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對錯
赫狼看到千手柱間時，這廝正可憐兮兮的攤在桌子上。
「赫狼，扉間不同意我開糧鋪。」
赫狼不置可否：「你的事等會再說，先說一下你們千手崽子的數量吧，我們族內有一批小狗教好了，可以和契約者磨合了。」
千手柱間精神一振，一頭好的契約獸真的能給契約者帶來好處，他已經感受到了！
「有多少只？」
「經過我親自考核，大概有十二三隻，他們的年紀分佈在三到六歲，你可以找比他們大一些的孩子。」
千手柱間有些奇怪：「一般而言，不都是讓契約者和契約獸從小一起磨合嗎？比如親手照顧小狗之類的？」
赫狼舔了舔爪子：「我們族以前也是這樣，不過等我上任成族長后就改了規矩，所有小狗都需要獨立長大並經過一系列的訓練和考核，基本合格后才能和契約者簽契約，這樣訓練出來的忍犬不僅實力更高，還能發掘出更擅長的方向，和已經確定修行方向的忍者配合能得到更好的效果，同時生存能力也更強。」
「比如我今天剛胖揍完的弟弟白煙，他的追蹤能力比不上小型犬，但他的搏殺能力以及潛伏能力很強，同時腦子也比灰鶴那個笨蛋好多了，性格隱忍堅強，帶著一股倔性，如果你們千手有脾氣溫和擅長追蹤的忍者，就可以和他簽契約，正好互相彌補缺陷。」
千手柱間眼睛亮了起來，他饒有興緻的道：「你弟弟？白煙？」
「對，今年六歲，之前一直不願意和人契約，他發誓要打敗我后再找忍者結契，所以……」赫狼微微一笑：「你懂的。」
千手柱間嘖嘖：「他長得怎麼樣？」
「通體純白，除了腦門上多了一點黑，毛髮絕對油光水滑。」或者說自從赫狼成為族長后，族內的大狗小狗們一個個都活的很滋潤，毛髮越發光亮了。
千手柱間道：「桃華一直想要一頭狼當忍獸，但是用普通的野狼當通靈獸太浪費她的實力了，對她也沒什麼幫助，如果她能和你弟弟互相滿意的話，就結契約好了。」
赫狼點點頭：「你自己安排，這是這些狗狗的資料，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不允許強行結契約，一定要讓他們自願。」頓了頓，他補充道：「我是認真的，這些狗經過我教導，都比較聰明，如果你們弄個不樂意的狗狗回去，小心他們誤導你們掉進陷阱里死掉。」
「……」千手柱間抹汗：「我明白了。」
他接過赫狼的捲軸，突然笑了起來。
「赫狼，你可真是一個好族長呢。」
赫狼：「廢話，既然擔負起全族，就永遠不能倒下。」
千手柱間沉默了一會，慢慢道：「你說的沒錯，我不能倒下，但是……赫狼，你就沒有迷惘的時候嗎？」
「有啊。」赫狼道：「我曾試圖讓所有的狗狗都和我一樣吃紅燒排骨，結果沒半個月好多和我一起吃飯的狗狗就開始掉毛，他們恨死我了。」
千手柱間：「……」
「沒有什麼存在一開始就是對的，也不可能永遠都是對的，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聚族而居，不是嗎？」赫狼道：「你弟弟反對你的決策很正常，因為他看不到希望。」
千手柱間嘆了口氣：「可能是我心急了吧，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找到前進的路，哪怕只能往前走一點點，我也忍不住大踏步前進……」
赫狼：「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和宇智波們的戰鬥中獲得勝利。」
千手柱間搖頭又點頭：「因為你帶來的情報，我們決定慢慢和宇智波消耗，所以前哨站其實已經開始了，我坐鎮大本營，所以暫時不會出動。」
赫狼哦了一聲，這樣啊。
「那前線打的怎麼樣？」
「拉鋸戰罷了，扉間帶人在前線駐紮，對面應該是泉奈，都是老對手了。」
千手柱間對這場廝殺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年年打，他都習慣了，至於擔心弟弟出事……如果是以前他的確會擔心，但這次是叢林試探，扉間本就擅長感知，身邊又跟著擅長追蹤的灰鶴，他自然不擔心。
更何況……
「扉間還有心情對我吼，看樣子前面打的很順利。」
千手柱間怔怔的看著頭頂，一言不發，赫狼坐在他身邊認真舔毛。
過了很久，千手柱間才道：「赫狼，你以全族為籌碼讓旗木加入千手后，你似乎從沒問過旗木一族過的如何。」
赫狼：「我做了我能做的，剩下的只能看他們自己的。」
千手柱間：「離開老東家，到我們千手之前，你心中有忐忑嗎？」
赫狼：「沒有，我一點也不擔心你們千手拒絕我，看在你們千手的忍獸幾乎都被我暴打一頓的份上。」
千手柱間失笑，他伸出手揉了揉赫狼的腦袋，索性將桌子上的文書推到一邊，慢慢給赫狼梳毛。
兩個月前，旗木茂這樣給赫狼梳毛，兩個月後，給他梳毛的就變成了千手柱間。
千手柱間：「我只是想知道，你這樣換契約者，沒有一點不適應嗎？」
赫狼：「你是想問我，何為忠義吧。」
千手柱間笑了笑，不說話。
赫狼：「這要看你心中的忠義如何定義了。」
「在我是一隻狗的前提下，我的忠義給了我自己；在我是一隻通靈獸時，我自然會為我的契約者獻上我的忠義之心，和他共生死；在我是一族之長時，我的忠義對象當然是全族。」
千手柱間不可思議：「還會不斷變化嗎？」
「這是理所當然的啊，人都是會變的，不變的是自己的態度和處事準則。」赫狼：「千手柱間，現在的你和過去的你，當真沒有一點變化嗎？」
千手柱間張口想說自己沒變，可是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閉上了。
半晌，他才道：「我的理想始終沒變。」
赫狼：「記住你這句話，來日你的理想變了味道，和你共同奮鬥的人必然會背叛你，因為是你先背叛對方的。」
千手柱間鄭重道：「我記住了。」
頓了頓，他又笑了：「謝謝你，赫狼，我想通了一些事。」
赫狼：「不客氣，你是我的契約者，幫你是我應該做的事。」
千手柱間一愣：「哪怕我做的事是錯誤的？」
赫狼：「我本來就不是因為對錯才幫你的啊，只因為是你而已，無關對錯。」
千手柱間深吸了一口氣，他喃喃道：「這可真是沉重的信任啊。」
赫狼：「有了我的信任，我相信你往前走時會更慎重，我知道你不是胡來的人。」
他翻身站了起來，前爪搭在千手柱間的肩膀上：「看第一眼時我就覺得你一定會成功，所以儘管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如果迷惘了就來告訴我，這樣也不會有損你的形象。」
千手柱間沉默了很久很久，他抱住赫狼，毛茸茸的感覺好極了。
「好，我會努力的。」
千手柱間開始分出大量時間構思自己的計劃，他經常和赫狼進行討論，至於前線的戰爭反而不怎麼重要了，用他的話來說，反正有扉間在，只要宇智波斑不出動，他就沒必要擔心。
經過漫長的討論和構思，千手柱間決定先說服族裡開糧店。
「我們千手一族的確擅長種植，以前都是賣成藥，種植一些珍貴的藥物材料，種植糧食的話……似乎也不是問題。」
千手柱間撓頭：「麻煩的是我們去哪買地，在火之國嗎？」
赫狼道：「你去找糧商不就行了。」
「糧商？」
赫狼：「你對糧商掩飾一下木遁能力，看到木遁能力后那些糧商應該就會給你供奉糧食以求你不去當糧商。」
千手柱間啞然：「你是說我不買地，也不種地，只用木遁去威懾那些商人？」
赫狼：「試試唄，只找糧商的話，你就能在全大陸物色代理人了，種地的話還要去買地，不僅花錢還容易被固定在一個地方。」
千手柱間思考了一會，他道：「我知道了，回頭我試試。」
有了赫狼充當軍師，千手柱間重新做了一份關於增加千手一族新產業的計劃，計劃做的花團錦簇，就在他打算找弟弟扉間商量一下這件事時，前線突然傳來了重大消息。
「扉間大人被宇智波泉奈擊敗了！昏迷不醒！」
千手柱間大吃一驚，急忙問來彙報的灰鶴：「到底怎麼回事？」
灰鶴老實的道：「宇智波泉奈對扉間大人發動了生化攻擊，那一次跟著扉間出擊的三個人都被擊敗了，現在都萎靡不振。」
赫狼忍不住問道：「……生化攻擊？什麼叫生化攻擊？」
灰鶴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宇智波泉奈不知道從哪裡買來了臭鼬的麝香，砸到了扉間大人的衣服上，然後……扉間大人就被臭暈過去了。」
千手柱間：！！！
赫狼驚恐的尖叫起來：「嗷——！！」
他下意識的伸出兩隻前爪捂住鼻子，面如土色。
宇智波泉奈一定是為了對付他才準備的臭鼬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