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

    許新月上下打量了副營長一眼, 實話實說道:“不怎麽樣。”


    副營長:“???”


    他怎麽就不怎麽樣了?


    不對,為什麽他們營長要指著他問沈營長他妹,他怎麽樣?

    “他的體型和我差不多。”秦讓說。


    “哦。”許新月仿佛現在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一般, 說,“我還以為你問我他人怎麽樣。”


    “他人怎麽就不怎麽樣?”秦讓手底下的人,他自己嫌棄歸嫌棄,但不允許別人嫌棄。


    “長得不怎麽樣。”許新月說。


    秦讓:“……”


    秦讓看了眼她身旁的陸白,又看了眼他們家副營長, 兩相對比, 他們家副營長確實長得不怎麽樣,但……


    “你怎麽可以以貌取人。”


    “因為我喜歡長得好看的, 長得不好看的,我為什麽要娶他。”許新月理直氣壯道。


    話音剛落, 她身旁的許冬至就咳了一聲,提醒道:“他說的取是奪取的取,不是嫁娶的娶,意思是,根據外貌來判別一個人的品質和才能。”


    許·文盲·新月:“……”


    他要不解釋意思, 許新月可能會問他一句有區別嗎?


    “下次說話注意點,別說這種會引起文盲誤會的話。”


    “我又不知道你是個文盲。”雖然她看起來確實不太聰明的樣子, 但秦讓不是個以貌取人的人。


    “現在知道了?”許新月問。


    “知道了。”秦讓說完,又指著他們副營長問了她一句, “你覺得他怎麽樣?不行, 我再找別人。”


    “行。”許新月說。


    副營長剛想問什麽行,就見許新月朝他走過來, 一隻手掐著他的脖子, 把他整個人舉起來。


    副營長:“!!!”


    謀殺啊!


    他剛想掙紮, 許新月就把他放下來了。


    放下來後,她轉頭問秦讓:“怎麽樣?我是個大力士吧!”


    秦讓:“……”


    秦讓正在慶幸自己不是個喜歡被人拎起來的人,不然,被許新月掐著脖子舉起來的人就不是他們副營長,是他。


    “那什麽……你不是說拎嗎?怎麽改用舉了?”


    “拎和舉有區別嗎?”許新月反問。


    秦讓想了下,還是有區別的。


    “前者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後者傷害大,侮辱性更強。”沒看他們副營長臉都憋紅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許新月掐的。


    “需要我用拎的再來一次嗎?”許新月問。


    “不需要。”說這話的是副營長。


    他仿佛現在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一般,又氣又急。


    氣的是秦讓未經他允許,讓許新月拿他試力氣,急則是,怕秦讓又一次擅作主張。


    秦讓已經見識過許新月的力氣了,沒有那麽喪心病狂。


    “我相信你是個大力士。”就他們副營長這和他相差無幾的體格,他想一隻手掐著他的脖子把他舉起來都不容易,更何況是她,她能一隻手輕鬆把他舉起來,說明她的力氣大得有點可怖。


    這樣的人她居然對當兵沒興趣,秦讓又一次感到可惜。


    他相信了,許新月就沒有再來一次的必要。


    “沈營長從哪認的這麽一個妹妹?怪……特別的。”副營長其實更想說怪可怕的,但又覺得自己一個大老爺們怕許新月一個小姑娘挺丟麵的,雖然一般的小姑娘不會像許新月一樣,上來就掐著他的脖子把他舉起來。


    “買藥材的路上。”秦讓沒有說謊,沈追司確實是在買人參的路上認識的許新月他們姐弟倆。


    副營長不知道沈追司在買藥材的路上怎麽會認一個妹妹,也沒追問,怕涉及到什麽機密。


    他聽說沈追司和秦讓最近在忙的一個任務,就和藥材有關,國家研究院的專家們都出動了。


    “你帶他們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事。”秦讓說,“沈追司這會兒沒空,托我帶他們四處逛逛,我剛好要過來這裏,就帶他們一起過來。”


    “我還以為小姑娘天賦異稟,你帶她過來給底下的小崽子們長長見識。”一來就給他來了那麽一下,別人有沒有長見識,他不知道,他反正是長見識了。


    “她好像就力氣大了點,體力好了點,囂張……這不算優點。”秦讓細數一下許新月的優點,似乎沒什麽拿得出手給他手底下的小崽子們長見識的,總不能讓她跟他手底下的小崽子們比力氣和體力吧?


    “你還有沒有別的拿得出手的天賦異稟?”


    “比如?”許新月問。


    “能讓我手底下這群小崽子們長見識的。”秦讓說。


    “他們已經長見識了。”許新月說,“就在我剛掐著他的脖子把他舉起來的時候,我看他們一個個下巴都快驚掉了。”


    秦讓:“……”


    秦讓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剛才也被驚了下。


    “不是每個人都會像我們的黃副營長那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讓你掐脖子。”


    “懂了。”許新月說。


    “你懂什麽了?”秦讓不解。


    “你讓我憑實力取勝。”許新月道。


    “憑實力你能取勝嗎?”秦讓問。


    “你看不起誰呢?”許新月睨了他一眼,語氣有些不悅。


    “跟她打。”秦讓對黃副營長說。


    黃副營長拒絕。


    “你自己跟她打。”他又不傻,他一個大老爺們和許新月一個小姑娘打,打贏了勝之不武,打輸了顏麵無存。


    秦讓也不傻,所以,他叫他手底下的小崽子們和許新月打。


    他們營有好幾百號人,總有那麽幾個傻的。


    他叫了一個他叫得上名的,是個排長,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要是真傻,他得想辦法把他調到沈追司他們營去。


    “收斂一點。”許冬至對許新月說。


    “多收斂?”許新月問。


    許冬至想了下,說:“手和腳選一個。”


    “行。”許新月點頭應下。


    他們姐弟倆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耐不住秦讓耳力好,一個字不落全聽進去了。


    聽到許冬至讓許新月在手和腳之間選一個的時候,他誤以為許冬至是讓許新月在卸胳膊和卸腿之間選一個,忙道:“點到為止就好,別真傷著對方,你們倆都一樣。”


    嗯,許新月也不能被傷著,不然,他不好跟沈追司……沈追司不重要,主要是不好跟上麵的人交代,畢竟許新月他們仨現在是國家的保護對象。


    “打架還有假傷著?你以為在演戲呢!”許新月有些不滿道。


    “我的意思是,別見血,也別斷胳膊斷腿,把對方打倒就算贏。”秦讓解釋。


    “哦。”把對方打倒對於許新月來說不算難事,“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了,開始吧!”秦讓說。


    他的話音剛落,許新月就以極快的速度衝上去給了對方一腳。


    對方反應也挺快,及時用手擋住……哦,根本擋不住。


    許新月的力氣大得驚人,她一腳踢過來的時候,對方仿佛被車撞了一般,真真切切地體驗了一把什麽叫螳臂擋車,然後,就飛出去了,不算遠,但因為慣性摔了個屁股蹲。


    許新月謹記秦讓說的,把對方打倒就算贏,沒有再上去補一腳,學著他們葉隊過往的樣子,抱拳行了一禮說:“承讓。”


    說完,她就退回陸白和許冬至身邊。


    她過來的時候,許冬至扶額的手還沒放下。


    “不是讓你收斂點嗎?”


    “我收斂了啊!”許新月真的收斂了,她都沒有用上全力,而且,“我隻動了腳。”


    站在一旁的秦讓聽她後麵這話才知道,許冬至剛才說的手和腳選一個,不是讓她在卸胳膊和卸腿之間選一個,是讓她在動手和動腳之間選一個。


    “你的力氣到底有多大?”就她剛才那一腳,他都未必接得住。


    許新月也不知道自己的力氣具體有多大,隻能說:“挺大的。”


    “挺大是多大?”秦讓追問。


    “就……”許新月想了下,不知道該怎麽跟他形容,幹脆指著那個被她一腳踢倒在地的排長說,“你問他。”


    “她剛那一腳的力氣具體有多大?”秦讓問那排長。


    那排長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形容,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營長,你被車撞過嗎?”


    秦讓:“……”


    秦讓沒被車撞過,但他大概知道許新月剛才那一腳的力氣具體有多大了。


    “你這力氣……大得有點變態啊!不會是……”他想說不會是吃蘋果吃出來的吧?話到嘴邊,才想起蘋果的事情不能對外說,幸好及時住了嘴。


    “不會是什麽?”許新月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他的下文,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沒什麽。”秦讓搖頭,“你力氣真大,爆發力也挺強的,真不打算從軍嗎?”


    “不,我不喜歡軍隊裏的條條框框。”她連末世安全區裏的條條框框都遵守不了,更何況是紀律嚴明的軍隊,“有什麽殺人放火的勾當倒是可以找我幫忙。”她太久沒認真打過架,手腳都有點癢。


    “我姐的意思是,有什麽用武之地可以找她幫忙,她是個文盲,但很能打,赤手空拳從來沒輸過,動刀動槍就算了,太危險了。”他怕許新月一個沒收住把對方給“哢嚓”了。


    “你姐是真的文盲。”殺人放火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嚇了他一跳,還好他翻譯得及時。


    “所以,她要是說了什麽胡話,你聽聽就好,別當真,有什麽想知道的,可以問我。”許冬至說。


    “她沒幹過什麽殺人放火的事情吧?”秦讓問。


    “沒。”許冬至搖頭,“那是犯法的,她要是真幹過,就不會當著你們的麵說出來,她隻是用錯詞語了,不信,你可以去查,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人民,經得起查。”


    這一點,秦讓還是信的,因為國家早就調查過他們。


    “看好點,像你姐這種智力值和武力值成反比的人,很容易受人蠱惑,誤入歧途的。”


    “他是不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許新月問陸白。


    “智商這玩意兒隻有實力不夠的人才需要,比如他,你實力足夠,不需要智商也能碾壓他。”陸白一臉認真地說。


    這話許新月明顯是愛聽的,因為她每每被人侮辱智商,都會把類似的話掛在嘴邊。


    “碾壓他不需要我用實力,隻需要我動動手,或者,動動腳。”如果能用異能的話,她甚至連手腳都不用動。


    秦讓:“……”


    秦讓有被侮辱到,還無法反駁。


    因為他不想體驗被車撞是什麽感覺。


    “你和沈追司交過手嗎?”他的實力和沈追司差不多,她要是能輕鬆贏沈追司,也能輕鬆贏他。


    “沒有。”許新月說,“我不主動跟人交手。”除非忍不住。


    沈追司,她目前還能忍。


    “你有把握贏他嗎?”秦讓問。


    “贏他還需要把握?輕輕鬆鬆好嘛!”許新月自信道。


    秦讓要是在她動腳之前聽她說這話,肯定會覺得她這人太過自大,在她動腳之後聽她說這話,他覺得沒準還真輕輕鬆鬆。


    “有機會和他切磋一下,不需要點到為止那種,記得叫上我旁觀。”他想看沈追司挨打。


    “會有機會的。”就沈追司那煩人勁,許新月打他是遲早的事,“但不一定記得叫上你。”她要真跟沈追司動手,那肯定是忍無可忍才動的手,不可能再忍到叫上他旁觀,除非他當時剛好在。


    “機會來了。”秦讓看著朝訓練場走來的沈追司說。


    許新月也看到沈追司了,但她現在並不想和沈追司切磋,因為沈追司沒有惹到她。


    許冬至注意到沈追司的時候,他已經走近了。


    一見到他,許冬至便問道:“上麵怎麽說?”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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