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道歉
赫狼睜開了眼睛。
下一秒，眼前本來湛藍的天空變成了千手柱間那張激動的臉。
「赫狼你終於醒來了！」
赫狼眨眨眼，神智緩緩恢復，哦，對了，千手柱間這廝追著他跑到月球了。
他抖了抖身體，慢慢變躺為趴，豎起了上半身。
四周是一個岩洞，岩洞內燒著火堆，千手扉間正在不遠處計算著什麼，日向天徹正在照顧猿飛日斬。
赫狼開口嗚咽了一聲，嗓子乾的冒火，千手柱間似乎發現了這一點，赫狼剛嗚咽起來面前就多了一個小水桶。
「多喝點，不用節省，反正扉間能造水。」
赫狼低頭大口大口的喝水，喝完水后肚子咕嚕一聲，噫，好餓。
千手柱間連忙拿出封印捲軸，解開封印后露出了一大盆雖然涼了但依舊香氣四溢的烤肉：「這是昨天烤的，我估摸著你今天醒過來，雖然身體剛開始恢復就吃油膩的不太好，不過我想你吃這東西更有精神，就做了一些。」
赫狼激動壞了，他也不說話，直接將自己的腦袋扎了進去，吭哧吭哧的吃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他心滿意足的舔了舔嘴巴，打了個飽嗝，吃飽了。
千手柱間看著空掉的三個封印捲軸，有點驚訝：「赫狼，你的飯量是不是更大了？」
赫狼懶洋洋的道：「可能吧，不過也許是意外，畢竟我吃了一個月的兵糧丸，那滋味實在是……」
千手柱間聞言立刻笑了，他搖搖頭，收起捲軸，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赫狼嘆了口氣：「我估計你們也查的差不多了。」
千手扉間放下手中的紙筆，日向天徹也竟注意力放在了赫狼身上。
「一路上沒出什麼問題，沙門和我們言談間說的都是沙漠怎麼怎麼貧瘠，怎麼怎麼不好，哪怕我心存防備，也覺得沙暴一族打算遷徙過來的想法是真的，直到我們親自踏上沙漠時。」
赫狼想起沙門看著沙漠時的眼神，語氣複雜極了。
「沙門的眼睛在發光，金色璀璨的沙漠一望無際，彷彿在他的眼睛里點燃了一簇小火苗，火苗不大，但卻格外綿長，好像再大的風沙都熄滅不了。」
「他嘴上說著沙漠的不好之處，但他看向沙漠時的眼神騙不了人，我看得出來。」
「那裡面充斥著濃濃的感情。」
「那時我就覺得不妙，進入沙漠前，大家想著有沙門在，就沒帶太多糧食和水以減輕負重。」赫狼道：「可我看到沙門的眼神后，心中有些不安，就在進入沙漠的最後一個小鎮上購買了大量清水，並將清水封印在捲軸里。」
「因為是我自己心裡不安，我也沒和他們說，私下裡多儲備了清水和糧食，誰想到正是這些東西救了我和日斬。」
說起這一點時，他感慨萬千，幸好他謹慎，否則自己縱然脫身，也會遺恨終身吧？
千手柱間也慶幸不已，說實話若來的不是赫狼，換成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會中計。
千手扉間問道：「那後來呢？」
赫狼道：「進入沙漠后，剛開始還好，沙門每到一處都會找當地人確認地圖，購買清水和糧食，收集情報，畢竟已經年末，是進入沙漠的最好季節，所以綠洲內來來往往的人格外多，有各國商隊，也有在沙漠中謀生的人，還有一些馬賊出沒，看著雜亂不已，卻亂中有序，我以為這是常態，就沒想那麼多。」
「不過當我們離開最後一個綠洲時，沙門說糧食和清水都用完了，綠洲內儲備不足，只購買到了一部分，他說再趕路兩天就能到達沙暴一族的駐地，大家省一省就行了。」
「但當我們靠近沙暴一族駐地時我突然覺得心悸，同時在我的感知內沙暴一族的居住地里並沒有多少人在，那時我就懷疑是陷阱了，本來我打算直接抓住沙門帶著日斬和九喇嘛離開，可沒想到遠處猛地爆發出一尾守鶴的查克拉，九喇嘛立刻興奮的沖了過去，我根本攔不住，當時沙門還在裝傻，還問我為什麼九尾突然爆發之類的，我敷衍了兩句，然後就聽到九喇嘛的怒吼聲。」
「他說，可惡的人類！我要打死你，守鶴！」
赫狼說完這句話后，千手柱間、千手扉間以及日向天徹同時茫然臉。
千手柱間：「這是什麼意思？」
赫狼：「沙門突然出手攻擊猿飛日斬，那隻猿猴在兩隻尾獸的壓力下立刻跑了，我攻擊沙門，沙門趁勢突然後退，一腳踩入沙漠中，下一秒就不見了。」
「我心道不好，立刻扯著猿飛日斬沖向九喇嘛，然後我看到了九喇嘛正在和一隻巨大的黃色狸貓打架。」
說到這裡，赫狼的語氣陰沉下來。
「黃色狸貓的身體上有一個失去意識的人類。」
千手柱間依舊皺眉，千手扉間卻猛地反應過來：「等等！！尾獸也是一種查克拉，小黑鹿！」
赫狼點頭：「我也想到這一點了，就如扉間將貓又的一部分查克拉封印在培育出的小鹿身上，恐怕有人將尾獸封印在了人類身上。」
千手柱間的臉色瞬間難看極了：「赫狼，你是說砂忍村掌握了這項技術？可要論封印術，全大陸最厲害的族群當屬漩渦！」
赫狼：「也許不是封印，或者獻祭？或者藥物控制？我們誰都沒想到可以通過古墟沙丘來到月亮上，對吧？」
千手柱間&千手扉間&日向天徹：「…………………………」
千手柱間的表情從嚴肅變成了懵逼。
日向天徹本來在擦拭猿飛日斬的臉，結果拿著布巾的手卡在了猿飛日斬的鼻子上，差點讓半昏迷的猿飛日斬窒息==
千手扉間不斷眨眼，他反應最快，語氣乾澀極了：「……等等，尾獸和砂忍村的事先放一邊。」
「赫狼，你給我們解釋一下，什麼叫我們在月亮上？」
赫狼哦了一聲，奇怪的道：「你們不知道嗎？那你們怎麼來的？」
千手扉間暴怒：「怎麼來的？當然是追著你的蹤跡來的啊！大哥發現你的蹤跡在一個水潭前消失，又看到拖拉的痕迹，推測你拽著一個人跳湖了，他想也不想也跳進去了啊！」
赫狼心中感動極了：「所以你們就跳下來？」
千手扉間：「我想去拉大哥沒拉住。」
赫狼的表情瞬間恢復冷漠：「哦，這樣啊。」
千手柱間這才反應過來，他驚恐臉：「赫狼？！怎麼辦？！我們怎麼到月球上了！？」
赫狼看著千手柱間那傻兮兮的樣子，沒好氣的道：「怕什麼？六道仙人的弟弟就居住在月球上。」
他將從黑三記憶里得到的消息告訴眾人。
「六道仙人是地之忍，大筒木羽村是月之忍。」他想了想道：「我給你們說過沒，十尾的事。」
「說過，斑那時氣急了，黑三差點矇騙泉奈將眼睛還給斑。」千手柱間想起那一次宇智波斑暴怒的樣子，難得心有餘悸：「黑三想要用輪迴眼解救出封印在月亮上的輝夜姬……」
「哎？！哎！！」
千手柱間猛地反應過來：「那咱們就在封印上了！？」
千手扉間若有所思：「原來如此，六道仙人的弟弟雖然在月球定居，但肯定會往返大陸去見六道仙人，所以我們之前穿梭的那個通道就是通往月亮的傳送點嗎？」
赫狼點頭：「對。」
日向天徹：「……」噫，他似乎聽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
「黑三記憶里的通道和那個水潭相似，古墟沙丘又曾被喻為月之聖地，所以我才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跳下來的。」
赫狼無奈道：「畢竟當時日斬快死了，清水也用光了。」
千手柱間感動的抱著赫狼：「沒事，現在我們來了！」
赫狼剛吃飽，被千手柱間這麼一熊抱，頓時想吐：「好好好，謝謝你啊，快將我放下來的混蛋！」
千手柱間忙不迭放下赫狼，赫狼緩了一會才將想吐的感覺壓下去，他搖搖頭，問千手柱間：「我們在這裡待了多久了？」
千手柱間：「你昏迷了兩天，身體恢復的還行，不過我看你似乎還是有些不舒服。」
赫狼站起身動了兩下，搖搖頭：「身體恢復了，但還是有些力不從心，精神上驟然鬆懈下來，想要再集中有些困難，畢竟綳了一個月。」
千手柱間道：「現在就等猿飛日斬醒過來，到時候我和扉間迎敵，天徹帶著日斬，你注意保護自己，咱們穿越沙漠也能更安全些。」
赫狼點點頭，他看著千手柱間，想起和猿飛日斬的賭約，不由得微笑起來。
他開口：「柱間，你知道嗎？我之前以為你不會來。」
千手柱間怔怔的看著赫狼。
赫狼笑道：「畢竟村子里那麼忙，如果我死在沙漠，村子就有借口找風之國的麻煩，所以……」
千手扉間看了赫狼一眼，又看了看自家大哥，噫，大哥的表情好難看。
他開口：「你說的沒錯，其實我們出來前，宇智波斑和我商量了一下，的確打算趁著你出事和風之國打一場。」
千手柱間猛地扭頭去看千手扉間：「什麼？我為什麼不知道？」
千手扉間道：「你要來找赫狼，反正又不會下戰場，和你說有什麼意義嗎？」
千手柱間頓時傻眼，他看著赫狼，語氣焦急的道：「赫狼！我不知道這件事，我沒有利用你……」
赫狼伸出爪子，止住了千手柱間的話：「我知道。」
赫狼眨眨眼：「斑的做法沒有錯，如果真要謀算這一場戰爭的話，讓扉間過來找我，讓你去京都面見大名，以求得大名的支持才是更好的安排。」
赫狼瞥了千手扉間一眼：「扉間來找我的話肯定速度更慢，但村子會獲得最大利益。」
他走到千手柱間身邊，蹭了蹭他：「這樣已經不錯了。」
千手扉間看了赫狼一眼，突然覺得有些心驚肉跳的。
赫狼這隻狗看事情看的太透徹了，透徹的讓人覺得可怕。
千手柱間深吸一口氣，他開口：「赫狼，其實我一直想和你談一談。」
赫狼一愣，隨即道：「我也想和你說件事。」輸了就願賭服輸嘛。
他剛要開口，就見千手柱間突然以土下座的姿勢認真的跪倒在赫狼面前！
赫狼驚訝極了，他下意識的想要側身躲開，千手柱間大聲道：「對不起！」
赫狼的身體僵硬起來，等等，倆人的角色是不是反了過來？該道歉的難道不是他嗎？
千手柱間抬頭，黑色的眸子里倒映著赫狼的身影，他的語氣誠懇而慚愧。
「那次你在木葉大門口對金朔說，不能將自身活著的證明寄托在他人身上。」
「我覺得你說的沒錯，身為強者，的確需要提升自身實力，不斷開拓進取，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美好。」
「但最近發生的事，讓我覺得其實是我錯了。」
赫狼被千手柱間的邏輯弄的有點亂，他不解的看了看千手扉間和日向天徹，眼中滿是疑問：千手柱間吃錯藥了？
千手扉間聳肩，日向天徹搖頭。
千手柱間沒有在意赫狼的表情，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
「赫狼，你剛才說以為村子不會派人來，甚至以為村子會讓死在這裡……我一開始是生氣的。」
「我很生氣。」他強調：「你怎麼能這麼想？這是我們一起建立起來的村子，為什麼你會認為大家會拋棄你？」
「但很快我就不生氣了，因為我突然發現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赫狼：「……哈？」
千手柱間深深的看著赫狼。
「你我成為同伴，結成契約，你幫助我達成我的夢想和目標，幫我獲得所愛之人，幫我站在忍界的巔峰，赫狼……」
「我似乎從沒問過你，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通靈獸幫助主人戰鬥，似乎所有人都覺得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但這樣是不對的！我和你簽了契約后，我沒有關心過你的伙食，沒有幫你梳過毛，沒有問過你任何事，更沒有想過你也是需要我的幫助的。」
「你從來都是自己處理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一切麻煩，自己面對所有的問題和困難。」
「……所以你才會對金朔說，如果需要他的幫忙，你就太無能了……」
「是因為你自己從沒有得到過他人的幫助。」
「……讓你獨自面對一切的我，真是太遜了。」
「對不起，赫狼。」
赫狼怔怔的看著千手柱間，他微微張開嘴，想要說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他覺得鼻尖有些發酸，眼眶發澀，隱隱的，有淚水要落下。
他來到這個世界上整整十五年，這是頭一次有人如此鄭重的對他說，我沒有幫助你，對不起。
赫狼：「……幫助他人是一種美德，柱間，你沒有幫助我的義務和責任。」
千手柱間焦急的道：「可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通靈獸啊！」
「你幫助我戰鬥，而我保護你，這就是我的義務和責任啊！」
「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幫我，我卻從來沒有為你做什麼，這實在是……赫狼，我真的很抱歉。」
「對不起。」
赫狼扯扯嘴角，露出一個微笑：「誰說你沒幫助我？扉間會生氣的~每年忍犬一族會拿走你們千手家很大一筆資金。」
千手扉間連連點頭：「沒錯！」
「你閉嘴！」千手柱間吼了扉間一句，臉色難看極了。
千手扉間縮了縮脖子，摸摸鼻子不說話了。
千手柱間明顯生氣了。
「不要將忍犬一族代指為赫狼！赫狼是赫狼！就好像我是千手的族長，但我也是我自己！！」
他道：「我們給忍犬一族提供資金，難道不應該嗎？那麼多忍犬幫助族人戰鬥，甚至還有忍犬幫忙帶孩子，我們保護他們並給予各種物資，這怎麼可能全部歸到赫狼身上？」
「扉間！灰鶴雖然摳門了點，但每次族內的財務賬目都是他幫你算的，難道你也認為這是應該的？」
千手柱間這一刻的氣勢強悍極了，完美的彰顯了身為千手族長和火影村實權掌控者的霸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專門幫灰鶴研究了變色藥劑，讓灰鶴裝成秋田犬以赫狼的名義去賣照片賺錢！！」
「你都會幫灰鶴，我卻什麼都沒為赫狼做，我難道沒有錯嗎？」
千手扉間：「………………」噫！大哥你怎麼知道？！
赫狼：「………………」我擦我聽到了什麼？
日向天徹：「………………」等等我是不是又聽到不該聽的事了？
千手柱間看著赫狼：「我為如此遲鈍並愚蠢的我而道歉，赫狼，你能原諒我並繼續幫助我嗎？」
這一刻他的語氣鄭重極了：「相對的，我也希望你能信任我，並向我求助，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請務必告訴我，我會竭盡全力的幫助你。」
「幫助他人與得到幫助，這本就是我們結為夥伴的意義所在，成為強者並不代表自己是萬能的。」
「如果什麼都能做到最好，這樣的人雖然很厲害並令人敬佩，但我卻覺得……那樣太悲傷了。」
赫狼看著跪在面前的男人，種種複雜的情緒浮在心頭，他想哭又想笑，最後只能低下頭，用鼻子蹭了蹭柱間的鼻子。
「其實我也要對你道歉。」
「我承認，我相信利益更勝於人。」
「我很抱歉。」
他可以懷疑木葉村裡的任何人，唯獨不能懷疑千手柱間。
很多年以後，當赫狼回想這一幕時，還是會覺得命運的神奇之處。
如果當初和他結契約的人不是千手柱間，想必未來的一切都會不同，他可能會走上另一條道路，再也不會對任何人敞開心扉。
赫狼道：「我有時候也很過分，如果你覺得不對，也請告訴我。」
千手柱間重重點頭：「那就讓我們翻過那一頁，今後重新開始，坦誠以待？」
赫狼聞言也重重點頭，黑色的眸子里閃爍著明亮的光彩：「好。」
一人一狗解開心結，頓時覺得天也藍了樹也綠了，感覺興奮極了。
又高興又激動，酸酸澀澀的，哎呀恍惚間有點當初和斑牽上小手時的感覺呢！
千手柱間高興的手舞足蹈，對上扉間像是看智障的眼神時，才勉強清醒過來。
他想起一件事：「對了赫狼！我其實一直都想問你了。」
千手柱間瞪圓了眼睛，他興緻勃勃的看著赫狼：「你每次出去閉關修鍊，都是去哪啊？都怎麼練啊？」
千手柱間早就想問了，但斑說要給赫狼*權他不說就別問，他才勉強忍住。
現在說通后，千手柱間再也按耐不住好奇，就直接問了出來。
赫狼看了千手柱間一眼，想了想道：「其實……我是希望你幫幫我的，我下一次閉關時，你能跟我一起去嗎？」
有了千手柱間這個正面攻堅強手，他就可以狠狠的扇一扇吉爾伽美什的臉蛋了！
千手柱間想也不想道：「好啊~沒問題！」
千手扉間嘆了口氣，他看著赫狼：「你總是一去好幾個月，如果真要和大哥一起出門的話，最好先將事情處理完！」
赫狼沒好氣的道：「事情爆發的特別突然，誰可能一開始就做好萬全準備？」他指了指自己：「如果我能全知全能的話，我也不會被坑成這樣了！」
千手柱間呵呵：「弟弟，你不是和斑都安排好了嗎？」
他還生氣村子和砂忍開戰而他不知道的事呢！
千手扉間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千言萬語到嘴邊，只變成了一句話：「算了，大哥你們開心就好。」
千手柱間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赫狼的身體恢復的很快，他們在月亮上的第三天，猿飛日斬也醒了過來。
這小子醒來后第一眼就看到千手柱間，樂的嘴巴都合不住。
他掙扎著去找赫狼，卻看到赫狼已經能在河邊抓魚，頓時氣餒極了。
猿飛日斬嘟囔道：「柱間大人，赫狼大人答應過要對您道歉的。」
千手柱間哈哈大笑：「我聽赫狼說過了，他對我道歉啦！」
猿飛日斬鬆了口氣，他看著千手柱間，認真道：「您能來真是太好了。」
千手柱間伸手，摸了摸猿飛日斬的腦袋，同樣認真道：「我要謝謝你，不僅謝謝你對我的相信，更謝謝你的陪伴。」
「日斬，赫狼再強大，也是一隻需要他人幫助的通靈獸，他已經十五歲了，在人類看來還是少年，但從通靈獸的角度來講，他的年紀很大啦。」
千手柱間輕聲道：「以後也請你們幫幫他，好嘛？」
猿飛日斬瞪圓了眼睛，他看了看在河邊和千手扉間搶魚的大狗，突然笑了。
「恩，放心吧！我會好好保護他的！」
千手柱間露出笑容，他眨眨眼：「那就這麼約定了？」
「好！約定啦！」
一大一小相視一笑，相互碰撞的拳頭彷彿傳遞著什麼。
這是一個關於守護的約定。
猿飛日斬醒來意味著他們可以打道回府了。
不過當他們準備離開時遇到了一些小問題。
赫狼和千手扉間同時感應到大批傀儡出現在附近。
千手柱間謹慎的道：「實在不行咱們避開吧，反正赫狼和日斬也沒事了，這裡畢竟是月亮上，別惹事。」
猿飛日斬：……哈？月亮上？
千手柱間這麼想，奈何敵人不這麼想。
天空中無聲無息出現了一個平台，平台上站著三個人，他們穿著怪異的服飾，一頭白髮隨風飄蕩，眼睛的位置空蕩蕩的，他們居然沒有眼珠！
四周的傀儡密密麻麻的圍住千手柱間等人，千手柱間上前一步，沉聲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包圍我們？」
三個白髮人中，個子最高的那個直勾勾的看著站在後方背著猿飛日斬的日向天徹。
他開口：「白眼的後裔……純度相當高。」
他身邊一個人開口：「白眼的王子殿下啊……不知道他的眼睛能否開啟轉生眼？」
「既然有地之忍進入月球，那就徹底留下來吧。」另一個人道：「就請王子殿下留在月球，你的眼睛我們收下了！」
「所有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