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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心有所屬:沒得救了

  “我做錯了?是我一個人的錯嗎?自首,開玩笑!警方有證據就抓我呀,我人就在這裏。”


  “你跟你爸爸一樣頑固,是你爺爺把你們害了。”


  “宇文炫,別說得自己有多高尚,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壓根就不會變成這樣,我也不會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這一切造的孽全是你一個人幹的。”


  賀卓希那雙滿載著恨意的眸子讓宇文炫感到震驚,毫不掩飾,還帶著輕蔑嘲諷。


  驀地,他眯起了深沉的眼眸,“你真的是死性不改,我給了你一次又一次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的,別怪我無情了。你以為設了個局害誠兒和傲然你就能繼續逍遙法外嗎?不可能,你必須要為你的所做所為負責。”


  “我沒想過要活著偷生,即便是死,下地獄了,我也要拉上宇文誠,我要你們宇文家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中。”


  “啪……”刹那間,宇文炫重重地甩了賀卓希一巴掌。


  “我不會再理你了,有我在,你休想動宇文家,由不得你,我對你的耐心也被你不識趣消耗完了。剩下的餘生,你好自為之吧,我再一次跟你說,宇文家沒有人欠你的,更不欠姓賀的,是你們姓賀的欠我們宇文家的。”


  一股失望的狂潮浸入宇文炫的心底,充滿了透心涼的寒意。


  這一次,他完全死心了!


  “誰要你管,是你自作多情罷了。”


  “賀卓希,你沒得救了!”


  長長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宇文炫失望走了。


  回到書房,他撥打了米勒的電話。


  “宇文誠要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吧,你小心看著他的安全,報告我一聲就行了。他讓你查的,你也讓他知道吧,哪怕是你不說,恐怕他也知道了,唐傲風不容小覬。”


  “炫董,我知道了。”


  “晚了,休息吧。”


  宇文炫仍然坐在書房,他沒有回臥室,他頜上雙眼,一下一下揉著太陽穴。


  心痛!除了這兩個字他已經無法形容心裏的感受了,對於賀卓希,他也無能為力了。


  ~~~~~~~~~~

  翌日早上,宇文誠開完例會就和米勒匆匆出門了。


  他麵見了那幾個幫手,從那個人的口中,他知道了他跟唐亦然緋聞事件的過程了。


  賀卓希真夠混蛋的,他的意思是要對唐亦然和齊睿灌藥的,好在那幾個小混混怕惹麻煩,不敢得罪宇文家和唐傲風,所以,他們不敢灌他們吃藥,僅是把他們弄暈睡一起罷了。


  宇文誠聽完之後相當的氣憤,緊擰的雙眉和扭曲的俊顏醞釀著一股黑沉的風暴,深不可測的桃花眼很是猩紅。


  他怒不可抑,握緊泛白的拳頭,隱隱抖動。


  宇文誠讓米勒教訓那幾個小混混,他卻開車回宇文集團了。


  回自己的辦公室取了一份資料,怒氣洶洶,宇文誠去了賀卓希的辦公室。


  砰的一聲很清脆,宇文誠不問人就推門進去了,他冷硬的身軀帶著一團陰騖駭人的黑色風暴,蠻嚇人的。


  門外的秘書見著了,不禁顫了一下,辦公室的門她都不敢去關上了。


  可是,賀卓希並不怕他。


  “哥,今天吹什麽風呀?你不會是喝芥末酒喝傻了吧,那團火還這麽大?”賀卓希不畏迎視宇文誠,有趣地問,還夾著一絲調侃的意味。


  “別叫我哥,我跟你不是兄弟,我不認識那樣的混蛋。”宇文誠目光深沉地瞪著賀卓希,不帶一絲感情。


  聞言,賀卓希無謂地聳了聳肩,他依舊坐在黑色真皮座椅上眯眼瞟著宇文誠。


  “你想不到自己也會被鄭初雪捅一刀吧,還自以為聰明,跟她聯手對付我,你活該!若不是老頭處處維護你,你算什麽東西,老早我就可以幹掉你了。”


  冷硬的聲音落下,宇文誠依舊惡狠狠地瞪著賀卓希,隨手,他給他丟了一個U盤。


  賀卓希抿了抿唇,他拿起來了,並打開來看。


  立即,迎入他眼瞼的是一段不雅影像,當中的男主角就是他,女主角就是鄭初雪。


  鄭初雪那個踐人竟然敢算計他,刹那間,賀卓希的火氣也被燃燒了起來,神色也變得陰沉沉的。


  那絕對是去年的事情了,從畫麵上看,那絕對不是他的別墅,比較像酒店。


  賀卓希想起了那次,鄭初雪那個踐人說喝醉了,宇文誠沒去,是他讓他去看的她,應該就是那個時候的,在酒店裏,她拍下了整個過程。


  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惱怒成羞的賀卓希立即拔下U盤,並緊緊地捏在手裏。


  他那股狠勁仿佛想捏碎一切似的,那是他的汙點!


  “怎麽,好看嗎?拍得不錯吧,高清的,效果和音質相當一流,你們的好戲一點也不遜色左騰英佑喲。看來,我真應該讓你試試做男主角的。老早,你就跟鄭初雪在一起了吧?這不雅影像絕對不是你們第一次,對吧?”


  宇文誠緩緩靠近賀卓希,他站到了他的麵前,居高臨下、充滿威魄力盯瞅著他。


  “看看這份東西,你還想怎麽狡辯?敢動我老婆的主意,你找死!”


  賀卓希沒拿起來看,僅是微撩一下眼皮子掃了一下而已,他知道宇文誠都知道是他做的了,他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


  “我沒什麽好說的,我隻想弄死那幾個人,竟然收了我的錢還不聽我的吩咐。要是他們灌齊睿和你老婆吃藥,那就太完美了。我就是讓你們都痛苦,你們不得好過。”


  陰沉的聲音從牙齒縫間迸出來,凝聚了賀卓希的所有不滿和恨意。


  “我看你這混蛋就是特麽的欠揍,這一次我一定要弄死你。就算重案組還沒有確切的證據抓你歸案,我現在也忍不住要動手教訓你了。”


  冷不防的,宇文誠拿起身旁的座椅就朝賀卓希砸去,立即,他的頭流血了,滴落到臉頰,就連西裝和襯衫也有。


  “混蛋,你以為我好欺負。”


  對著宇文誠大聲吼,賀卓希也不甘示弱,他也起來了,並拿起座椅朝宇文誠砸去。


  誰都沒有相讓,刹那間,兩人在辦公室裏扭打了起來。


  摔東西的雜音驚嚇到秘書了,見狀,秘書隻能趕緊通知董事長,以及叫安保前來勸架。


  ~~~~~~~~~~

  顏以軒來了,見狀,她想把扭打在一起的兩人拉開的,可是,她一個人的能力有限。


  那兩個情緒激動的男人的力氣也不是她一個女人能憾動的,她隻能在一旁勸。


  “誠兒,卓希,你們都別打了,住手,有話好好說。”


  打得忘我,隻顧出怨氣的兩人根本沒有搭理顏以軒。


  即便是安保來了想勸開他們,好幾個人了,他們都拉不開纏打在一起的宇文誠和賀卓希。


  “你們都住手,這裏是宇文集團,你們都是高管,注意形象。這不是在家裏,你們以為這是小時候嗎?”顏以軒的聲音更加嚴厲了,她也讓安保部多派人手前來支援。


  看著這一團亂的辦公室,顏以軒搖了搖頭。


  “誠兒,你是最明事理的人,你住手,不跟卓希一般見識。他混蛋,你也別跟著他混蛋,為他那種人弄髒手不值得。”


  “阿姨,這不關你的事,你走開。這混蛋竟然那麽無恥對待傲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來呀,揍死我呀!我不死的話,我一定會弄死你宇文誠。”


  顏以軒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這亂得她都快看不下去了,勸也勸不聽,宇文誠和賀卓希依舊打著。


  趕來支援的安保多來了幾個人,在他們的合力介入下,宇文誠和賀卓希才得以分開。


  一人站一邊,中間都有安保攔著,宇文誠和賀卓希的俊臉並不怎麽美觀了,滲著血絲的指甲痕,瘀腫痕什麽的都有。


  “誠兒,先回去吧,我跟卓希談談。”


  “阿姨,他那個人就一人渣,跟他談隻會浪費時間。”宇文誠不肯走,凶惡的猩紅眼神還怒瞪著賀卓希,他的拳頭依舊握緊,隨時還會有出手的可能。


  賀卓希站在辦公桌的那邊,他也在生悶氣,他挨了宇文誠那椅子重砸,他也很不服。


  他的血豈能白流,哪怕是他要死,他也要拉上他的。


  雙手放在腰上走來走去,幾秒後,咻地,賀卓希拉開了抽屜,隨即,他拿起一把槍指著宇文誠。


  “我知道我逃不了了,我也沒想過要生,那就拉上你陪我一起死吧。”


  見狀,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一臉的愕然,不由自主睜大眼睛。


  反射性的,他們都屏住了呼吸,紛紛望著持槍的賀卓希,希望他能冷靜點。


  見他有槍,安保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會激怒他,他會做出更不堪的後果來。


  唯有顏以軒衝到了宇文誠的麵前擋住他,她不畏懼地瞪著賀卓希,若口婆心勸:“卓希,你把槍放下,別做傻事。有話好好說,殺人是天理難容的。你跟誠兒是至親,你們沒必要鬧到你死我活的。”


  “舅媽,你讓開,我要的是宇文誠那混蛋的命,不關你的事。你要是阻攔我,這槍可是不長眼的哦,我也不敢保證它會不會傷你。”賀卓希的態度也很堅決,他是不會輕易收槍的,依然指著宇文誠。


  既然拿得出來,他也深知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再回頭了,他全部豁出去了。


  “我生是宇文家的人,我是不會讓你傷害宇文誠的,我有責任替我丈夫保護好他的家人。


  況且,他是我一手帶頭的,他的脾性我清楚,誠兒不壞的。倒是你卓希,你不要再一錯再錯了,再錯就回不了頭了。”


  哪怕是顏以軒擋著自己,宇文誠高大的身軀還是露出近一個頭的,哪怕是賀卓希想對自己開槍,他也是有可能中槍的。


  顏以轉還是站出來擋著他,阿姨這份心意他感動了。


  雖然她不是他的媽媽,她卻像媽媽那樣愛他護他的。


  哪怕他們之間有隔閡,她還是不嫌棄對他好的。


  她對他的慈愛僅是在眼神就能看得見的,即便是她沒說什麽,不經意間,她就已經在默默關心他了。


  反而,他覺得難為她了,感到愧疚。


  如果沒有他跟顏以馨,她和那個男人一定會很幸福的。


  “阿姨,你走開,這是我跟卓希的事,你不要摻進來。他那個人已經瘋了,小心他會傷了你的。”


  “我不走,他想傷害你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隻要我在,我是不會由他胡來的。”


  宇文誠想推開顏以軒,她卻反手死死地護著他。


  痛也好,難過也好,他都是她親手帶大的,她知道他是無辜的,大人的恩怨不能遷怒到孩子身上。


  這麽多年了,她做到問心無愧,每一次見到宇文誠,都會讓他情不自禁想起宇文昊,所以,她滿足了。


  人死了,她還可以思念,人活著,就是要快樂,寬恕別人也等於寬恕自己,這麽多年她也釋懷了。


  孩子們過得好,她也覺得這才是好。


  “阿姨……”的確,顏以軒才像媽媽的,她才是處處為他想的。


  就像以前,他被那個男人罵,是她在護著他的,也是她勸那個男人不要仇視他。


  而自己的親媽就不一樣了,她總是在他麵前說她是壞女人。


  現在,宇文誠真切感受到了,顏以軒不是壞女人,她是一位好媽媽,她更是一位好太太,她依然無悔照顧著整個宇文家。


  “誠兒,你先走,凡事有我擋著。”


  見他們兩個推來推去,誰也不肯走開,賀卓希狂妄地笑了出聲,“哈哈哈……你們這是上演母子情深嗎?如果讓小舅媽看見了,她肯定又會大鬧宇文家了。哈哈哈……宇文誠,誰才是你親媽?”


  副總裁辦公室裏氣氛繃緊,除了他們的聲音外,其餘人都不敢亂來。


  冷不防的,一道嚴肅夾著憤怒的聲音傳進了大家的耳畔,他們一下子都感覺到了救星來了。


  “賀卓希,把槍放下,跟我去警察局自首。你有什麽不滿,你盡管衝著我來,他們都是我要守護的人,由不得你傷害他。”說著,宇文炫走在了最前,他的身體擋住了宇文誠和顏以軒。


  宇文誠留下米勒讓他教訓那幾個小混混他就覺得他不對勁了,他猜得沒錯,宇文誠肯定是回去找賀卓希算帳的。


  所以,他匆匆趕來了,沒想到一到達宇文集團就聽說了賀卓希持槍想殺宇文誠。


  人做到了六親不認的份上,真的是沒得救了,他對他也死心了。


  “很好,宇文炫,我就從你開始,先替我爸我媽討回公道。”賀卓希的眉眼猙獰,他惡狠狠地瞪著宇文炫,他的食指放在槍把上。


  “爸爸!”


  “爺爺!”


  異口同聲,顏以軒和宇文誠都喊了宇文炫,他們都希望他讓開。


  宇文炫依然冷凜地站他們最前麵,一動也不動,深不可測的眼瞳瞪著賀卓希,悄然逝過一縷痛心。


  “你想替你爸你媽討回公道?嗤……賀卓希,你知道嗎,你這話說得很好笑。”一下子,宇文炫的思緒回到了二十幾年前,他的心真的好痛。


  原本想帶進棺材的話,他也決定要攤開來說了,就讓賀卓希自己評評理究竟是誰錯。


  “事情的起因就是你們姓賀的錯,是你爺爺貪心,自己炒股,他也讓你爸爸跟著炒。開始是賺的,大家嗬嗬笑,慢慢地,把賺到的錢全部賠光了,還要把自己的積蓄都賠完了。這還不夠,他們還要想辦法填倉。


  就是鄭世源,他給你爺爺點了一條財路,教你爸挪用宇文集團的流轉資金。做了虧心事的,哪有不被發現的,那可是兩個億,在二十幾年前等於是宇文集團的全部了。


  我兒子宇文昊發現你爸私自挪用了兩億,他辭退了他,並讓他自己去自首,否則,他就報警。賀卓希,是你爸爸沒有人性,他不但不去自首,他還製造一場車禍,就是他害死了我兒子。


  被我查出來了,我想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讓他去自首,他不肯去。你當年所看到的,就是我們在爭吵,你媽明知道他做錯了還要替他求情,要我放過你爸。他們想到了沒有,就因為他們的貪念和自私,讓我兒子沒了命。


  殺了人豈有一了了之的事,我堅持要你爸去自首,錢的事我可以替他解決。他不肯,他去跳樓,他是拉著你媽一起去跳樓的,賀卓希,你知道嗎?我去攔都攔不住。


  你以為你爺爺真的是對你好嗎?就因為炒股,你們賀家已經讓他給敗完了,已經不屬於上流的豪門了,他是靠宇文家生活度日的。他怨他恨,他把自己的錯全都推到我身上。


  他就是要你把宇文家弄得天翻地覆,他才會覺得痛快,他見不得別人好。而你呢,卻甘願成了他發泄恩怨的棋子,你才是那個大傻瓜。你恨了二十幾年,你不痛苦嗎?


  宇文家包括我,都對你這麽好你都不放下怨恨,你個白眼狼。如果不是看在你媽的份上,我才懶得理你呢。你現在要魚死網破是嗎?那就來啊,我宇文家從來不欠你的,是你姓賀的欠我們的。”


  宇文炫的情緒也相當的激動,他額頭上的青筋都快浮跳起來了。


  “爸爸,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昊他不是因為內疚而自殺死的,他是被賀一凡害死的?可能嗎?他們以前好得像親兄弟一樣,我很難相信這就是事實。那麽,昊留給我的遺書也是假的嗎?”


  不自覺地,顏以軒的鼻子酸酸的,眼眶也悄然聚攏了一層淚霧。


  她以為宇文昊是因為她不理他,他在為顏以馨的事覺得對不起她而自殺證明自己的心的,因此,她自責到現在。


  想不到卻是這樣的,他還答應過她的,要帶她和孩子們到法國度假。


  她再也等不到了,隻有他出車禍翻下山崖的消息。


  “這是事實,我一直隱瞞著你們的,我是不想你們因此去恨卓希,他是無辜的。那封遺書是我偽造的,並不是昊兒寫的。他有跟我說了,完成手頭的項目,你們一家人要去法國度假,沒想到他再也回不來了。”


  每每想起這些往事,宇文炫沒有心不疼的,他也好難受,賀卓希還要這麽的不爭氣。


  “死老頭,你騙人,我爸不是那種人,你胡說。他死了,沒有對證,你捏造是非誣賴他。”賀卓希難以置信地搖著頭。


  “我沒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有證據證明全部是他的錯。”說著,宇文炫走上前,他一張一張揚起黃舊的紙張給賀卓希看。


  “睜大點眼睛看,到底是誰做錯了,我是不會冤枉任何人的。我兒子是你爸害死的,我女兒也是你爸害死的,包括損失了兩個億。有字有據,我沒誣賴他,賀一凡就是混蛋。”


  “你說謊,不是的,我爸不是那樣的人,我爺爺是不會騙我的。”賀卓希搖晃著頭,那些黃舊的資料,他越是往下看越是難以置信。


  不會是這樣的,爸爸是不會挪用公司的錢的,他更不會殺舅舅的,他更不會拉上媽媽跳樓的。


  一定是宇文炫那個老不死在胡說,他的目的是讓他放過宇文誠。


  賀卓希在心裏否認著,可是,他握槍的手莫名的抖了抖。


  “事實就是這樣,我一直擔心你受到傷害,我不說出來就是怕大家因為你舅舅的死而嫌棄你,怪你,所以,這麽多年了,我才沒有說出當年的實情的。


  卓希,你實在是令我太失望了,你看看,你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了?這些資料是不會騙人的,當年,我應該直接交給警方的,而不是苦口婆心勸你爸爸去自首,要不然,就不會連累你媽了。”


  “宇文炫,你胡說,我爸不是那種人,他不是殺人凶手。”


  “你可以不相信我,你爺爺的聲音你還記得的吧,由他所說的話你應該相信吧?”說著,宇文炫把平時跟賀立群的互相指責的對話的錄音拿了出來,當場放給賀卓希聽。


  是爺爺的聲音沒錯,他承認了舅舅該死,他還說了爸爸整死他是應該的,他還說了,要宇文家永不得安寧。


  他承認了,他就是他泄怨的棋子。


  越往下聽,賀卓希的鼻頭越是泛酸,事實原來竟然是這麽的殘忍的。


  “哈哈哈……”賀卓希狂笑著,不自覺地,他的眼睫上沾染了淚花。


  好好笑啊,他就是一個大傻瓜,一直都被耍了。


  這樣的事實,真的好難接受,比弄死他還要不是滋味。


  “卓希,你去自首還來得及的,你回頭吧,你還有機會改過的。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你也是被蒙蔽了心智,被利用了,我知道你心性還是善良的。你放下槍,別再做傻事了。”


  賀卓希麵如死灰,他笑著搖頭。


  他還能回頭嗎,在他做得錯得離譜的時候?

  不可能的,他坐牢是必定的了。


  他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活著還要被人嘲笑,還要被宇文家的人嫌棄憎恨,那真的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顏以軒無語了,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尤其是賀卓希,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怎樣麵對他。


  哪怕知道錯不在他身上,可是,她心裏就是難受,五味雜陳。


  照這麽說,如果不是賀一凡,宇文昊就不會死,她也不會痛苦這麽多年。


  她雖然是活著的,可是,這跟死的感覺比起來一點也不好受。


  這個事實真的好殘酷!


  顏以軒頜上了眼睛,不自覺地,難過的淚水溢出了眼眶。


  痛呼一口氣,跌跌撞撞,她離開了賀卓希的辦公室。


  她做不到去恨他,她現在也做不到去釋懷原諒他,一看到賀卓希,難免她還是聯想到賀一凡,那個害死她丈夫的凶手。


  心裏那個傷痕又被血淋淋地挖了出來,真的好痛,她難以言喻。


  她不是一個偉大的女人,她也沒有那麽大方,那種日以夜折磨的思念還是把她心裏的防線擊垮了。


  “阿姨……”宇文誠追了出去,他扶著顏以軒。


  這樣的過去,真的,他也沒有辦法去接受。


  他現在也明白了爺爺的苦心,他是希望他們都好的,撇開那些傷心的過去,好好生活。


  難怪,賀卓希這麽想弄死他,這一切都因為恨,都緣自上一代的恩怨。


  好好笑啊,人死了,而他們活著的人卻這樣鬥來鬥去,有意思嗎?


  好好的一家人,也弄成了這個樣子,這讓所有人該怎麽去麵對?

  這始終是心裏烙下的一塊疤痕。


  ~~~~~~~


  “哈哈哈……”賀卓希笑著,他真的笑出了眼淚。


  驀地,他那把槍再也不會對準任何人了,而是對準了自己的腦門。


  在他做了那麽多錯事後,他哪裏還有臉要求別人原諒他。


  他死了也好,不用再受良心的折磨了。


  “卓希,不要!”


  刹那間,宇文炫衝了上去跟賀卓希搶槍。


  見狀,安保們來幫忙了,年伯焰也在慌亂中,他舉起一個椅子從賀卓希後腦勺那砸了下去。


  立時,賀卓希暈了過去。


  宇文炫準備要送賀卓希去醫院包紮傷口的,與此同時,重案組高級督察周濤帶著逮捕令來了。


  “宇文老先生,這是逮捕令,我們要帶賀卓希歸案,他涉嫌一宗故意謀殺案。還有,商業調查科那邊的同僚也需要他協助調查一宗商業詐騙案,包括洗黑線等等。”


  亮出有效證件後,周濤向宇文炫出示了逮捕令,而且,他還讓手下扶過暈倒的賀卓希。冰冷的手銬哢嚓真的扣住了他雙手,並把人帶走。


  “宇文老先生,可以讓律師來跟進他的案子,抱歉,我們要帶人走了。”


  “周督察,他頭上還有傷的,他剛才想自殺,麻煩你好好看著他。”


  “宇文老先生,你放心,必要的話,我們會送他去醫院治療的。”微微欠了欠身,周濤和重案組的同僚一起帶賀卓希走了。


  潛逃的同夥已經抓捕歸案了,他們突擊審訊,他們也全招了,是收了賀卓希的錢才會在宇文誠的車動手腳的。


  眼睜睜看著賀卓希被重案組的人帶走,宇文炫隻感心裏一陣悲涼!

  好殘忍的結局,賀立群,你這混蛋贏了,宇文家真的被你們父子傷透了。


  你們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死了卻不用受折磨,真的很不公平!


  冷不防的,宇文炫的身子也猛烈地顫動了一下,好在年伯焰扶著他。


  “我們走吧,回家,就讓於謙跟進行了。這麽多年過去了,我真的累了,希望這殘忍的事實過後,大家還能好好生活吧。”


  他早預料到了,這殘忍的事實不管他說不說出來都是一個傷害。


  真的是苦了活著的人了!


  ~~~~~~~


  宇文炫從於謙那了解到,賀卓希全部認罪了,他也被警方收押了,在等排期上庭審判。


  如果罪名成立,估計會在五年以上十年以下這區間的刑罰。


  宇文家沒有一個人去看賀卓希,他也沒有要求見他們。


  這個傷口好痛,大家都需要時間去治療。


  不見,或許就是最好的吧。


  不管鄭初雪怎麽鬧,媒體的壓力製造的轟動有多大,宇文誠就是不搭理也不回應她。


  這讓鄭初雪非常著急,她的病情不能再拖下去的,這樣子跟宇文誠耗,沒等孩子出生,恐怕就是她先死了。


  胸部的疼痛讓她越來越生不如死了,她自己也摸到了,胸部那裏有硬塊。


  不僅如此,還有一些黃色的分泌物溢了出來。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在宇文誠死也不承認下,鄭初雪把他告上了法庭,她要求腹中的孩子跟宇文誠做親子鑒定,並要求宇文誠做出相應的補償。


  經超聲波結果鑒定,鄭初雪腹中的胎兒才大概六周左右,這與法定有效的羊水穿刺親子鑒定法還差得遠,所以,法庭駁回了鄭初雪的要求。


  並告知她,可以等到腹中寶寶四個月了再來抽取羊水做親子鑒定,到時候法庭才會受理。


  嗬……讓她等到四個月,她會離死不遠的,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她要盡快解決。


  她還要動手術的。


  鄭初雪帶著媒體記者去宇文集團找宇文誠對質,在媒體的見證下,宇文誠答應了跟鄭初雪腹中的孩子做無創DNA檢測,並在媒體直播下進行。


  要宣布結果了,鄭初雪有點小緊張,她也有點小激動。


  這距離她踏進頤景園又近了一步,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當檢驗師把結果公布出來的時候,鄭初雪難以置信,她驚愕得雙唇微分,頭劇烈地搖晃著。


  “不可能,這結果一定是錯的,我要求再驗過。”宇文誠跟她腹中的孩子不是親子關係,這不可能,鄭初雪就是不相信,這肯定有詐。


  “鄭初雪,整個檢驗過程都是在媒體的見證下進行的,無論檢驗師做任何一個環節,這都有監控可以看的,輪不到你不信。你腹中的孩子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請你以後別再纏著我了。”


  擱下話,宇文誠跟檢驗師道了謝之後,他跟白修辰走了。


  鄭初雪不服,她就是不相信自己千辛萬苦所懷的孩子竟然不是宇文誠的,驀地,她追了上去拽住白修辰,她要討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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