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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心有所屬18

  宇文誠的眼神可幽怨了,無名怒火也逐漸攀升,下意識攥緊的拳頭隱隱抖動著。


  死死瞪著唐亦然有一分鍾了,見她還在跟左騰英佑有說有笑的,宇文誠帶著一股陰騖駭人的黑色風暴朝他們走了過去。


  “宇文太太,明天早上這郵輪就到達橫濱港了,我做東,盡地主之宜帶你到處遊覽美麗的風光。富士山下遙望白雪,欣賞櫻花,你會喜歡的。東京的神戶牛肉也很正宗的,我想帶你去嚐一嚐。”


  左騰英佑的嗓音算蠻溫潤的,這也與他身上流淌的邪氣格格不入。


  他陰沉的雙眸含情脈脈覬向唐亦然,莫測高深的神情之下有著深沉得讓人見不到底的心思,這性~感尤~物若是錯過了,那該多可惜啊!


  在甲板上,正好讓他再次遇到獨自一人的唐亦然,他覺得這肯定是上天賜給他的良緣。


  這個女人,他想讓她永久留在島國陪他。


  他打探出她的底了,她就是唐裕的私生女,很好,這下他們是有得談的。


  她結不結婚,他是無所謂的……覓得一芳心,不枉此生也,中文不也是這樣子講的?!


  翦翦的水眸顫動著,再加上唐亦然的甜美笑靨,左騰英佑更是看得如癡如醉。


  他並沒有察覺到宇文誠那道冷厲的眼神正瞪著他們,他也走了過來。


  “左騰先生真貼心,我正有此意的,到了橫濱港,我真要多呆幾天。我挺喜歡櫻花,這個季節肯定不能錯過,這個時候的東京肯定很美。”


  唐亦然的笑容燦爛,從容,還蠻討人喜歡的。


  情不自禁,她的腦海裏已經浮現出那隨處可見的櫻花了,粉的、白的……真的很美,她真的要好好遊玩。


  既然來了,她真的沒有想過就像大哥那樣匆忙,上了岸就往機場趕去,她是有打算出來散散心的,哪怕是隻有她一個人。


  宇文誠幽冷地飄過來,從她這個方向她也看到了,可是,唐亦然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跟左騰英佑聊天,吃西餐。


  她仿佛是沒有見到他存在一樣一樣,對著左騰英佑,眨眼,淺笑,頷首……這些屬於女人天生嫵~媚的動作,她一樣沒少。


  憑什麽呀,他要板起臉色給她看?


  那張臉到底有多黑有多臭,關她什麽事?


  敢情是他認為在抓~殲不成?


  她又沒有做錯什麽,她不就是跟一個男人吃飯,舉止各方麵都沒有出格,她用不著心虛的,她也用不著搭理宇文誠。


  別忘了,一個小時之前,是他叫她滾的!


  唐亦然明明見到他來了該死的還要對左騰英佑示好,刹那間,宇文誠的俊眉挑得很高,眸底也閃現火光。


  他惡狠狠地瞪著唐亦然。


  他真的想弄死這個極不安分的女人,一轉眼不見,她倒好,她跟別的男人去吃西餐。


  他瑪的,沒有男人陪她,她會死嗎?

  唐亦然的漂亮臉蛋泛著自信自傲的光彩,對於宇文誠的幽怨什麽的,她統統視而不見。


  翦翦的水眸望著左騰英佑,她很認真聆聽他講話。


  “的確,落櫻繽紛的季節很美,宇文太太不能錯過此行哦。就這麽說定了,下了郵輪,我讓人接你。”


  左騰英佑的話音剛落下,刹那間,宇文誠的冷颼颼聲音飄了過來。


  “左騰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不用這麽麻煩了,我的太太我會照顧好的。我們已經訂好酒店了,行程也安排好了,等下了郵輪,會有人來接應的。”


  屬於宇文誠的氣息瞬間霸道地入侵了唐亦然的鼻息,他不僅在她旁邊坐了下來,而且是占有欲十分強烈那般摟住她的纖腰,把她往他懷裏帶去。


  仿佛在告訴左騰英佑,這是他的所有,他休想碰!


  宇文誠很不識趣出現,打擾,左騰英佑十分不悅,他也僅是擰眉,嘴角抽搐了一下,表麵上他還是蠻客氣的。


  原本歡快的氣氛也變得冷凝。


  “東京還是我最熟的,宇文先生若有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


  “我想不用了,我在東京也有朋友,他們會好好招待我們夫妻的。”


  “……”


  夫妻?唐亦然嗤之以鼻,宇文誠所說的話,她是聽過了就算了的,她沒再往心裏放。


  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鄙夷,她白了他一眼,並湊到宇文誠的耳畔諷刺:“虛偽,人前人後特麽不一樣!宇文誠,你做給誰看呀?”


  宇文誠的俊臉抽搐了一下,他的麵容仍然冷峻,渾身依舊散發出一股幽冷的氣息。


  不同的是,他摟著唐亦然的纖腰那隻大手緊了幾分。


  “你給我乖乖安分點,別鬧!我不想等一下你哥又跑來問責我。”話音落下,宇文誠用力咬了一下唐亦然的耳垂。


  立即,疼得她微微皺眉。


  氣極之下,唐亦然也報複性狠掐一下他的大腿。


  宇文誠瞪著她,很痛,可是,他也沒有吭聲。


  也許是報複性吧,他霸道地攫住她的唇瓣,他還狠狠地咬了她的下唇。


  ……


  這兩人還真的到處調~情,左騰英佑的深眸眯了起來,“咳咳……等一下有個化妝舞會,歡迎宇文先生和太太來參加派對。之前左騰招呼不周,還請兩位見諒。”


  “好,如果等一下我們要是有時間的話一定到。”宇文誠的口吻相當的曖~昧,左騰英佑聽得極其不舒服。


  無風不起浪,就目前而言,他不想跟宇文家族交惡,所以,宇文誠來了,他也隻好放了宇文太太。


  若再有機會,他一定不會再放過她的。


  左騰的陰沉眸光鎖住嘴唇紅腫的唐亦然,他有點不甘地哼道:“我還有事,先失陪,希望等一下能在舞會上見到你們恩愛夫妻。”


  “宇文誠,把你的手放開,別演了,我覺得很假。讓你撒謊,我祝你今晚大牙全部掉光。我好好地跟別人吃頓飯,你來湊什麽熱鬧?無~恥!”


  見左騰英佑走了,唐亦然立時嫌棄地拍他的大手,她還沒好氣地瞪著他吼。


  什麽酒店訂好了,什麽行程都安排好了,什麽人去接他們?

  呸!沒有的事,她從沒有聽他說過到了橫濱他要逗留幾天。


  按他那副心思,恐懼是一上岸他就想著飛回港城了吧。


  所以,她的計劃旅程沒算上他的。


  或許,等他們上了岸,他們就分道揚飆了。


  這不就像是在VIP室那樣嘛,是演給別人看的,嗤……這個混蛋還要演得那樣出彩,讓別人覺得好像是他很疼老婆似的。


  他不是說過了嗎?

  他不承認她是他老婆的。


  美眸竄出一絲火瞄,唐亦然想要站起來,她卻被宇文誠拉了回來。


  “唐亦然,我看你的腦子是被門擠壞了吧,你不清楚左騰英佑是什麽樣的人嗎?該死的,你還要自己貼上去,你犯賤!”


  宇文誠心裏特麽的不爽,他過來了不是為了她好嗎?


  她還埋怨他的出現打擾了她跟左騰英佑吃飯,她是豬嗎?分不清好人壞人是吧?

  他這次是做好人被雷劈了,如果不是看唐傲風的麵子,他理她才怪,被人弄死了也跟他沒關係。


  宇文誠心裏也彌漫著一股怒火,他就是莫名地煩躁。


  唐亦然自嘲地笑著,她的憤怒瞬間失色幾分,絲絲酸楚悄然滲入心肺。


  她微歪著頭,天真無邪地望著宇文誠,緩緩道:“對,我犯賤,要你管啊?這艘郵輪還有除了左騰英佑以外,很多很多的男人的,你要不要試試看,今晚的化妝舞會我能勾到幾個?我想那些男人一定不比你差遠的,上得了這艘郵輪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唐亦然,你敢?”宇文誠的眉眼猙獰,他咬牙切齒道。


  “沒有我敢不敢的,隻有我想不想要那些男人。你知道嗎,隻要是稍微長得好看點的女人頭發有點零亂,衣著潮流,眼神飄渺,手中再夾一根點燃的煙的話,絕對大把男人過來搭訕安慰。


  我人長得漂亮,身材又好,氣質也不差,我走去哪裏,怎麽可能沒有人緊盯著的。宇文誠,你算老幾啊?隻不過是仗著我愛你罷了,要是有一天我眼裏沒有你的存在,你也會從我心裏除去。到那時,你也就什麽也不是了。”


  “唐亦然,這麽說,你今晚要去參加化妝派對了?”


  宇文誠緊擰著雙眉,扭曲的俊顏有著暴風雨來臨的前兆,若是唐亦然夠聰明,她不再執意挑~釁他,就應該適可而止了。


  她沒有,她依舊挑~釁他,“也沒有不可以的,人家大方邀請我了,也是年輕人嘛,玩一下很正常。誠少,你玩不起嗎?”


  從來沒有人讓他如此地大動肝火的,唐亦然是第一個。


  刹那間,隻見宇文誠的兩旁太陽穴上的青筋隱隱浮動,眼中兩簇深沉的怒焰躍動著。


  唐亦然很無謂地嘲笑出聲,下意識地揚起手給宇文誠看,“無名指上空無一物,沒有婚戒,不是港城的人,或許是沒有留意過八卦新聞的人,誰會想到我是一個已婚女人,說出去都沒有人信。姐姐我還是一支潛力股,蹭蹭蹭……還有上漲的空間的,這市場無限放大。”


  瞟到空無一物的無名指,不自覺地,唐亦然心裏還是會泛酸,擰疼的滋味就是教人難受。


  “……”


  “我今晚很忙,你不用等我了,你愛幹嘛幹嘛去。我走了,我要回去補補妝參加派對。”


  也不管宇文誠那張俊臉有多黑沉,唐亦然起身徑自走了。


  她的步伐依舊是自信的,這是她唯一的驕傲。


  叮的一聲響,電梯~門打開了,精神有些恍惚的唐亦然進去了,她萬萬沒想到宇文誠也跟她進來了。


  在電梯裏,她沒搭理他,她也沒跟他說話。


  就這樣子,一直到他們回房。


  脫下高跟鞋,唐亦然打開衣櫃選衣服,宇文誠則一臉陰沉地坐在沙發上死死瞪著她。


  “唐亦然,你很缺男~人嗎?”


  “嗯,缺!”


  “沒有男~人你就活不下去?”


  “宇文誠,你這不是廢話嗎?有哪個女人是不需要滋~潤的?”


  “……”


  瞬間沒了聲音,唐亦然瞟來瞟去,她還是沒有找到一件比她現在所穿的豔紅色長裙去參加舞會適合。


  原本,她也沒打算要去舞會的,宇文誠這麽一激,她決定出去走走。


  對著鏡子做出幾個嫵~媚的動作,唐亦然不打算換裙子了,而後,她打開化妝盒補妝。


  “我今晚可能很晚才回來……也或許不回來了,所以……”


  唐亦然想說的話還沒說完,冷不防的,她被宇文誠扯到了chuang上,他壓著。


  “宇文誠,你想幹嘛?你發什麽神經,我的妝都花了。”


  驀地,宇文誠搶走唐亦然手中的粉底和毛刷,他全丟了。


  “你不是說你很缺男~人嗎?所以,我就讓你賤個夠!”


  雙眸猩紅,咻地,宇文誠把豔紅色長裙撕了。


  剛才看唐亦然對著鏡子擺來擺去,那纖腰也扭來扭去的,他看著很刺眼。


  在他麵前她都這樣子風~騷了,若是他不在呢?那她豈不是更過分賣弄腰枝身材?

  她這分明就是在挑~逗,生怕沒有人知道她身材好似的,宇文誠實在是氣,怒火都很明顯彌漫在桃花眼裏了。


  唐亦然那一擺一扭令他深感厭惡,實在是憋不住心裏那股無名怒火了,把豔紅的長裙撕了,宇文誠覺得心裏舒爽極了。


  胸口處的壓抑也仿佛鬆緩了一下似的。


  唐亦然還沒搞清楚狀況,她的表情愕然,她定定望著宇文誠,雙唇微分。


  她頓了幾秒,很快,她才從怔愕中回過神來了。


  她聽到的沒錯,是嘶的一聲響,她全身都有一絲泛涼。


  沒錯,是宇文誠這王~八蛋把她美麗動人的豔紅色長裙給撕了。


  這也是今天第二次,他一聲不吭就把她的長裙撕了。


  她哪裏得罪他了?

  不講理!

  王~八蛋!


  刹那間,唐亦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眉頭挑得高高的,美眸也竄起燦爛的火焰,她瞪著宇文誠凶惡地吼道:“宇文誠,你混蛋!我哪裏礙到你了,你撕我裙子幹嘛?很貴的!”


  “……”宇文誠略眯的桃花眼僅是一瞬一瞬地盯著唐亦然,眼瞳的顏色開始改變。


  這也許是發怒或者fa~晴的前兆。


  “神經病!你給我滾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我也不想跟你再呆一分鍾,一秒都不行!”


  唐亦然也徹底火大了,她麵容猙獰。


  “我犯賤那是我的事,關你什麽事?你沒承認我是你老婆,你不是想跟我離婚嗎?我出去玩又礙到你了嗎?”


  唐亦然的情緒相當激動,她用力去推依舊壓著她的宇文誠,推不了,她就緊握成拳頭打他。


  斂眉,宇文誠的眼神更冷硬,他的怒火沒有消減,反而逐漸攀升。


  唐亦然還有理了,說得都是他錯似的。


  她隨便去勾~引男人就是對的?

  沒天理!

  “沒錯,我是想跟你離婚,但在你還是一天我宇文誠太太時,哪怕隻是掛名的,我不想我被牽扯到你任何的緋聞中敗壞我宇文家的家聲。你要找男人,也要等我跟你正式簽字離婚之後。


  在這以前,哪怕你隻是掛名的,我也要你做一個端莊識大體的宇文少奶奶,你少給我惹你那些水~性~揚花韻事回來。唐亦然,請自愛,你的言行舉止現在代表的是宇文家,你不要臉,我家還要臉。


  如果你讓全城的人嘲笑我戴綠帽,唐亦然,我一定不會讓你得好死的!”


  唐亦然要掙紮起來,宇文誠鉗製得死死的,甚至,他想掐她的脖子了。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惹他的,唐亦然絕對是第一個讓他發這麽大火的人。


  “混蛋,無~恥!我是個人,不是你的*,我有權利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你沒有資格管我。”


  憑什麽呀,要她做他掛名老婆還要她守身如玉,那他自己呢?他有跟鄭初雪劃清界線了嗎?在他們婚姻期間?

  唐亦然越來越生氣了,她的小臉都氣得漲紅了,胸口處的怒火起伏不定。


  推都推不開他,她想出門又沒辦法起來,氣急至極下,冷不防的,唐亦然弓起身狠狠地咬上了宇文誠的脖子。


  “該死的女人,你真的屬狗嗎?你怎麽老是喜歡咬我?S-hit!”宇文誠痛得悶哼,他黝黯的桃花眼閃爍著陰騖的氣息。


  “……”


  “唐亦然,你識趣的話自己鬆嘴,別要我親自動手,到時候你別說我有多殘忍。”


  宇文誠斜瞟著唐亦然,第一次,他被她那雙晶亮眸子所彌漫的憤怒和委屈震懾住他的心魂。


  不自覺地,他的心跳漏了半拍,他心韻也微微亂了。


  他的手本來準備要去扯她的頭的,結果,他遲遲都沒有行動。


  “唐亦然,你鬆嘴,我放開你。”宇文誠的嗓音溫柔了些許,麵部的冷峻線條傲柔和了不少。


  唐亦然還是有防備意識的,哪怕是宇文誠這樣子說了,她也沒有立刻鬆開他。


  “我先鬆手,你應該相信我了吧。”驀地,宇文誠一雙手都張開了,沒再鉗製她。


  他很友好地望著她,以示自己的誠意。


  戰火瞬間也因為宇文誠率先放軟的態度有了一絲緩解這緊繃的氣氛,或許,這一暫停,他們都理智了幾分吧。


  輕輕顫了顫長長的眼睫,唐亦然緊拽住宇文誠脖子的雙手鬆開了,改為抵在他的胸膛處。


  水瀲美眸一閃動,她鬆開了牙齒。


  她的身體不靠著宇文誠了,瞬間,那些破碎的豔紅自己滑落了下來。


  春~光撩~人。


  宇文誠那雙黝黯的桃花眼一瞬一瞬緊盯著唐亦然,生平第一次,在他人生30年的記憶裏,他此時是用一個男人的目光去看一個女人。


  真切的,也是他第一次這麽看一個女人的一切。


  在他眼皮子底是沒有任何的保留的。


  以前即便是和甜心最甜蜜的時候,他都沒有見過她,他沒想到跟他坦誠相見的第一個女人竟然是唐亦然。


  忽地,宇文誠的眼神炙~熱,赤果果地盯著她,唐亦然怔愣間,她變得很不自在。


  以前她想法設法勾~引撩~撥他時,她都沒有羞澀。


  此時被他這樣盯著,莫名的,她怦怦亂跳。


  憤怒還是有的,也不能說消了就消了,她還是寧願選擇到甲板上吹吹風透透氣,調整自己的情緒。


  她現在不想跟宇文誠呆在一起。


  下意識地,她的目光移向了被~子。


  貝齒咬著下唇,她的小手伸去拿被~子了。


  冷不防的,她的小手被扣住手腕,嚇得她驚愕直視宇文誠。


  “宇文誠,你想反悔啊?是你自己說的,你要放開我。”唐亦然不僅好心提醒,莫名的,她在閃躲宇文誠的炙~熱目光。


  反射性的,她也在掙紮他大手的鉗製。


  她跟他過於親近的距離,還有,來自他身上的陽~剛熱~量讓她十分不安,這樣的宇文誠讓她有種壓迫感。


  “你平時不是興致勃~勃的嗎?怎麽了,今晚興致缺缺?”宇文誠的嗓音壓抑般嘶啞,他靠了下來,呼出的熱~氣悉數噴薄在唐亦然的臉上。


  “……”


  “你今~晚不想撩~撥挑~逗我了?”


  “……”


  “難道,你真的看上了左騰英佑?你該不會是想等到了橫濱之後跟他雙縮雙棲?你以前不都是喜歡勾~引挑~逗我的嗎?唐亦然,你今晚怎麽突然有種害怕的感覺了?”


  宇文誠眸色狂~浪,神情倨傲,有一種強烈的侵略感,眼瞳冷得仿佛要射穿唐亦然的心思似的。


  被壓製住,唐亦然不敢亂動,今晚的宇文誠她覺得有點神經質。


  “宇文誠,你說話不算話,你無~恥!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去舞會的,請你自重放手。你不是說我人~盡可夫嗎?怎麽,難不成你還想碰~我嗎?”


  該死的,他今晚就有一種莫名的衝動。


  就連他自己也覺得驚訝。


  這視~覺衝擊遠比觸覺更能撩~撥人的意誌力,被渴望折磨,宇文誠有點昏了頭腦。


  如果現在懸崖勒馬,會是相當的要命的。


  渴~望在他心~裏膨脹,喉嚨不由自主一陣幹澀,喉結也不自覺抖動著。


  該死的,他的腦袋又裝著不該有的畫麵了。


  那晚,他的心智是不受控製的,但是,現在的視~覺衝擊對他的震憾也不少,他莫名地想。


  而且,他心裏還有一股無名怒火的,該死的女人,都什麽時候了還惦記著那個詭異的舞會,她就是那麽急著去見左騰英佑嗎?

  “唐亦然,你喜歡左騰英佑?”宇文誠的桃花眼危險地眯了起來,他的嗓音清冷。


  唐亦然自嘲地笑了笑,她用力掙紮,她想抽出她那雙手,她想擺脫宇文誠的鉗製。


  她更想離開這間令她窒息、心口悶疼的房間。


  “對,我喜歡上左騰英佑了,我現在就要去跟他約會。他人長得帥,也不差錢,怎麽可能入不了我的眼呢?管他是流~氓還是土~匪,隻要他對我好,他眼裏隻有我就行了。我的掛名老公,你可以讓開了沒有?

  嗤……在外人麵前,別說得我跟你是有多恩愛的夫妻似的,我覺得你很做作,你很惡心,你很虛偽。宇文誠,你壓根就沒有左騰英佑坦蕩。你給我滾開,立刻馬上,別碰我,也別妨礙我去約會!”


  他做作?他惡心?他虛偽?他妨礙她去約會了?


  最重要的是,她喜歡上左騰英佑了?


  第一次,宇文誠從唐亦然的眼神中看到了嫌棄的意思。


  他都還沒嫌棄她,她卻嫌棄起他了,唐亦然越是掙紮,宇文誠扣得更緊她的手。


  他身上的重~量也凝聚在她身上,驀地,他也狠狠地咬了唐亦然的脖子。


  惹得她痛喊出聲,“宇文誠,你真的很神經病,你走開!”


  雙手動不了,唐亦然試圖雙腳掙紮亂踢,卻也被宇文誠壓牢。


  她此時就像一隻待宰的小羊,她水眸裏凝聚了憤怒,幽怨,委屈,酸楚……她瞪著他。


  “唐亦然,我是不會讓你敗壞宇文家的臉麵的,你今晚休想去約會任何男人……”


  宇文誠移開了唐亦然的脖子,他薄唇上沾著血腥味。


  他略眯的眼很是恐怖,裏頭滿是失控、被激怒的狂亂粗暴,情緒也完全反應在他的動作上。


  他毫不溫柔地攫住唐亦然的嘴唇。


  他無視她的憤怒。


  他的吻霸道又極具侵略性,在唐亦然抵抗掙紮的情況下,他還用力咬了她的下唇。


  在她疼得張嘴喘息時,他的佘頭還霸道地采入。


  汲~取她的芳香。


  那味道償起來永遠都像桅子花般的甜蜜,他莫名的愛不釋手。


  ……


  沒有猶豫,更沒有遲疑,宇文誠很堅決攻城掠地,奪取最後甜美的果實。


  唐亦然以為自己在劫難逃了,宇文誠肯定會狠狠地折騰她,沒想到正好相反。


  除了剛開始的迷亂和狂暴外,他很輕柔,還帶點體貼為她點燃火種,讓她跟他一樣燃燒起來。


  ~~~~~~~~~~

  即便是沒有任何的藥~物催化劑,最原始的衝動還是被發揮得淋漓盡致。


  她的迷人風采,唯一的女人,他收斂了她為他綻~放的全部過~程。


  很美,他著迷了,也是最原始的吸引力,一直牽引著他*!


  宇文誠絕對沒有想到的,哪怕是他的手摸遍了chuang頭櫃都沒有發現T時,他會依然前進。


  破天荒的,他那樣問了唐亦然。


  “是我厲~害還是你那些男~人厲~害?”


  她不願意回答,他還逼著她回答,最後,她無力招架時她低泣喊出了他滿意的答案。


  他沒有因此就放過她,他像精力充沛的撒旦,一發不可收拾……


  一次又一次,把她撩~撥到最高點。


  這場火持續了很久!


  天空還是一片淺藍,很淺很淺!


  仿佛與海平麵連成一線。


  郵輪還在平緩行駛中,慢慢地接近了美麗的橫濱港,確切地說,他們都已經到達島國的範圍了。


  一些專門為了觀賞,甚至拍攝日出美景的人們早早就站到了甲板上占據最有利的位置。


  所以,甲板上很早就挺熱鬧了。


  一道紅霞破曉而出,熟睡的人渾然不知。


  慢慢地,天際被染成了紅色,即將出現的海上日出的美景,他們在沉沉的疲憊中無遐顧及。


  房間裏還彌漫著一股殘留著濃烈激~情的糜~爛氣息,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到相擁熟睡的兩人。


  他們的呼吸均勻,睡得極其安穩。


  不約而同,他們的嘴角都不自覺地上揚。


  就連不遠處,清晨中忙碌的漁船氣笛聲也沒能把他們吵醒。


  金燦燦的太陽緩緩上升藍天,把海平麵都染成了金色,記錄完整海上日出美景的人漸漸散去了。


  他們在準備行李,或許是移步到餐廳吃早餐。


  絕大多數人都等待下船了。


  賀卓希早早就起來了,他跟一些喜愛觀賞日出的人站一起,散了之後,他到餐廳吃早餐了。


  從昨天的桑拿室分別,賀卓希就沒有再見過宇文誠了,他跟唐亦然都沒有去參加郵輪上特別舉行的派對。


  直到現在,他也沒有見到他們的身影。


  他也聯係不上宇文誠。


  據說,距離橫濱港沒有多遠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後郵輪就要靠岸了。


  吃過早餐,稍坐了一會兒,賀卓希去按響了宇文誠房門的門鈴。


  ~~~~~~

  賀卓希並不是隻按了一次門鈴而已,沒有任何回應就自覺離開,他陰沉的眸光閃爍著,他的手指一直按著門鈴。


  所以,煩人的鈴聲一直持久又執著地響著。


  真有一種裏頭的人不回應它就不罷休的勢頭。


  賀卓希的腦海裏閃過一絲狐疑,昨天他所看到的宇文誠跟唐亦然高調曖~昧,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萬一是真的,那可是對他極大不利的,他很想確定一下。


  宇文誠昨晚到底怎麽了,他怎麽會匆忙走了,一直也沒來找過他?

  他急於找唐亦然去了?


  他在乎她了?

  這些,他都想弄明白。


  如果是真的,很抱歉,他不能讓他們好好過。


  ……


  好吵,chuang上那纖細的身子十分不悅地突然動了起來。


  因為唐亦然不安分亂動了,宇文誠也因此醒了。


  確實太吵了,這該死的門鈴一直響著,擺明了就是不讓人愉快地睡覺的。


  他的俊眉皺了起來,微張的桃花眼厭惡地盯著那道門。


  他在心裏低咒,門外的混蛋太不識趣了,該死的,他昨晚也忘了設置成請匆打擾了。


  要不然,這香甜的美夢還能持續很久。


  “嗯,好討厭這聲音……”輕輕顫動眼皮,唐亦然沒有睜眼,她沒好氣地啐了一口。


  她恍恍惚惚醒了,而且,醒來的那瞬間,她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快要解體一樣,酸酸疼疼的,好難受。


  不適的感覺散布全身,她很想起來怒吼門外的混蛋的,可是,她很是無力了。


  拉高被子蓋住頭,唐亦然挪動身子翻了個身,她又繼續睡了。


  太累了,她也很是無力感,她不想起來。


  不悅地抿了抿唇,下意識瞟了一眼唐亦然,宇文誠起來了,他套上睡袍去開門了。


  他僅是探出頭,去看門外的人到底是誰。


  “卓希,這麽早啊?”宇文誠雖然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但是,他看起來渾身舒暢的,就連嘴角都不自覺上揚。


  他輕蹙眉,那細微的皺痕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悅的情緒在。


  最要緊的是,那道門沒有大開,即便是他露頭,他高大挺拔的身體也能把裏頭的景物遮去一大半。


  甚至,他沒有邀請賀卓希進來詳談的意思。


  賀卓希有想往裏頭瞟一眼的,可是,他被宇文誠擋住了,什麽也沒有看到。


  他的狐疑也越來越呈現在事實上。


  “哥,現在不早了,這郵*概還有一個小時就要靠岸了。你是打算飛回港城還是多呆幾天日本?從昨晚開始我就聯係不上你,所以,我過來問問。”


  “哦,還有大概一個小時就要靠岸了?!”宇文誠的桃花眼下意識地閃動一下。


  他接著說:“卓希,你想不想多呆幾天日本?爺爺的意思,他要我和傲然多呆幾天,我沒有那麽快回去。”


  “哦……那我先自己回港城了,宇文地產事多,我要先回去工作。”


  宇文誠點了點頭,他沒有多說。


  “哥,那我先回去了,我去收拾一下東西。我一上岸就去機場,我不打擾你們了。”


  “嗯,一路順風!”


  沒有停留,宇文誠把門關上了,門外邁步的賀卓希的神色卻凝重了起來。


  恐怕,鄭初雪不再是有效牽製宇文誠的棋子了,他心裏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或許就連他本人都不知道吧,可是,他賀卓希清楚了。


  因此,賀卓希的神色也是陰沉沉的,黯沉的眸底波濤洶湧。


  躺回chuang上,宇文誠又繼續睡了,他的大手又摟在了唐亦然的纖腰上。


  他的果凶貼著她的粉北,他聞著她的氣息。


  ~~~~~~~


  已經過去兩天兩夜了,宇文炫比較淡定。


  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早上看到宇文嫣,他還催促她快點帶左浩然回來見見他,甚至是邀請他到家裏吃飯。


  如果這兩個孩子能成,他也挺讚成的,席耀司的得力助手肯定也是人材。


  最好是,宇文家今年能多辦喜事,這就是他最想看到的展望了。


  宇文炫也聽年伯焰報告了,賀卓希的機票已經訂好了,他早上的航班回港城。


  沒有聽說宇文誠和唐亦然要回來,他暗暗竊喜。


  留在日本好好玩幾天好啊,日本的櫻花現在開得正盛,很美,能留在珍貴的記憶裏也是會很難忘的。


  最好就是小兩口在日本的遊玩中擦出火花,這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


  ……


  宇文嫣這幾天已經特地起早避開了宇文炫,沒想到今天早上還是讓他逮到了,他讓她下個星期一定要帶左浩然回頤景園吃飯。


  雖然看似很容易的事,但是,對她而言就是為難。


  她和左浩然到底有多久沒聯係了,她不記得了,前兩天,她牙關一咬緊,她終於撥出了一通電話,人家倒好,回複她沒時間。


  就連聽一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她有理由想得到當她試探他幫忙的時候會換來拒絕。


  宇文嫣無精打采地坐在辦公室,她微蹙眉,思緒渙散。


  貝齒咬著下唇,還咬得挺深的。


  糾結了一會兒,眉心皺得更緊了,她再次主動撥打了左浩然的電話。


  與其被逼著去相親,她不如跟他好好溝通。


  她希冀有轉機。


  “喂,你好!”


  富有磁性的男音跟大提琴一樣低醇迷人,蕩人心弦,可是,宇文嫣就是有點不感冒。


  她覺得左浩然溫潤得有點娘,那張俊臉就是活脫脫一個妖孽似的!

  他真的表裏不一,他那方麵確實霸道十足,不需她質疑。


  若不是她試過了,知道他是正常的,要不然她會覺得他是Gay。


  “你好,我是宇文嫣!”宇文嫣皮笑肉不笑地抽動一下嘴角,她在極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些。


  可是,這感覺好別扭。


  如果不是爺爺這樣逼她,她才不會這樣的低聲下氣。


  “喔……是總監,有事嗎?我們的合作項目出狀況了嗎?”左浩然有趣地問,他記憶裏,她總是隻有關於項目方麵的事才給他打電話的。


  雖然她說過他是她的男朋友,可是,沒有約會,沒有看過電影,沒有吃過飯,這真的不像是男朋友。


  就連他自己也以為是宇文嫣耍他。


  這一年多來,他們比較像工作上的合作夥伴,他們沒有一點像情侶。


  他也挺納悶的,這個女人怎麽會是工作狂,精練得一點也不輸給男人。


  該死的,他還沒找出那晚的女人。


  他有試探過宇文嫣,她否認了。


  不是她,他又找不出另外一個女人,不過,他直覺,那個她就是她的。


  “不是,我們的合作項目沒問題。呃……那個……那個……我有點私事找你。”


  宇文嫣突然結結巴巴的,跟她平時精幹的聰慧個性極不相似,左浩然嗅到了一絲詭異。


  “嗯哼,宇文總監是所為何事呢?左某能幫得上你的忙嗎?”


  肯定能幫得上忙,這還用問嗎?要不然,我會親自打電話給你才怪。


  宇文嫣撇眉,她在心裏啐了一口,而電話裏頭,她卻輕笑出聲,“左副總要是願意的話,這個忙倒是容易。你下個星期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


  果然有詭異,宇文嫣會破天荒請他吃飯?

  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


  他上次忙,僅是跟她匆匆說了兩句,左浩然沒有想到她還會再給他打電話。


  所以,剛才一聽到是宇文嫣的聲音時,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


  “謝謝宇文總監的好意,很抱歉,我下個星期可能沒空。我現在準備出差,剛好下個星期不在港城。”


  你~妹的,怎麽會那麽巧,爺爺約吃飯的時間就下個星期,難不成她再想辦法改吃飯時間?

  那樣的話,也太容易讓爺爺引起懷疑了吧。


  瞬間,電話那端的宇文嫣沒有了聲音。


  左浩然的銳眼微眯,他輕喚:“宇文總監,你還在嗎?”


  “嗯……”


  “如果你想請我吃飯,等我回來吧,我請你才對。”


  “……”


  “我還有點事需要處理,抱歉,我掛線了。”


  左浩然已經掛線了,宇文嫣還在拿著手機發呆。


  沒有個男人交差不行,同時,她也急切想擺脫關楚雄的無理糾纏,放眼一瞟她所認識的男人中,左浩然那個混蛋的確有幫助得到她的。


  好像,爺爺蠻鍾意他的。


  狡黠的眸光閃閃顫動著,咻地,宇文嫣起來了,她拿起包包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她直下停車場,很有必要,她要去一趟諾唯集團。


  她也好久沒見過左浩然了,很好,那她就去會一會他。


  ~~~~~~~


  唐亦然是不想起來了,渾身酸疼得她難受。


  見宇文誠起來穿衣服了,她嘟嘴幽怨地瞪著他。


  她在心裏狠狠地咒罵他混蛋,虛偽,無~恥!

  “喂,你不下船嗎?郵輪已經靠岸了。”可能,他們是最晚的人了吧。


  距離賀卓希所說的大概一個小時靠岸已經過了很久了。


  似乎是察覺到唐亦然瞟著地上的破碎豔紅,他的俊眉微微擰了一下,“回去以後我賠你就是了。”


  “宇文誠,這能賠嗎?不一樣的東西。”唐亦然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隨後,她去了浴室。


  宇文誠不悅地瞪著豔紅,她那些裙子哪裏好看了,撕了就撕了唄,他又不是買不起新的。


  ……


  宇文誠和唐亦然站到甲板上,準備下船時,赫然地,他犀利的桃花眼瞟見了左騰英佑。


  他的車在岸上等著了,難不成他還想接唐亦然去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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