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強迫著她,去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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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一路從門口,剝落到了樓梯上,再到二樓的主臥臥房。
喘息聲,此起彼伏。
完全不可控。
殷千城一路隻管剝著她的衣服,轉瞬卻覺得自己背上一涼,原來他的衣服也被她扯掉了,殷千城的身體,瞬間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他衝動地將她摔上床去,泰山一般的身體重重壓下,狂妄地在她渾身的嬌嫩上攻城掠地起來。
他有些粗暴,進去的時候還有點澀,卻有種爽翻了天的感覺。
他吸了口氣,慢慢直起一些身子來,開始動。
如此赤裸放縱的愛欲,讓江慕水無法承受。
她告訴自己,隻是情.欲作祟,再無其他。
但是。
思想卻還是一次次被他拽回,迫她認真地感受,好好地品嚐這一波又一波難耐的激情。
她實在忍不住叫了出來,聲音大的自己都受不了。
隻能咬住手臂。
可別墅裏此刻沒有半個別人,殷千城根本不管不顧,將自己憋了太久的激情,全部釋放在了這場激烈的性.愛裏……最後,與她一起共赴巔峰……
……
其實,做的時候殷千城就注意到了。
幾次下來他總是觸摸到她的身體上有道疤,就在小腹上。
這一次明晃晃的白日光下,她的身體通體泛著情動的粉紅色,就連那道暴露出來的疤,也透出了幾分粉紅。
殷千城渾身汗水淋漓,本不想動,但看到那道疤就覺得有些心痛,不管她是受了什麽苦,都肯定是痛的,他俯首下去,眸光黯沉深邃地吻上了那道疤。
江慕水思維凝滯了一下。
下一秒,她竟然感受到男人的舌尖伸出來,竟然在舔那道疤,她的腦中,猛地嗡鳴一聲!!
“……”“蹭!”得一下江慕水就彈坐起來了,因為動作幅度太大,膝蓋竟然撞倒了殷千城的下巴,他捂著下巴悶吟了一聲,緊緊蹙眉,看著這個猛地受驚了一樣的女人。
周圍沒別的東西可以抓,江慕水就煞白著小臉用手捂住了傷口,一點點往後錯著,逃離開了他的觸碰!!
“你……你……”她氣得話都話都說不出來,也是因為激動的,小巧粉紅的身子都在顫抖,“你怎麽,有這種嗜好!!殷千城你……好髒!你難道……有戀殘癖嗎?那個東西……你親什麽親?!!!”
她也未免太激動了。
從她回來以後,她這樣激動的時刻不少。
兩人都還渾身赤裸著,處處都是火苗,殷千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見她的姿勢,就像要被誰侵犯的小媳婦一樣,不禁笑出了聲。
江慕水臉上還是一片驚恐:“笑什麽?你居然還不反悔!!”
剛剛才軟下去的象征,此刻,看著她這幅樣子,又有隱隱抬頭的趨勢,殷千城眸光深邃黝黑得可怕,下床,去拿了一瓶水,灌進喉嚨裏,那股火焰,卻還是沒有被澆熄。
她可是個大活人啊。
赤條條地擺在那裏。
剛剛她一臉媚態,失控媚叫的樣子還頻頻閃爍在腦海裏,時時刻刻勾著他的那根神經,逼著他失控。
他坐了下來,也什麽都沒有穿,凝眸看她,黯啞沉聲道:“我不知那是什麽手術留下的疤,一定會有點疼,如果能找到祛疤的東西,要不要去掉?”
女孩子身上有疤,他怕她會覺得不好看。
江慕水這下,激動的情緒才緩慢緩和下來,原、原來……他不知道!!
也對。
男人怎麽會對這方麵的知識有涉獵。
他又沒結婚。
又還沒有小孩兒。
她真的多慮了!!
江慕水一腦門子的汗,她伸手擦了擦,小臉還是蒼白,說:“沒,沒什麽……就是個小手術……你……你到底在看哪裏?這個房間就沒有床單之類的嗎?殷千城,你不許看了。”
嗬嗬。
還真是搞笑。
剛剛……做都做了。
可她現在捂著胸口,蜷縮起身子,活像是被誰欺負了一樣。
殷千城心情略好,但注意力還在那道疤上,凝眸仔細看了幾眼,她捂得嚴嚴實實,他去笑著拿來了浴巾,輕輕披在了她身上。
他的水兒還會害羞。
那就害羞下去吧。
他會保護著。
江慕水不敢看他那裏,也別過臉,小聲顫抖著要求:“你也圍起來。”
殷千城無語。
兩個人都是同居過的情侶了。
她現在,對此還介意。
往前走了兩步,他頓住了腳步,猛地轉身,冷冷回頭盯住了她,像魔鬼一樣往前走去,大喇喇地站在她麵前,寒聲問:“如果我說不呢?”
什麽?
習慣了這個男人的順從,江慕水聞言,瞪大了一雙霧蒙蒙的美眸,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手被抓起,按在了他滾燙的身上!!
“殷……殷……你……”
她嫣紅的小嘴微微張著,瞪大眼睛看他,話都不會說了。
他冷冷的,就像個地獄閻羅,攥住她的手不讓她逃,一字一頓地,寒聲說道:“沒有做過了,就不認的道理,江慕水,成年人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你就算是剛剛嫖了一個人,也得給他一個說法,轉頭就不認賬,誰教你的道理!!”
她害怕了。
被這幾句話,弄得臉嗡得一下全紅了,潮紅一大片,連眼眉都是!!
她的確對這件事沒什麽好說。
辯解,也無法辯解!!
殷千城猛地狠狠一推她的肩膀,將她推倒,他跪上去,壓在了她上麵,冷冷盯著她,迫她把全身打開,給他觀看,他上下冷冷掃了一眼,對上她泛紅的眸光,繼續狠著心,說:“剛剛,就是你主動要了我,剝了我的襯衫,在我進攻的時候拚命迎合我,我管你這是愛,還是欲,總之你是對我做了,不是別人,難道就沒有半點道理?”
她,就沒有情不自禁?
沒有想要的感覺?
她半晌後才呆呆轉過臉去,一滴淚順著耳畔淌了下來。
江慕水再次掙紮,卻被扣得死死的,她這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難堪,就像被人撕開了尊嚴看裏麵的實質一樣,實質就是,她就是這麽一個不堪的人。
她曾經愛上了一個強奸自己的罪犯,愛上了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人的子弟,她甚至此刻都無法抗拒他,無法拒絕他的靠近。
她的難堪,就像一記一記凶狠的耳光。
以前她可以自己扇自己。
這次這一巴掌。
他來。
江慕水慢慢停止了掙紮。
他力氣太大了。
掙不動了。
半晌,她輕輕轉過頭來,眼底潮濕猩紅一片,凝眸冷淡盯著殷千城。
道:“你想讓我說什麽呢?我愛你,依舊無可救藥?我一年前離開,也是為了成全和保護你?我要承認了這些,殷千城,我成什麽了?”
他猛地一愣。
江慕水繼續啞聲說道:“我究竟變成了一種什麽人,沒有道德底線,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不愛父母,不愛自己,那這樣的我即便愛你,又有什麽用?”
“你就不覺得,被我愛是一種羞辱嗎?”
她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她還有良心在拷問。
她還有時時刻刻切膚一般的劇痛在折磨。
以前再痛都隻是憋在她自己心裏,畢竟父母的魂魄不會隨時冒出來質問她,可她沒有想到,質問她的人是殷千城,她的仇人。
她應該有多失敗?才會在戰場之上,對著自己你死我活的對手,被他看穿,她內心的叛變。
這一刻,她會想死。
殷千城也是倏然就明白過來這一點,剛剛的激情讓他衝昏了頭腦,一下子意識變得模糊起來,他們都不是幾句甜言蜜語就能哄得了的人,他們的關係,即便是承認愛對方,都是上帝可笑的點。
他突然明白自己做錯了。
他都做了什麽?把她撕扯得這麽支離破碎?
眼前的江慕水……他根本就不忍心看。
他錯的徹頭徹尾。
恨不得,時光倒流。
殷千城臉色冷冽下來,半晌後,他輕輕鬆開了她,站起了身。
江慕水有些狼狽,但她還是起身,扯過浴巾來,輕輕圍起了自己。
殷千城的心裏有一萬張鼓在敲打,他總是一不小心就撕裂現在的一切,現在的江慕水,已經又徹頭徹尾地清醒了過來。
他罪無可恕。
殷千城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不再說話,隻走過去抓起了褲子,拿出了裏麵的手機,不知是誰一直在打電話,他蹙眉,一邊接起來,一邊朝外走去。
江慕水獨自留在房間裏,在他走出去的那一瞬,紅了眼眶。
她動作慢慢停下來,閉眼。
滿屋子都是激情過後的淡淡麝香味,她聞得很清晰,再睜開眼睛時,看著外麵透亮的風景,隻覺得自己心髒受到了一萬次的淩遲。
她去洗了一個澡。
出來時,聞見了淡淡的香氣。
江慕水愣了一下,走出樓梯。
下樓。
看到整個客廳裏已經沒有了人。
殷千城不知什麽時候出去了。
而桌上,是他叫來的外賣,和一張空白的紙和筆,上麵隻有淡淡的一點墨跡,他不知還能說什麽,千萬言語,都是一片空白。
他到底是想說什麽呢?
大概是——可笑的是我,一直以來錯的也是我,寶貝,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