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剖析
赫狼沖向未遠川倉庫。
與此同時倉庫內r和saber正激烈打鬥中著，他們的打鬥異常精彩，攻防之間的轉換迅捷無比，充滿了力與力的碰撞和高超技巧的較量。
赫狼掃了一眼這兩個從者，眼神一閃，心中微沉。
英靈們的實力都不低，沒有真正對戰過赫狼不敢說他們比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厲害，但以他的感知和經驗來判斷r和saber的實力最起碼不弱於千手扉間。
就在此時赫狼耳邊響起一個傲慢的聲音。
「哦？你也被吸引過來了？」
原來吉爾伽美什來的比赫狼還早。
赫狼讚歎道：「多麼清澈凜冽的氣啊，那位女士的劍真漂亮。」
他所謂的漂亮不僅僅是在讚美saber的劍技，還點出了saber的品性，她的劍法大開大合，戰意凜然，劍的詭譎和尖銳在這位女士手中化為了最渾厚的劍勢，堂堂正正，無懈可擊。
赫狼忍不住道：「這位女士一定是一位品性高潔的騎士，該說不愧是saber職階的從者嗎？」
吉爾伽美什不置可否：「是嗎？」
赫狼看了一會就閉上眼睛，他仔細感知了一會後道：「東面倉庫后藏著一個男子，他對面的倉庫內藏著一個女子r背後的倉庫內站著一男一女，在倉庫的北面還有一個男的。」
吉爾伽美什聽后挑眉，他的語氣有那麼一絲絲驚訝和讚賞：「不愧是一隻狗，偵查能力還是不錯的。」
赫狼沒說話，就在此時，他耳邊傳來了言峰綺禮的聲音。
「赫狼，你能和我視覺共享嗎？」
赫狼果斷拒絕：「不行。」
言峰綺禮詭異的沉默了一下，又問：「那麼彙報一下現在場中的情況吧。」
赫狼言簡意賅道：「r和saber勢均力敵，saber背後有一個白髮紅眸的女子，可能是saber的r。」
然後他將之前發現的幾個人的位置全部報給了言峰綺禮，言峰綺禮立刻道：「去探查一下周圍的人都是什麼樣子，他們很有可能是其他從者的r，如果能確定他們的身份，我們就能佔據先機了。」
赫狼對言峰綺禮道：「我已經驅使其他的狗去探查了，我身上有魔力，不敢靠近。」
言峰綺禮非常滿意，他問：「如果有什麼新的變化，一定要轉告我。」
赫狼說：「好。」
灰鶴和白煙的動作非常快，他們都是經過長時間訓練且出過無數次任務的忍犬，在探查方面有著非比尋常的能力才能。
尤其是灰鶴，當初赫狼發現灰鶴的腦子不太好使時，為了讓灰鶴能好好的生存下去，他特意訓練灰鶴在偵查方面的能力，灰鶴的偵察能力甚至比白煙要強，極大的增加了灰鶴的逃生和存活率，勉強也算是赫狼對於這個不靠譜弟弟的保護和愛之體現。
很快，灰鶴和白煙就分別將他們看到的情況報告給赫狼。
灰鶴說：「我看到了照片上的另一個人。」
赫狼驚訝極了：「是衛宮切嗣嗎？」
灰鶴道：「應該就是他。」
赫狼立刻看向saber背後的白髮女子，喃喃的道：「身為r居然光明正大的站了出來，難道她是誘餌嗎？」
難道言峰綺禮的猜測是正確的？saber真正的r是衛宮切嗣？
赫狼心中難得對衛宮切嗣產生了一點好奇，他將這些r的樣貌描述給言峰綺禮，言峰綺禮聽后立刻告訴遠坂時臣，這對師徒商量了什麼赫狼不得而知，過了許久言峰綺禮才聯繫赫狼：「密切注意這幾個已經發現蹤跡的r，確認他們的藏身地點，知道嗎？」
赫狼無語，這倆人商量了半天就得出這個不需要思考的結論嗎？
行動方案呢？發現目標后的確切行動方案被你們這對師徒吞了嗎？
他索性直接問吉爾伽美什：「遠坂時臣對您說了什麼嗎？」
吉爾伽美什面無表情的道：「時臣什麼也沒說。」
赫狼聞言立刻挑撥離間：「他將您當成隱藏在暗處的老鼠了嗎？」
吉爾伽美什盯著赫狼，酒紅色的眸子冰冷極了：「野狗，你是在嘲諷本王嗎？」
「我可不敢，只是對您的遭遇表示憤慨而已。」赫狼呵呵：「真正的強者、真正的王無懼任何敵人和場面，也不需要考慮太多，只需要以絕對的實力碾壓過去不就行了？」
當實力強大到一定境界，自然而然就擁有凌駕於他人之上的能力，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不就是這樣？以卑賤的忍者身份和大名談判甚至成為盟約者，若非他們的實力遠遠超過那個時代，大名會考慮區區忍者的諫言嗎？
赫狼不太理解吉爾伽美什為什麼能容忍遠坂時臣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魔力？別逗了，吉爾伽美什的職階是archer，擁有單獨行動能力，比赫狼都要自由，令咒？赫狼都能用拉肚子這種扯淡的理由騙掉一個令咒，吉爾伽美什自然也可以。
許是赫狼眼中的疑惑太明顯，吉爾伽美什眼中的怒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意味深長。
「你真是野狗嗎？而不是披著獸皮的人？」
吉爾伽美什饒有興緻的道。
「野狗，雖然你嘴上說著自己是只狗，但實際上你對於那些認為你只是一隻狗的人非常厭惡吧？」
「你說你想欣賞本王戰鬥的英姿，實際上你心中所追求的僅僅只是強大，單純的強大，強大到任何人都不因你的種族而定義你。」
赫狼的瞳孔猛地一縮。
「一方面以狗的身份做著超越於狗的定義的事，讓周圍定義你的人類露出愚蠢的表情，並以此為傲，一方面又憧憬著絕對強大，試圖讓自己成為強者以得到人類超越於種族的認可和讚歎。」
「雜修，你真是可悲。」
吉爾伽美什對下面的戰鬥完全失去了興趣，他盤膝坐在赫狼身邊開始充當心靈導師。
「鄙夷人類的同時又期待人類認可，這樣的你真是醜陋啊。」
赫狼細細品味著吉爾伽美什的話，神色怔怔的：「是嗎？」
……等等，他這是反忽悠了？他所謂的欣賞吉爾伽美什的英姿，難道不是為了狗糧卡嗎？
「……」赫狼虛心請教吉爾伽美什：「偉大的遠古之王啊，那不知道您是否願意為您的信徒解惑，剖析內心深處的本質，看破迷霧，發現真相呢？」
吉爾伽美什：「那你需要先告訴我，你是什麼東西。」
赫狼很想回一個他不是個東西，不過考慮自己的狗設，他就瞪著濕漉漉的黑眼睛，直直的看著吉爾伽美什：「我是一隻脫離了低級趣味追求更高精神的狗！」
吉爾伽美什繼續道：「那你羨慕人類嗎？」不等赫狼回答他就道：「你羨慕。」
赫狼張張嘴，竟無言以對。
羨慕嗎？不是羨慕，而是認知問題吧？他之所以想要成人……
「你之所以羨慕人類，想要得到人類認可，是因為佔據著這個世界主宰地位的生物是人。」吉爾伽美什諄諄教導赫狼：「野獸追求強大，能佔據世界成為主宰的人這一種族對你來說無疑是強者，所以你希望得到人的讚美。」
「你這種不斷追逐於強大的心和本能讓人嘆為觀止，我想這就是你會成為英靈並被召喚出來的原因吧？」
赫狼：……不，你想太多了==
「同時每當人類用驚奇和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你時，你心中會生出一種自己凌駕於人之上的錯覺。」吉爾伽美什冷笑：「然而你所謂的凌駕於人之上，僅僅只是脫離人類對狗的定義而已，因為這一點而沾沾自喜的你，又是無比醜陋。」
「能將美麗和醜陋這兩種特質融於一身，赫狼，你是本王見過的第二個這樣的存在。」
吉爾伽美什說到後面，語氣反而出乎意料的柔和了。
他淡淡的道：「本王的摯友就曾脫胎於野獸，是神廟的女妓教會他人性，他是那麼美麗耀眼，卻……」卻最終在神靈的詛咒下以最醜陋的面目死去，化為四散的泥土，重歸大地。
吉爾伽美什：「無論你是如何成為現在這副模樣，奉勸你最好別有太多的妄想。」
赫狼心中驟然一凜。
「野狗就是野狗，老老實實當一隻狗好了，做該做的事，然後……」吉爾伽美什突然神經質的大笑起來：「然後就祈求吧，祈求命運對你有那麼一絲絲憐憫，以獲得最終的救贖。」
不要像吾友，死於那麼荒謬的原因，死於那些噁心的神靈之手。
「……萬分感謝您的教誨。」赫狼深深的看著吉爾伽美什，輕聲道：「您的忠告我會銘記於心的。」
他是一隻式神，這一點他從沒忘記過。
所以……
「您有興趣將下面的r和saber幹掉嗎？」
幫忙打狗糧吧！
吉爾伽美什大笑起來。
這隻狗當真死不悔改啊！
不過他喜歡這種性格！
他瞥了赫狼一眼：「也罷，本王就姑且當一回前進路上的道標，指引你這隻野狗踏上正確的道路吧！」
下一秒，吉爾伽美什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街道邊的路燈上，他的出現立刻吸引了r和saber的注意力。
吉爾伽美什剛要開口，遠處傳來一陣刺耳的雷電轟鳴聲，所有人都忍不住朝聲音方向看去，就見一個身材高大魁梧，氣勢凜冽霸氣的男子伴隨著粗獷而豪邁的大笑聲，駕著由兩匹馬拉著的馬車從天而降，直接降落在r和saber的正中間。
他的表情興奮而激動，豪情萬丈：「吾乃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職階rider！被召喚而來的英靈們啊！能穿過歲月的長河見到汝等英雄，這實在是一件萬分幸運的事啊！」
伊斯坎達爾看著路燈上的吉爾伽美什：「你也是這麼想的嗎？突然出現的金閃閃英靈？」
吉爾伽美什呵呵：「幸運？在本王的後花園妄稱為王的雜碎，真是不可饒恕！」
【王之財寶】！
吉爾伽美什和伊斯坎達爾之間的戰鬥剛開始了十秒鐘不到，就被一個全身散發著黑色火焰氣息的男子給打斷了。
「berserker？」
伊斯坎達爾的r一口叫出了此人的來歷，伊斯坎達爾問道：「這傢伙的能力怎麼樣？」
褐發的大男孩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懵逼狀態：「這傢伙的數值在不斷變動啊！」
吉爾伽美什剛對赫狼放話要成為赫狼狗生道路的道標，就接二連三的被人打斷，一瞬間怒氣值爆棚，手中開始閃爍紅光。
不過下一秒，吉爾伽美什面色驟變，他怒罵道：「該死的時臣！」
隨即他就消失了，簡稱雷聲大雨點小。
赫狼目瞪口呆，說好的帶他裝逼帶他飛呢？
他試圖聯繫言峰綺禮：「r，archer突然離開了，是您的老師處什麼事了嗎？」
言峰綺禮：「老師察覺魔力大量流出，archer恐怕要使用寶具，為了保密老師就直接耗費了一個令咒將他叫回去了。」
……所以他的狗糧也被遠坂時臣黃了？
這下輪到赫狼怒氣值爆棚，耳邊言峰綺禮還在說：「你也回來吧，assassin。」
赫狼：「是r。」頓了頓他道：「能否讓我在留一會，我想試著追蹤一下。」
言峰綺禮想了想道：「也好，千萬不要暴露自身。」
赫狼：「我明白了r。」
說完這句話，赫狼就這麼幽幽的盯著場中，失去吉爾伽美什這個金光閃閃的嘲諷t后，瘋狗一樣的berserker就將目光對準了r想幫忙但被肯尼斯臭罵了一頓，伊斯坎達爾看不過去表示如果r出手，他也會幫saber。
肯尼斯氣的不輕，只得召回了r，berserker的r也走了，最終五個英靈的戰鬥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灰鶴和白煙縮著脖子夾著尾巴匍匐在赫狼背後。
他們不是第一次見到赫狼生氣，但這一次身前這隻大狗似乎格外憤怒，哪怕是經常坑兄的灰鶴，哪怕是經常挑戰兄長權威的白煙，此時此刻都情不自禁的收斂氣息，盡量不讓自己成為大哥的出氣筒。
半晌，赫狼才道：「那幾個人里，誰手背上有花紋？」
灰鶴老實極了：「除了馬車上的那個男孩，隱藏在四周的五個人里，三個男人手上有花紋。」
「三個男人？那麼那個銀髮女子果然是誘餌嗎？」赫狼喃喃道：「一共出現了五個英靈，除了吉爾伽美什的r不在場，剩下四個英靈的r都在……」
白煙看了灰鶴一眼，低聲道：「大哥，有一男一女使用槍械，一男一女站在使用雙槍的男子背後的倉庫，身上有蟲子味道的男子單獨站在北面倉庫。」
赫狼猛地看向白煙，站在r背後倉庫的一男一女恐怕是r的r和僕從，使用蟲子的男子肯定不是衛宮切嗣，根據遠坂時臣提供的情報，衛宮切嗣受愛因茲貝倫的雇傭參加這次聖杯戰爭，那麼……
「白煙，你去追查使用槍械的那對男女。」頓了頓，赫狼道：「小心別被槍瞄準了。」
白煙：「我帶回去的書籍上有對於槍械的描寫，我會注意的。」
赫狼又對灰鶴道：「你的追蹤能力最強，去跟著那個使用蟲子的傢伙，注意別被他的蟲子發現了。」
「知道了，大哥。」
赫狼抬頭看著駕車而去的伊斯坎達爾，嘆了口氣，放棄追蹤rider，轉身回去了。
回到遠坂時臣的別墅，赫狼去找吉爾伽美什。
他真誠的建議：「您真的不打算換個r嗎？」
吉爾伽美什神色莫測的瞟了赫狼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總要等魚兒徹底上鉤才行。」
赫狼立馬就放心了，他可不希望下次打狗糧時又被緊急叫停，太特么糟心了。
吉爾伽美什淡淡道：「你今晚最好出門轉一轉。」
赫狼：「好的大王，我不會影響您的大王！」
當晚，吉爾伽美什端著一杯葡萄酒去找言峰綺禮了。
與此同時灰鶴跟蹤使用蟲子的男子，來到了一家叫做間桐的別墅，他記下了位置和氣味后，就轉身離開了，而另一邊白煙看著分道揚鑣的兩個人，有點糾結。
男子似乎要去城外，女子貌似留在城內，他追哪一個？
選擇並不難做，很快白煙就決定跟著女子，畢竟城內氣味多，城外人煙稀少，氣味殘留的時間會很長，他完全可以先追蹤女子，找到女子的落腳地后再去找男子。
天明后，三隻狗在街心花園碰面。
灰鶴：「那個使用蟲子的人進入了一家叫做間桐的別墅，大哥，裡面的蟲子味道比男子身上的更濃郁。」
此言一出，三隻狗的表情都微妙極了，木葉有一小家族叫油女，他們家就喜歡用蟲子戰鬥，雖然戰鬥力不強，可在其他方面例如偵查追蹤之類的，甚至比狗都強。
赫狼問白煙：「你那邊呢？」
白煙：「男的去了城外一個莊園，莊園外似乎有什麼東西，我害怕是類似於漩渦家族的結界，就沒敢進去，女的留在城中的一家酒店裡。」
「……除了沒出現r和從天上離開的rider，其他所有人的地址都確定了。」
赫狼眼中閃過一絲凶光：「衛宮切嗣身邊的那個女人居然一個人住在酒店？」
「跟我走。」赫狼：「去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