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晚上摸什麼不方便說
聽了黃頗的話，厲鋒第一個反應就是：「買了雙套餐！」
「什麼又是雙套餐呢？」朱小茵雖然已經很好的理解了淘寶套餐，但雙套餐又是第一次聽說。
「雙套餐就是一次性買了兩個服務。」厲鋒有些咋舌：「喪心病狂啊！第一期一共就請了三個明星，一次性搞倆，會不會太兇殘、暴露性太強了？」
黃頗畢竟也是在你死我活的算計中闖過來的男人，聽了這話頓時皺眉道：「不會那麼傻吧？就像你說的，暴露的可能性太大了啊，難道她的團隊還想搞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逆向思維瞥清自己的嫌疑？真當別人傻呢？」
「這一次是誰？」厲鋒現在只想知道是楊小冪和劉詩中的哪一個，然後好幸災樂禍一下，畢竟馬云云可不是誰都願意護的。
「是楊小冪。」黃頗開始有些同情與自己等人一樣遭遇的楊小冪了，「現在她的經紀人正在那邊鬧呢，聽說好像要直接走人。」
「直接走人？！」厲鋒驚呼。
厲鋒的反應很反常，至少黃頗和朱小茵看著是這樣的。
黃頗疑惑的看著厲鋒，說道：「她要走就走唄，你這麼大反應幹什麼？」
「她不能走啊！」厲鋒也是無心漏嘴，然而說出去的話又不能舔回來，只能硬著頭皮向一臉困惑的朱小茵和黃頗解釋道：「其實我出山有兩個目的，一當然是保護朱小茵，二嘛，就是楊小冪了，具體要幹什麼，我現在還不能和你說。」
朱小茵算是把厲鋒的話全都聽完了，但黃頗沒有，只是抓住了一個重點，眼睛直愣愣看著厲鋒，彷彿剛認識，「出山有兩個目的？幾個意思呀？以前拍電影，高手都是這麼說的，莫非我看走眼了，你真是在大山裡修鍊了百八十年的武林高手？！」
「……」厲鋒兩眼一黑：「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因為我住山裡，所以叫出山！」
「嗯嗯嗯。」黃頗鼻孔出氣不斷搖頭，很明顯是不相信。
「你愛信不信。」厲鋒翻翻白眼，說道：「我先過去看看情況，如果楊小冪的經紀人堅持要走的話，我只能先把他給幹掉了！」
「你小心點。」朱小茵不知道厲鋒要幹什麼，但相信厲鋒是個做事有分寸的人，也只能叮囑一下，不好攔著。
「我知道了，我不會亂來的。」厲鋒應一聲，小跑著就往人最多的一處跑去。
果然沒跑幾步，厲鋒就看見大導演在人群最中間，一個男人似乎有些氣急敗壞，副導演正滿頭大汗的在解釋，邊上圍了一群電視台的工作人員。
至於楊小冪，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厲鋒瞅瞅附近，發現附近多出來一輛保姆車，「看來是躲保姆車裡去了，也不知道是心煩還是覺得丟了人。」
直播的可怕之處就是沒辦法修改，楊小冪在第一輪遊戲里就被刷下來，真女神的臉算是丟到全國範圍去了。
楊小冪的經紀人看上去有點囂張跋扈，畢竟楊小冪算是最當紅的女星，所以說起話來就氣勢凌人了：「你們電視台想搞什麼？啊！你們台里的領導當初是怎麼跟我說的？死乞白賴算求我們來吧？現在呢？玩我啊？」
一看經紀人是徹底急眼了，副導演卻只能滿頭大汗硬著頭皮替大導演擋罵：「你先別急，其實第一輪遊戲沒什麼的，大頭分數還在後面呢。」
「你幾個意思呀？」一聽這話，經紀人更不樂意了：「噢，按照你的意思，丟點臉沒關係，反正後面還能撈臉呢是吧？你拉出來的屎讓你自己吃回去，你樂意嗎？」
「誒誒，你要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吧。」大導演還算有良心的，見經紀人劈頭蓋臉就對自己的小弟人身攻擊，馬上回擊道：「噢，你家楊小冪沒過關，就要我們整個節目組給你道歉是不是？當初策劃案你們自己也看了，也同意了，現在好了，沒過關來跟我鬧？」
不等經紀人說話，大導演沖著副導演說道：「我記得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好像說現在的網紅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醫院同醫生同張臉是吧？我早就說過了，微調微調，大家都來調一調，到了最後大家同個娘！——這個看臉的世界就是個病態世界！」
「啊？」副導演傻眼了，心裡暗暗叫苦：我的大爺誒！你這樣說不明擺著大家撕破臉一拍兩散嗎？！
果然，經紀人一聽就聽出來大導演話中有話，頓時怒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在跟我副手說話，礙你什麼事了？」大導演覷眼，也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卧槽……」厲鋒從頭到尾都聽到了，汗一把：「那話不是當初我說花小晴的嗎？從網紅套到明星，還很合理沒毛病！大導演也是溜的飛起！」
「好！你有種！」經紀人撒手就要走。
副導演整個人撲了上去，就差當場跪下了，一個要走，一個強留，兩人推搡著你來我往就去了另一邊，交談的聲音很輕，厲鋒哪怕豎起耳朵拚命偷聽也聽不到完整的信息。
「他不會走，就是擺個態度給我看，讓我在後面的環節重點照顧照顧他。」大導演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厲鋒邊上，「你呢又是為了什麼？我看你很關心楊小冪的現狀啊。」
「粉絲，粉絲，呵呵。」厲鋒訕笑著。
「噢是這樣啊。」大導演有意無意的說道：「剛才我看你和馬云云很熟啊。」
「因為我家女神嘛，呵呵。」厲鋒既然沒搞到什麼信息，就想開溜。
可是大導演是什麼人，人精中的戰鬥機，一把扯住厲鋒，往人少的地方走了幾步，低聲說道：「有機會你跟馬云云說一說，其實我手頭上有幾個很不錯的電影劇本。」
「好的好的。」厲鋒陪笑著點頭，然後趕緊走人，就怕大導演等會會說，我手頭上其實有幾個漂亮姑娘，你跟馬云云去說一說，那自己估計得成拉皮條的了。
見厲鋒有些狼狽的溜回來，朱小茵問道：「怎麼樣，有什麼消息沒有？」
「沒看到楊小冪，不知道她本人的意思，就看見她經紀人在那邊鬧的挺凶，還跟大導演有撕破臉皮的趨勢。」厲鋒老老實實說著，然後抬頭掃一眼，脫口而出：「卧槽！三套餐啊！」
「什麼？！」黃頗和朱小茵同時一驚，迅速往斷橋的方向看去。
這時候，簾幕已經完全拉開，劉詩和三個扮演假女神的女神並排而站，劉詩的臉色不太看。
大眾評委團那邊，舉起來的小牌子還沒放下，但放眼望去，4號佔據了半壁江山還多很多，就差全版圖淪陷了。
而劉詩所站的位置，其實是2號位，也就是說，劉詩也被搞下來了！
一共就請了三個女神，朱小茵要不是有馬云云保著，估計三個女神全軍覆沒了！
「這什麼情況啊！」黃頗極為震撼。
然後，黃頗摁著太陽穴：「等一等，我們先理一下。」
「我們這邊如果不是馬云云出現，恐怕也和她們一樣第一輪就丟人了，這樣看的話，出錢刷套餐的既不是楊小冪也不是劉詩？那是誰？」
厲鋒說道：「我之前聽說這些假女神姑娘其實也不是單槍匹馬作戰的，更不是什麼沒多少心機的鄰家姑娘，她們算是一些公司主推的明日之星，會不會是背後那些公司搞的鬼？」
「沒有這麼巧吧？想上位是沒錯，但這樣明目張胆的搞，相當於和當紅藝人剛正面了，他們沒有那麼不理智吧？一口就想吃成大胖子？」黃頗皺眉：「可是得益的確實是他們……不過我們忽略了一個現實。」
「什麼？」厲鋒和朱小茵同時問道。
「先撇開我們不說，楊小冪和劉詩背後的公司又不是死的，況且楊小冪和劉詩都是最當紅的時候，論賬面實力，剛正面絕對不會輸啊，就算那些大眾評委都是牆頭草，收兩份錢之前也得想一想後果是什麼吧？」黃頗算是冷靜了一把。
「既然方方面面都解釋不了，那麼最沒有嫌疑的地方就是罪魁禍首。」朱小茵說完，就看到黃頗和厲鋒一臉若有所思的望著自己，於是朱小茵不好意思的說道：「別這麼看我，是柯南小帥哥說的。」
「最沒有嫌疑？」黃頗緊縮著眉頭，幾乎與厲鋒同一時間脫口而出：「電視台！節目組？！」
「啊？」聽到大家費心費神得出的結論，朱小茵傻眼了。
而黃頗和厲鋒脫口而出后，也是滿頭大汗，為自己得出的結論汗顏。
可是往深了想一想，這種可能性卻又真的存在。
「不會吧？」厲鋒張大嘴巴：「我看大導演和副導演都沒露出什麼破綻啊，剛才我還見副導演差點給楊小冪的經紀人跪了，要真是我們想的那樣，兩位導演的全程演技要給滿分啊！」
「節目要火，就要有噱頭，噱頭就是三個真女神都在第一輪遊戲就跪了？」黃頗咽下一口唾沫：「地有多大產，人有多大膽？節目組是要把三個真女神往死里逼？」
「他們這樣搞，不怕被藝人們聲討？」厲鋒顯然還不了解娛樂圈裡的水有多深。
「聲討？聲討什麼？」黃頗自嘲道：「開的直播，全國都看著呢，自己表現不好被淘汰，上哪聲討去？」
「黃先生！黃先生！」遠處有人喊著，三人側頭看去，就看見副導演滿頭大汗的跑過來。
跑到跟前，副導演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不過還是很快說清了來意：「這邊的直播算是基本上結束了，晚上我們要去另一個地方，你們先去酒店休息一下，我們節目組晚點再聯繫你們？」
「去哪？現在不方便說？」黃頗皺眉。
「嗯，導演說先保密，下午在頻道里不停的放上午的重播，把電視觀眾的胃口先給吊起來。」副導演好像忙的都沒時間擦把汗。
「知道了，那我們就先回酒店。」黃頗說完就要走。
厲鋒仔仔細細看看副導演的兩條膝蓋，沒見到帶著泥巴碎草之類的，心中暗道：看來沒跪，楊小冪和劉詩決定要繼續下去，捍衛自己真女神的面子。
不過厲鋒還是有一個疑問，就問道：「白天看腿看胸猜女神，晚上不會靠摸來猜女神吧？要真這樣的話，我能不能現在報個名參加個什麼現場觀眾與女神互動之類的活動？」
「呵呵，還真被你說准了。」副導演一臉「你懂得」神色，「摸是肯定要摸的，但摸什麼，現在不方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