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三十

  赫狼大口大口吃著排骨，看上去很正常。


  實際上他的內心已經有些崩潰了。


  在那些畫面湧來的瞬間, 赫狼莫名其妙的知道了很多事情, 比如這個世界既定的未來，比如當初他和柱間一起弄到的金髮娃娃和黑髮娃娃是誰, 比如他來到這裡後為什麼空心刀會碎掉……


  這些信息蜂擁而至，讓赫狼有種腦仁疼的感覺。


  於是他選擇放到一邊, 先吃一頓再說。


  排骨很香很好吃, 赫狼吃的又快，不一會就吃完了。


  宇智波鏡看赫狼吃完, 正要說話, 卻見赫狼突然擺手：「我有點重要的事需要思考，鏡, 麻煩你們先去外面吧。」


  對上赫狼那雙不知不覺變成金色的眸子，宇智波鏡心中一緊，他點點頭，拉著舍人就走了。


  大筒木羽村默默的看了赫狼一眼，他嘆息道：「有些東西, 是不能吃的啊。」


  「……………………」赫狼死魚眼, 你走！你走！老子都吃肚子里了你才這麼說！！


  封印之地里空蕩蕩的。


  赫狼揚面躺在地板上，抬起手, 手心一點黑光乍現。


  這是暗黑世界的法則。


  當年他絞盡腦汁都沒將這玩意從體內驅逐出去, 甚至只能依靠黃泉女神給予的神力壓制，可萬萬沒想到如今這絲法則居然自己冒出來了。


  暗黑世界的法則為什麼會憑依在他身上？


  最後一次他和那個黑坨坨打在一起，原因是什麼？

  因為暗黑世界需要開啟新紀元的鑰匙, 它需要希望。


  空心刀為什麼會碎掉？因為赫狼給這個世界帶來了希望，哪怕這個希望極度微小，可依舊在冥冥之中改變了很多事情，很多人的命運。


  窺伺命運之人永遠會被命運所禁錮，赫狼到達獵人大陸時會去窺探命運，生怕自己哪裡碰了雷，結果卻被法則耍的亂七八糟。


  可在這個和他的家鄉極為相似的世界里，他卻完全忘記了去注視命運。


  他崛起於類似的世界，他熟悉這個世界的過去，他曾參與過類似世界的發展，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當被此世界法則所認可，所包容，並容納到新生成的星軌之中。


  於是他將這個世界的法則耍的亂七八糟。


  當赫狼跑到月亮上，將輝夜姬一口吞后，此世界的法則終於坐不住了。


  祖宗！您將此世界的星球意識吞了，那可怎麼辦呀？


  要不您留下來吧？

  赫狼：呵呵，當我傻！？


  每個世界，或者說每個星球，每個大陸，每一方水土都有屬於自己獨特的力量。


  或者稱為阿爾塔納之力，或者是法則，或者是神靈，亦或者是麻倉好追求的偉大精神……去掉這些亂七八糟的稱呼，本質上都是孕育天地之靈的元初之力。


  此世界最原始的力量自然是上古時代的神樹，輝夜姬吞了神樹成為卯之女神，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此世界的掌控者。


  後來六道仙人和他弟弟大筒木羽村將卯之女神的意識和力量分開，其實也變相的拯救了輝夜姬。


  因為隨著掌控此世界的時間越久，輝夜姬就會被徹底同化為神樹的一部分，徹底融入這片天地之中，在沒有一點屬於自己的意識。


  打個比方，類似於鴻鈞合道。


  輝夜姬的意識被壓制，力量重新分散整個大陸，法則應運而生，三者合一就是此世界。


  然後一隻狗，跑過來，吃了輝夜姬的意識。


  於是法則高興的來找赫狼，狗大王，要和我合道嗎？


  「滾！」赫狼自然冷酷無情的拒絕。


  那問題來了，輝夜姬的存在是此世界的基石之一，赫狼吞了輝夜姬，要麼他自己留下來，要麼就將輝夜姬吐出來。


  赫狼選擇後者。


  「我給你半個輝夜姬好了。」赫狼和法則打商量：「反正你需要的是一個承載所有人類意識體的存在，我給你一個就是。」


  他像是哄小孩似的道：「等我消化完了，我還你半個。」


  法則安生了。


  赫狼卻陷入了沉思和莫名的恐懼之中。


  很久以前他和閻魔達成協議，閻魔拿走他一半神性送他轉世，當時他還覺得奇怪，為什麼自己體內會有神性。


  現在答案出來了，他體內的確有神性，這神性也的確屬於輝夜姬。


  給出了一半，他體內還有一半。


  最近又吃了一個，換而言之，他體內有一個半。


  怪不得他最早吃黑三時什麼事都沒有，吃轉生眼也沒什麼事，甚至吃聖杯也不過漲肚了兩天。


  因為從最初他就不是一隻普通的秋田犬，而是自帶卯之女神的全部神性的……狗。


  他胡亂吃東西沒出事，只是因為他體質特殊，因為他本身就是個掛啊！！


  那問題來了，他體內的輝夜姬神性是從哪裡來的？

  他那個便宜狗爹白嘯？拉倒吧！


  那又是誰，又因為什麼，用什麼手段，讓輝夜姬的神性和自己的靈魂一起轉世，成了現在的赫狼？

  強如赫狼，也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的詭異邏輯里。


  不過很快他就清醒了過來。


  因為他手心那一點黑光炸了。


  赫狼只覺掌心微微一痛，那點黑光繞著他轉了一圈，然後消失了。


  赫狼怔怔的看著黑光消失的地方，突然又哭又笑。


  原來如此。


  他們都錯了。


  一直以來，不管是他還是麻倉好，甚至是黃泉女神，都以為只有法則才能抵抗法則，消除法則，但他們都沒想到還有另一種辦法。


  法則是一種規則，是一種為了達到某種效果而形成的特定的規律和準則。


  暗黑世界的法則之所以扒著赫狼，是為了尋找暗黑世界的希望。


  而現在希望找到了，暗黑世界的法則自然會離去，要將希望送回本世界。


  赫狼有點好奇，同時也有點尷尬。


  他本身就不怎麼靠譜，不知道那絲法則跟著他找到了什麼樣的希望，很有可能暗黑世界會變得亂七八糟哎。


  不過那都和他無關了。


  赫狼看著手裡那塊晶瑩剔透的黑色八棱形晶石，表情有些微妙。


  暗黑世界的法則走了，可它居然很禮貌的給赫狼留了送別禮。


  暗黑世界的法則相當高端，赫狼暗自揣測黑坨坨甚至應該比平安京所在的通靈王啦，黃泉女神都要強的多。


  只是淡淡的一絲法則，就需要黃泉女神凝聚神力製造出一把實體刀來壓制，可見暗黑世界的法則等級之高，甚至暗黑世界法則還能自由穿梭其他空間，主動搜索自己世界需要的東西，實在是……


  赫狼嘖嘖稱奇，突然覺得自己能全須全尾的從獵人大陸里回來真是個奇迹。


  他打量著手裡的八棱形晶石，許是上次那暗黑世界法則發現赫狼在空間穿梭時受傷吐血，留給他的這枚晶石居然可以在混亂的空間風暴中固定一個穩定的孔，並且能以晶石中儲備的力量傳送到其他世界。


  真是個特別好用的寶貝啊！以後再也不怕空間風暴和亂流了，哪怕在世界和世界之間的壁障中也能隨意的狼啦~

  赫狼撫摸著晶石，既然是暗黑世界法則留給他的東西，不如就叫暗黑晶石算了。


  他收起晶石，坐了起來。


  暗黑世界的法則滾蛋了，那問題來了。


  怎麼讓亞伊這個小妖精從他身上滾蛋？


  從頭開始思考，既然暗黑世界法則是因為尋找到它所需要的希望而離開，那亞伊呢？


  亞伊想要什麼？

  欲\\望的共同體，一種氣體生命，能引申出人心底最深沉的**，讓人陷入瘋狂而不自知。


  赫狼琢磨起來，他的欲\\望是什麼？

  從權威角度來定義，**是一個人，一隻動物，一種存在的最原始本能。


  簡單來說，是想要活著，想要存在於世，深奧一點來說，就是求而不得和愛憎恨。


  赫狼陷入了賢者模式。


  欲\\望只是一個統稱，因為實際上還可以分為生理需要，心理需要，社會需要，親情和愛情需要……亂七八糟多種多樣，真正無欲無鋼的人……恐怕只有修行多年的和尚才做得到吧。


  亞伊憑依在載體身上，依靠著載體的欲\\望不斷長大，甚至他現在心中想著不再受亞伊的影響，也是一種欲\\望。


  所以他必須要達到傳說中的佛陀等級，亞伊這個粘人的小妖精才可能滾蛋嗎？

  赫狼長出了一口氣。


  找到了解決辦法，赫狼又想到之前喋喋不休的法則妖精。


  對哦，他還需要切半個輝夜姬給法則，要不……赫狼眼珠子一轉，get到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建立衛星？！」


  宇智波鏡一臉懵逼的看著赫狼：「你是說要在月亮旁邊建造一個小型衛星？」


  赫狼點頭：「是啊，你的眼睛雖然不是輪迴眼了，但是……有大筒木羽村留給你的陰之力刺激，早就應該到達永恆萬花筒的層次了吧？」


  他指著舍人：「等過幾年舍人長大了，查克拉充足后，應該就能使用轉生眼的術，在大筒木羽村的指導下，你們倆聯手，建造一個比月亮小很多的，類似於人工太陽的小衛星應該沒問題吧？」


  宇智波鏡乾巴巴的道：「……可為什麼？建立小衛星幹嘛用？」


  「當緊急避難所用。」赫狼坦然道：「我前幾年胡吃海喝，最近終於吃出了小問題。」


  阿飄大筒木羽村幽幽的盯著赫狼，表情微妙極了。


  赫狼權當沒看見。


  他繼續忽悠宇智波鏡：「你也用寫輪眼，也應該明白人的意識是多種多樣的，哪怕你用幻術入侵一個人的思維，如果時間長了，也會受到那個人的影響，對吧？」


  宇智波鏡謹慎的點頭：「沒錯，在幻術專業術語中叫精神污染，但您……」


  「沒錯，你可以這麼想，我之前吞的傢伙各個實力強大，都是輝夜姬那種等級的，我一邊吃一邊消化，最近終於消化不良，可能那些意識的殘渣在我肚皮里匯聚起來，形成了一個類似於黑化的我！」


  宇智波鏡：「……………………」


  赫狼振振有詞：「我打算在月亮上暫時休眠，安心應對那個黑化的我，但我也擔心最終失敗，所以你們最好建立一個小型衛星，一旦發現大陸和月亮有什麼特殊變化，就立刻全體遷徙到衛星上避難，知道嗎？」


  宇智波鏡的表情很崩潰，果然月亮就是火山口啊！

  隨即他擔憂的看著赫狼：「那您呢？如果真的出現了一個黑化的您，那您自己本身……」


  赫狼一擺手：「放心吧，就算那個黑化的傢伙有我的本事，但也絕對比我弱，估計也就是我實力的二分之一吧，你們將他打敗封印，我就不會有事了！」


  不就是吃一半留一半嘛，反正輝夜姬的意識也的確沒那麼容易消化，他也需要趁機將亞伊攆走，既然如此不如幾件事一起辦。


  「這把刀你拿著。」


  赫狼將自己的星之劍鄭重交給了宇智波鏡。


  「拿著它你就能假扮成我的樣子了。」


  「我需要你回木葉幫我做些事。」


  赫狼將自己留在木葉村的各種布局以及年年探望宇智波斑的任務鄭重的交給了宇智波鏡，宇智波鏡頓時覺得自己亞歷山大。


  他試圖掙扎一下：「可我不會飛雷神之術，我不可能裝扮成您的模樣！！」


  「哦，對哦，你不會飛雷神。」赫狼露出微笑：「沒關係，星之劍跟隨我多年，我會留下一些查克拉構建一個簡單的幻術，可以持續一個月左右，我想以你的能力，一個月時間足夠學會了。」


  宇智波鏡眼前一黑。


  「總之，一切就拜託你了！」赫狼一副我相信你的樣子，對宇智波鏡鄭重其事的道：「等我在醒過來，事情就結束了。」


  如果他所料沒錯，該死的亞伊就能滾蛋了，半個輝夜姬意識也能被名叫漩渦鳴人的金髮小子和名叫宇智波佐助的黑髮小子封印，滿足法則的需求，而他自己解決了根本性的法則纏身問題后，就能高高興興的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哦？斑被黑絕矇騙了？輝夜姬復活？不不不，這個問題更不可能發生了，輝夜姬都落入他肚子里了，無限月讀從根本來說就不可能發生！

  等他醒來，看一看養了多年的小孩，吃了黑三，這一趟旅行就基本可以畫上句號了。


  赫狼想的挺完美，他將事情交給宇智波鏡，安安心心的跑到封印里去睡大覺。


  他可不是單純的睡覺，而是在睡覺之前將自己的記憶全部封印，徹底變成一個無欲無求沒有記憶的空白人偶，然後呼呼大睡。


  他就不相信了，對於他這種類似於充氣娃娃的狀態，亞伊那個追求欲\\望的小妖精還能呆得住！


  赫狼甩手不幹了，宇智波鏡卻徹底傻眼了。


  赫狼留給他的這把名為星之劍的刀很盡職盡責，每天晚上都給宇智波鏡上課，連著學了一周后，宇智波鏡整個人都懨懨的。


  舍人和止水都對宇智波鏡抱以深切的同情。


  「綱手大人也經常被赫狼爺爺布置的功課弄到崩潰。」


  「卡卡西哥哥早幾年也經常被訓練的和死狗似的。」


  「現在輪到鏡爺爺了嗎？」


  「可是赫狼爺爺答應我，要教導我基礎刀術的。」


  「赫狼爺爺從不食言，也許他有重要的事。」舍人安慰止水：「以後有的是機會。」


  止水鬱悶了幾秒，聽了舍人的話立刻打起精神：「沒錯，我可以先和爺爺學習寫輪眼！」


  不過即便有乖孫子來安慰他悲傷的心靈，宇智波鏡依舊一副生無可戀。


  「我看不懂聽不明白學不會啊！！」


  這個因為大筒木羽村的饋贈而開了永恆萬花筒的中年老男人再一次確認了自己於數理化上面沒有任何天賦這一事實。


  大筒木羽村出了個餿主意：「要不這樣好了，你可以和舍人商量一下，先暫時借走他一隻眼睛。」


  「我的眼睛可以幫你暫時變成輪迴眼，而我的眼睛本質上是白眼，你就可以用黃泉比良坂了。」大筒木羽村解釋道：「這是一種空間忍術，只要查克拉充足，你就能開啟空間，應該能達到模擬飛雷神之術的效果。」


  通過這段時間接觸，老爺爺大筒木羽村的說話口吻已經和現在人差不多了，老爺子具有強烈的包容性，接受能力頗強，脾氣溫和性格善良，看到宇智波鏡那生不如死的凄慘樣，就主動幫忙：「至於舍人的話，其實暫時去掉一隻眼睛對他也好，他年紀太小了，身體沒長成，查克拉和精神發育不足，直接承載老夫的眼睛，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負擔，老夫也不敢太頻繁出來，生怕不小心將他的意識吞噬了。」


  宇智波鏡一抹臉，認了。


  「那就麻煩你了。」


  赫狼給宇智波鏡留了不少任務，第一個就是建造小型衛星。


  這個不難，在暫時得到了舍人的許可，得到了一隻轉生眼后，宇智波鏡的永恆萬花筒暫時在大筒木羽村的加持下變成輪迴眼形態。


  在月亮的背面，宇智波鏡施展了一把地爆天星，將一顆衛星送入了宇宙。


  衛星打入成功后，他們又需要對這顆衛星進行各種改造，要適合人類短期居住，要擁有不錯的防護性，還要隱蔽，不能引起大陸上的人注意……


  等宇智波鏡在大筒木羽村和漩渦老頭的幫助下，終於暫時將衛星的事情處理好后，已經一年多過去了。


  宇智波鏡拿著星之劍，帶著止水準備回木葉裝樣。


  他第一百五十次問止水：「我這樣子和赫狼大人像嗎？」


  止水已經沒力氣回答自家爺爺了，他無奈道：「……您不說這句話的時候挺像的。」


  宇智波鏡覺得很奇妙，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做任何裝扮，可是在其他人眼中，甚至不管是觸覺、嗅覺亦或者是感官，都認為他就是赫狼！

  他低聲讚歎道：「這是一把強大的幻術之刀啊！完全控制他人的感官，潛移默化的降低任何一個看到我之人的思維，這種幻術能力實在是……」


  星之劍：呵呵，只是將倒霉主人的星軌暫時加持在你身上而已= =

  止水默默的聽著自家爺爺對赫狼爺爺留下的一把刀大家讚歎，心中也忍不住生起一種想法。


  要是將來他開了萬花筒后，也能有這樣的能力就好了。


  這一年來止水在自家爺爺的訓練下，已經開啟了兩勾玉，雖然查克拉不足導致他不能使用太厲害的術，但宇智波鏡已經將自己掌握的全部術都教給宇智波止水了。


  以宇智波止水現在的實力，回村子考核一下，肯定能成為中忍。


  「不過回去后您說話時要注意一下。」


  止水提醒自家爺爺：「赫狼爺爺面對三代大人時態度很隨意的，您可別露餡了。」


  宇智波鏡心中苦笑，他擔心的就是這個！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他開了輪迴眼用黃泉比良坂跑路。


  想起自己身上的大筒木羽村和腰間的長刀，宇智波鏡終於有了一些底氣，他變成赫狼的模樣，帶著止水施施然從月亮上回到了大陸。


  此時距離赫狼離開木葉，已經過去了一年半。


  而在這一年半內發生了許多事情，以至於當宇智波鏡聽說三代火影死了的時候，整個人再一次陷入了懵逼之中。


  「猿飛日斬死了？和三代雷影同歸於盡了？」


  「現在木葉的火影……是波風水門？！」


  「……您回來了？」


  見到宇智波鏡牌赫狼出現在旗木宅邸，卡卡西先是驚訝，然後眼中隱隱閃過水光，下一秒小孩……不，已經不能稱為小孩而應該稱為少年了，白髮少年猛地撲過來，抱住宇智波鏡的腰，悶不吭聲開始哭。


  宇智波鏡：「……」


  他向自己孫子投向了求救的眼神。


  止水立刻幫助自家爺爺：「卡卡西哥哥，我和赫狼爺爺回來了，發生什麼事了嗎？三代爺爺他怎麼……」


  卡卡西蹭了蹭宇智波鏡牌赫狼的衣襟，將眼中的濕意抿去，他看向止水，心裡有點尷尬。


  看到赫狼大人時太過激動，居然將這個小尾巴忘記了，噫，剛才自己沒丟人吧？


  卡卡西道：「……止水，舍人呢？就你一個人跟著赫狼大人回來了？」


  止水語氣輕快的道：「我們碰到了舍人的家人，舍人暫時跟他的家人一起，我和赫狼爺爺先回來了。」


  「對了，卡卡西哥哥，我們之前聽說三代爺爺死了？這是怎麼回事？」止水解釋后連忙問卡卡西：「還有水門前輩怎麼成火影了？」


  「……恩，水門老師是四代火影。」卡卡西的眼中閃過一絲暗淡：「雲忍一次性投放了兩隻尾獸，漩渦玖辛奈師母攔住了一隻，另一隻擊潰了木葉的防線，他們沖入了木葉腹地，打到了村子門口。」


  「三代大人帶著木葉忍者於桔梗城迎敵，他和三代雷影同歸於盡，因為團藏大人在雲忍戰線的失利導致桔梗城戰役爆發，所以最終四代火影競選時團藏大人失去了競選資格，自來也前輩和綱手大人都支持水門老師，而大蛇丸大人在火影競選失利后沒多久，就叛逃了。」


  「然後呢？我記得之前村子還在和岩忍以及雲忍打仗吧，戰況如何了？」宇智波鏡實在忍不住，終於開口詢問起來，按照卡卡西的說法，木葉等於一瞬間損失了兩個影級戰力，這損失太大了！


  「岩忍被老師擊退，已經和木葉簽署了和平條約。」卡卡西木著臉道：「但霧忍前段時間襲擊木葉，隱隱有和木葉開戰的趨勢。」


  宇智波鏡徹底說不出話了，這才是車輪戰呢。


  止水忍不住道：「那雲忍呢？」


  卡卡西道：「綱手大人前往雲忍前線，團藏大人負責霧忍前線，自來也前輩留在村子幫老師穩定局勢。」


  宇智波鏡冷不丁發現了卡卡西的問題。


  「那你呢？」他可是聽止水提過，卡卡西早就是上忍了！可他居然在家休息！


  「你沒出任務？」


  卡卡西低著頭，沉默良久才道：「……琳死了，帶土他也叛逃了。」


  止水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麼？帶土哥叛逃了？」


  卡卡西別過臉，低低的恩了一聲：「但我沒和村子說。」


  宇智波鏡看著面前的白髮少年，想起村子的局勢，想起赫狼曾布置的後手和某個山洞裡的斑大人，再看看面前的小孩，忍不住頭疼起來。


  當上赫狼第一天，想他。


  作者有話要說：　　表面上看沒什麼區別，實際上還是發生了不少有趣的事。


  三代的死是宇智波斑的手筆，他趁著赫狼吃輝夜姬的時候搞了不少事。


  這才是標準的師徒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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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媽推遲了半個月，今日驟然到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