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好像來了兩個問題兒童
「……這裡是什麼地方?」
叫做鯰尾的青年一臉迷茫,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鯰尾,你……的傷還沒有好嗎?」葯研走上去很是關心的問道。
「沒,我不記得有受傷啊……」
「……只是,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頭好疼……」想要回憶過去,頭卻越來越疼。鯰尾扶住了額頭,咬著牙好像很痛苦。
在一旁圍觀的三個人互相看了看,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難道是因為那個爆炸所以失憶了?』路夏看著一直在搖頭的鯰尾暗想道。
『莫非是因為我操作失誤?材料放錯了什麼的?』
『……不會吧。』
還沒有確定就把過失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路夏真是個好姑娘~
「那,那個,如果想不起來就算了,硬要去想的話頭會更疼的。不如把它放在一邊,早晚有一天回想起來吧。」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路夏還是走上前去勸了勸鯰尾。
「你是?」鯰尾迷茫的看著路夏。
接收到了鯰尾的眼神,路夏微微點點頭。
「早乙女路夏。」
看了看路夏,又看了看她身後的加州清光和長谷部,鯰尾明白了。
「大將……嗎?請多指教。」
在鯰尾藤四郎迷茫的眼神中,路夏興奮的拍了一下手。
「太好了,我們的成員又多了一位!長谷部!長谷部!我們倉庫裡面還有多少材料了?」
「主公,你還要繼續鍛刀嗎?」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賬本,長谷部開始翻起上面的賬目來。
「我算了一下,剛才並沒有拿出來多少,倉庫應該還有很多,我們去搬好了。主公還需要多少材料?」
從賬本中抬起了頭,長谷部看向路夏。
『需要多少材料啊……』
『剛才拿了多少材料才鍛出鯰尾的?』
某個人說的某句話突然閃過,路夏看著鯰尾問道。
「鯰尾,你是什麼刀?」
葯研是短刀,鯰尾跟葯研認識,難道說鯰尾也是短刀嗎?從身高看不像啊,而且鯰尾的刀看起來比葯研要長的多。
「我?」愣了一下,鯰尾沒有回答,眼睛一直在看著自己腰間的刀。
「我想,大概是肋差吧?」口氣十分的不確定。也許是由於失憶的原因,鯰尾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刀了。
「這樣啊……」
一提到肋差,路夏就想到了某把刀。
「把材料全部都搬過來吧。這樣一點材料一點材料鍛的話,不知道要在這裡站多久。」一次把材料都投進去好了,省時間又不用總想著。
「是,我明白了主公。」說完,長谷部向倉庫的方向走去。路夏也想跟上去,卻被加州清光制止了。
「主人你就不要動稍等一會兒好了。」對著路夏點點頭加州清光也跟了上去。
「我們也去幫忙。」葯研往前跑了幾步,看了看旁邊空無一人。轉過頭髮現鯰尾還是一臉迷茫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就又折了回來,抓住了鯰尾的胳膊道。
「不要發愣了,我們也去幫忙!」
「誒?去哪裡?」鯰尾還沒有搞明白怎麼回事,就被葯研拉著跑遠了。
「鯰尾什麼都沒有搞清楚的樣子好可愛啊!」
輕笑了一聲,目送著幾位刀侍離開,直到連背影都看不見了的時候,路夏收回了笑臉抱著手臂打了個一個寒顫。
「……」
『為什麼覺得,周圍好像有很多雙眼睛在看向這邊?』
抱著胳膊轉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周圍都是牆壁,沒有什麼可以躲藏的地方。不知道是哪裡出現的目光,路夏也只能胡亂看著。那幾雙惡意的眼睛並沒有消失,被盯的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路夏只能低著頭走進了鍛刀室。
直到到了鍛刀室裡面,那種被盯著的感覺才消失了。鬆了一口氣,路夏靠在了鍛刀室的牆壁上。
「早知道剛才跟加州清光他們一起去搬材料好了。」
不過,路夏還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會有被人盯著的感覺?這座城裡面就這麼幾個人,外人又……
一瞬間,腦海中浮現出了森蘭丸拿出的那張圖紙。
『難道說……繪製那張圖紙的幾個人還在這座城裡面?』
想到了這一點,路夏連忙跑了出去。奇怪的是,被人盯著的感覺已經消失了,那就證明原來在這附近的人趁路夏進屋的時間就這麼走了。向遠處看去,原本去拿材料的幾個人也正向這邊走著。
「……算了,還是先把刀鍛出來之後再說吧。」
深吸了一口氣,路夏換上了笑臉。
很感謝那幾道惡意的目光。如果不是它們,自己早就忘了早乙女城圖紙的事情了。
「這邊!!」揮揮手示意自己的位置,看著幾位刀侍抱著材料很快就來到了自己面前,路夏輕笑道。
「沒想到我們攢了這麼久的材料並不多,看來下次出門的時候得多拿點了。」
「主人,我們並沒有回來幾天啊。時間還長著呢,慢慢來吧。」一邊說一邊把筐里的砥石全部倒進了鍛刀室。加州清光嫌棄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到了一邊。
其他三人也把材料都扔了進去。
從材料的數量上來看這好像是用的材料最多的一次。在鍛刀室裡面看了看,路夏轉過頭看著長谷部。
「倉庫一點材料都沒有了?」
「是的,主公。」長谷部回答道。
「幹得漂亮~!」想起了那個惡意滿滿的眼神,路夏忍不住誇獎道。
『不管怎麼說暫時不怕被偷了~』
走出鍛刀室關上門,聽著裡面叮叮噹噹工作的聲音,路夏拽著幾個人又開始聊了起來。在鯰尾一臉『我什麼都沒聽懂』的樣子中,伴隨著一場爆炸聲,新的刀已經鍛好了。
「感覺這次有點久啊,難道是因為材料太多了?會不會出很珍貴的刀?」養不起吧……在內心各種猜測,搭上了加州清光遞過來的手,路夏站了起來,等待著新的刀侍走出房間。
結果,幾個人在外面傻傻的站了半天,都沒有看見有人推門走出來。
「難道一天之內不能連續鍛兩把刀,現在鍛刀室故障了?」盯著鍛刀室的門,路夏忍不住又猜測道。
「應該不會吧?」加州清光也不是很確定。
「主公,我進去看看好了。」
「等等。」
長谷部剛抬腳就被路夏攔住了。
「還是我去吧。我得確認一下裡面是不是真的壞了什麼的。」
「沒問題吧主人,再被扔出來的話……」加州清光還記得路夏當時被扔出來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
轉過頭看著加州清光,路夏笑道。
「被扔出來的話,難道你們這麼多人還接不住我嗎?反正被扔一下又死不了~」
在幾位刀侍擔憂的目光中,路夏打開了鍛刀室的門走了進去。一陣白煙飄過,裡面並沒有任何人的身影。恍惚間,路夏發現自己好像踩到了什麼。
『這個是什麼?』低頭才發現,一塊白色的布正躺在腳下。
『咦?』順著布的方向看過去,角落裡好像蹲著什麼人的樣子。
「那個……」
或許是被路夏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布的主人使勁拉了一下白布,結果站在布上面的路夏就倒了霉。還沒等抬腳,緊接著就是布製品被撕裂的聲音,腳下的布被毫無預兆的扯走。順著那個的力道的反方向,路夏直直倒了下去。
「主公!」幾位刀侍見狀趕緊跑了過來,卻已經來不及了。
『咣當』一聲,路夏摔倒在了一邊,正好撞到了鍛刀室的工具。
「……」
眼前一黑,等路夏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地上。一瞬間,『我是誰,我從哪來,要到哪去。』各種各樣的問題全都涌了上來。
「主公!還好嗎?」長谷部和加州清光把路夏扶了起來。
「還……好?就是有點懵……」抬手揉了揉後腦勺,發現那裡已經起了一個大包。並沒有很疼,只是鼓起來一塊兒手感有些奇怪。路夏看向了自己倒下的方向,那裡站著一個人,身上披著的白布正好是剛才踩到的那個。白布的主人也發現了自己剛才的舉動導致一個人摔倒了,眼神看向了這邊,卻好像不敢接近一樣。
「那個,嘶……你是新的刀嗎?」直覺全都都已經恢復了,腦後面的包開始疼了起來。
「我嗎?大概是吧……」是一個很好聽的青年的聲音,從語氣可以聽出他很不確定的樣子,眼神也收了回來一直看著自己手裡的刀。
『難道說又是一個失憶的?』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了這個想法,路夏想了想問道。
「你還記得你是誰嗎?」如果什麼都不記得了,那就真的證明這又是一把因為爆炸或者其他的原因而失憶的刀了。
「我…」猶豫了一下,青年開口道。
「我記得,我是山姥切國廣。」說完,青年就看向路夏,那個眼神好像是在等路夏繼續說什麼的樣子。不太明白青年為什麼會有那種眼神,路夏點了點頭。
「我是…早乙女路夏。那個,加州清光,快幫我弄點涼的東西來。我覺得我的後腦勺已經快要炸了。」又疼又脹的感覺讓路夏覺得腦袋快被擠爆了,趕緊叫住了加州清光讓他去弄點涼的,路夏看向山姥切。
「有什麼我們還是出去說吧,我的頭要炸了。」
聽到路夏的話,山姥切國廣的表情從等待審判變成了震驚。
「您都……不說什麼嗎?」
「說什麼?」努力回憶著自己該說的話,路夏點了點頭。
看見自己的主人點頭了,山姥切國廣又恢復了那種等待審判的表情看著路夏。
「請多指教……嘶,我的頭。」
「……」
頭疼的無法再去理會什麼別的,對著山姥切國廣說了一聲抱歉,路夏向閣樓的方向走去。
山姥切國廣還沒有反應過來。
那種看到仿造品的厭惡眼神呢?惡毒的話語呢?怎麼一樣都看到!!?
這個時候,去送路夏的葯研又拉著鯰尾走了回來,看到一步都沒有動的山姥切國廣連忙說。
「大將讓你跟著去閣樓,在這裡站著幹什麼?」
「……」好像有哪裡不太一樣?這是山姥切國廣的心聲。
「……我知道了。」點點頭,示意葯研在前面帶路,山姥切國廣也走向閣樓走去。
「疼疼疼疼疼!!輕點,輕點。」趴在棉被上,路夏痛呼道。
「主人,我好不容易在倉庫的冰窖找到了冰塊,化了可就再也沒有了。再說,如果冰塊不放在頭上的話,你這個包該怎麼消腫啊!」綁著冰袋的繩子拴在了一根棍上,拿著棍子,加州清光一直嘗試著想把它全都放在路夏的後腦上。但是每次快要放上去的時候路夏都會喊疼,搞的加州清光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為什麼會這樣qaq。」
『我跟鍛刀室一定有仇!』路夏的心裡已經默默的跟鍛刀室結下了一段基本上化解不了的仇恨。可是,如果離開鍛刀室的話,刀就沒法鍛出來了。
「……我下次鍛刀的時候還是祈禱一下,求它放過我,讓我安安全全的把刀鍛出來怎麼樣。」
路夏提議道。
加州清光沉默著沒有附和。
「怎麼了?」路夏好奇的看了過去。
抓准了路夏分神的時間,加州清光把冰袋放在了路夏的頭上。
「疼!!」一聲悲鳴過後,路夏倒在了棉被上。
看著感覺好像快斷氣了的路夏,刀劍們一臉不忍直視的嘆了一口氣。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