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心有所屬46
飯都沒顧得吃上,顏以馨開車送鄭初雪去了醫院處理傷口。
那個傷口,顏以馨都不敢一直盯著看,血肉模糊的,好惡心,也好可怕。
醫生說了,鄭初雪小腿的肌肉都差點讓狗咬去了,那狗牙齒還咬得特別深。
即便是好了,以後也會留下疤痕的。
咬小腿是事小,還好那隻狗沒把她撲倒去咬她的脖子,要不然她真的會沒命了。
也還好,她的漂亮臉蛋沒事,如果因此毀容什麽的,她肯定恨得想殺人的。
宇文炫也真他瑪的冷血無情,他眼睜睜看著她被咬也不吭聲阻止,鄭初雪的淚水迷蒙雙眸滿載著濃濃的恨意。
以前的恨不會消減,加上現在的,更不會消的,她一定要鬥死那個老狐狸為止。
在清創室處理好傷口,也縫了針之後,鄭初雪不僅要打狂犬疫苗,還要掛藥水以防傷口發炎。
原本應該是開心的事的,她終於能進入頤景園了,沒想到因此把心情都破壞掉了,而且還一陣後怕。
她發誓,她一定要讓敢咬她的那條狗償命。
她可不是好惹的!
……
陪著鄭初雪掛水,顏以馨一臉的歉意,她心裏也很是內疚。
原本好心好意邀請她到家裏吃飯的,並把她這位乖巧的幹女兒介紹給家裏成員認識,她哪裏知道會弄得這樣的結局。
如今,她們倆飯也沒吃上,還要掛幾袋藥水消炎。
這折騰得夠嗆的。
“初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幹媽,不關你的事的,你也為了我受了委屈了,是我應該說對不起才對的。”
“初雪,你都疼成這個樣子了,也哭得那麽淒慘了,你都沒有怪我,你真的很好,真的是我的貼心寶貝。等你的傷稍好點,我們一起到國外散散心吧,我要給你買好多好多東西。”
“幹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的,謝謝你。”
“我們兩母女就別客氣了,你先好好養傷。掛完藥水之後,幹媽請你吃好吃的,我們不稀罕頤景園了,我搬出來和你一起住。”
鄭初雪雖然不哭了,她的眼睛也是紅紅的,有些腫了,聞言,她的狡黠眸子活潑地閃轉著。
她不能讓顏以馨貿然搬出頤景園,她必須要在宇文家繼續呆著的。
她鄭初雪還要想辦法回頤景園,她是不會罷休的。
“幹媽,你別跟炫爺爺逞一時之氣了,你若是離開了頤景園,這不是正合他們的心意嗎?他們隻會拍手叫好吧,踢走了你這個眼中釘,人家隻會高興的。你不能走,隻要你還在一天,他們不敢不待見你的。”
眼眸閃過一絲幽波,顏以馨蹙眉思量著鄭初雪的話。
好像又挺有道理的,他們討厭她是吧,她就更應該繼續呆在那惡心他們的,憑什麽要讓他們好過?
她走了,豈不是讓他們開心了?!
“初雪,你說得挺有道理的。我先不搬出來,我一定要跟他們耗下去,討回我應得的。”
“幹媽,你這樣想就對了,始終有一天,你會拿到屬於你的那份的。”
鄭初雪的眼瞳精光閃閃,她一定要讓顏以馨把宇文家弄得家無寧日的,看宇文炫那個老不死怎麽收拾。
宇文誠和唐亦然很安靜吃飯,他們很少說話。
仿佛都在糾結出來前所看到的那一幕吧。
唐亦然知道宇文誠不開心,他一直擰著眉心的,沒有鬆開過。
下意識地,她一邊吃飯,也時不時地偷瞟著他的俊臉所流露出的表情。
哪怕是當時唐亦然沒吭聲,鄭初雪也宛似一個定時炸~彈一樣擺在他們的中間,哪怕是她夠大度的,她怎麽可能不會去介意她的突然強勢入侵。
安靜了半年的日子了,原以為鄭初雪會消失了,哪想到她又肆無忌憚地蹦了出來,還要跟婆婆好得像母女似的。
以她當時那樣挑~釁的眼神盯著自己,唐亦然嗅到了,鄭初雪的意圖不純,別有深意。
或許,她又想興風作浪吧!
她那一聲聲的幹哥哥、幹嫂子,唐亦然聽著就一陣毛骨悚然。
鄭初雪那個人深沉得很!
“誠,我們吃完飯一起去看電影吧。”不曉得鄭初雪有沒有離開頤景園,唐亦然是不想那麽早回去的,她更不想見到她。
“好!”略眯的桃花眼一瞬一瞬盯著唐亦然,宇文誠仿佛看穿她在想什麽似的。
動了動唇瓣,他又繼續開口了,“老婆,你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鄭初雪跟我媽的關係的,我一定勸勸她。”
唐亦然點點頭,隨後,她微啟唇瓣,“你好聲好氣跟婆婆說,別吵架。她好像一直與她挺投緣的,或許……”
“鄭初雪肯定有不軌之意,是我媽想不到而已,依我看,她認我媽做幹媽肯定是有目的的。她不會那麽好心的,是我媽一直執迷不悟。”
“別氣了,我們走吧。你也別想那麽多了,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宇文誠摟著唐亦然,他們離開了餐廳,漫步往附近的電影城。
鄭初雪的突然出現,對他們的震憾都不少,哪怕是都在刻意不提,心裏哪有不想的。
但願這寧靜的日子不要被打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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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個時間,宇文誠很鄭重跟顏以馨聊了起來。
開門見山,他向她道明了他的意思。
“媽,你不要再跟鄭初雪來往了,她不懷好意的。她接近你肯定有目的,你別相信她。你去美國住一段時間吧,我給你安排好了。”
“宇文誠,你想變相軟~禁你媽嗎?就為了討得唐亦然那個踐人的歡心?這也是她的意思吧?你把我送去了美國,好讓你們夫妻更消遙自在吧?
初雪心地很好的,她哪裏壞了?是你不喜歡她而戴著有色眼鏡嫌棄她吧?比起你那個自以為了不起的老婆,她懂事多了,也尊敬長輩,對我很好,很貼心。”
顏以馨的情緒有些激動,她額頭的青筋都快浮了起來了。
因為憤怒,她的眉眼也有些猙獰。
瞪著宇文誠的眼神更是幽怨。
“媽,你該冷靜冷靜了,鄭初雪已經徹底影響到你的思想了。該死的,她對你做了什麽,以至於你這麽護著她?你想要幹女兒,港城那麽多女人你都不認,偏偏你要認她,你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宇文誠都聽說了,那天顏以馨帶鄭初雪回來,為了那個心機極重的女人,她不僅跟阿姨吵架,還跟爺爺吵得不可開交,仿佛要撕破臉似的。
她真的很讓人頭疼。
“宇文誠,你開始嫌棄你媽了吧?你壓抑就覺得顏以軒那個踐人好,她才像你親媽,對不對?”
“我還真寧願是阿姨生的,至少她是個明事理的人,她不會搬弄事非,更不會不顧別人的感受,她想得周到,更不會給我添麻煩。”
“你……”
“不管你願不願意,下個星期你都要去美國。”
“我不去,誰都不能強迫我。”
“這不僅是我的意思,也是爺爺的意思,你必須去美國呆一段時間。”
“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你給我滾!”
“媽,我是真心為了你好的,爺爺也是。”
“我讓你滾,你沒聽見嗎?”臉上的盛怒顯而易見,顏以馨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就朝宇文誠扔過去。
“你必須要去美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擱下話,宇文誠皺著俊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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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書房,宇文炫看了年伯焰查到的資料。
不自覺地,他的眉梢擰得緊緊的。
這鄭初雪差不多半年來都在NG做公主,她身家很不清白,所提供的圖片有不少她跟別的男人的不雅照。
她是最近突然搬離了破舊的老房子的,住起了公寓,花錢也挺大手筆的。
就連她現在的工作,也僅是掛名的。
這跟她前幾個月的生活落差太大,她背後肯定有一個金主的,驀地,宇文炫的眼瞳閃過一絲幽波,神色也略顯得有些凝重。
長長的歎了歎氣,宇文炫讓年伯焰備車,他要出門。
……
車子在一個高檔住宅區停了下來,宇文炫和年伯炫帶著保鏢上樓了。
並摁響了鄭初雪公寓的門鈴。
鄭初雪被狗咬了之後,她沒去上班了,一直呆在家裏養傷。
每天,她還要回醫院掛藥水消炎的。
傷口處也還疼,她永遠都忘不了被狗咬,宇文家的人冷眼旁觀見死不救的那一幕。
……
冷不防的,門鈴響了,她一拐一拐地走近門。
起初,她以為是顏以馨來看她的。
透過貓眼,她看到了宇文炫,他帶了不少人來呢。
嗬……為了對付她,老不死還真花不少心思了。
他也可算抬舉她,這是她的榮幸吧!
鄭初雪的狡黠眼眸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鄙夷,她絲毫不畏懼,她開門了,並讓他們都進來了。
她的表情相當冷漠,她一拐一拐地往沙發走去,並坐了下來,沒有招呼宇文炫,也沒有端茶水,仿佛當他是透明似的。
不用問,她也能猜得到他的來意,他瞅著她的眼神是透著一股恨意的。
不過,她不怕他,她早有籌碼跟他周~旋了,否則,她怎麽敢進頤景園,她怎麽敢去招惹他。
宇文炫的表情猶如籠罩著一層千年寒霜,他目光深沉地盯著鄭初雪,並在單人沙發坐了下來。
他渾身也透著一股寒意,震懾人心。
年伯焰也站到了宇文炫的身旁去,聽候他差遣。
宇文炫的唇瓣抿得有些緊,眉宇間都透著一股不悅情緒,手一伸,立即,年伯焰把那些不雅照片給了他。
隨後,宇文炫沒好氣地往茶幾上一甩,幾乎是攤開迎入了鄭初雪的眼簾。
不雅照片形形色色……驀地,鄭初雪的豔容微微一變,短暫的愕然之後,她力持鎮靜。
“宇文爺爺,你什麽意思?該不會是你也對我有興趣吧?”
“哼,臭不要臉的,誰要對你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有興趣,你太抬舉你自己了吧?小姑娘,太自以為是不好,做人還是講點矜持。鋒芒太露也不好,小心會翻船。”
眼部四周的肌肉微微抖動,宇文炫的青筋也慢慢浮了起來,他的臉部線條極是冷凝,表情相當嚴肅。
“嗬……那宇文爺爺親自來找我有什麽事呢?你該不會是特地送這些照片給我看吧?”說著,鄭初雪拿起一小疊一張一張看。
“拍得不錯嘛?不曉得是不是P的技術高明,還是我人長得漂亮,蠻上鏡的。宇文爺爺,你弄這些照片來給我看,花了不少錢吧?你可真大方的!”絲毫不畏懼,鄭初雪綻出兩抹嘲諷輕蔑注視著宇文炫的黑臉。
她的嘴角還漾著嗤笑。
一道濃眉往上挑起,抿緊的嘴唇一撇,宇文炫露出一個譏誚的表情。
“千真萬確出自真人的,也沒有P過的。我要你離開顏以馨,你跟你父親消失港城,否則,我把這些不雅照片免費爆給《星周刊》,你曉得什麽是身敗名裂的哈?別打宇文家和頤景園的主意,那不是你能動的,不要不自量力。”
“哈哈哈……我以為宇文爺爺來是所為何事呢,原來是來警告我的。抱歉,我沒聽見,我是不會如你所願的,我不會離開港城的。”
極是挑~釁地,鄭初雪傲然地抬高下巴迎視宇文炫的深沉目光。
她的臉蛋也泛著自信的光芒。
“鄭初雪,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對付你的手段絕對比你對付宇文家的手段還要狠。”
“口說無憑,我們可以拭目以待的。說不定啊,你會有一天求我的。”鄭初雪唇邊蕩開的笑容很陰沉,她的神色也是陰沉沉的。
“你可以把這些照片爆給媒體,同樣,我也有猛料爆給媒體的,不如,我們就比一比誰夠狠。”
冷絕陰風的嗓音從牙齒縫間迸了出來,狡黠的媚眼閃轉著,隨即,鄭初雪翻開手機屏幕,她找出一小段視~頻立即播放給宇文炫看。
“宇文爺爺,睜大點眼睛看看那個人是誰?我已經做過一次女主角了,不介意再做第二次的。可這一次就不同了,很多人會對這次的男主角感興趣的。
就像上次那樣,不僅是網絡,媒體報紙,所有的媒介上都傳遍了,還出了碟,弄得多轟動。相信這一次,這位傾力演出的男主角也會一炮而紅的。
如果我也來整這麽一出的話,你說誰才是吃虧的?如果讓宇文誠知道賀卓希跟我在一起過,你猜,他會怎麽想?”
“……”
“五年前那起車禍,雖然我不知道確切是誰做的,但是,我知道是賀卓希要我一定要在宇文誠和唐亦然訂婚那一天離開去美國的。
也是他讓我在離開之前給宇文誠打電話的,他告訴我,宇文誠心裏是有我的,他肯定放不下我。嗯哼……我猜的沒錯,他知道我走了,他真的追去了機場。
接著,真的好巧哦,仿佛是有預謀似的,宇文誠竟然出車禍了,還差點死掉了。宇文爺爺,你知道的吧,所有的事情不會那麽巧合的,你一定知道真~相的,對吧?
宇文誠傻傻的,他卻什麽也不知道,他不知道原來是有這麽多人在算計他的。你說,他會不會去查呢?萬一給他查出來了,他會不會跟賀卓希互相殘殺呢?”
“滿嘴胡言,這隻不過是你猜測而已,你休想挑~撥離間宇文誠和卓希的兄弟感情。”
宇文炫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看完鄭初雪的視~頻,他怒火逐漸攀升,臉部也瞬間布滿了黑線。
該死的,他沒看錯的,跟鄭初雪在一起的那段不雅視~頻的人的確是賀卓希。
真的氣死他了。
宇文炫向保鏢使了個眼神,隨即,其中一個奪下了鄭初雪的手機,他把那段視~頻刪除了,還一並把手機裏所有關於賀卓希的都刪掉了。
“哈哈哈……宇文爺爺,你怕了吧?真的好好笑耶,隨便你刪,我還有很多很多備份的呢,你刪不完的。至於是不是真的,就由不得我編了,恐怕你比我還要擅長吧。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還讓人製成了光碟,隨時可以發~售的,你買不完的。如果我這條小命一有不測,他們就會弄得整個港城都轟動了。
我想,絕大多數人都很好奇希少是何等的好身材的。我不怕,我又不是沒讓人見過世麵。我很期待的,你想怎樣對付我?”
“你開個價,你要多少錢才肯罷休?”
額頭青筋暴突,冷硬的聲音從牙齒縫間迸出來,一雙猩紅的眸子燒向了鄭初雪。
他真的想現在就弄死這個賤女人的。
“嗬嗬嗬……宇文爺爺,你現在在求我了嗎?開價?我哪敢呀?”
“鄭初雪,你別耍嘴皮子,激怒我了對你沒有好處,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弄死你?我告訴你,你是不會得逞的。”
“誰贏誰輸還不知道呢,宇文爺爺,現在很明顯的,是我占了上風。”
“你想怎麽樣?”
“你識趣,我也識趣。別把我逼急了,否則我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我不怕,不像你處處還想著整個宇文家。我鄭初雪已經一無所有了,我隻求活命。你不放過我,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宇文炫冷冷地瞪著鄭初雪,他的喉嚨仿佛被魚刺卡住般,頓時,逸不出聲音來。
三天後,顏以馨一聲不吭就和鄭初雪去了歐洲遊玩,什麽時候回來,她沒有想好。
她無視宇文誠對她的決定,她就那樣走了也沒有商量。
她是不會如他的願去美國的,她也不會離開鄭初雪這個乖巧的幹女兒的。
也許,她們不排除來個環遊世界的,隻要是她們玩得開心。
……
看了那段小視~頻後,宇文炫仿佛是讓鄭初雪掐緊了他的軟肋,他有氣也難出,他更不敢輕舉妄動。
不曉得鄭初雪所說的是不是真的,她到底有沒有備份,是否存在大批的光碟……這一切他都得讓人密切去查。
他要在最短的時間裏查到確切的情況,端掉鄭初雪的威脅,他才能後顧無憂動她。
他絕對不會放過鄭初雪這個賤女人的,他跟她誓不兩立。
此外,宇文炫的人已經控製住鄭世源了,以防日後對付鄭初雪。
趁鄭初雪不在,宇文炫有讓人偷偷潛入過她所住的公寓。
他的人找遍她的公寓了,找遍了一切皆有可能藏匿的地方,也仔細地查看了她的電腦設備,還是一無所獲。
鄭初雪敢對自己說出威脅狠絕的話,宇文炫相信她肯定是有準備的,她嘴裏說出的不雅視~頻肯定是有的。
他一定要找出來,就連母帶一起要。
鄭初雪那個人本來就心機很重,絕對不像顏以馨僅是耍一些卑鄙的小手段而已,她是有計劃的,她是有預謀的。
而這種女人也是最可怕的。
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有算計過的,恐怕,就連賀卓希也不知道被她偷偷算計了吧。
她如此的接近宇文家,這一切的目的肯定不能掉以輕心,也絕對不容小覬。
鄭初雪這個陰險小人絕對要除掉,這一次她卷土重來,仿佛不怕死,看來,她比半年前成長了不少,也放聰明了。
一天不能把心事放下來,宇文炫的心一直是繃得緊緊的。
時常,他會去宇文家的祠堂坐坐,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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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都快過年了,顏以馨和鄭初雪還是沒有回港城,據說,她們遊玩了不少國外城市,挺開心的。
這看似很平靜的生活節奏,卻莫名地讓人有些隱隱不安。
明明是鄭初雪和顏以馨都不在港城的,可是,一些人還是高興不起來。
他們擔心著有一天突然有一波令人難以接受的消息傳來。
這寧靜就是莫名地讓人揪心!
宛若似暴風雨悄然襲來的前夕。
寧靜得透著一絲詭異。
……
鑒於賀卓希在北京那邊的良好表現,在年底前,宇文炫讓顏以軒把他調了回來。
他現在依舊是宇文集團的副總裁,很明顯的,他現在已經沒有實權了,說他是掛名的副總也不為過。
對於現在的局勢,賀卓希看似也欣然接受,他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滿意。
他也沒有爭權奪利的欲~望似的。
這恰好是宇文炫所擔心的,所以,把他放回自己身邊盯著比較穩妥的。
在宇文炫的人跟蹤盯梢中,賀卓希一從北京回來除了呆在家,他平時就愛去酒吧坐坐外,他並沒有任何的出格行徑,也沒有跟其他人接觸過。
這讓宇文炫都有點看不透他似的,他也越來越擔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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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年底,氣溫也越來越低,寒潮一侵襲就是一個星期之久才悄然離去。
天氣雖冷,可看病的人並不少。
一些支氣管炎患者在天氣轉冷的時候特別容易範病,上呼吸道感染的病人也多,宇文靜最近也挺忙的,不過,她比以前開心多了。
現在的生實也很充實。
在門診上班能學到的東西的確很多,所見到的病例也多。
“哪裏不舒服呢?”
“喉嚨痛,咳嗽,發燒……”
“量過體溫了沒有,幾度?”
“護士站的姑娘量過了,39度。”
宇文靜一邊寫男人的病症,一邊又看了看男病人的病曆封麵,“有沒有藥物過敏?有沒有其他的病史?”
她看到掛號紙了,上麵確實有護士站的導診護士寫上的體溫度數。
“沒有!”男病人回答得很幹脆,他的病曆本是新的,封麵頁除了名字、出生日期和聯係電話外,一無所有。
宇文靜問了,順手,她把男人的回答填寫上了病曆本的首頁的既往病史和藥物過敏史那兩欄,她按他說的寫了個無字上去。
寫完病症後,宇文靜戴起聽診器,她給病人探聽了肺部的情況。
隨後,她也讓病人張嘴給她看看喉嚨有沒有發炎。
“肺部沒有雜音,喉嚨紅腫,是上呼吸道感染的症狀,發燒就是喉嚨發炎引起的,要吊針哦,可以嗎?”
“可以。”
宇文靜開了處方,並簽上自己的名字後,她把處方紙和病曆本一起還給了病人,她還叮囑他多喝開水。
男病人點頭走了,他就跟一般的病人一樣一樣去交錢拿藥了,然後到輸液大廳去輸液。
……
剛開始掛完一袋藥水,男病人的精神都挺好的。
接著護士給他換上了第二袋藥水,沒多久,男病人就癱坐在了地上直呼痛苦。
“救命啊,救命啊……”他氣若遊絲地呼救,引起了護士的注意,一些好奇的病友也圍上去看究竟了。
如果真出意外,這起可謂是醫療事故的,醫院和主診醫生必須要負責任的。
護士看了他的病曆本,也看了他皮試結果,呈陰性,應該是沒有問題才對。
但,也不排除有些病人在皮試的時候是看不出症狀的,到了掛藥水後期才出現藥物過敏的症狀。
謹慎起見,護士立即取下病人現在所掛的藥水,給他換了一袋什麽藥物都沒有的鹽水,並去請宇文靜過來看。
男病人的表情還是非常痛苦,他直接躺到了地上去。
宇文靜給男病人檢查了,她也察看了她給他所開的處方。
她斷定,自己的處方是沒有問題的,男人的皮試結果也沒有問題。
不同的是,她第一袋藥水是用鹽水配製成的,第二袋藥水所配用的成份是葡萄糖。
宇文靜讓護士把病人扶到觀察室躺著,在那裏觀察了一會兒了,她見到了病人慢慢沒有那麽痛苦了。
緊接著,她做出了一個決定,“給病人驗個血,快檢。”
如果不出她的意料,男病人應該是有糖尿病史的,所以,隻要一掛含有糖份的藥水,糖份攝入多了,他會相當的痛苦。
他之前看診的時候她問他有沒有病史,顯然是他撒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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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病人的驗血糖報告出來了,果然血糖成份偏高了,他的確是糖尿病患者。
宇文靜給他改了處方換了藥水,並通知他其實是糖尿病患者,還詢問了他一些過往病史。
男病人當時的態度不怎麽好,他也不大配合,說他是糖尿病患者,他堅稱自己之前並不知道。
後來,他已經沒有大礙了,掛完藥水也就回家了。
原以為這樣處置之後就完事了,翌日,同仁醫院卻收到了對宇文靜醫生診斷不當的投訴,並要求醫院以及相關主診醫生賠償。
男病人也來到了醫院跟應對小組進行了協商,他還揚言如果醫院不給他合理的決定的話,他一定要告上法庭,並向港城的媒體公開此次“醫療事故”,他得不到滿意的答複的話,一定要把事情鬧大。
當天下午,宇文靜就接到了醫院讓她停診察看的通知,並讓審查小組請去了秘密談話。
作為院長的齊睿,他也出席了這次秘密談話。
他的性感薄唇抿得有些緊,高深莫測的眼眸一瞬一瞬盯著接受審查小組的例行問話的宇文靜。
“宇文靜醫生,請問你看診的時候知道男病人患有糖尿病嗎?你有沒有履行醫生的守責詢問過病人的既往病史?病人病曆本上的既往病史那欄那個無字是你填寫的嗎?”
輕輕顫動著長長的眼睫,宇文靜有掃過審查小組的成員的,她知道齊睿也位列其中。
她的表情淡然,她很認真聽審問。
她行得正,她也按足了程序來做了,她不怕跟男病人對質的。
很顯然,她這次是倒黴被黑了。
例行詢問是要的,就看醫院怎麽處理了。
在醫院跟病人談不妥的情況下,她極有可能被醫院犧牲掉的,她的醫途或許也該畫上了句話了吧。
齊睿逮到這麽好的機會,他會放過她嗎?
嗬……她現在已經被醫院放大假了。
“在看診前,我有問過病人有沒有藥物過敏和既往病史的,是病人親口回答我說沒有的,所以我才在藥物過敏史和既往病史那兩欄上填寫上無字的。
在開處方前,我並不知道病人有糖尿病,他沒有告訴過我。哪怕是他掛藥水難受了,他都沒有跟我說他是糖尿病患者,直到我發現並給他檢驗了血糖,就算是給他看了檢驗報告,他還一直堅稱自己並不知道自己是糖尿病患者。
自檢出他是糖尿病患者後,我有給他做出立即改處方換藥的處置,並在他的既往病史那欄寫上糖尿病。我對病人的事後處置合情合理,我遵守了醫生規程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