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主子說了,你不能離開王府
兩人的對話落入弦歌耳里,她也知道合歡散藥性強烈,而他在皇宮裡已經隱忍了那麼久,再不找女人,怕就……
可是她無法接受,哪怕他是心甘情願碰了別的女人都不會讓她這麼痛苦。
偏偏是藥性控制,他不情願,卻迫於無奈攖。
她此生最恨的就是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為什麼這種事發生在她身上?
以後該怎麼面對他?
她沒法做到這麼大度,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眼淚流進了嘴裡,苦澀的味道,她笑著哭,緊緊咬住手腕,那哽咽的聲音才沒有逸出出來。
棲梧軒樹影環繞,秋風蕭瑟,落葉紛紛揚揚。
她只覺得很冷,緊緊環住身子,頭埋在臂膀里,似乎這樣才能減輕心裡不斷蔓延的痛苦償。
逼著自己不去想,偏偏腦海里回放著今夜發生的一幕幕。
她今夜為了救他,豁了出去,可他怎麼待她的?
這般失落痛苦為了哪般?
沐弦歌,你忘了嗎?
這個男人把你當棋子,你這麼痛苦做給誰看?
誰會憐惜你?
在宮外將她丟棄給給葉落,自己回府找別的女人解媚葯,他難道就沒想過她也是女人么?
亦或是他根本就不想碰她。
對了,他不屑於要她。
那她還犯賤地躲在這裡聽他和別的女人做那事做什麼?
她真是瘋了!
「你要去哪?」
葉落悶悶地守在一旁,見弦歌突然起身,低頭就要離開,他猛地喊住她。
左戰瞥了她一眼,冷冷一笑。
這個女人以為自己對主子是獨一無二的,可是今夜證明了,沒有她,主子照樣會碰別的女人。
一個罔顧主子性命的人,根本就不配跟主子在一起。
去哪裡?
弦歌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不管去哪裡,總歸比留在這裡好。
眼淚早已被她擦乾,可眼睛還是很紅腫,眼眶裡還殘留淚水。
「回皇宮。」
她努力脫離這個地方,可是最終傷心至極,卻只有這個地方能容納她。
「不行,主子說了,你不能離開王府。」葉落堅決地堵在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不能離開王府?那就讓我在這裡看他和別的女人.……」弦歌失控地吼出聲。
一頭青絲凌亂披散,臉上淚跡未乾,表情猙獰,這樣的她看起來就像一個瘋女人。
葉落如是想著,心裡卻隱隱同情她。
弦歌倏地收聲,狠狠閉上眼睛,旋即睜開。
都說了不在乎,幹嘛還發脾氣?
弦歌冷冷一笑,饒過葉落往外走。
葉落被她歇斯底里的吼叫震住,伸手想攬住她,卻無力地垂下。
她說得沒錯,他有什麼資格攔住她。
可主子也沒錯呀,畢竟是男人,還被藥物控制了,至於這般計較么?
葉落腦中亂成一團,餘光瞥見左戰幸災樂禍的眼神,恨不得上去戳瞎他的眼睛。
一道紫影疾馳而來,和弦歌撞了個正著。
弦歌身子不穩,直直往後栽去。
手臂一重,來人將她拽了起來,沒待她站穩,頭頂傳來迫切的聲音。
「幸虧你在這,不然再跑一趟皇宮,回來都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熟悉的聲音,弦歌抬眸,便見一張陰柔俊美的臉龐,他臉色微微泛白,額上還有冷汗冒出。
這人卻是陰昭。
「快跟我走。」
沒等弦歌開口,他拽著她就往外跑。
因為那人,弦歌連帶著不喜他身邊的人。
掙脫不開,弦歌怒道:「鬆開我!」
陰昭沒工夫跟她廢話,領著她的衣領就飛身而起。
腳下是王府的住宅,燈火璀璨。
陰昭一路往北飛去,越來越偏僻,卻仍在王府的範圍內。
最後落在了一間燈火明亮的房間外。
弦歌頭暈腦漲,再加上心情悲切,險些站不穩。
「快進去。」陰昭猛地推搡她。
「你神經病啊!」弦歌再次爆發,這些人憑什麼對她頤指氣使?
不就是仗著她愛修離墨嗎?
她現在傷痕纍纍,這些人反倒都來欺負她了?
「公主,裡面等著你救命呢。」陰昭將門推開,弦歌被他推了進去,然後門「嘭」地關上了。
接著是落鎖的聲音。
弦歌一驚,猛地返身拍射門板,「混蛋,你做什麼,快給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