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心魔

  夜，夜晚不知不覺間來臨。


  趙恆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眼無神地看著白色的天花板，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原來已經這麼晚了，時間不多了。趙恆傑注意到周圍一片黑暗，心中嘆道。


  站起身來，打開屋子裡的柜子，抽屜，不知道在翻找著什麼事物。


  可能是因為這間屋子的原主人喜歡武術以及其他一些原因。趙恆傑在這間屋子裡找到一個鐵造的面具，一件黑色披風，以及一套純黑色的衣服。


  趙恆傑將鐵面具帶著臉上，鐵面具的大小剛剛好，將趙恆傑的整個臉都遮住了。接著，趙恆傑將衣服，披風換上。


  此時的趙恆傑，在帶上鐵面具，黑色的衣服，披風之後，整個人的氣質大變，如果不是熟悉的人見到他，都不會認出他來。


  ······

  夜晚，是罪惡發生最頻繁，最瘋狂的時刻。許多隱藏在暗中的罪犯在黑暗來臨是紛紛露出水面，他們狂放的時刻到了。


  在紐約的某一個地方，即使白天剛剛發生了外星人入侵事件，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這不影響他們的生活。


  康格里夫·納爾森就是其中一類人，他表面是一名書店老闆，實際上是一個毒販，不過相比其他的大他只能算是一個不入流的小毒販而已。


  今晚他又要去完成一趟交易，令康格里夫·納爾森感到高興的是今晚的量比之前大了許多。聽說是由於白天發生的外星人入侵事件，很多人因此破產，也有一些人的家人因此而死。


  在康格里夫·納爾森心底里認為外星人入不入侵不關他的事，賺取美元才是天大的事。


  「貨呢？」康格里夫·納爾森剛走到一個狹小的小巷，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


  「這裡。」康格里夫·納爾森提起手中的手提包。


  「你真是大膽，不怕查了？」


  「白天發生那種事，誰還會管我們？」


  「也是···什麼人？」那個沙啞的聲音的主人剛剛想將貨拿走完成交易，忽然發現在他面前有一道影子在他的前面。背後有人，沒等反應過來，他只覺頸部一麻，然後不省人事。


  「嘿，對面的傢伙，放開他。」康格里夫·納爾森掏出腰間的手槍指著對面一個帶著鐵面具，身穿黑色衣服，披著黑色披風的人。


  「砰砰砰」連續三次槍聲響起，一個人倒在地上。月光投射下來，照清那個人臉孔，是康格里夫·納爾森。


  第七十六個，趙恆傑心中默念著。他在剛剛短短的一個小時內殺了七十六個人，不過都是有罪之人，不是搶劫犯就是毒販，或者是其他一些罪犯。


  其中搶劫犯居多，毒販的遇到兩次，殺了十幾個人而已。


  這樣不行啊，時間不夠啊。趙恆傑自認不是一個猶豫寡斷的人，只是他也不是一個嗜殺的人，讓他無緣無故地朝著手無寸鐵的平民下手，他，下不了手。


  若說趙恆傑沒有殺過人，那是騙人的。他前世殺的人多得海里去了，只是那都是因為和別人爭搶資源，功法才殺的。至於像現在那樣為了殺戮而殺，從來沒有過。


  殺吧，殺吧，那都只是幻境世界的生物而已，都是虛幻的。趙恆傑心中平白無故冒出這樣的聲音。


  不好，趙恆傑眼睛露出驚慌之色。心魔！！！趙恆傑沒想到心魔居然會突然來了。


  心魔，每一個人都會有。它不可摸，不可觸。唯有到了六階成神才會解開心魔的束縛。


  雖然心魔每個人都會有，但是卻不一定都會爆發。只有當人們的心境出現破綻了，心魔才會爆發。而且一旦爆發，就很難抵擋。


  趙恆傑曾經在無盡草原看到一個入魔的人，他瘋狂地屠殺看見的生靈，最後力竭而死。


  「滴嘟滴嘟」急切的警報聲朝著趙恆傑這邊前來，趙恆傑勉強控制好自己，踉踉蹌蹌地朝著小巷深處走去。


  警報聲在小巷的入口處停止了，「啪」警車下來了兩個中年男子。


  「卡爾，報警人說的事發地點就是這裡吧。」其中一個中年男子問道。


  「是的，喬布。據報警人說，他看到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朝著一個人開槍。」卡爾回道。


  「走，進去看看。」


  「這是？」喬布看到地上死了的兩個人，查看了一下，似乎因為頸部被人強行扭斷而死。


  「兇手應該沒有走遠，在附近找一下。」喬布下了一個終身都讓他後悔的命令。


  「是。」卡爾應道。選擇了一個方向，仔細地尋找著。走了一會兒，卡爾忽然注意到在他前方一百米的距離有個人攤在地上。


  「報告，有情況。」卡爾通過對講機對喬布回道，然後掏出手槍向著前面的攤在地上的人走去。


  卡爾走近一看，原來是個cosplay，卡爾將舉起的手槍放下，說道：「先生，舉起手來。」


  「先生，舉起手來。」卡爾看到地上的人沒有回應，再次出聲說道。


  卡爾感覺有點不妙，將剛剛放下的手槍舉起，指著面前這個cosplay的傢伙。


  「砰。」卡爾看到這個cosplay右手放在腰間，由於被披風蓋住，不知道那隻手要幹嘛。卡爾想起上一周，有一個同事就是在執行任務期間被人開了一槍，光榮殉職，毫不猶豫開了一槍。


  不過，他沒有那麼心狠，只是向那個cosplay傢伙的手臂打去而已。（註：在美國，警察在執法時一旦感覺自己面臨危險，就可以先發制人採取自衛措施。）

  只是他剛一開槍，就被那個人用手抓住了脖子。瞬間，卡爾就感到呼吸困難，而更讓卡爾絕望的是那雙布滿血絲，充滿殺意，瘋狂的眼睛。


  「咔嚓。」卡爾連慘叫的聲音都沒有發出，就光榮地殉職了。


  那個cosplay的人在殺了卡爾之後，眼中的血絲消減了許多，眼睛恢復了清明。


  趙恆傑看著倒在地上的警察，苦笑了一下，沒想到還是殺了。不過殺也殺了，趙恆傑不會糾結什麼我是殺人犯的事。


  「卡爾！你···」喬布剛剛聽到卡爾的彙報就跑過來了，看到的卻是卡爾倒在地上，不知生死。而在他旁邊站著的，，卻是一個帶著鐵面具，穿著黑色衣服，身披黑色披風奇怪的傢伙。


  「砰砰」喬布向著趙恆傑連射了兩槍，只是讓他吃驚的是，那個奇怪的傢伙居然將子彈躲開了。


  超級罪犯，這是他第一個反應。這個發現，讓喬布如入冰窟，他死定了。


  讓喬布慶幸的是，那個超級罪犯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就走開了。


  喬布雙腿一軟，靠著牆上，「呼呼」大口大口地喘氣著，在喘氣時候還不忘職業的操守。拿起對講機說道：「呼叫總部呼叫總部，這裡是XXX，在XX大街附近發生了殺人事件，已有警員殉職，兇手是超級罪犯，請求支援。」


  「兇手的特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