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兩個女人的戰爭
那人將聲音壓低,緩緩開口,雲姬轉過身來,罪孽嗎?她這一生身上背負太多血仇,早也無所畏懼,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從沒想過後悔,只是除了那件事,曾經一度失控,完全在意料之外,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面。
為什麼覺得熟悉,這種樣子像是在哪兒見過,不,雖然是同一種臉,但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先前以為她**控,現在看來,似乎並不像,雲姬一驚,難道會是那個人,可她還封印在碎片里,況且早和記憶里大相徑庭。
「你是……風兮月?」
聲音不復清冷,甚至有一絲不可察覺的顫抖,她在試探,不願放過任何一種可能。
「「蘇靈珏」依舊沒有回答,抬手就將她摔在石壁上,石壁隨即被震開道道裂痕,繞是她有真氣護體也傷了經脈。
「你知道為什麼你們到了人界,法力就會削弱嗎?」
她早已察覺到雲姬的異常,魔界三殿之首的月泉殿下怎麼可能只有這點功力。雲姬抿唇,不知從何開始,但凡魔界混入人界時力量就會被大大削弱,甚至連最基本的魔咒都不能使用,萬年來從沒找到原因,這也是此次雲姬前來助陣宮少衡的原因,縱使是魔君,尚且不能倖免。
「蘇靈珏」將她死死困在半空中,「看來你那高高在上的魔君什麼也沒說,他倒是心疼你」,
明明雲淡風輕,卻笑得猙獰,「你什麼意思」?「我說過,你早該知道有今天,當初做過什麼,真以為沒有人知道嗎」?
靈珏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仍自顧自開口。
雲姬咬著牙,「蘇靈珏」並沒有用殺招,卻是在折磨她,雖然不會致命,卻很難恢復。
「蘇靈珏」慢慢靠近,語氣冰冷,「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死,萬年前,這個計劃開始之初,戚之患為什麼會幫你,你不會不記得吧」?
雲姬冷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哈哈哈哈,你可以不承認,不過要是讓戚之患知道萬年前你如何利用他,不知他是否還會一如既往那麼愛你」
,蘇靈珏大笑,笑得越發不正常。「你以為他會相信」,雲姬臉色陰沉,這人知道得太多,留不得,不管她是誰,都要殺掉。
蘇靈珏側目,淡然一笑,不經意的開口:「神劍一族可還安好」?像是隨意的一句話,完全沒有回答雲姬的問題,看起來沒有一絲威脅,雲姬震驚,臉色突變,沒有一絲血色,神劍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雲姬不自覺壓低聲音,可以看出,憤怒到了極點,
「我也只是隨口說說,何必反應這麼激烈,到顯得心虛,可別讓戚之患知道,否則神劍族保不保得住就不知道了」。
冥焰爆裂的力量總是強的驚人,若說誅殺陣是禁術,在冥焰面前也不值一提,雲姬力量固然有些削弱,骨子裡爆發起來也不可小覷。
「靈珏」轉身躲過正面衝擊,手上的力量也隨之撤開,雲姬趁此落了下來,艱難的撐在石壁上旁,若說剛才只是虛弱,現在完全可以用垂死形容。靈珏冷笑,她簡直是不要命,雖然自己確實下手很重,卻也只是皮肉傷,不會有性命之憂,和她比起來簡直太過溫柔,畢竟自己可不想她那麼早死。
且不說她傷了元氣,冥焰也是魔界禁術,爆發容易反噬經脈,況且她在人界,更是遭禁制限制,此刻定已經脈逆行,傷及五臟。「靈珏」根本不關心她為什麼會冥焰,雲姬已經飛了過來,招招恨戾,明顯要至她於死地,看來果然踩到痛楚。
「宮少衡」一直不還手,卻喋喋不休,一直妄圖激怒靈珏,就現在已經爬在地上,嘴也不停歇,
「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愛過她,我不過是在利用她罷了,」
靈珏乾脆坐在地上,早就打不動了,「我知道,你不愛她,可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看似雲淡風輕,內心卻涌去陣陣酸楚,「她不過是個可憐的人罷了,愛上不該愛的人,要說起來,不過是運氣不好,自己的選擇,也怪不得別人,」
靈珏嘆了口氣,突然又想起那句很俗套的話,「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許」,活在欺騙里,最後搭上性命,只為一個「情」字,人們總覺得活的很清醒,可當自己陷入其中,才知道有些感情絕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甚至明知是騙局也不願差穿。
「她確實可憐,一直活在欺騙利用中,那個位置不是她的選擇,甚至慢慢變成天帝的屠刀,」
他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就那樣躺在地上,笑得不可控制,卻有些悲涼,「你以為她真的愛我嗎?不,如果不是那些卑劣的手段,她根本不會愛上我,也不會和我的命運連在一起」。
靈珏猛的轉頭,「你說什麼?她不愛你,到底什麼意思」,本以為她不過是可憐罷了,現在似乎沒那麼簡單,心臟皺縮在一起,很難受,就像是親身經歷,不知從何時開始,只要一觸即這個名字,她總格外敏感,甚至將從未體驗過得酸甜苦辣也嘗了一遍。
「我只能告訴你,這一切都是陰謀,痴情咒一旦種下,就永世不能改變,」
「什麼痴情咒,你什麼意思,到底背後誰要害她,是誰下的咒,」
靈珏揪住衣領,猛地將他抓起來,一切都意外的順利,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大的力氣。那人苦笑,前所未有的狼狽,卻也是錚錚傲骨,那人笑得邪魅,這點到時很相似,
「我不會告訴你的,噓!這是個秘密」,
靈珏也不客氣,力量越來越強,那人也被打得奄奄一息,「你就這麼篤定我不回殺了你」,
「不管你是誰,我不回手軟」,
「你難道沒有發現,周圍的一切都那麼不真實,你在這裡呆的越久就越回不去」,到不顯關心自己的安危,這是幻境她知道,只是總找不到出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