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心有所屬7
唐亦然眉眼猙獰地瞪著鄭初雪,“你敢說你不犯賤?你敢告訴宇文誠嗎,他眼瞎的時候是我陪在他身邊的?”
“唐亦然,話不可以亂說哦,你有證據那個人就是你嗎?宇文誠會相信是你嗎?我還應該感謝你呢,模仿我,這不是你自己要成全我的嗎,能怪誰呀?要怨就怨你自己!
你以為那段時間宇文誠會是真的愛你嗎?他隻不過是把你當成我的替身而已,如果讓他知道是你,你猜,他會不會想把你掐死呢?你別忘了,那車是你開的,他是因為你而出車禍的,他豈能不恨你?他愛你?你做夢!”
狡黠的媚眼無視唐亦然美眸裏閃爍的火焰,鄭初雪鄙夷地嘲諷她,她還嘲笑她了,“哈哈哈……唐亦然,你真的很好笑耶,你很可悲,你知道嗎?你不就是一個私生女而已嘛,如果不是姓晏的傻傻幫人養孩子,你什麽都不是。”
唐亦然沒有死掐下去,鄭初雪也沒有任何掙紮,她僅是挑釁十足的與她對視。
她就量她不敢真掐下去,這裏來往都有人走過的,人家看著的,頂多是以為她們在爭男人而已。
唐亦然眉頭挑得高高的,她胸口處也有一股壓抑的怒火在蔓延著,驀地,她毫不留情使勁用力,她真的掐緊了鄭初雪的脖子。
“你……”鄭初雪立即不適地幹咳幾聲,甚至,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了。
唐亦然真豁出去了?她竟然敢這樣子對她,而不是隨口說說裝模做樣。
鄭初雪急了,她開始用力去掰唐亦然的手,她掙紮了。
可是沒用了,唐亦然現在壓根就不怕她,她也不怕疼,她死死瞪著她,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她們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該死的踐人還要來挑~釁她,鄭初雪也本來就該死,她早就不想放過她了。
唐亦然又加重了力道掐下去,鄭初雪的呼吸變得了挺困難的。
哪怕是她的長指甲抓唐亦然的手都抓出了長長的血痕,她依舊死掐下去,她的眼神猙獰得可怕。
第一次,她見到了如此發飆的唐亦然,她眼裏也閃爍著很明顯的恨意。
唐亦然的樣子怪恐怖的,她知道了,她的確不好惹,就像個瘋子一樣。
“要是我有證據,我一個人能說得明白,我就不會等到現在。鄭初雪,你也別得意,該是你的東西就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不屬於你的,你占著也沒有用,總有一天他也能忘得了你。”
“唐……你……”鄭初雪雙眼直翻白了,她說話已經含糊不清了,驀地,她不去掰唐亦然雙手了,而是狠狠地拽著她的頭發,狠狠地拉扯著。
很好,要死大家一起死,哪怕是她死了,她也不會讓唐亦然好過的,她也要拉她下地獄。
鄭初雪那股勁也挺狠的,唐亦然直疼到頭皮,她感覺得到好像是被她扯斷了不少頭發。
“我今天就弄死了,沒見過像你這樣不要臉的踐人。”
鄭初雪也不甘示弱,她往後拽唐亦然的頭發,連她的頭也往後扯去了。
周茉從洗手間出來,看到這一幕怔了一下,她傻愣了幾秒,立即,她拿起購物車上的玩具就往鄭初雪身上砸去。
“踐人,敢欺負傲然你問過我了沒?”
從中學開始,鄭初雪就跟她們兩個勢不兩立的,所以,周茉也特麽的看不慣她做作、矯情。
唐亦然生怕鄭初雪一個用力大掙紮會弄倒周茉,趕緊地,她鬆手了,並用力去掰她緊拽住她頭發的手。
同時,唐亦然還要小心護著周茉,她就怕她會出意外,她也不能讓她有事。
鄭初雪大口大口呼吸著,唐亦然還是挺容易地把她甩開了,鄭初雪她自己也因重心不穩而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她好久都爬不起來,隻能眼睜睜地喘氣瞪著唐亦然。
“傲然,你別攔著我,讓我砸死她。我老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她總以為她是女神,所有男人都以她為中心似的,就連女人也要以她為榜樣,我呸!
她還不是個爛幣,裝什麽裝嘛,她哪裏看得出哪一點是清純的?她要是還純,我看清水也會變成墨水了,也隻有眼瞎的人才會被她騙。喜歡她的人、覺得她好的人肯定是白癡。”
周茉的情緒挺激動的,哪怕是唐亦然摟著她了,她還一直揮舞著手中的玩具。
而且,那個玩具已經被她砸爛了。
“茉茉,別氣了,咱們走吧,別跟她這種踐人計較。你是孕婦,注意胎教,你要悠著點。”
“她敢把我怎麽樣嗎?我肚子裏的是姓費的,費家跟龔家是親家,她敢惹這兩家人嗎?我敢說,給了她十個膽她都不敢動我一根頭發。要是我肚子有點什麽意外的話,我看該小心的人是她才對。”
“好了,茉茉,咱們走,去吃點東西消消氣。她自己犯賤,我們不跟踐人一般見識。”
“對,不跟這種踐人一般見識,哪怕是穿得像一隻鳳凰還不是雞的本質!”
周茉凶惡地瞪著鄭初雪,她還把手中的爛玩具砸向她了她才肯跟唐亦然離開。
唐亦然和周茉都走遠了,鄭初雪的正常呼吸也緩了過來,她起來了,極是幽怨地瞪著那兩道背影。
這個仇她一定會報的!
她的眼神黝黯,陰沉沉的,甚至,鄭初雪的嘴邊牽起了一抹怪異的微笑。
隨即,她無視那些盯著她看的人的異樣目光,她走進了WC。
……
一接到鄭初雪的電話,宇文誠立即趕去了海邊,她主動給他打電話,他可高興了。他終於盼到了,她肯見他了。
“嗚嗚嗚……嗚嗚嗚……”
宇文誠一來就見鄭初雪一直哭,問她話,她也還是哭。
她的小臉讓淚水浸濕了,眼睛也哭得紅腫了。
她的樣子讓他心疼極了,他有注意到了,她脖子那裏有幾個非常觸目驚心的指甲扣狠和抓狠。
不僅還滲著血絲,還紅腫了起來,讓人瞧見都情不自禁心疼、憐惜她。
一定很疼吧,宇文誠的心也被觸疼了。
“初雪,你先別哭,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你身上的傷是怎麽弄的?有我在,不怕。”宇文誠的聲音放得極其低柔,他不敢去觸碰鄭初雪的傷痕,他生怕會弄疼她。
“嗚嗚嗚……誠……”
“我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嗚嗚嗚……我想我還是不要說了,都是我的錯。”鄭初雪重重地吸了吸鼻子,淚霧迷蒙的眼眸還偷瞄著宇文誠的表情,她在心裏暗暗竊喜著。
“凡事有我在,不怕,你告訴我,我會保護好你的。”鄭初雪的眼淚還在眼眶裏打轉,真的觸動了宇文誠心底的憂憐。
不僅是脖子,她的臉也有紅腫的掌印,就連嘴角也有微幹的血痕的。
鄭初雪不吭聲,她僅是很委屈地搖了搖頭。
她再眨眨眼,瞬間,眼眶裏的打轉的淚水掉了下來,覆蓋了原來的淚痕。
“是不是唐亦然打你了?”宇文誠的腦海裏閃過一絲狐疑,立時,深眸也彌漫著一股火焰。
“誠,沒事了啦,都是我的錯的。你結了婚,我再想跟你在一起的話,我就是人人想誅之的小三了。真的,是我自己犯賤想再跟你在一起的,是我犯賤還想繼續守著你的,也是我要等你的。
不關傲然的事,她罵我,教訓我都是應該的。我全向她坦白了,也求她原諒我的,我也有求她成全我們的,可是,她還是不理我,她還……嗚嗚嗚……”
“她真的好過分,怎麽可以這樣對你,還要把你傷成這樣,她的心到底有多狠毒!”宇文誠的眼瞳顏色改變了,隻剩下一團駭人的黑色風暴。
“誠,你別怪她,都是我的錯的……”
“初雪,我先陪你去買點藥擦擦,相信我,我不會再讓她欺負你,我一定會讓你做我光明正大的女人。你也別自責了,這不關你的事。還有,以後受了委屈不能再一個人偷偷躲起來了,我會心疼的。”說著,宇文誠親了親鄭初雪的額頭,他很溫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淚水。
輕輕顫了顫染淚的眼睫,鄭初雪點了點頭。
宇文誠送鄭初雪回家後,他離開了。
不曉得他會怎樣對付唐亦然,已經下重本的鄭初雪躺在chuang上根本就無法安靜下來。
她開始幻想了唐亦然的悲慘結局。
“嘶……”時不時地,她發出疼痛的輕吟聲。
就是為了這條苦肉計,她去了洗手間把自己弄成現在這付模樣的,不把唐亦然除掉,真的難消她心頭之恨。
她不愛宇文誠又怎麽樣,她眼裏都容不下她的存在。
一個私生女而已,她憑什麽拽啊,不要臉!
賤!
鄭初雪起來了,她又往自己的臉上抹一層清涼消腫的藥膏,脖子上也輕輕地抹了點。
唐亦然那麽愛宇文誠,很好,她肯定不讓她跟他在一起,她一定要她痛苦一輩子,她也要宇文家永無寧日。
宇文炫給她的難堪,她當然是記得的。
~~~~~~
回到頤景園,宇文誠主動去找宇文炫了。
“爺爺,我想清楚了,那個協議我可以簽,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要回宇文地產上班,明天。”
微撩一下眼皮子,宇文炫睨了宇文誠一眼,他莫測高深的神情之下有著深沉得讓人見不到底的心思。
宇文誠的表情是帶著幾分認真的,宇文炫猶豫了一下,他輕啟唇瓣,“好,你現在就簽字,明天你就回宇文地產上班。我有一個條件,你除了上班之外,你每個星期至少要有三天是跟傲然去約會的。”
“好,我簽,現在就簽。”
宇文炫把那份協議一放到桌麵上,宇文誠立即拿了起來,他僅是掃瞄了幾眼而已,他拿起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爺爺,你說到就要做得到哦,你忽悠我,我也不是省油的燈。”宇文誠冷漠的俊臉讓人讀不出任何情緒。
宇文炫的幽深眼眸微眯,他定定望著他,“你懂得做,我也懂得做!”
“爺爺,我先回房了。”漠視宇文炫一眼,宇文誠走了,他渾身透著一股幽冷的氣息。
宇文炫長歎一口氣,“希望傲然能融化他心裏的恨意吧!”
頜上眼睛,宇文炫揉了揉陽明穴。
這個局真的難走,手心手背都是肉!
每走一步,也必須要小心謹慎,稍不留神,他會輸得很慘,宇文家是不能散的!
那些久遠的秘密,不管是誰知道,都是傷,他寧願帶入棺材裏。
宇文誠走了,宇文炫還靜靜地坐在書房裏,他的思緒卻墜入了過去的種種回憶中……
回房了,宇文誠看到唐亦然若無其事地在吹頭發,他的表情瞬間如罩一層千年寒霜。
他的眸光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他一瞬一瞬緊盯著唐亦然。
“你今天見過初雪?”
“嗯,見過,還聊了幾句。她跟你說了?她把我抹得有多黑?”唐亦然關掉吹風機,她饒富興味地盯著宇文誠。
下意識的,宇文誠的手緊握成拳頭,隱隱抖動著。
這個該死的女人心機到底有多重,他都還沒問責她,她已經先發製人了。
即便是他很憤怒,他也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從現在起,他不能再意氣用事了,否則,他一點也討不到好,更保護不了自己所愛的人。
“你希望她跟我說什麽?你做了虧心事?”
“我行得正坐得直,我怎麽做了虧心事?反正你又沒有眼睛看,我也覺得你的耳朵是聾的,跟你說,我也覺得是白搭。”
唐亦然放好吹風機,隨即,她上chuang躺著了。
“喂,你明天有沒有空?”
唐亦然微撩一下眼皮子,聲音清冷地問:“幹嘛?”
“明天一起去吃飯,我在海景餐廳訂了位置。”
唐亦然不由自主瞪大眼睛望著宇文誠,她難以置信他要帶她去海景餐廳吃飯。
“明天再看吧,如果沒有突發事情,我是有空的。”
“嗯,我明天再給你電話。”
宇文誠今晚是腦子被門擠壞了嗎?他今晚回來並沒有跟她吵,唐亦然覺得他很不可思議,一雙美眸對他釋放耐人尋味的觀察。
“宇文誠,你幹嘛要請我吃飯?”
“你不是說咱們是夫妻嗎?既然已經注冊了,也快舉行婚禮了,試著培養感情也不是不行。況且,我真沒跟你吃過一頓像樣的飯。難道你不想去嗎?你在排斥我?”
“……”
“對了,你大哥醒了沒有?”
“你對我大哥還真上心哈,你有意圖?”唐亦然的眼睛閃閃亮,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鄙夷。
“哪有,大舅哥嘛,關心一下也行吧,親戚一場哈。”
“喔……那你明天跟我到醫院去探望一下他。”
“行,沒問題。”
回答得真爽快,唐亦然的眼眸微眯了起來,仿佛一下子她看不懂宇文誠了,他昨天還仇視她似的,這轉變得實在是太快了。
“哦……你……剛才說咱們是夫妻,對吧?那你今晚是不是應該跟我一起睡chuang了?”唐亦然微歪著頭,她對著宇文誠展開一抹嬌笑,笑容挺嫵媚的,神情卻是一派天真無邪。
宇文誠的上下牙齒咬緊,他抿唇點了點頭,隨後,他嘴角牽起一道弧度,“唔……咱們是夫妻,應該的,今晚就睡chuang。”
“老公,我等你哈,快去洗洗,趕緊上chuang喲。”
唐亦然笑得妖嬈,聲音也嬌滴滴的,手指頭一下一下地撥弄著頭發,她興致十足地盯著他。
宇文誠的嘴角卻在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眸底變得黯淡。
他渾身也陡然一僵,變得死硬,下巴更是緊繃著。
好惡心,他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這樣的唐亦然他挺不習慣的,實在是太做作了,也特麽的不順眼。
“好,我很快就來。”
宇文誠一轉過身拿換洗衣物,立即,他那張俊臉黑沉了下來,冷凝成冰塊似的。
唐亦然真他瑪的過分,她竟然讓他跟她睡……如果不是為了日後的幸福生活著想,他肯定是不會忍這幾天的。
誰要關心唐傲風的死活呀,他永遠都醒不來才好,他就是巴不得他不要醒來的。
他醒來了對他沒有好處,說不定他還要多看一個人的臉色。
縱觀整個唐家,唐亦然最有利的靠山就是他,他豈會笨到讓自己多一個壓製的人。
宇文誠轉過身,他對唐亦然扯出一抹笑容了,他才拿著換洗衣物走進浴室。
在浴室門關上的那一刻,他的表情立即陰沉沉的,俊臉也十分的冷漠。
~~~~~~
今晚真要跟唐亦然睡嗎?
宇文誠雖然是豁出去了,可是,他也十分的糾結。
這澡他今晚洗得特別久,甚至,他就站在花灑底下一直從頭淋到腳,不躲不閃的。
是挺久了,下意識的,唐亦然往浴室門那望了望。
宇文誠,你今晚是想臨陣脫逃吧,什麽培養夫妻感情,恐怕隻是個晃子吧,你心裏一定有別的意圖!
長長的眼睫毛輕輕地顫動著,美麗的水眸也在活潑地閃轉著。
唐亦然怔了一下,她在心裏鄙視著宇文誠,同時,她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她在回顧他今晚回房後的一係列表情。
……
冷不防的,一陣開門聲把唐亦然的渙散思緒一下子給拉攏了回來。
巡著聲音,她抬眸望去了,是宇文誠出來了,穿著白色浴袍的他一路走過來,一路用幹毛巾擦頭發。
深邃的桃花眼一閃轉,他緊盯著唐亦然,“你還沒睡啊?一直等我?你是怕我今晚會逃,我會不跟你睡?”
“老婆等老公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不是嗎?再說了,這沙發哪有chuang睡得舒服呀,我是怕你睡得腰酸背疼。”咻地,唐亦然起來了,她拿過宇文誠手裏的毛巾,她讓他坐到chuang上去,她給他擦起頭發來了。
宇文誠的眉心緊蹙,唐亦然那身睡衣,他簡直是不敢直視了。
她就站在他的麵前,她穿得這麽性感,難不成她今晚又想故伎重演?
他肯定是不會如她的願的,他見招拆招。
可是,她那身柔如綢緞的薄紗,就是那麽的充滿誘~惑。
那惹火的身材也該死的若~隱若~現,那完美的曲線在他的偷瞄的眸底下一直深鎖著。
該死的,他今晚答應跟她睡chuang豈不是正中了她的圈套,她應該就是巴不得的。
睡chuang的確是要比睡沙發舒服的多,他也寧願睡chuang,可是,宇文誠心底裏想的是要自己睡的,唐亦然不在他的預料範圍裏。
他答應唐亦然那樣的要求,沒多久,他真的後悔了。
她妖~嬈嫵~媚的惹~火體態,這視覺感官遠比觸覺還來的性~感誘~人。
她的睡~衣隻能遮住臀部,那雙修長的腿可美了,那肌膚看起來也雪嫩雪嫩的,一直誘~惑著他去撫~觸。
該死的女人,她一定是故意的。
驀地,宇文誠的手指攥緊,握成拳頭狀。
他的頭微低,他的視線正好對準了修長的美腿,還有睡~衣的裙擺。
該死的,那一飄一蕩間,他的腦海裏又情不自禁浮現了她那些貼身私密衣物的模樣和顏色。
她真的是由外到裏無一不是性感誘~人的。
不僅如此,她身上還飄散著一股桅子花的幽雅清香味,很自然,很純粹,很好聞……清香中還仿佛飄蕩著甜蜜的甘露……
不自覺地,宇文誠的喉嚨一陣幹澀,喉結也不由自主抖動了一下。
該死的,他被這股誘~人的清香牽引了,壓抑的渴望從心中陡然升起。
該死的,他不應該讓她靠近他的,唐亦然肯定是意圖不軌。
偏偏,他的思維在這個時候短路了,他感覺自己的血液正在沸騰中,腦袋也浮現了對她的美好遐想。
這一刻,宇文誠也驗證了,唐亦然真的是一個心機婊!
她做任何事都絕對不單純。
三月的港城夜裏還是有點涼的,該死的,她不知道自己穿得有多清涼單薄嗎?
如果是正經的人,絕對會套上一件睡袍什麽的禦寒的,可是,她沒有,她也不覺得冷嗎?
冷不防的,宇文誠抓住了唐亦然的手,他抬眸瞪著她,“不用擦了,我到陽台吹吹風,順便吸根煙。”
“喔……好!”唐亦然微歪頭,笑容極是嫵媚,神情卻一派天真無邪。
“你不用等我了,你先睡吧。如果你不喜歡聞煙味……”
“沒事,男人有點煙味也是正常的,我不介意那股味道。反正一時半會我也沒睡著,一根煙的時間,我可以等的……肯定也沒那麽快睡著的。”
驀地,宇文誠抿緊性感的薄唇,深邃的桃花眼微眯了起來,他一瞬一瞬盯著唐亦然。
幾秒後,他拿起煙盒打開,隨意拿了根煙叼在嘴邊,點燃後抽了起來。
沒有睨一眼唐亦然,他走出陽台。
~~~~~~
唐亦然下意識地張望一眼陽台那個背影,而後,她躺到chuang上了。
宇文誠的舉措,她更加肯定他想的並不簡單。
他向她示好,絕對是有意圖。
唐亦然心裏五味雜陳,心尖也澀澀地抽疼著。
……
俊眉微蹙,深邃的桃花眼定定望著遠方的燈火,迎著涼風吹拂,宇文誠的頭腦清醒了不少。
他手中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那紅亮在夜裏清晰可見。
偶爾,他會抽一口煙,更多的是他在沉思。
今晚沒有月光,摸不到邊際的黑暗也將他的俊容映襯得更加黝黯,木然冷峻。
一根煙的時間並不長,以他感覺就是一晃眼的閃神時間而已。
把手中的煙蒂丟到地上,宇文誠踩了一下才回到臥室裏。
唐亦然已經頜上眼睛了,不自覺地,宇文誠望著她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的眸光還流露出一絲鄙夷。
裝,真會裝!
撇眉愣站了好幾秒,宇文誠這才和著浴袍躺上chuang,他跟唐亦然離得挺遠的,一張大chuang上,他們是各占據一邊的,中間也是空的。
僅是睡覺而已,休想讓他有半分越軌,她也休想染指他。
唐亦然的確還沒睡著,她僅是頜上眼睛,她知道宇文誠躺上來了,而且,他就離她挺遠的,因為她感覺得出來她旁邊並沒有人,是微涼的。
他的確也抽煙了,她有聞到淡淡的煙草味,應該是抽得不多的。
宇文誠很安靜,他靜靜地躺著,他也頜上了眼睛。
冷不防的,他身旁有一股熱源靠了過來,那股桅子花的幽雅清香又開始誘~惑他了。
唐亦然實在是太過分了,她那柔軟無骨的身段幾乎貼在他的身上,她的手還摟著他咧,她的頭也枕在他的臂彎裏,他還能聞到她的發香。
混蛋!宇文誠在心裏啐了一口,下意識地,他也瞪著唐亦然。
裝,到現在還在裝睡!
莫名的,宇文誠心裏竄起一股不知名的怒火,他也氣得直咬牙。
他想掰開唐亦然的,可是,他還是壓抑下那股怒火。
還有更過分的,唐亦然一條修長的美腿竟然搭在他的雙腿上,她這是想讓他動彈不得吧?
她還是想讓他就範?
宇文誠的眉頭挑得挺高的,他現在哪裏有睡意,他還睜大眼睛呢。
不自覺地,他還倒抽了一口氣,他的呼吸也有些繚亂。
沒多久,他的額頭和背脊悄然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宇文誠覺得非常熱,他心裏也莫名的煩躁。
被唐亦然像一隻蜘蛛一樣掛著,他覺得特麽的不舒服。
驀地,宇文誠掰開了唐亦然,隨後,他翻身背對著她,他真的不想搭理她,就連她碰他,他都嫌棄。
他在心裏也直罵唐亦然犯賤!
唐亦然微微張眼,她的嘴角漾著一抹淺笑,狡黠的美眸閃動了一下。
而後,她又貼了上去,她從身後緊緊地抱著宇文誠,她呼出的溫熱氣息就噴薄在他的脖子上。
她倒想看看他能忍多久,換作是以前,他不把她丟下chuang才怪。
今晚的宇文誠確實挺讓她難以置信的,她就一一挑~釁他,他到現在對她還挺客氣的。
宇文誠,我看你能裝多久!
該死的女人,真的像一隻蜘蛛精,他才弄掉她一層網,她又吐絲編織了一層網。
這魄力他都佩服了。
“唐亦然,你能不能睡開點,你這樣子我很熱的?”宇文誠微歎氣,他真的要被唐亦然挑~釁得想發飆了。
“你穿著浴袍睡當然熱了,你可以脫掉的。空調我已經開了,也調到了舒適的溫度。”唐亦然詭異的笑容逐漸加深,就宇文誠的後路她也堵上了。
宇文誠的俊臉挺不悅的,他熱得煩躁死了,這讓他哪裏睡得著。
該死的踐人,她還要他脫掉浴袍,敢情她是想強他?
宇文誠轉過身,他瞪著唐亦然。
她已經睜開眼睛了,正興味十足地盯著他,她的表情還是他最討厭的天真無邪。
“老公,你是害羞嗎?你不敢讓我看你的肌肉?還是,你有一身肥肉,見不得人?還是,你心裏壓根就沒有把我當你老婆?哦……你想對我圖謀不軌,你有陰謀!”
宇文誠的深眸變得黝黯,咻地,他起來了,大方解開浴袍。
唐亦然看到了,他身材不錯,露出一身強壯結實的肌肉,黃金比例就像模特兒一樣一樣的。
她對他的身材不好奇,她早就見過了,N次了。
他們就連最親密的事也體驗過,這點真不足以讓她臉紅,她也沒什麽害羞的。
“時間不早了,快睡吧。要是你還覺得熱,你可以把空調的室溫再調低點的。老公,晚安!”說著,她重重地親了一下宇文誠的性感薄唇。
唐亦然無視宇文誠的幽怨眼神,她還是貼緊他睡,她還是那樣霸道的姿勢抱著宇文誠,她的頭枕在他的臂彎,她的臉頰也緊貼著他果著的強健胸膛。
宇文誠又氣又惱,他真的想掐死唐亦然的,他從來沒見過這麽不要臉、也特麽厚臉皮的女人。
他想弄開她的,他每往外移去,她就蹭過來一點。
仿佛沾了膠水似的,他怎麽也甩不開她。
沒多久,宇文誠就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唐亦然真的這樣抱著他睡了,她還往他懷裏鑽去,臉頰時不時地磨莎著他的胸膛。
她的舉措挺像“鄭初雪”的,她也是喜歡這樣黏著他,她也是這樣抱著他睡,她也是這樣喜歡整個人貼著他,有時候,她的臉頰就貼在他的胸膛上。
下意識的,宇文誠定定望著唐亦然,他也沒再往外移去了,他一動不動地躺好。
除去她那個人不說,她身上散發出的猶如桅子花的幽雅清香味,他並不排斥,他挺喜歡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