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祭典
看著靈珏離開了視線,何伯才從屏風後面轉出來.
「你說天帝為何要讓靈珏隨他們一起去,他還不知道靈珏就是……。「何伯意識到觸犯了禁忌,不敢再說下去,
」何伯,神的旨意已下,不是你我可以拒絕的,「族長緊鎖著眉頭,」那我們這麼多年的心血到底算什麼,當年晗月族長和其他長老以身獻祭……。「
」我知道,』族長打斷了他,萬年前種下的惡果,終究是有惡報的,如果現在不解決,整個神族都會陷入皓劫,
「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靈珏的身份被發現,她就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現在看來,符止帝君並沒有阻止,神界還不知道不是嗎?好了,虎子即然任務已經結束了,那就讓他消失吧!」說完轉身就走了。
何伯怔在原地冷笑到「你果然還是恨她的吧。」老頭頓了頓,終究沒說一句話。
不知已經多久沒有好好看過雨了,靈珏不喜歡下雨,因為不能出去玩,是的她愛玩喜歡新鮮東西,南山北山都爬過,谷口有結界她出不去,後來也千方百計的跟了出去,她總覺得自己應該到更遠去看看,可今天老頭說起時她卻猶豫了,遠方太吸引也太危險,還是捨不得吧,換做往日她還可能因為虎子不想出去,可現在呢?她不知道如何面對,她的道理確實太過蒼白,甚至不知道如何反駁,也許她真該出去看看了吧。
靈珏心事重重的在床上翻了很久,最終還是沉沉的睡去了,她做了一個夢。夢裡她站在一個很高的斷崖上,後方是黑壓壓的一片,這種黑讓人窒息,彷彿能吸收萬物,卻無一絲生氣。斷崖下一片眩目的腥紅,熾熱的岩漿翻滾不止,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出乎意料的是,靈珏並不害怕,她道是覺得這個地方很熟悉。耳畔傳來簌簌的聲響,紅色的花從腳下一直開到很遠,誰說花開無語,只是無人聽見罷了。而在那片血紅里又彷彿有什麼再召喚著她。
靈珏最終還是覺定出谷了,這件任務本來也推脫不了,既然無法反抗,何不試著去享受呢?日子定在了祭典那天,權當是送行了吧,族長讓胖棗也跟著去,路上好解解悶,靈珏本不樂意,但想著或許可以幫上忙就答應了。
祭典終於開始了,族人圍在銀木跳起了舞,據族長說這是在模仿先祖與魔族對抗時得場景,密集的鼓點聲回蕩在山間,磅礴的氣勢油然而生,整齊劃一的舞步彷彿有一股攝人心魄的力量。很難想象,平日里淳樸善良的人們竟有這樣的爆發力,靈珏和族長還有幾位長老站在不遠處,看得出族長很滿意,那嘴角都快翹上天了,但靈珏卻感到很不舒服,這舞讓她有一種眩暈感,內心開始躁動不安,彷彿有一股力量叫囂著要衝出來,景物開始變得模糊,靈珏拚命調整著呼吸,但也只是徒勞。血液急速的向心臟流去,耳邊傳來撕心裂肺的叫聲,鎖鏈蹦斷的聲音,戰場的廝殺聲,靈珏覺得頭要炸了,對了鋯司大祭多少年一次來著,咋記憶都不好了,她來不及到答案,因為她很快就暈了過去。記憶的·最後老頭還在認真的看著,似乎沒有一個人發現她的異常。我去,要不要這麼認真,快扶我一把呀,哎呦,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