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咄咄逼人
“當然，我並沒有賣身給你。”西若晴倔強的怒視著他，是他一再逼迫自己。
“賣身？”裴斐揚起一個諷刺的弧度，“你也知道賣身這個詞，那你昨天在幹什麽？你不是賣身嗎？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墮落到如此的地步，居然用自己的身體去還錢，你真的吧你父母的臉都丟盡了。”
她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慘白，是，她確實沒有資格，她縱然在不想在他的麵前低頭，可是在他的麵前，她一點優勢都沒有，被他一腳就能踩到塵埃裏麵消失的無影無蹤。
“既然是賣身，有區別嗎？而且你昨天不是你已經賣給我了嗎？哦，對了，昨天我應該給你多少出場費？一萬，十萬，還是一百萬？”裴斐就那麽的肆無忌憚的諷刺著她，他到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把她自己明碼標價了的賣了。
西若晴的臉已經沒有一點血色了，她站在那裏，心在都在搖晃，他這麽說，知道對自己來說多少的侮辱嗎？雖然這是她自找的。
“裴先生，你一定要這麽咄咄逼人嗎？這樣侮辱我，真的會讓你心裏痛快嗎？難道我們之間真的隻剩下恨，沒有一點感情了嗎？哪怕是曾經的傾情，你真的有這麽恨我嗎？”她的唇微微的顫抖著，她可以不在意任何人，可是她就是在意他，他的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讓她痛的死無葬身之地。
裴斐知道自己的話觸動了她心底的痛處，自己對她有感情嗎？他不知道，但是恨是有的。
手機的鈴聲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宋家安，走到一旁，接了電話。
“家安，有事嗎？”一大早不知道他什麽事情。
“斐，有點事情，昨天你走了之後，不是讓我照顧那個女孩子嗎？她醉的不省人事，正好有人找我，我也不能帶著她，你又不讓我碰她，我就吩咐柳姐，讓她在包廂裏休息，自己就先走了，誰知道，剛才接到柳姐的電話，說昨天突擊檢查，帶著人來指認，你也知道，這種事情怎麽說呢？反正大家走躲了，因為她喝醉了，忘了她，就找到了她，她被指認了，現在在警察局，我看她們應該是朋友，你和另外那個女孩關係也不簡單，所以告訴你一聲，要不要幫忙你自己決定。”宋家安說道，自己當然可以去幫忙，不過犯不著，本來就是萍水相逢，更何況這種事情讓他來做更好。
“警察局，好，我知道了。”裴斐皺了一下眉頭，放下手機。
西若晴慢慢的走到門口，想要趁著他接電話的時候，一個人悄悄的離開。
“你去哪裏？”他一下子叫住她。
“回去。”簡單的兩個字，不然呢，他要留下自己嗎？就算是這樣，她有什麽資格呆在這裏。
“昨天的那個女孩你認識嗎？是你的朋友嗎？”裴斐憑著感覺應該是，因為那個女孩似乎一直在維護她。
“你說娜娜，不，莉莉嗎？”西若晴這才想到她，昨天她和自己一樣喝醉了，不知道怎麽樣？自己被他帶回來，當然沒事，那她呢？
慌忙的找手機，就撥打她的電話，她千萬不要有事，可是電話打過去，卻顯示關機。
“昨天的那個人，是你的朋友是不是？那莉莉是和他在一起嗎？可以打電話嗎？”她很著急，一口氣問了幾個問題。
裴斐看到她這麽焦急的樣子，就知道了，“打電話幹什麽？她是做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打電話過去，不是打擾他們嗎？”
他的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他們的在一起，西若晴當然也聽明白了，咬著自己的唇，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因為自己沒有資格在說什麽？就像他說的，她們不是就做這個的嗎？如果在說什麽就太假了。
“我知道了，那我走了。”最壞的結果就是這樣了。
看到她那麽黯淡的神色，裴斐的心裏突然的劃過一抹心疼，雖然很快，但是他卻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
“昨天晚上的那個叫什麽莉莉的？不知道在警察局過的怎麽樣？據說是因為賣/淫罪抓起來的。”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算是告訴她了。
娜娜？西若晴一怔，看了他一眼，立刻明白過來，“怎麽會在警察局？你不是說她和你朋友在一起嗎？”她的身體有些顫抖，因為那個罪名，那她到底經曆了什麽？
“我有說她和我朋友在一起嗎？”裴斐眉毛挑了一下看著她。
“她沒有和你朋友在一起？那她和誰在一起？”如果沒有和她朋友在一起？那娜娜怎麽會因為這種罪名被抓，想到好幾種可怕的可能性，她差一點站不穩，慌忙的往外跑去，她要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你幹什麽？”裴斐卻一下子拉住她。
“我幹什麽？我能幹什麽？我當然去看她？”西若晴發火了大吼著。
“你去看她，你有辦法救她嗎？”裴斐黝黑的深眸盯著她，不知道她發什麽火。
“我沒有辦法，也會想盡辦法，我沒有你那麽絕情？”她吼完，突然的停頓一下，盯著他的眸光已經在冒火，“是你，你故意的對不對？明明昨天晚上我們都在一起，她怎麽會被抓？別告訴我的你朋友也被抓了，你們到底把她怎麽樣了？”如果是這樣，他不會這麽淡定。
“我故意的，你覺的我會有那麽空嗎？你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現在你恐怕也在警察局，被貼上賣/淫嫖/娼的罪名。”裴斐冷哼著。
“如果不是你，不是你當朋友，那娜娜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你以為你們沒有責任嗎？你逼我們喝酒，喝的不省人事，之後所有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你還說不是你安排的？你就算恨我，你可以報複我，但是她是無辜的，為什麽要這麽對她？”她的心好悲涼，他怎麽可以？她寧願那個人是自己，因為她無法想象娜娜遭遇了什麽？
“報複你？你也太高看了自己，你有什麽值得我報複的？至於你的朋友，你更沒有資格來質問我，你別忘了她是做什麽？既然選擇了做這行，什麽樣的後果不是早就應該想想明白嗎？現在表現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有意思嗎？”裴斐感覺可笑之極，就算報複，他也不肖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報複一個女孩，尤其還是一個跟自己毫無關係的女孩。
“是，是我們咎由自取，是我們不自愛，和別人沒有關係，所有都是我們活該，可以了嗎？滿意了嗎？我可以走了嗎？”她沒有辦法狡辯，想讓他放開自己。
“當然，不過，雖然我沒有義務給你解釋，但是我不想讓你誤會我的朋友，你的朋友也沒有想象的那麽嚴重，喝醉之後，我把你帶了回來，讓朋友照顧你的朋友，因為你的朋友醉的不省人事，他有事要離開，就交代柳姐讓她睡在包廂裏.……”裴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你們把她留在包廂裏，把她交給柳姐，你還說你們不是故意的，你們不知道柳姐是做什麽的嗎？”西若晴氣的渾身都在顫抖。
“你在想什麽？過了五年，你還真的像以前那麽天真嗎？柳姐是做什麽？我比你清楚，你以為她得罪我當朋友出賣你的朋友嗎？”裴斐感覺她還和以前一樣的愚蠢，遇到事情，不動腦子，隻憑著一時的衝動。
他的話，讓她一下子冷靜下來，是呀，以他們的身份，柳姐那種在夜場生活的人，不要太八麵玲瓏，既然交代了，她怎麽可能得罪他們，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那到底怎麽回事？”她看著他，突然反應過來，他肯定知道怎麽回事？剛才他肯定是故意，故意讓自己著急。
“昨天突擊檢查，因為她睡在裏麵，被人指認的。”裴斐回到。
“別人指認？”她搖搖頭，“不可能，我和娜娜昨天是第一次到那種地方，怎麽可能被人指認？說陷害還差不多？是不是因為她是新人，所以被當成了替罪羊。”想來想去隻有這個可能。
“也許。”裴斐當然早就知道了，“不過在那種場合待久了，不是早晚的事情嗎？”
“你這是看好戲的冷嘲熱諷嗎？隻要沒做過，我相信警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西若晴看到他這麽不以為然的樣子，很生氣。
“說的不錯，我也相信，不過就算還她一個清白，那恐怕也是三個月之後的事情了。”他當然知道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三個月之後，你是說，娜娜要在警察局呆上三個月？”西若晴瞪大眼睛看著他，那阿姨怎麽辦？她還要照顧生病的阿姨，就算自己可以照顧，但是阿姨看不到她，不是很擔心嗎？剛做完手術肯定對身體恢複不好，也沒有辦法跟阿姨撒謊，這種謊言，誰也不會信。
“三個月是最少的，也許會是半年，甚至一年。”裴斐故意的恐嚇到。
“半年？一年？”西若晴真的傻了，喃喃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怎麽辦？怎麽辦？”她要怎麽幫娜娜，總不能讓娜娜在牢房裏呆上那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