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好友難忘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隨著時間的推移，學友之間的感情也在日漸加深。有好多位的印象都刻在了腦子裡，至今記憶猶新，時時浮現在眼前。


  劉煉，前面亦有些許介紹，他的特點就是精幹。說話辦事就像他跑400米障礙一樣乾淨利索嘎嘣脆，一動就是一動，從不拖泥帶水。他也很能和老同志玩在一起，是隊里的活寶，深得大家的喜愛。日常訓練之餘，他和大傢伙還玩起了摔跤、「叨拐」。只見他左腳獨立，把右腳放在了左膝蓋上，左手掰著右腳面，右手攥著右膝的褲子，像公雞掐架一樣，勇猛無比。老同志也不示弱，周米順、何兵輝、姚國鋒一個個接著上，剛開始還是單挑，慢慢著成了「群叨」，大家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他們給枯燥的訓練憑添了無限樂趣。


  後來，他當上了中隊的第二任代理連長，組織指揮、工作安排、日常管理有板有眼，整得隊長、教導員都不想把他換下來了，也使我這個搭檔——代理指導員——學會了不少東西，受益匪淺。


  隊里組織五公里訓練、考核時，他都把隊員分成先頭組、鼓動組、互助組，還把人員強弱搭配，這樣大家跑起來就時時有前後呼應、彼此照應、激勵反應，全隊的整體成績提升了一大截。時間長了，大家通過你幫我、我幫你，彼此不但提高了素質，也相互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他作為代理連長，每此都身先士卒，有時一次一個人背六條槍，他用他的實際行動贏得了掌聲、贏得了尊重、贏得了信任、贏得了大家對他的厚愛。10多年過去了，一提起劉煉，學友們無不豎起大拇指，嘖嘖稱讚。為此，聚會時學員們沒少敬他酒，他也來者不拒，而且爽朗的笑聲會響徹周圍。


  魯亭，咋一聽是不是像個女人名字，那你就錯了，他可是個SD漢子，長得膀大腰圓，1米8的個子，略黑的皮膚，標準男人味。他善於講一些人生的道理，跟他聊天總會豁然開朗的感覺。


  我以前走路腰總有點駝，還有點磨腳跟，與軍人的形象氣質還有不少差距。


  「你本來個子就不高，如果腰再駝，顯得更沒精神，人也顯得沒自信。」他發現后，及時給了指了出來。


  「那怎麼辦?」我平時沒注意到這些東西，所以人最難看清的就是自己。


  「問題的關鍵是，你的腰沒有硬起來，你硬起來腰走一下，看看。」我試著走了一下，欸，效果很明顯。平時在隊列里，腰是硬的，生活中就放鬆要求了。原來病根在這裡！這是我從小的一毛病，老爸跟我說了好幾次，老是改正不了。他這一說，徹底改變了我的走路習慣。


  這才是諍友，敢於在你面前指出你的缺點，又能及時給你指出解決方法的朋友，一輩子值得珍惜，因為諍友可遇不可求。


  「人這一輩子活得成不成功，不是在你順利的時候，你身邊有多少朋友，而是在你身處逆境的時候，還有多少朋友在你身邊。」他的話到現在還時刻縈繞在耳畔。


  卓楚堂，GD汕尾人，比我晚一年兵，與劉煉一樣，都是「塔山英雄團」的兵，所不同的，他不是抗洪提的干，他與我一樣，都是普通戰士提干。也許是相同的經歷，我們倆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經常晚上訓練結束后，兩人都會到大隊門口螺絲粉店，一碟花生米，一瓶啤酒，碰著飲著。那時，我們都還領著津貼費，能有如此生活，已經感到相當愜意了。現在你再去如此，酒照樣也可以喝下去，但韻味不會再有了。朋友來了，再如此招待，可能也說不過去了。有時候，時間過去就過去了，那種感覺再也找不到了。現在同學聚會、戰友聚會，更多的還是想找到當年那份感覺、那份純真，似乎多已不復存在，只能感覺著那時的「感覺」，追逐著那時的「追逐」。


  那樣的「感覺」是美好的，有朋友的感覺真好，有真朋友的感覺更好，如甘如飴。隨著歲月的流失，不是我們的朋友越來越少，而是經過時間的洗禮，有一些人真正成為了我們的朋友，有些人在長河中消失了、淡忘了。