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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你又不是傀儡皇帝,哪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修離墨見她神色不對,奪過她手裡的摺子,鳳眸越眯越緊,「啪」地甩了出去。


  摺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落到了不遠處的地上,頁紙還翻了翻才作罷。


  「無需理會這些,他們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竟妄想干涉朕的私事。」修離墨聲音沉冷,傾過身子,弦歌就站在御案前,手被他拉了過去攖。


  弦歌看著男人修長的手,緊緊裹住她。


  唇瓣動了動,不知道要說什麼,勸他放手,把她交出去,然後處死么償?

  還是坐實妖后、禍水的傳言,吹吹耳邊風,讓他處置煽風點火之人?


  弦歌這般想著,倒笑出聲來。


  修離墨這人,誰也拿捏不住,就算她使了美人計,他也未必會昏了頭,聽她的話。


  「笑什麼?」修離墨眯著眼睛,手指掐上她的下頜,

  他心情可不爽,這幾日一眾朝臣煩得緊,天下初定,正經事不去做,卻盯著他的後宮,連他想要個女人都要被史官嘮叨。


  他可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好人,他也不要做什麼明君,被記入史冊,留下罵名又如何。


  弦歌抬眼,才發覺自己坐在男人腿上,大掌箍在腰間,指腹溫熱,鳳眸翻滾暗潮。


  她下意識抬眼去看郎寂,郎寂早低垂著頭,主動屏蔽兩人的舉動,真真做到眼不見耳不聽。


  「我在笑他們傻啊,說我是禍水,他們哪隻眼睛看到了?而且依你的性子,他們越逼迫你,你越不會聽。你又不是傀儡皇帝,哪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看著笑吟吟的女人,修離墨心軟得一塌糊塗。


  或許他們都沒錯,這女人就是禍水,起碼對他,她就是禍水。


  耳垂溫熱,弦歌一凜,身子緊繃,男人溫熱的唇舌含住她,在她頸邊蠕動。


  「修離墨!」弦歌咬牙,黑著臉捧起他的頭,仰著頭瞪著一臉無辜的男人,鳳眸閃過惋惜。


  不是躲了她幾日么?


  想糊弄過去,哪有那麼容易。


  郎寂不淡定了,兩人鬧歸鬧,可這姑娘直乎皇帝名諱,乃大不敬,惹惱了皇帝,難逃殺頭之罪。


  偷偷打量皇帝,卻見皇帝鳳眸深邃,嘴角卻含笑,微微上揚,心情看似不錯。


  又猜錯了,皇帝疼這小姑奶奶,簡直疼到了骨子裡。


  哪捨得動她,怕是還恨不得姑娘這般喚他。


  想起這兩日朝堂上,眾臣爭吵,說要處死夏川皇后,他這才知曉,屋裡這姑娘竟是夏川國的皇后。


  皇帝乃人中龍鳳,想要什麼女人沒有,偏偏得罪眾臣,要個不潔的女人,這還寵上天了。


  女子沒有傾國之色,放眼看看後宮,哪個女子不必她美,也不知皇帝看上她哪裡。


  眾臣罵得難聽,皇帝雖面上無波,眸中卻淬了冰,後來放下狠話,誰再多言,哪天突然消失了,別怪他沒提醒。


  ***裸的威脅呀,皇帝能一統天下,他的狠辣冷酷是眾所周知,四年前他初登皇位,逼死了數個老臣,半分沒心軟。


  「我累了,要休息。」弦歌磨磨牙,甩開男人環在頸項上的手。


  聞言,修離墨眸中閃過一抹懊惱,低頭在她唇上重重吸吮。


  弦歌瞪大眼睛,捧著男人的手顫了顫,瞧這姿勢,怎麼像她在勾引他?


  修離墨看著傻掉的女人,抬手拂了拂她的髮絲,「去吧。」


  弦歌站起身後,臉上還紅彤彤。


  修離墨心情卻是極好,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一雙鳳眸輕輕落在她身上。


  弦歌冷冷一笑,轉身走向御案右邊的臨時龍床。


  扯了扯月白色的羅帳,褪了鞋襪,弦歌鑽了進去。


  「我不想在裡面睡,看你這床不錯,今夜我就歇在這了。」


  他睡了幾夜,落了羅帳,好聞的氣息撲鼻而來。


  床上縈繞的都是男人的氣息,弦歌躺了下去,一手抄過枕頭,蒙頭輕笑。


  他不知道,沒他在,她夜裡睡得不安穩,半夜醒來,身邊空落落,她恍惚以為自己回到沒有他的日子,一股心絞和驚懼緊緊攥住她的心,如同墜落在無底的深淵,伸手揮舞,風從指尖溜走,什麼都抓不到。


  郎寂眼皮輕顫,羅帳內,女子的身影隱約可見。


  修離墨抿著唇,放拿起的摺子又放下,眉頭鎖起。


  避了她幾夜,知道她睡在裡頭,自己卻要在外候著,他心裡何嘗是滋味。


  可她身子不行,摟著她睡,他又沒出息地渴望她。


  乾脆躲著她好了,他也察覺到她心裡鬱悶,今夜忍不住,出來搗亂了。


  「太亮了,睡不著,你把夜明珠遮上吧。」


  弦歌翻了個身,拉起羅帳,露出一個頭。


  秀眉皺起,臉色蒼白,眸里盈滿不耐。


  郎寂下意識看向修離墨,心裡暗怪弦歌胡鬧,佔了皇帝的床不說,現下皇帝還要批閱奏摺,沒了光亮,這怎麼看。


  修離墨深深看了她一眼,郎寂想要說什麼,他卻揮手打斷,「去把珠子遮上。」


  屋內陷入了黑暗,殿外廊上的宮燈落下光亮,從細縫溜了進來。


  郎寂轉身退了出去。


  弦歌在床上等了等,凝神細聽,沒有半分動靜。


  難道他走了?

  她出來睡,他自個又跑進去?


  「修離墨?」弦歌小心翼翼地拉開羅帳,借著殿外昏暗的光亮,御案邊,男人坐得筆直,背對著她。


  這麼黑,他總不會在摸黑批閱奏摺?

  「修離墨,你就那麼討厭我嗎?你寧願一夜都坐在那裡,也不願過來跟我睡?」


  扯開帳子,低頭穿鞋。


  既然不願跟她睡,那她走就是。


  這下好了,丟臉丟到家。


  越想越委屈,前幾天還好好的,他為什麼說冷落就冷落她?


  而且他剛才還吻了她,那灼熱得恨不得吃了她的眸子,她又沒看錯。


  是她哪句話說錯,還是他心底介意她蒲柳之姿?


  她跟夏弄影之間清清白白,她要不要告訴他?

  以他敏銳的心思,如果知道她和夏弄影什麼都沒有,勢必會起疑,那就什麼都瞞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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