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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心有所屬50

  以免會碰到唐亦然,顏以馨一般都跟她錯開時間出現在頤景園裏。


  那個瘟神,她惹不起,那總躲得起的。


  雖說她是婆婆,做為媳婦的唐亦然應該處處敬讓她的,現在不是,就為了一條死去的狗,她見到她都不怎麽吭聲了,活似是她欠了她似的。


  這讓顏以馨很不舒服,她心裏也覺得堵。


  也因為這事,頤景園裏的人都不理她了,都覺得是她做錯了,都心疼唐亦然的善良,都不約而同維護她,這讓顏以馨感覺到自己的麵子和威嚴大大受損了,更覺得自己是受排斥的那方。


  除了跟鄭初雪訴苦外,她也還算蠻安分的,沒有挑起事端生事。


  她不行動不代表她不介意的,她在等機會,她一定會狠狠教訓唐亦然的,讓她豈敢不把她這位正牌婆婆放在眼裏。


  ~~~~~~~~~~

  唐亦然有時候一呆道格拉斯的浴室就莫名地呆了半天,一聲不吭,表情有些傻愣,眼睛也空洞沒有光彩。


  宇文誠相當心疼她的,他也知道她心裏壓抑得難受。


  明明知道是他親媽不對害死了道格拉斯,而做為媳婦的她卻大度沒有跟她撕臉爭吵,他覺得真難為了唐亦然的懂事。


  道格拉斯事件造成的傷害是必然的,宇文誠也經常抽時間出來陪著唐亦然了,陪她慢慢走出壓抑的傷感。


  距離道格拉斯的死,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唐亦然也慢慢恢複了工作狀態。


  宇文誠見到她臉上的淺笑,他都會莫名的欣喜,他知道真的委屈她了。


  還沒到下班的時間,冷不防的,宇文誠接到一通電話。


  聽完之後,他馬上放下手頭的工作離開了辦公室。


  直接開車離開宇文集團,他去了艾唯,一聲不吭就拉著唐亦然走了。


  “老公,什麽事嘛?我的工作還沒完的,你要帶我去哪裏?”唐亦然不解地盯著宇文誠問。


  宇文誠把唐亦然抱上他的車就開車走了,他沒告訴她他的目的。


  “老婆,你跟我來就是了,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你會喜歡的。”


  “什麽驚喜?不能說的嗎?”唐亦然輕輕顫動著長長的眼睫,而後慢慢地揚起,她一瞬一瞬地盯著他問。


  她覺得宇文誠真的有事瞞著她,他的表情有點神秘。


  “嗯哼,我真的不能說,等一下你自己去看就行了。”宇文誠的唇邊漾著一抹邪魅的笑容,他決定了要將神秘進行到底。


  他不會說的,他一定要唐亦然親眼去看。


  唐亦然嘟嘟嘴,她有點不滿意宇文誠瞞著她。


  冷哼一聲,她不理他了,呆然地望著車窗外飛掠而過的景致。


  不管他想做什麽,她知道他是想她開心的,這段時間,他真的很用心哄她。


  她跟婆婆的關係,他也很積極做工作的。


  她也知道真的很難為他做中間人了,所以,她也體貼他的。


  以至於,她真的改變了決定。


  最近,她沒有吃避孕藥了,或許生個他們的寶寶也不錯的。


  也許,有個寶寶的到來,頤景園會變得熱鬧,大家的傷感情緒也會慢慢地轉移吧。


  有了像騫騫那樣討人喜愛的小家夥,大家的冷漠關係也許會拉得更近吧。


  哪怕有過不去的坎,大家還是一家人的,放下對誰都好。


  ~~~~~~~~~~

  宇文誠的銀色豪華跑車在一家店麵的門口緩緩地停了下來,而後,他率先下車,很有紳士般替唐亦然開車門,並邀請她下來。


  “嗯哼?老公,你帶我來這裏幹嘛?買東西嗎?”


  唐亦然下車了,她盯著店麵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店名。


  反正她是不需要買東西的,但,宇文誠不排除哦。


  “老婆,跟我來,很快你就知道了。”宇文誠很自然地牽著唐亦然的手,他們一起走進了店鋪。


  裏麵擺設的裝飾品真的好漂亮,鐲子、指環、吊墜、紀念品等等很多東西,肉眼看就像晶瑩亮透的玻璃。


  那些物品是全透明的,裏頭的動物標本,比如蝴蝶,就有好多種形態,很美,仿佛是真的蝴蝶在裏頭似的。


  那些鮮花,樹葉,也好像做得跟真的一樣一樣。


  “老婆,漂亮吧?我告訴你哦,透明體裏頭看到的東西全部是真的。比如那些五彩鮮花的手鐲,那些花草是真的花草,它們經烘幹了才放入加熱融化的樹脂中,冷卻加工之後,就成了如水晶般晶瑩剔透的鮮花手鐲。包括那些栩栩如生的蝴蝶,也是真的。”


  唐亦然聽得可仔細了,她也好驚訝,同時,她也在讚歎設計師的精妙的創作。


  “老公,你不會是隻特地帶我來看這些美美的東西而已吧?”


  “猜對了,我讓你看別的東西。”


  在店經理的招待下,唐亦然和宇文誠看到了一對精美的指環。


  “宇文先生,按你的要求,你所提供給我們的那些*物毛發,我們已經做成了這對情侶指環。”


  宇文誠點了點頭,“老婆,趕緊試試,看看戴手上合不合適?”


  聽經理這麽說,唐亦然的腦海裏閃過一絲狐疑。


  那些毛發該不會是道格拉斯的吧,唐亦然緊盯著那對情侶指環,裏頭的毛發顏色她一點也不陌生。


  仿佛是看穿了唐亦然的心思,宇文誠如實說了,“老婆,這些毛發是我從梳子那裏收集到的,我上網查到了這家店可以幫忙做成紀念品,所以,我就讓他們做了一對情侶指環。


  我不告訴你,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我想你開心的。我跟你一樣都很想念道格拉斯的,我也沒覺得它會離開我們,它一直在我們心裏的。所以,我們不會跟它分開的,戴上指環,我們是真的永遠在一起了。”


  說著,宇文誠拿起小點的那枚指環戴上了唐亦然的中指。


  隨後,稍大的那枚他也戴上中指。


  “很漂亮吧,喜歡嗎?”


  唐亦然點了點頭,她當然喜歡了。


  隻是,莫名的,她鼻子直泛酸,眼眶也有點熱熱的,想不到宇文誠這麽好,他真的很懂她的心思。


  “老婆,別難過了,道格拉斯不希望我們替它難過的,它希望我們開心繼續生活,它會一直陪著我們的。”


  宇文誠的手緊緊地裹著唐亦然的小手,示意他們永遠不放開。


  “宇文先生,麻煩你在這裏簽個名字,謝謝你支持我們本店。我們本店都是一些很健康的樹脂作品,你們滿意,我們也很高興。”


  “我和太太應該謝謝你們才對,這些*物毛發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的,是你們的創意讓我們有了更好的紀念方式。”宇文誠在經理的指點下,他簽名並付完餘款了。


  站一旁的唐亦然的手指微攥著,她定定望著中指上的指環裏頭的、屬於道格拉斯的毛發,這真的是最有心意的禮物了,感覺比鑽石還要金貴的。


  上車前,唐亦然緊緊地抱著宇文誠,她的頭埋在他的胸口處,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老公,謝謝你,我真的很喜歡你給的驚喜。”稍稍抬眸,唐亦然對著宇文誠綻放甜美的笑靨,她的笑容也是道格拉斯離開之後最燦爛的一次。


  宇文誠心裏相當有安慰,隻要唐亦然開心他覺得什麽都是值得的。


  他的大手也摟上了她的纖腰,緊緊地抱著她。


  冷不防的,唐亦然主動攫住宇文誠的薄唇,給他一個熱吻回報他。


  他對她這麽好,她更覺得生一個屬於他們的寶寶沒錯的。


  ~~~~~~~~~~

  宇文誠開完例會,他才剛回到辦公室,秘書就進來了。


  “總裁,這是你的快遞。”說著,秘書把快遞放到了桌麵上。


  “謝謝,你先出去忙吧。”


  秘書點了點頭,她離開了,並把辦公室的門關上。


  宇文誠拿起快遞,他拆開來看了。


  他知道裏頭有他想要的東西,他查不到,自然會有人查得到的,所以,他用了深田道夫的人。


  爺爺應該想不到的,深田道夫的第一親信木村先生早在過年前已經秘密來港城了。


  現在,也是他們收成果的時候了。


  道格拉斯的死,他沒有過多的指責自己的媽,因為他知道她本來就不喜歡吃巧克力的,她嫌苦。


  所以,那盒巧克力壓根就不是她買的,除了她,跟她最親密的要數鄭初雪了。


  她被道格拉斯咬過,最恨它的人除了她,宇文誠想不到有別人那麽想置它於死地的。


  而他的親媽,隻是白信人家了,無意中讓人家借了刀害了狗。


  從鄭初雪莫名其妙地成了幹女兒後,宇文誠就想到了她的來意不單純,隻是親媽沒有聽他的勸。


  快遞件裏的資料,宇文誠拿出來看了,他一字不漏地記在了腦海裏。


  不自覺地,他的俊眉悄然擰緊,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冷不防的,宇文誠的手機響了起來,立刻,他接了起來。


  “木村先生,謝謝你,你的快件我收到了。”


  “宇文先生,別客氣,老板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這次給你的資料不全麵的,有些我還需要時間去核實,包括五年前那起車禍。”


  “麻煩你了,我可以等的。”有眉目了總比他之前自己查一點頭緒都沒有好,這一次,他不會再仁慈了。


  該知道的,他統統要知道。


  聊了幾句,宇文誠和木村先生結束了談話,他手裏還攥緊手機,他也在沉思。


  自從他搞破產世源百貨後,鄭家一直就翻不了身,鄭初雪不會過得光鮮亮麗才對的,年前她來頤景園還開了一輛高檔車,他確實那時就對她起了疑心了。


  她背後有人撐腰!

  宇文誠絕對沒想得到,她背後的那個人竟然是賀卓希。


  世源百貨破產後,鄭家也負債累累,鄭初雪已經淪落到NG夜場做公主了,想不到是賀卓希替她掩飾了她那段不光亮的過去。


  也是他替她隨便掛名一家公司做文員,坐實了她的好名聲。


  他目的是什麽?

  宇文誠深邃的桃花眼眯了起來,他的薄唇也抿得有些緊。


  黑眸閃轉,咻地,宇文誠起身了,他走出辦公室。


  ~~~~~~~~

  “哥,你有事找我?不能在電話裏說嗎?你親自來,我有點受*若驚了。”賀卓希的嘴角微揚,深沉的眼眸一瞬一瞬緊盯著坐在他對麵的宇文誠。


  宇文誠的深眸也赫然迎視賀卓希的眼瞳,他的薄唇依舊抿緊,冷漠的俊臉卻讓人讀不出他的情緒。


  “要不要來杯咖啡?我讓秘書去準備。”


  “不用了,我僅是來坐坐,跟你聊幾句而已。”


  賀卓希無謂地攤了攤手,他力持鎮定,他的表情也沒有發現異常。


  “哥,你想聊什麽?”


  “你跟鄭初雪很熟嗎?以前抑或是現在?”


  “哥,我有點不明白你的意思。以前,她差點成了我的嫂子,我做過你們的中間人的,怎麽能不熟呢?如果我跟你說我不認識她,你肯定不信的,對吧?你的問題有點莫明其妙!”


  噗哧……宇文誠笑了笑,高深莫測的桃花眼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鄙夷。


  “卓希,別跟我說啞謎,你知道我的意思的。隻是,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幫她?”


  賀卓希聳了聳肩,說:“抱歉!哥,我真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跟你說了什麽啞謎了?”


  高深莫測的桃花眼一眨也不眨與賀卓希的眼瞳對視著,宇文誠直接攤牌了,“你為什麽要替鄭初雪安排工作,還要是掛個空名而已?


  她在NG夜場做公主的,你不知道?她現在突然過得這麽富貴,你不是她的金主?抑或是,你們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嗤哼一聲,賀卓希笑了起來,他饒富興味地盯著宇文誠,“哥,你這話好在是對我說,如果嫂子聽到了,不曉得她會怎麽想的,她可以理解為就因為我幫了初雪,而你吃醋了。”


  “卓希,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你也太小看我了。你明知道我跟她的關係你還要幫她,也可以讓我理解為你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是不排除有密謀。是針對我的嗎?”


  宇文誠的俊臉沒有情緒起伏,俊容依舊冷漠,絲毫不受賀卓希的嗤笑的影響。


  想不到宇文誠的言詞會有這麽犀利,賀卓希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哥,你想多了,我就單純幫了初雪而已,更何況是她來求我的。你不愛她而已,又何必處處想置人家於死地呢?


  我跟她無怨無仇的,撇開你們弄得像仇人的關係,我跟她還算是朋友的。看到她在夜場被欺負,難不成我要無動於衷袖手旁觀嗎?

  我不過是替她隱瞞了在NG夜場做公主的那段不光彩的過去,還給她找了一份工作脫離夜場的生活,至於別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真的就這樣而已?至於這麽簡單嗎?你不是她的金主?”宇文誠的嗓音清冷,他的表情更冷漠了。


  “就這麽簡單,我不是她的金主,她想和誰在一起,結識了什麽人,我不知道。”


  宇文誠雙眉微蹙著,高深莫測的桃花眼也略眯了起來,“沒什麽事,我就想了解一下。如果有人想傷害我身邊的人,不管是誰,我一定不饒。”


  賀卓希抿了抿唇,他沒吭聲,宇文誠的警告他聽得出來。


  不排除他已經懷疑他了,或許還有進一步行動的。


  這隻是個開始而已!


  很好,這遊戲越來越好玩了,也越來越白熱化了,有意思!

  賀卓希盯著宇文誠,他的嘴角微翹,勾勒出一道邪魅的弧度……他拭目以待。


  “我還有事情要做,先回去了,打擾了。”


  “哥,你太客氣了。”


  別有深意瞟了賀卓希一眼,宇文誠離開了副總裁辦公事。


  他不會就此算了的,他心裏有一個大問號,因為此事透著令人狐疑的蹊蹺。


  ~~~~~~~


  配合治療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鄭初雪回診所複查了,醫生說她的情況恢複得很好,下個月初就可以做她夢寐以求的手術了。


  而且,成功率相當的高。


  鄭初雪很開心,她也想好了萬全的計劃,隻要她受孕成功,她被請進頤景園是指日可待了。


  想得很完美,哪怕是開著車,鄭初雪都情不自禁笑了出聲。


  她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她會在上流圈站得穩腳的,以後,誰都不敢看不起她了。


  車子緩緩駛入小區,越來越近自己所住的公寓了,鄭初雪遠遠就看到了宇文誠的冷漠身影。


  他在她家樓下,仿佛在等她似的。


  突地,鄭初雪的表情有些怪異,她的笑容也變得陰沉沉。


  在屬於她的停車位停好了車,鄭初雪下來了,並沒有要躲避他的意思,反而,她想會一會宇文誠探一探他的底。


  “喲,誠少,今天吹什麽風呀?”鄭初雪微歪著頭,興致十足的盯著宇文誠,她好笑地說。


  “那盒純黑巧克力是你給我媽的吧,你弄死道格拉斯,我一定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你的愛犬死了嗎?關我什麽事呀?我是送了一盒巧克力給你媽,我可是好心好意,絕無害人之心。”鄭初雪笑得有些放肆,那條臭狗死了,她聽說了呀,她不知道有多開心呢。


  敢咬她,她一定會報仇,它死了,也是臭狗活該!

  “識趣的話離開我媽,滾得遠遠的,要不然到我動手的時候,你一定會很慘。”冷硬的聲音從齒縫迸出來,冷得徹底的寒意從宇文誠繃緊的身軀散發出來,一雙褐色的眸子燒向鄭初雪。


  “哈哈哈……如果我不,我會怎麽個慘法呀?我賤命就一條,宇文誠你有種就把我弄死呀,你不把我弄死,我會跟你沒完沒了的。”


  鄭初雪不畏迎視宇文誠,她的笑聲夾著滿滿的嘲諷意味,她就是不怕他,她能把她怎麽樣。


  鄭家已經一無所有了,與其過那種任人欺負嘲笑的生活,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好怕的了,她一定要往上爬,誰也不能阻止她。


  她會不惜一切手段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成仁便成魔,她不會退縮的。


  “你可以試試看,我一定會讓你呆不下去港城。”


  “老早我就呆不下去港城了,從你把世源百貨弄得破產開始,我賤命就一條,是我命不該絕,我現在不也是活得好好的。宇文誠,我一直等著看的,看誰能笑到最後。你弄不死我的,港城講究法治,你最好沒有把柄落在我手上,否則……你也會很慘。”


  一道俊眉往上挑起,薄薄的嘴唇一撇,宇文誠露出譏誚的表情,“不識抬舉,不自量力,鄭初雪,你就等著自己作死吧!”


  宇文誠目光深沉地瞪著鄭初雪,不帶一絲感情。


  他沒有跟她過多的浪費自己的時間,他上車了,走了。


  “嗤……神氣什麽!宇文誠,再過不久,你就笑不出來了,誰怕誰呀!我鄭初雪吉星高照,我一定會一次比一次命大,我就不信我一直會倒黴下去。”


  鄭初雪沒好氣地啐了一口,她鄙夷地瞪著宇文誠的車影。


  無謂地聳了聳肩,她的手指頭搖晃著車鑰匙,她的心情絲毫不受影響,她愉悅地回家了。


  出了電梯,就在走廊,刹那間,鄭初雪看傻眼了,被眼前的情景怔得一愣一愣的。


  她的東西怎麽會在這?

  衣服什麽的,扔得走廊滿地都是,那些高跟鞋、化妝品、箱子……被扔得一地的狼藉。


  “哪個混蛋幹的好事,敢惹姐姐,找死嗎?”


  頓時,鄭初雪的怒火燃到了最高點,她的小臉氣得漲紅了,眉眼無一不是猙獰的神態。


  越過那一地的狼籍,鄭初雪走到公寓的門口,她拿出鑰匙開門,可是,不管怎麽開,房門都打不開,那門鎖用鑰匙擰都擰不動。


  立時,氣得鄭初雪踢了幾下緊閉的門。


  火氣逐漸攀升,眼部四周的肌肉也在不自覺地抖動著,鄭初雪掏出手機,她撥打了管理處的電話。


  “什麽?房東不把房子租給我了,我的東西就是他讓人清理出來的?有沒有搞錯,我的合約還沒到期的,我也一直按時給他交租的。他這樣違約了,我有權告他的。”


  “鄭小姐,你是有權告他毀約,但是,現在你回來了,請你先清理你的東西走人。房東已經交待了,門鎖他已經換了,他不會再把房子租給你,而且,他有交待按租賃合同付你三倍違約金。”


  “現在讓我走人,一時之間我上哪找房子?你們想逼死人嗎?要不要做得這麽絕?”


  “鄭小姐,那是你的事情了,我們隻能照辦,請你現在收拾東西離開我們小區。”


  “混蛋!”氣憤地咒罵了一句,鄭初雪沒好氣地掛了電話。


  一定是宇文誠讓人幹的,怪不得他剛才隻是警告她幾句就走了。


  “宇文誠,你會不得好死的!”鄭初雪的手指攥緊,指甲都戳進皮肉裏去了。


  怒不可抑,她的拳頭隱隱抖動著。


  她撇嘴呼氣,再呼氣,她心裏的怒火一點也不會消減。


  忘著一地的狼籍,鄭初雪的牙齒也咬得格格作響。


  被趕出來了,她也隻好走了,隨便撿起一些她還要用的東西裝進行李箱,鄭初雪狼狽地走了。


  一時之間她也找不到房子,隻好找間酒店暫時住下。


  鄭初雪在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人家卻告訴她,不給她入住。


  鄭初雪很氣憤,她的情緒也很激動,她跟前台辦理入住手續的女職員吵了起來。


  “我這是手續齊全,憑什麽不給我住酒店,我要投訴你。”


  “鄭小姐,我勸你別瞎折騰了,不管你怎樣投訴我都沒關係的。恐怕,現在整個港城都不會再有酒店願意讓你入住的了,你還是自己好好想想到底得罪了什麽人了吧。”


  鄭初雪鄙夷地嗤哼一聲,她就不信這個邪。


  呸,這家酒店不住,她再找另一家,港城那麽多酒店,她也不是非要住這家不可的。


  連續跑了好幾家酒店,鄭初雪都快氣瘋了,也把她折騰死了,她真的找不到酒店入住。


  人家都是一致地拒絕她辦理手續,明言實說了不敢讓她入住,怕得罪大人物。


  這樣對她趕盡殺絕的,恐怕隻有宇文誠了,鄭初雪能想到的人就是他。


  也隻有他這麽跟他過不去的,他也最想逼她呆不下港城自覺離開的。


  “宇文誠,你做夢,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我一定要跟你死磕到底,看誰有魄力。”


  鄭初雪沒好氣地啐了一口,臉上的盛怒顯而易見,額頭上的青筋仿佛要跳出來似的。


  灰溜溜的,她拖著行李箱走了。


  坐上車了,她也不曉得自己要去哪裏,她現在可謂是無家可歸了,就連住的地兒都沒有著落。


  氣憤地捶打了幾下方向盤,腦海裏似是忽然想到了某人,立即,她取出手機,撥打了賀卓希的號碼。


  “卓希,宇文誠跟我杠上了,他讓我成過街老鼠了,你想辦法幫我弄個住所。你的大恩我會感激不盡的,拜托你了。”


  “嗤……你還想我幫你嗎?鄭初雪,你不是說你有辦法扳倒他的嗎?都多久了,你也風光多久了,我怎麽見他還這麽得瑟。見不到我想要的,我是不會再幫你的,況且,他已經對我起疑心了,前不久,他才來質問過我呢。”


  “卓希,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有把握弄倒宇文誠的,你相信我,我是不會讓我們的共同敵人好過的。”


  “相信你?我投入在你身上的錢已經足夠我自己動手了,到現在一點回報都沒有。鄭初雪,我倒是看你過得很好,還出國遊玩了呢,恐怕你是把我這個大恩人忘了吧。抱歉,我還要開會的。”


  “卓希……”鄭初雪還想求賀卓希的,可手機裏卻突然斷線了,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混蛋,都是混蛋!”鄭初雪的小臉很是猙獰,瑩亮的眼眸閃爍著燦爛的火焰。


  她的怨恨很深很深,毫不掩飾,若是她他日能翻身,凡是得罪過她的人都不得好死。


  她不會離開港城的,絕不!

  鄭初雪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她隻能拿出她最後一張王牌了,她主動撥打了宇文炫的電話。


  “宇文爺爺,我要你替我安排個住所,就現在,否則,後果你懂的哈。宇文誠現在對我趕盡殺絕,對你可是沒有好處的哦,如果他真的把我惹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賤命就一條,我不在乎,可是,你們宇文家就未必是這樣想了,你們也是要麵子的,你們更是不想家醜往外揚,更不想他們兩個反目成仇吧?據賀卓希說,宇文誠可是已經懷疑上他了,很快,估計你也紙包不住火了哦。”


  宇文炫的神色凝重,表情極其不悅,他最討厭別人威脅他了。


  可是,他現在也無可奈何,他心裏還壓抑著一股怒火。


  “好,我替你安排個住所,你等我電話。”


  “謝謝宇文爺爺,果然,你要比宇文誠識趣多了。”


  宇文炫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著,電話一掛線,立即,他桌麵上的東西全被他亂甩到了地上去。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緩一緩他心裏那股壓抑的怒火,隨後,宇文炫打了年伯焰的電話。


  “你去給鄭初雪安排一個住所,要快,不要讓我再等了,一定要把她那些東西弄到手。”


  一個小丫頭竟然敢這樣威脅他,宇文炫真的很氣憤,手下辦事不力,他也頗有言詞了,他急,他不能再受製於鄭初雪了。


  她敢今天這樣跟他開口,下次,她自然敢跟他談條件。


  如果不是為了卓希,他絕對不容許她如此的放肆的。


  “知道了炫董,我盡力去辦。正好,我也想通知你的,誠少的好朋友深田道夫的第一親信木村先生已經來了港城了。據我了解到,他已經秘密來了一段時間了,他的行蹤詭異,恐怕是誠少讓他查起五年前的事了。”


  很是感覺頭疼,宇文炫揉了揉太陽穴,“你替我約見他,很有必要跟他談一談。深田道夫這個人不簡單,果然,誠兒真的還不死心的,他還在查五年前的事。”


  “嗯,我替你安排。炫董,要不……你送希少出國吧,誠少看來是不會罷休的。”


  “伯焰,容我再想想,讓我跟木村先生談過之後再做決定。”


  掛線了,宇文炫的頭就靠在椅背上,他頜上眼睛了,仿佛在沉思中。


  ~~~~~~~~~~

  顏以馨見到宇文誠回來了,立即,她起身了,要回房。


  “媽,你先別走,我特地找你談談的。”宇文誠就是故意提前下班回家的,他知道隻要他們回家她就是找各種借口走開了,有時候連飯也不一起吃。


  “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顏以馨沒好氣地冷哼,她還在為唐亦然跟宇文誠堵氣。


  就因為道格拉斯的死,她還在跟他們嘔氣。


  哪怕是唐亦然沒說她也沒罵她,她知道她心裏有怨氣的,宇文誠更是對她千依百順,所以,顏以馨心裏更是不舒服。


  想想就來氣!

  不管是在家人還是在自己兒子的心裏,她就是不如唐亦然那個踐人重要,她沒有理由不恨她的。


  “你不想看看你的好幹女兒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嗎?媽,難不成你還想讓她繼續騙下去嗎?你不知道她對你做的那些事,你就是被她耍了,她不是為你好的,她接近你是有她的目的,她就是不想我們一家人和睦。”


  “誠兒,我知道你自從娶了唐亦然就不待見初雪了,我不曉得那個賤女人安的是什麽心,她給你灌了什麽迷湯,以至於你處處跟我作對,還要抵毀乖巧的初雪。我該說你什麽呢,有眼無珠!”


  顏以馨想走,宇文誠就是不讓,他必須要讓她知道鄭初雪的真麵目。


  “這些都是你好幹女兒所做的好事,媽,你仔細看看。”說著,宇文誠交給顏以馨一個紙袋。


  微微蹙眉,有些不置信,顏以馨還是打開瞧了瞧。


  她看看也好,好讓更好地駁辯宇文誠維護鄭初雪,她不相信她的乖巧幹女兒會是那種小人的。


  攤開那些照片,不僅有一些入目不堪的不雅照,也有她那些好牌友收錢笑得合不攏嘴的照片。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誠兒,你想抵毀初雪也不至於找人P些照片這樣說她吧。你想證明你是對的,你也不用做得這樣絕吧,誣蔑人家真的好嗎?你覺得很開心嗎?”


  顏以馨搖了搖頭,她不敢相信這些照片是真的。


  “媽,這些照片沒有P過的,你可以找人問一問。在鄭初雪還沒接近你之前,她是NG夜場裏的公主,她的私生活有多不檢點,你知道嗎?那種地方呆過的女人,你應該想像得出來。


  你那些所謂的好牌友,不過是鄭初雪的托罷了。她們跟你說了什麽好聽的話,完全是收了她的錢。你對她那麽好,還好到要認她做幹女兒,該不會是你以為她真的救了你吧?

  媽,你是不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那夥人隻要錢,而鄭初雪那麽恰好出現了,你沒懷疑過那其實是一出戲,是她想騙取你的信任嗎?那兩個男人我的朋友已經查過了,人家供認了是收了鄭初雪的錢才裝劫匪的。”


  顏以馨一邊看照片一邊聽宇文誠說話,她難以相信地搖了搖頭。


  初雪那麽乖巧,她對她那麽好,這些都不是真的。


  “誠兒,你故意弄這些東西挑撥我跟初雪的感情的吧?你也真夠卑鄙的!”


  宇文誠自嘲地笑了笑,他無力地閉了閉眼睛,“媽,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成壞人,行嗎?隻有她是真心實意對你好的,你兒子不是?所有人都為了你好,而你卻覺得大家都在排斥你,你自己是什麽心理?

  你別再那麽蠢了,好不好?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你要是心甘情願讓人家騙,耍得團團轉我也不理你了。但是,隻要你破壞這個家的和睦,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宇文誠,你早就不想理我了吧?你跟你那個老婆嫌棄我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我能相信你們是為了我好嗎?我看你們壓根就是想叫顏以軒那個踐人做媽,跟她好得像母子似的。”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我懶得再跟你說了,你愛信不信。”


  無力地扶了扶額頭,宇文誠撇嘴呼氣,他還想說點什麽,最後還是一聲不吭走了。


  顏以馨怔在原地,她愣愣地盯著那些照片。


  咻地,她也起來了,把那些照片收進包包裏,她匆匆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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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以馨氣勢洶洶走進棋牌室,一聲不吭,她把那些好姐妹收錢的照片重重地砸在了牌麵上,冷冷地質問:“你們這什麽意思?”


  “以馨,今天誰惹你生氣了?幹嘛那麽大火氣呢,你好幹女兒今天沒時間陪你了嗎?喔……不就是幾張照片嘛,這有什麽的。”


  女人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還在強顏歡喜,仿佛是沒那回事似的。


  摸牌的手倒是微微一顫,泄漏了她們的心虛。


  “是呀,以馨,有話好好說,生什麽氣呢。”其她人都附和道。


  “你們別裝了,是不是鄭初雪給了錢你們?你們可以不承認,看我兒子怎麽收拾你們。”


  顏以馨一說到宇文誠,那些牌友還是不自覺地顫抖的,她們不怕顏以馨,但是,不代表不怕宇文集團的總裁。


  “這些照片你怎麽得來的?”女人刺探性問。


  “我兒子給的,他告訴我,你們串通一起耍我。”


  完了,女人們對視了幾眼,幾經思量,她們是不會跟好處過不去的,更不會傻到要得罪宇文誠,所以,她們招了。


  “馨姐,是鄭初雪找的我們,那些錢是她硬塞給我們的。我們不想要的,也不想幫她的,哎呀,你也知道我們幾個貪玩,輸錢也是經常有的。


  哪像你呀,有一個這麽能幹的兒子,所以,我們隻好替她說幾句好話了。見你們兩個好得越來越像母女了,我們才沒跟你說的,以為她是真心對你好的。”


  “你們真的收了她的錢?就連我好運氣贏錢也是你們故意放水的?”


  低頭瞼了一下眼,女人們點了點頭。


  她們這麽快就承認了,這讓顏以馨更生氣了,火氣也逐漸攀升。


  “混蛋,白跟你們做姐妹了。”說著,顏以馨收起照片,並氣憤地把牌撒得一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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