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

    理是這麽個理沒錯, 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坦然地接受被自己親人和愛人放棄。


    “你也是這麽想的嗎?”沈追司問陸白。


    “如果能救,我相信月牙一定會救我們,如果不能救, 我並不希望她為了我們犧牲自己。”許新月是他和許冬至的靠山,他們可以依靠她,但不能拖累她。


    “我勸你別把主意打到我和陸白身上,我姐要是生氣了,後果很嚴重。”許冬至警告道。


    “我沒想把主意打到你們身上。”沈追司說。


    “你都說出來了。”許冬至不信。


    “我那是打比方。”他隻是把最壞的可能性跟他們說了。


    “帶有治療效果的蘋果, 我們隻給了你們, 真有危險,那也是你們帶來的, 其他人從何得知?我不信國家連這麽點信息都瞞不住。”許冬至說。


    “這不是怕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嘛!”沈追司有些無奈道,“你們給的蘋果, 價值如何,暫且不論,隻單單能治療所有病症這一點,就足以讓不少人鋌而走險。”


    生死麵前,有的是人會放棄道德底線。


    國家沒辦法保證這樣的人不存在, 所以,才想盡可能的保護他們, 包括蘋果樹的安全。


    他隻是個開始,一旦消息流傳出去, 隻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打他們的主意。


    到時候, 就不是他一個人能保護得了他們。


    “我跟你打一場,打得贏我, 你留下來, 打不贏我, 你離開。”許新月說。


    “你有幾成把握能贏我?”沈追司問。


    “一百成。”許新月想也沒想道。


    沈追司:“……”


    沈追司突然覺得自己不堪一擊。


    “總共就十成。”許冬至提醒。


    “哦。”許新月以為總共一百成,“那就十成吧!”


    “真有這麽厲害嗎?”沈追司有點懷疑。


    “你可以找個地方,我陪你打一場,或者,就地也行。”許新月打架不挑地方。


    “不能打架,隻能切磋。”沈追司道。


    “這二者有區別嗎?”許新月皺眉問。


    “有的。”沈追司說,“我是軍人,軍人禁止打架鬥毆。”


    許新月:“……”


    許新月還是覺得打架和切磋沒有什麽區別,但如果打架不行,切磋可以的話,她倒不介意把這二者區分開來。


    “那就切磋,你挑地方。”


    “地方不用挑,但得先打報告。”切磋也不是隨隨便便跟誰都可以,他跟她切磋,必須打報告,不然,性質跟打架鬥毆差不多,甚至更嚴重。


    因為她不但非戰鬥人員,還是他的保護對象。


    “這都要打報告。”許新月也是服了,“我剛在上麵和那個什麽長切磋,怎麽不用打報告?”


    “他那是違反紀律,我一舉報一個準。”沈追司說。


    “那你也違反紀律,我們保證不舉報你。”這裏就他們幾個,隻要他們不舉報他,不就沒事。


    “紀律是刻在每一個軍人的骨子裏的,它存在的意義是讓我們遵守秩序,執行命令,履行職責,不是沒被舉報就可以當沒違反過。”沈追司忍不住說教道。


    許新月作為一個無組織,無紀律的人,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說教,隻想說:“你打報告,我打你。”她忍不住了。


    沈追司想說誰打誰還不一定,又想起他和她打,就算他打得過她,也不能打她,隻能點到為止,也就是說,她這話從某種意義上講,並沒有什麽毛病。


    所以,他有沒有必要特意去打報告找打。“一定要打……我是說切磋嗎?”


    “你也可以直接滾蛋。”許新月說。


    沈追司直接滾蛋是不可能直接滾蛋的,所以,隻能切磋,但……


    “就算我切磋輸了,是走是留也不是我說的算,是上麵說的算。”


    “那就讓說的算的人來跟我切磋。”許新月雖然很想打他,但更想他從他們家離開。


    “說的算的人不會跟你打。”沈追司說,“我打報告的時候,順便請示一下看可不可以,不可以的話,打不打,你再決定。”


    “成。”許新月點頭。


    “我覺得不可以的可能性很大。”沈追司先給她打一劑預防針,“有句話叫雙拳難敵四手,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你拳腳功夫再好,也隻是一個人,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你沒辦法一個人打幾個人。”


    “誰說我沒辦法。”幾個人而已,許新月根本不放在眼裏。


    “那如果這些人手上都有槍呢?”沈追司問。


    “有槍……”許新月想說有槍,她也不怕,但還沒等她把話說完,許冬至先拽了拽她的衣袖。


    他一拽,許新月就把沒說出口的話又咽回肚子裏去,將目光落在他身上,問:“怎麽了?”


    “低調點,別吹牛。”許冬至說。


    “哦。”許新月雖然沒在吹牛,但也沒反駁他,收回看向他的目光,繼續對沈追司說:“有槍,多一個你照樣打不過。”


    “我也有槍。”沈追司道。


    “你隻有一把槍,人有好幾把。你自己說的,雙拳難敵四手。”許新月說。


    “那也總好過你拿拳頭去和別人的槍打好。”一把槍對幾把槍,還有一點勝算,赤手空拳對幾把槍,幾乎沒有勝算。


    “你不在的話,別人想對付我們,未必會帶上槍。你在的話,他們為了對付你,很可能會帶上槍。”說這話的是許冬至。


    “有道理。”沈追司說,“但我還是那句話,我是走是留我說的不算,上麵說的才算。”


    “你說的不算就別逼逼。”許新月怕他再逼逼下去,她會不管什麽報告,直接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沈追司見她到了暴走邊緣,還算識趣地閉了嘴。


    接下來的路程,幾人均沒有再說話,直到走到沈追司他們團長的辦公室門前。


    敲門之前,沈追司特意壓低了聲音對他們說:“待會兒說話注意點,別跟對我一樣。”


    “知道。”許冬至點頭,“在其他人麵前,思想覺悟要裝得高點,你說過的。”


    沈追司:“……”


    沈追司想說他知道個屁!


    “不是裝。”


    “哦。”許冬至敷衍地應了聲。


    沈追司聽得出來他在敷衍,但也不好在他們領導的辦公室前跟他說教,隻能將這件事情暫時先擱置,等回去的路上再好好跟他說道說道。


    決定好後,他敲響了他們團長的辦公室的門。


    很快,辦公室內就傳來他們團長的聲音,讓他們進去。


    進去後,他先介紹許新月他們和他們團長認識,再說明來意。


    他們團長得知他們的來意,倒是沒反對他和許新月切磋,但他是去是留,他們團長說的也不算,上麵說的才算。


    許新月聽他說,他說的也不算的時候,一時沒忍住吐槽道:“怎麽還有上麵。”


    “我們團長主要負責你們的人身安全,其他事情不歸他管。”蘋果的事情,事關重大,自然不可能是由一個團的團長全權負責。


    “我們的人身很安全。”有她和炸雞在,他們真的很安全。


    然,他們自己覺得他們安全沒用,得沈追司他們覺得他們安全。


    很明顯沈追司他們並不覺得他們安全。


    “這件事情,我們說的不算,同樣得打報告,這報告,估計一時半會兒出不了結果,你還切磋嗎?”沈追司問。


    許新月這會兒正在氣頭上,毫不猶豫地點頭。


    沈追司看她的樣子,總覺得自己要挨打,還不是錯覺。


    “點到為止,別把我打出個什麽好歹,不然,換秦讓去保護你們。”


    “知道。”許新月沒好氣道。


    “小丫頭很能打嗎?”趙團長問。


    “不知道,沒交過手。”沈追司說,“但她剛才在二營那裏和他們營的一個排長切磋過,據秦讓說,他們營的排長不堪一擊,不知道是他們營的排長太弱了,還是小丫頭太強了。”


    “你這狀告的……是讓我罰他們營的排長,還是秦讓?”趙團長明知故問。


    “當然是秦讓。”沈追司不假思索道,“他們營的排長和小丫頭切磋是秦讓授意的,屬於執行上級命令,何錯之有?”


    “我會處分他的。”趙團長說,“就是你下次見他的時候小心點。”


    “正當防衛不算違反軍紀吧?”沈追司問。


    “別人不算,你算。”趙團長說。


    “你這多少有點偏心啊!”沈追司不服。


    “我怎麽偏心了?你主動打他的時候,我不也沒算他正當防衛嘛!”他們倆打架無論誰先動的手,他向來都是一起罰。


    嗯,他們倆每次打架,都沒有一方是無辜的,全都欠收拾。


    沈追司想想也是,便沒有再胡攪蠻纏,轉移話題道:“去哪切磋?”


    “A1區那邊的封閉訓練場吧!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別像秦讓那樣整那麽大的陣仗。”趙團長說。


    “行。”沈追司應下後,便帶著許新月他們去了A1區的訓練場。


    趙團長也跟著一起,還叫上他們團的副團長和正副書記,以及正副參謀長和政治處主任。


    沈追司:“……”


    沈追司看著他叫上的人,莫名有種自己要被公開處刑的感覺。


    “不是說好了別像秦讓那樣整那麽大的陣仗嗎?”他們幾個往那裏一站,秦讓那就是個弟弟好嘛!

    “不大啊!”趙團長說:“就我們幾個老家夥,都見過世麵的,秦讓那有幾百個人,還都是些沒怎麽見過世麵的新兵蛋子,指不定要把事情傳成什麽樣子。”


    沈追司覺得他說得好像有點道理,又好像完全沒有道理。


    “待會兒下手別太狠了,不然,我前途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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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進言謀士不但見死不救,還打算補刀的時候。


    顧慫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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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要你肯救我一命,我可以以身相許,也可以大義滅親。”


    當掌控全局的重生者試圖除掉她這個未知數的時候。


    顧慫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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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不相瞞,我也是重生的,並且我們擁有共同的敵人。”


    當亡國公主的劍距離她的喉嚨隻有幾毫米的時候。


    顧慫慫:“……”


    打不過就加入。


    “親人啊,讓我們一起高呼,還我河山,衛我國權。”


    當敵國質子覺得她知道得太多,想殺人滅口的時候。


    顧慫慫:“……”


    打不過就加入。


    “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合作吧,少年!”


    當手握雙刀的女帝猶豫著要用哪把刀結果她的時候。


    顧慫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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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世上沒有一個女子不喜歡以女為尊的國家,我親愛的陛下,我是您最忠誠的子民。”


    ……


    漸漸地,顧慫慫發現自己似乎靠著交朋友走上了人生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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