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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你若喜歡她,便將她娶進門吧

  「沐弦歌!」


  一聲沉怒的暴喝,弦歌感到手臂一緊,人便被拖著往前走。


  修離墨將她拉進前方的一處八寶六角亭,脊背抵上朱漆柱子,冰涼的寒意透過衣服侵入體內,她身子一抖。


  抬眸對上男人憤怒的眉眼,他雙手扣在她的肩胛處,抿唇凝著她,那雙漂亮的眸子盤旋著幽深的漩渦,一瞬煙花燦爛,像火一般迅速飛躍而起。


  弦歌如同著魔一般,伸手撫上他的下頜,在他唇瓣上輕輕摩挲償。


  他一向自持冷靜,卻一而再在她面前失控。


  滿腔怒火對上她這般小動作,竟是連氣也發不出去攖。


  「你到底在鬧什麼脾氣?」他挫敗地看著她,手上鬆開些許,去依然扣在她的肩胛上。


  鬧什麼?

  她僵住,眸中閃過掙扎,手便滑了下來。


  他卻一把攥住她的手心,將她的手貼在下頜處,她動了動,他攥得越發緊緻。


  兩人暗暗較勁,弦歌低他一個頭,他低頭看著她,她的視線便落在他的喉結上。


  他似乎很生氣,那隆起的喉結上下聳動,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沉重。


  「我沒有在鬧脾氣。」弦歌低嘆。


  「你現在對我不理不睬,連看都懶得看我。不是鬧脾氣又是什麼?沐弦歌,我不是傻子!」他拔高了聲音,好不容易壓住的怒火,卻在她平淡無波的話里掀起驚濤駭浪。


  弦歌抬起頭來,他蹙眉,「你若因新婚之夜我將你丟下之事生氣,那我們今夜補回來便是。」


  他說得正經,若放在以前,她定會羞紅臉頰。


  可現在.……

  「以後我不會再扔下你一人了,嗯?」他的聲音充滿誘惑力,差一點,她險些兵敗山倒,丟盔棄甲而逃,可這一次,她沒得選擇。


  「我真的沒有生氣。」她生氣不是這樣子的,他看不出來么?

  修離墨靜靜盯著她看許久,一雙鳳眸如刀刃穿過她的瞳孔,企圖瞧出端倪。


  「你有事瞞我?」他突然開口。


  弦歌一怔,避開了他灼熱的視線。


  「沒有。」


  「末陽跟你說了什麼?」他聲音微冷,帶著毋庸置疑。


  她避開他,他卻偏要將她的臉掰過來。


  弦歌蹙眉,將手抽了回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修離墨冷笑,「不懂?你去了天閣台,還跟末陽見面了。末陽是什麼人,他怎會輕易見外人?可他卻見了你!沐弦歌,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么?」


  「我們投緣,他見我無可厚非。況且他是世外高人,見誰不見誰,不由我說了算。你若想知道什麼,大可直接去找他。」


  她說得毫不遲疑,甚至滴水不漏,連眼神都一片純凈,他險些懷疑自己想多了。


  可是心底的感覺那麼強烈,他不信她所言。


  「嗯,你以前便說過,曾在天閣台見到不幹凈的東西,這次卻再去。回來之後,便沉睡了三日,而末陽卻能預測你會在第三日醒來,說什麼他能掐指算出你的命數,沐弦歌,我不信!」


  「我倒懷疑,你和他算好了,知道我要回來,便演出這一場戲。為的什麼?」修離墨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末陽國師不會這麼無聊,而且誰也不知道你會突然回來。」弦歌反駁,她若知道,又怎麼選擇在他回來的時候。


  「修離墨,你想多了。」


  「我想多?」修離墨眸光聚斂,伸手便去拉扯她的衣襟。


  弦歌大駭,這青天白日,他.……

  弦歌想多了,修離墨從她衣襟里拉出一條絲繩。


  風蘇戀?


  怎麼會掛在她脖子上?

  弦歌看到這枚墜子,眸中閃過驚駭、恐懼,還挾裹了一絲恨意。


  她的表情悉數落入了他眼裡。


  「你作何解釋?」


  「什……什麼?」弦歌舌尖打結,可掛在脖頸上的墜子如同火炭一樣,像要把她活活燒死。


  她透不過氣來,五指緊緊陷進掌心。


  修離墨見她臉色發白,身子輕輕戰慄,似是驚懼至極,訝異之下,她伸手要把玉墜扯斷。


  他眼疾手快,握住了她泛白的指尖,另一隻手將墜子取了下來。


  「歌兒?」他輕聲呼喚,她卻像失了神一般,眸光追隨那枚墜子。


  他將墜子伸到她跟前,她卻咬牙移開視線,「拿開!」


  果然,她和這枚墜子有干係。


  「風蘇戀,白蘇.……」修離墨看著手中泛著光暈的墜子,又看向弦歌青白的臉頰。


  他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心下頓痛,也有些後悔。


  「你是不是又看到什麼了?」那女人是不是又來糾纏她了?

  「沒有,修離墨!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弦歌大聲吼道。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管你,誰管你?」修離墨沉了神色,他就這麼不值得她信任,為什麼出事了要瞞著他?


  「妻子?」弦歌冷笑,「我算哪門子妻子?」


  「你大婚之夜為了別的女人將我棄之不顧的時候,你想過我是你妻子么?你出門在外,徹底失去蹤影的時候,你有想過家裡有個妻子在擔心你么?」


  「你沒有!你做事從來都不顧及我的感受,你不讓我干涉你的事,而你又憑什麼來責問我?我是死是活,又與你何干?」


  她不想這樣,可是心裡的委屈如火山底醞釀積蓄已久的岩漿,這一刻,突然找到了出口,猛地爆發而出。


  他沒想到她會這麼委屈?


  他一貫獨來獨往,也從來沒想過會有人牽絆他,以致過去二十多年的經驗讓他自負。


  他想著早點解決完手頭之事便回來,卻從未想過要給她報平安。


  「以後不會這樣了。」他拍了拍她的脊背,將她攬入懷裡。


  這個讓他心痛的女人,他想疼到骨子裡去。


  可他不會哄人,雙手無措地在她身上輕拍,嘴唇動了動,卻不知該說什麼。


  許久,她似乎沒有那麼激動了,他輕聲道:「幽玥是我表妹,我答應過母親,這輩子要保護她,不能讓她出事。可她這次卻為了我差點丟了性命,我不能不管。」


  「你都知道了是么?陰昭說幽玥出事了,你怎會沒聽見呢?是我亂了陣腳,沒有留意到你的感受,還以為你不識大體,若我那時候跟你解釋清楚,你這些日子以來也不會這麼痛苦。」


  表妹?


  他還有表妹?

  遲來的解釋,若換在新婚之夜,她定然高興之極。


  不管他最終到底決定如何,她也不會真不讓他去救人。


  可現在,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知道了又如何,他們終究有緣無份,她鬥不過命運。


  只要他活著,只要他安好,她可以付出一切。


  「我沒有痛苦。」弦歌輕笑,「你若喜歡她,便將她娶進門吧。」


  她這話卻讓他一震,他猛地將她推離懷中,「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他聽錯了么?她竟然讓他娶別的女人。


  「你大可不必將府中的侍妾都散了,我也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男人嘛,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她努力讓自己笑著說完,每說一個字,心便如被刀割過一樣。


  「你以前說過不喜我有其他女人,我也允了,我答應你只要你一個。」他眸色暗淡,隱隱躍動著怒火。


  這種話,她怎麼敢講?


  她怎麼敢將他推給其他女人?

  弦歌蒼涼一笑,「以前是我不懂事。」


  「你現在依然不懂事。」他冷聲打斷她。


  弦歌一怔,緩緩搖頭,「以前呢,我想要你只喜歡我一人,你做不到。可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了。」


  「幽玥是表妹,只是表妹,我不愛她。府里的侍妾,她們都是朝中大臣、皇帝派來的眼線,我沒碰過她們!」他低聲吼道。


  沒碰過?

  她不知該喜還是憂。


  「我累了,回去吧。」他靜靜地看著她,希望從她眼裡看到喜悅,良久,她緩緩道。


  他鬆開她,步步後退,「你……是不是還放不下白蕭蕎?所以你不在乎我有多少女人。」


  「你做的這些,就是為了讓我冷落你?什麼風蘇戀、白蘇,都是鬼話,而我居然還擔心你,差點信了。我倒是忘了,滿嘴謊言的你,豈能相信?」


  「你醒來便對我不理不睬,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沐弦歌!你踏進了王府的大門,這輩子就是我修離墨的女人,你休想離開!」


  他又怒又痛,朝著她大吼,聲音嘶啞冷肅,帶著決然。


  「我不會走,嫁給你便是你的女人,除非你不要我了。」弦歌緩緩搖頭。


  「我去找末陽國師,不過是因為先前聽聞他會看面相,能預見災難,我只是想替你去算算命。」


  「話我今天放在這裡了,我累了,也不想爭了,所以你愛怎樣便怎樣,想娶誰便娶吧,我絕不阻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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