宮雉離真的因為她的原因而受傷失血過多身亡,那可就真的是她夏筱筱的罪過了!

  今日從牢獄中出來時,她本就覺得虧欠他了些許,此時那份愧疚感更是一波一波連著濃郁了上來,今日若不是北宮雉離來救她的話,他本不用受這些傷的,要知道,她夏筱筱不該是那麼容易就感到愧疚的人啊!


  「答應你的事,我總會做到。」


  北宮雉離突然笑了笑,一直拉著她的手突然放到了夏筱筱的腦袋上,寵溺的揉了揉那有些凌亂的發。


  「離王對自己未免太有把握了些。」


  北宮煜不知何時已朝這邊走了過來,方才那攻勢兇猛的四人紛紛停下了手中即將展開的招式,垂頭退到北宮煜身後去。


  「北宮煜,你到底是想怎樣?」


  夏筱筱條件反射的躲到北宮雉離身後,腦袋一陣眩暈,險些有些站不穩,她是真的對北宮煜怕極了,除卻他罰她打她的那些,最讓夏筱筱懼怕到骨子裡的,是北宮煜那眸子里偶爾會露出的寒光,她可沒忘記,北宮煜曾一度的想要真的殺了她!

  而此時,北宮煜就是用那雙冰冷的眸子盯著夏筱筱。


  「過來,朕饒你死罪。」


  北宮煜輕抬眼眸,語氣冰冷。


  「不去!你早巴不得我死了!」


  夏筱筱咬牙,一隻手捂在痛極的肚子上以減輕一些痛楚,北宮煜指不定現在想著該怎麼殺了她才覺得痛快些,她若是真聽信了他,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天色微微朦朧亮起,約莫再有些時候,那輪圓月便會逐漸落下,原本今夜在夏筱筱看起來無比美麗的夜色,此時卻被風而吹過來的雲層給將一些光亮給擋了下去。


  北宮煜那雙盯著她的眸子也隨著暗了下去,他是曾經想要取過夏筱筱的性命,可是現在……


  「你是覺得,你是繼續這樣呆在離王身後安全一點,還是來朕的身邊安全一點?」


  北宮煜身後的四名侍衛重新從他身後站了出來,這次,連帶著周圍的那些一眾侍衛們也將這個本不大的包圍圈又縮小了一圈。


  夏筱筱知道北宮煜這是在威脅他們,可是耳邊的種種聲音開始發出嗡鳴,眼前的事物也有些模糊起來。


  聽著那些侍衛們一齊踏在地上的腳步聲,北宮雉離突然冷笑出聲,「北宮煜,既從一開始便不在乎,如今又何必這幅假惺惺的模樣?」


  「朕的事,何時輪到離王來關心了?更何況,離王此時應該關心的女子,應該不是朕的太子妃吧?」


  北宮煜的視線輕描淡寫的從夏筱筱臉上掃過,突然臉色猛的一變,「夏筱筱!」


  夏筱筱只覺得眼前本清晰的那輪圓月,那些在風中搖曳的樹木,北宮煜那張帶著些許驚慌的臉,在這一瞬間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肚子上傳來的劇痛令得她幾乎呼吸不過來,夏筱筱想,她這般貪吃的一個人,能淪落到這般被活生生餓暈過去,也算是她夏筱筱一生的奇談了。


  「筱筱!」


  眼前閃過了北宮煜的臉,也閃過了北宮雉離的臉,可是,都是同一張臉,然後,她能聽見他們的驚呼聲。


  一個叫她夏筱筱,一個叫她筱筱,可是,心裏面突然又響起了那個人在吵鬧的世界中夾雜著千萬種情緒的怒吼:


  澤銥!!

  有風從他們中間刮過,打著卷,碎葉隨著飄動,就在北宮煜衝過來的瞬間,北宮雉離察覺到了身後人的異樣,回身一把接住了夏筱筱險些摔到地上的身子,這才不至於讓夏筱筱腦袋撞到地上去。


  「筱筱!筱筱!」


  北宮雉離盯著夏筱筱那張慘白的臉,喚著她的聲音不覺有些顫抖起來,暗惱著,方才他怎麼就沒有注意到夏筱筱說話間的那絲不對勁呢?

  北宮煜閃身便出現在了北宮雉離面前,一記掌風猛的拍到北宮雉離胸口,北宮雉離猝不及防,連往身後連退了好幾步方才將勁氣化去,昏迷中的夏筱筱卻落到了北宮煜懷中,「來人,將離王拿下!」


  北宮煜盯著夏筱筱滿臉的冷汗,眉緊緊的皺了起來,這丫頭,痛極也躲在北宮雉離身後不肯說出來,難道真以為他會就這樣殺了她?

  「北宮煜……」


  北宮雉離的語氣漸漸森冷下來,眸中也覆上了寒霜,一雙眼緊盯著他懷中的人。


  就在北宮雉離欲衝過去之時,周身的侍衛連帶著那四名鐵騎一齊朝他沖了過來,他的臉色猛的一沉,他是差點忘了,北宮煜今日從一開始便打算將他以叛國之名給擒住!

  「怎麼回事!朕不是吩咐過不能出任何差錯的嗎!」


  北宮煜含著怒意的嗓音響起,一記凌厲的眼波朝看慣牢房的侍衛看去,嚇得那侍衛連忙跪下。


  「回……回皇上……小的,小的也不清楚怎麼回事啊……」


  那侍衛瞬間頭冒冷汗,原先北宮煜是交待過他們不能出任何差池,可是,這皇宮之中誰不知道皇上與太子妃的關係不和?他便只以為是對犯人嚴苛一點,留有一條命便好,反正今日也是會被帶到刑場砍頭的,現在被北宮煜這麼一問,看皇上的臉色,若是自己將夏筱筱連續昏迷七日的事情給說了出來,自己還有命活嗎?


  「廢物!」


  夏筱筱此時的臉色慘白得緊,北宮煜這個時候沒有心思去管他,瞥了一眼被人圍住而不能脫身的北宮雉離,那麼多的人,即使他北宮雉離武功再高牆,也雙拳難敵四手。


  然而就在北宮煜剛將夏筱筱抱起之時,空中突然響起一陣輕笑聲,「既然皇上都帶走了一個,那本樓主也帶走一個可好?」


  北宮煜邁出的步子驟然頓住,緩緩的轉過頭來,只見眾人圍著的中間,北宮雉離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名紅衣人來,依舊有侍衛手中拿著刀劍長槍朝二人襲去,這一次,不過那人紅色長袍一揮,便盡數將侍衛們手中那些鋒利的刀刃給折斷了去!


  不過這一瞬,那紅衣人速度極快,一擊連將讓北宮雉離都束手無策的兩名黑衣鐵騎給震退了去!就在眾人都一滯的時候,他一把抓住已受了重傷的北宮雉離的肩頭,往上空躍去,速度快得讓人驚愕,然後隨著朦朧的夜色逐漸消失在了眾人的眼裡。


  待得那些侍衛們皆反應過來之時,兩名鐵騎已負傷,另外兩名也以飛快的速度朝著二人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就在其餘侍衛也欲往宮外的方向追出去之時,北宮煜的聲音伴隨著一絲陰沉傳了過來:

  「不用追了。」


  北宮煜望著那紅衣人消失的方向,眼睛微微眯了眯,散發著一絲危險的光芒。


  「皇上,這……」


  無席欲追去的身子又退回了北宮煜身後,看著那些楞在原地甚至還有些傷亡的侍衛們,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陸無痕找來!」


  北宮煜怒聲道,旋即抱著夏筱筱大步的往凌雲殿的方向走去,無席也飛快的趕往宮外去,這個時候,只有在宮外賭場才能找到陸無痕了。


  原本熙熙攘攘的一處,此時又如同最初那般寂靜了下來,由東方的水平線上,漸漸升起了一抹魚肚白。


  凌雲殿,從天闕國以來,歷代都是帝王所居之處。


  此時的凌雲殿與之前北宮成彥所居住時已全然換了番模樣。


  裡外間由屏障隔開,裡間陳設簡陋卻不失大氣,中央擺放著一張黑沉木低榻,榻上四周垂著珠簾,隨著燭光搖曳,在地上投下了模糊的影子。


  平順正謙卑的垂著頭,他不怎麼高,此時大半個身影都被面前的北宮煜的背影給遮了去,他小心翼翼的往床榻間的那道人影看去,不過匆匆一眼,又立馬垂下了眼眸。


  北宮煜負於身後的手正緊握著,他用不著向平順那般顧慮,一雙墨瞳緊緊的盯著床上的人,有怒氣從眼中散發出來,但是更多的,是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擔心。


  北宮煜就站在陸無痕的身後,陸無痕此時正因輸了不少銀子而心痛著,這又是剛凌晨,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可是奈何他看到北宮煜的那副像是要吃了人的表情,抱怨的話也只感在心裡說說,面上,還是一副正經的給榻上的夏筱筱把著脈象。


  「帶她回來的時候朕看過了,她身上並沒有傷,怎麼會突然暈過去的?」


  北宮煜蹙著眉,視線盯在陸無痕指尖搭著的夏筱筱的手腕上。


  不過探了幾個呼吸間的時間,陸無痕便無奈的收回了手,萬分無語的走到北宮煜面前行了個禮,「皇上,要消遣人也不是這般消遣的啊,太子妃娘娘這都幾日沒吃東西了沒喝過水了?這樣還不暈倒才有鬼了!」


  「沒吃東西?」


  北宮煜先是一愣,旋即一顆懸著的心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可是,夏筱筱又怎麼會不吃東西?莫不是一直在和他堵著氣?

  他的眉依舊緊擰著,身後的手鬆了又握,握了又松,連著好幾個反覆,深深的看了緊閉著眼的夏筱筱一眼,轉身走出了凌雲殿,淡淡的聲音飄到平順耳中,「她醒來后,給她端些她愛吃的來。」


  見北宮煜走遠,平順應聲正欲將陸無痕請出去時,陸無痕那一向輕浮玩笑的臉上頓時換上了一抹凝重。


  燭依舊噼里啪啦的燃燒著,陸無痕回過頭來看著夏筱筱因難受而緊擰著的眉一動不動的模樣,對著平順道,「平順公公,無席現在在哪?」


  「無席大人方才將您找來后便立馬出宮派人去搜尋離王和那紅衣男子的行蹤去了。」


  平順垂頭低聲道,順著陸無痕的視線也往夏筱筱身上瞥了一眼。


  「那勞煩平順公公能否替我轉告無席大人,此事關乎皇上安危,若是回來讓他立刻來找我。」


  平順一驚,當下不敢怠慢,應了聲立刻往外走去。


  從夜間漸漸升到白日,天未亮透,彷彿不遠處還能看見那近乎透明的圓月,一紅一白的兩道身影飛快的從屋檐上越過,在這樣眾人尚未醒來的黎明中,悄聲無息,突然,其中白衣人影一個旋身腳尖輕點在檐角之上,一隻修長白皙但卻沾了些許血跡的手猛的往紅衣男子脖頸處抓去!

  「你對夏筱筱到底做了什麼!」


  北宮雉離正對著他,本就有著怒意的眼眸此時更是泛上了濃濃的寒意,腳下使出的輕功卻是順著紅衣男子往後躍去。


  「呵,本樓主在千鈞一髮之時大發慈悲救了你一命,你此時倒是恩將仇報了?」


  慕容傾漣也不躲,脖頸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落入到了北宮雉離的掌心之中,一點也不擔心北宮雉離若是稍用力,便可輕易折斷他的脖頸。


  「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手了?」


  猛的,北宮雉離不斷往後退躍的腳尖頓住,強迫著慕容傾漣不斷前進的身子也停了下來。


  「這麼生氣做什麼?還是說,倘若我將那女人也拐出來,你就沒有這般氣憤了?」


  慕容傾漣一張臉上露著幾分輕描淡寫的笑,墨色長發僅用一根簡單的髮帶微微束在腦後,傾瀉在那一身紅衣上,顯得更加奪人眼球。


  北宮雉離的臉色沉了沉,受傷的手臂處有少許的血已經凝固,可是因為他方才對慕容傾漣的這一下,又有暗紅色的血浸了出來,白衣上的那份紅,又深了幾分,饒是如此,他依然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一切本都該在他的計劃之中,可是他也猜到一切也都該在北宮煜的計劃之中,如今北宮煜已知道了他和皇后的交易,便不可能輕易放他走,但北宮煜不知道的是他有一批人馬在宮外等著接應他,而他鳳緣的人,只要他將時間再拖延那麼一點,就會有大批的人馬直接闖進宮來,那時,無論是他還是夏筱筱,都可安全的退出皇宮,可是,他一切的計劃,都被面前這個男人給打破了!

  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面對夏筱筱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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